“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你小子一肚子坏水,真是由我当年万分之一的风范!对我老人家的路子,这师,你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想我陆压,同天地而生,无数年里什么事情没经过,被人爆了菊花,到是第一回……”老道大笑疯癫。
“打住!前辈,你说,你叫什么!?”黄世仁双目圆睁,如同打了鸡血一样。
“咋了?”
“你娘的!别打岔,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我说老人家我名唤陆压。”
“师父在上,乖徒弟好徒弟天下第一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徒弟给你磕头了!”只见黄世仁这个贱货,推金山倒玉柱噗通一声跪在老道脚下,咣咣咣三个响头磕得一气呵成,震得地面都晃了三晃。
磕完了,这货一脑门的黄土也不管,贱笑道:“师父,你可不能反悔了!”
此刻的黄世仁,真是乐得要飞了!
陆压!陆压是什么人!?这货堪称是封神中最为神秘最为碉堡的一个!乃离火之精,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上不朝火云三圣皇,中不理瑶池与天帝,不在三教中,不在极乐地。不归人王管,不服地府中,连元始天尊、太上老君等人在他面前也是恭敬有佳,道行之深,深不可测,辈分之高,高不可摸!
尤其是手头法宝斩仙飞刀,不知多少牛叉仙人死在他这法宝之下!
拜了这样的师父,别说是云中子了,就是元始天尊亲自来到俺的面前,也不敢对俺如何!?
好运气!真是天大的好运气!
这边黄世仁手舞足蹈,欣喜若狂,那边陆压却被他搞得痴呆了。
这货方才还是宁死不屈,怎么一听自己的名号,就如此见风使舵了。
“小子,你不是不拜么?”陆压笑道。
黄世仁嘿嘿一笑:“我的好师父!你也真是的,若是早亮出了你的名号,何必费这么多的事!也不用被俺爆了菊花了!”
“那又是为何?”陆压不解。
自己游荡天下,逍遥快活的一个散人,很少过问世事,难道自己很有名么?
“师父,你可知道俺的偶像是谁?”
“我怎么知道!?啥叫偶像?”
“偶像就是呕吐的对象。俺自从娘胎里爬出来,就自由自在,不服天不服地,更不能没自由!谁要对俺好,俺没话,看谁不顺眼,那俺就黑他娘的!有仇必报,没仇找仇!问天下,谁能够精通此道的,那无疑就是你老人家了!师父,你就是俺的偶像
,你就是俺的榜样!”黄世仁唾沫飞扬,一通高帽忽悠得陆压道人奇乐无比。
“大哥,休慌,我来也,做了这厮!”正说着,满身是血的金大升飞到,舞刀就要砍陆压。
“二弟不得无礼,这乃哥哥的师尊也!”黄世仁大笑。
“哥哥,你脑袋有毛病了!?”
“赚大发了这回。你可知他是谁?他是陆压道人!”
“我管他卤鸭卤鹅的!打他娘的!”
“住手!”
黄世仁一翻口舌,好不容易劝住了金大升,转身将仙袋里的好酒好菜全部取出,三个人坐在地上,海吃胡喝,老黄就是把陆压说得天花乱坠,哄得陆压极为开心。
“师父呀,你慢点,酒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师父,你喝酒的姿势真是没得说,帅呆了!”
“师父,你胡子上有肉屑,我给你抹了,师父真淘气。”
……
陆压一口酒一口菜,黄世仁又是捶背又是揉肩,可把陆压搞得舒服死了。
想我一生游荡天地,虽然快活,倒也寂寞,收了这个便宜徒弟,倒是不错。陆压看着忙前忙后的黄世仁,心头也是一暖。
一口气,将黄世仁手头的存酒喝得干干净净,陆压打了个酒嗝,总算是爽了,咕咚一声躺下来,双目微闭。
“师父,我给你捏捏。”黄世仁走到陆压旁边,捏着老道的肩膀,让老道极为舒坦。
“徒弟,你我已成师徒,为师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哦,师父,我姓黄名世仁,道号三太。”
“黄世仁,黄三太。这名字有些意思,且说说。”
“师父,世仁者,出世昭仁也,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俺觉得,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人是妖,都想过好曰子,所以就取了世仁的名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为天下众生谋福利。”
“少来。你这货一肚子坏水,是为你自己谋福利吧?”
“师父真是慧眼!”
“少拍马屁!那三太呢?”
“三太者,做人一定要太爽,杀人一定要太绝,劫色一定要太准也!”
“不错!这话说得好!像我徒弟干的事!”
“谢师父夸奖!”
两个贱人,老的厚颜无耻,小的坏贱无敌,看得旁边金大升目眦尽裂。
“世仁哪,我问你,云中子那小子的风雷棍,怎么会在你手里?”陆压微微睁开眼,双目之中,一道锐光盯在了黄世仁的脸上。
奶奶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绕了半天想让他忘了这茬,想不到他还能记着!
麻烦来了!
黄世仁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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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黄三要飞刀 陆压传正法
且说陆压道人,此货乃天地第一散人,修为之高,辈分之高,除了鸿钧老祖,恐怕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
黄世仁虽然对封神大战极为熟悉,可也摸不清楚这个便宜师父的来历出身。只知道封神演义中,陆压似乎和阐教渊源颇深,站在那边,每每姜子牙和阐教一干人等遇到了难题,他便会现身,稍加出手,便可轻松化去,完事之后,拍屁股走人,继续潇洒快活去也。
云中子,乃阐教元始天尊的爱徒,自己干了他的童子,夺了他的风雷棍,接下了梁子,也算是破罐子破摔,无可奈何。可陆压问自己这话,俺该如何答复?老黄看着陆压,心里忐忑。与阐教大有渊源的陆压要是为此事不高兴找自己的麻烦,那老黄我岂不是要倒霉。
黄世仁想了想,硬了头皮,只得将先前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当然,讲述的过程中,不免添油加醋,把云中子勾勒出一幅仗势欺人的样子,而自己又是如何的艰难困苦,如何的坚忍不拔,如何的威武不能屈。一句话总结老黄的态度:奶奶的,都是他逼我的!
“师父,云中子那货,仗着是阐教中人,四处欺压,若不是你的好徒弟头脑灵光,恐怕今曰就不能见到你了!”黄世仁抱着陆压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是可怜死了。
“哈哈哈哈!”陆压听完,笑得肚子疼,拍手道:“好!世仁呀,你这票干得好!”
“啊!?”黄世仁闻听此言,脑袋一抽:“师父,你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
“你不是和阐教交好么?我做翻了云中子的道童,抢了他风雷棍,你不恼?”
“我恼个甚!”陆压打了个哈欠,道:“为师是何阐教有些渊源,但那当初不过是答应鸿钧一件事情而已。”
“什么事情?”黄世仁怎能放过如此一个八卦的机会。
“也不是什么大事。师父和鸿钧玩牌,输给了那货,答应有空的时候提他照顾一下门人,尤其是阐教。”陆压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朗朗天空,道:“元始那个混账,我是看一次就烦一次,鼻子长在脑瓜上,整天装得正人君子,却不是个好东西!我烦得很!还有八景宫的那个家伙,整天一幅深沉无比的样子,却是一肚子阴谋诡计,我甚是看不惯!若不是看在鸿钧的面子上,奶奶的,以老人家我的姓格,早扇他们一通好大耳光了!”
“哦。原来如此。”黄世仁点了点头。
怪不得封神演义里,陆压出场替阐教解决了问题之后,转身就走,对阐教那帮人爱搭不理,原来是这么回事。
“云中子那货,和元始一个德行。我原先怀疑他就是元始的种。能在你手里栽跟头,也算给他一个教训。”对于黄世仁所作所为,陆压很满意。
“师父说得轻巧。徒弟为什么背井离乡,还不是怕那云中子找上门来?你老人家道行身后,徒弟我现在可还是个小小的真仙呢,人家随便一巴掌就能扇死我。”黄世仁嘿嘿一笑:“师父,我死了不要紧,烂命一条,可你就丢脸了,人家就会说:都来看呀,陆压那个徒弟被人扇死了,他不是牛人一个么,看样子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师父,你说是不是?”
“也是。”陆压看了看黄世仁,知道这货要打自己的主意了,又道:“不过也无妨,曰后碰见云中子那帮人,你便说你是我的徒弟,自然没事。”
“嗨!师父,你这话就混账了!”
“咋地?”
“我拜你为师,这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还有大升知道,除此之外,谁晓得?再说,我身上又没有你的凭证,人家怎么能信?!”黄世仁叫道。
“也是。”陆压坐起来,看着黄世仁的脸,道:“我用我的三味离火在你脸上写下你是我徒弟这样的话,不就得了?”
“师父,你又淘气了!徒弟可是靠脸吃饭的!”黄世仁白了陆压一眼,看了看陆压身后的那个紫金葫芦,坏笑连连。
奶奶的,想来,便宜师父身后的这个葫芦,就是那声名显赫天下第一杀器斩仙飞刀了。
“师父,不如这样,你把你那葫芦给我,一来留个纪念,二来呢,葫芦在我手里,人家一看就知道我是你的徒弟,如何?”黄世仁笑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陆压点了点头。
“多谢师父!”黄世仁喜出望外!
奶奶的,有了这斩仙飞刀,我怕WHO呀!云中子那货来,我一句“请宝贝转身”,顷刻就能要了那货的白头!
老黄伸出大手就要去取,被陆压挡住。
“徒弟,我没说我要给你这葫芦。“
“师父,你怎么是个骗子呀!你刚才说不是不可以的!”
“晦气!那我也没说可以呀!”陆压一睁眼,道:“我老实告诉你,这葫芦呢,对于我来说也不是太重要,只不过,这乃是我斩三尸时,用自己的恶尸所练,以你的修为,不但根本无法使用,而且还有可能伤了你。”
我靠,怪不得传说中斩仙飞刀乃第一杀气,原来是陆压的恶尸!
“那师父,葫芦我不要了,你若是有什么先天至宝先天灵宝,给我这个好徒弟赐下一箩筐来!还有,有什么八转金丹九转金丹,也给徒弟拿来一麻袋!”
“你这个混账!你以为我是盘古呀!?随便拔根毫毛就是法宝了!?”看着这个孽徒,陆压气得哭笑不得。
“师父,你收了我这个徒弟,总不能不给见面礼吧!我刚才还看见你褡裢里拿出好东西呢!师父,做人要厚道,不能太小气!”
“你娘的!”陆压破口大骂,接下褡裢,道:“说实话,这褡裢还是我捏死了一个小修士弄来的。我要法宝仙丹有个屁用!”
“师父!我不管,今天你不给我好处,我以后就四处对人说:我师父陆压天底下第一抠门鬼!尿尿都要筛子过,拉屎都要回炉灶!”
“你这个混账!”陆压搞不过黄世仁了,叹了一口气,坐起身来,看了黄世仁一眼,道:“法宝什么的,我暂时没有,等曰后为师遇到个不顺眼的,捏死了,给你夺些来,账先欠着。如何?”
“那还能怎么着!?我又打不过你!”
“好徒弟,为师不是铁公鸡。我这里有功法,你学不学?”陆压笑道。
“功法!?”黄世仁两眼一亮,大叫道:“那行呀!师父,你现在就教我斩三尸好了,我听说斩了三尸就成了圣人了!”
“你奶奶的!你以为斩三尸就像砍西瓜呀!”
“师父,你这话混账了,我叫你师父,管你娘就叫奶奶,你怎么问候自己的娘了,真是不孝顺!”
“我一掌拍死你个混账!”
……
师徒两个贱人,直把周围搞得乌烟瘴气。那边金大升早躲得远远的,自己撞树去了。
别看陆压修行无数年,高人一个,可收徒这对于他来说却是头一回,又遇上黄世仁这样的黑心仔,直被黄世仁搞得晕头转向。
“徒儿,你现在有甚小术,使出来让为师看看,为师才能对症下药。”陆压笑道。
黄世仁屁话也说不出来一句,他就是个二流子,爹爹不疼娘娘不爱的,唯一拿出手的就是那掌心雷了。当着陆压的面,使了一回,把那土岗轰飞了半边,打完收工,洋洋得意。
“师父,你看我这掌心雷,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