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慧敏轻轻地点点头表示了解，一个疗程4万的治疗费在心理咨询中算是天价，但是只要能治愈，别说20万，就算再加一个20万，也是值得的。
“敏姐，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张文看着对方这张女娲炫技的脸，和韩知雪的青春相比，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陶慧敏沉思片刻，想了想问道：“小张老师，你刚才说已经了解了我的情况？是从莉莉那里了解到的吗？”
“不是！”张文连忙摇了摇头，“莉姐从来没有向我吐露有关你的一个字，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事实也是如此，他着急解释，只是不希望对方误会，从而破坏两人之间关系。
“看？”陶慧敏怔了怔，温婉的脸上透着一丝怀疑。
其他的心理咨询师都是通过问答来判断患者的心理问题，所以现在听到心理问题还能‘看’出来，立刻就感到不可思议。
心理问题，又不是外伤，怎么看？从哪看？
张文一眼就看出美女小花旦的心思，淡淡的问道：“你是不是总健忘，注意力不集中，还经常走神，无端做一些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事？”
陶慧敏杏目圆睁，脸上写满了惊讶，如果说刚才还有些怀疑，那么现在所有的怀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每一句话都说中了。
而且她只跟莉莉说过健忘，注意力分散，其他的一概没有提起过。
原来真能看出来啊！
“小张老师，我同意接受治疗。”陶慧敏认真的说道，心中已坚信不疑。
“既然敏姐没有意见，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张文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眼罩递过去，“敏姐，等会儿戴上它，身体自然的向后躺，放空大脑，什么都不要去想，闭上眼睛，就像睡觉一样，其他的交给我。”
陶慧敏接过眼罩，整个人缓缓靠在躺椅上，以前接受心理咨询时也是如此，所以这次并没有感到奇怪，老老实实按照嘱咐去做。
“敏姐，上学时最不喜欢什么课？”张文问道。
“数学，每次听的都是云里雾里，感觉似乎听懂了，又感觉像没听懂。”陶慧敏苦笑着说道。
“明白。”
“？”
陶慧敏的心中冒出一个问号。
明白？明白什么？
不喜欢数学和心理治疗有什么联系？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一个不属于张老师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了她一跳。
“数列是以正整数集（或它的有限子集）为定义域的一列有序的数。数列中的每一个数都叫做这个数列的项。排在第一位的数称为这个数列的第1项，排在第二位的数称为这个数列的第2项……”
“？？？”
温婉如陶慧敏，此刻也不由的皱起眉头。
数学讲座？
这是在故意恶心她吗？
不！
张文将视频的声音调小，他没有恶心谁的意思，他只是在用讲座进行催眠，仅此而已。
陶慧敏紧紧的抿着嘴唇，这一刻仿佛重新回到高中数学课上，没想到离开学校十多年，今天又体会到了来自数学的压迫感。
枯燥而乏味。
渐渐地，意识开始模糊。
本来就因为昨天参加莉莉演唱会的关系睡的很晚，现在一听跟数学有关的内容，灵魂立马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张文看着呼吸平稳的小花旦，召唤出法宝戒律尺，朝着趴在对方头顶上的粗心怪就抽了过去。
想到20万的治疗费，胳膊直接抡出了残影，影分身的奥秘一不小心就被破解。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迷迷糊糊之间，陶慧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敏姐，敏姐？”
陶慧敏睁眼开，眼前一片漆黑，这才记起自己戴着眼罩，于是赶紧伸手拿下来。
现在终于看清一切。
是小张老师。
“张老师，什么事？”陶慧敏一边问，一边从躺椅上坐起来。
“敏姐，上午的治疗已经结束，咱们先吃午饭，然后再进行下午的治疗。”张文说道。
“啊？”
陶慧敏微微一怔，低头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12点了。
这么快？
“我刚才睡着了？”陶慧敏问道。
“嗯。”张文点点头。
陶慧敏想到对方说上午的治疗已经结束，于是站起身。
清早还感觉沉沉的身体，现在却感到十分轻松，精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充沛，整个人就好像年轻了好几岁似的。
“怎么样？”张文看着站在原地没动的陶慧敏，自然也清楚对方已经感觉到了身体上的变化。
虽然中级负面人格衍生物还没有被彻底消灭，但是体积上的减小会减少对心理的影响，只要认真去感受，就一定能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
陶慧敏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喜，神情激动的说道：“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很放松，张老师你对我做了什么？莉莉不是说要学习冥想吗？我也没有练过呀。”
当初莉莉向她推荐心理咨询的时候，她向莉莉问过相关事宜，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冥想。
张文笑了笑，“敏姐，昨晚我就说过，教莉姐的那点东西，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现在你信了吧？”
陶慧敏连连点头，“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张老师你把银行卡号给我，我现在就给你转账。”
“不急。”张文说道：“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去办理转账。”
“好，听你的！”
……
第99章 狗仔出没
中午，张文带着陶慧敏去街对面的包子铺吃灌汤包，然后就近找了家银行办理转账手续。
看着账户明细清单上多出的20万，他的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就像隔壁吴老二一样。
只不过吴老二抖是因为脑血栓，而他抖是因为激动。
不是他没见过钱，事实上，他的微信钱包里面躺着30多万，只不过这些钱是他辛辛苦苦从几十人的手里赚到的，而银行卡中的这20万，是从一个人的手里赚到的。
果然，还是赚明星的钱比较容易。
正当他准备和陶慧敏返回心理咨询中心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门外的人行步道上多了一个摆摊的。
女人穿的普普通通，面前摆放着一个大箩筐，筐里面装满了鸡蛋，还有一张硬纸板，上面写着一行字：土鸡蛋3元一个。
像这样的流动商贩，全国各地都有很多，她们走街串巷，为生计奔波。
张文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副思索的样子。
他在高中时卖过土鸡蛋。
先到附近的邻居家去收，然后拿到镇上去卖，不过他都是在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摆摊，比如市场门口和小区门口，还是头一次看到有商贩在洗浴中心和艺考培训中心外面摆摊卖土鸡蛋的。
“张老师，怎么了？”陶慧敏看到小张老师停下来，浅笑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有情况！”张文说道。
他查看女商贩的技能面板，果然有问题。
“江心，技能：拍摄59点，跟踪55点，隐蔽51点，短跑47点……”
谁能告诉他，一个卖土鸡蛋的商贩为什么会懂拍摄，而且技能点还高达59？
还有，跟踪和隐蔽是什么鬼技能？
现在卖土鸡蛋的门槛都这么高了吗？
三项专业级别的技能，还有一项技能点数接近专业级别，这是间谍下岗再就业了吗？
“情况？什么情况？”陶慧敏疑惑的问道，同时转头四处观察，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张文本来还在疑惑，现在看向身前的小花旦，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狗仔！
狗仔就是追踪明星、名人，并专门报道内幕、隐私的娱乐记者，她们是娱乐圈的重要组成部分，与明星的关系也是亦敌亦友。
张文看到那个女商贩正在到处张望，于是赶紧拉着陶慧敏进入一个拐角。
“怎么了？”陶慧敏满脸不解。
“有狗仔！”张文神情严肃的说道。
奇怪，之前从培训中心出来的时候，那里还没有人，怎么吃顿饭的工夫，就有狗仔出现了呢？
而且看对方摆摊的位置，分明就是冲着他的培训中心而来的。
他不是明星，也不是名人，狗仔的目标肯定不会是他，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对方是冲着陶慧敏来的。
可问题是，这狗仔是怎么知道陶慧敏在他这里呢？
要知道，陶慧敏为了避免被狗仔发现，连保姆车都赶走了。
“什么？”
陶慧敏脸色一变，立刻从兜里掏出口罩戴在脸上，神情肉眼可见的紧张。
如果让狗仔知道她接受心理治疗，没个上百万绝对买不下这个料。
“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
她秀眉紧蹙，一双杏目仔细观察，从驶过的汽车，到经过的路人，就连路过的京巴都要被她瞅上几眼，结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张文扬了扬下巴，指了指培训中心门口说道：“就是那个卖土鸡蛋的。”
“啊？”
陶慧敏盯了半晌，怎么瞧都不觉得像。
她回头看向身旁的男人，憋了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在吓我？她哪里像是狗仔？还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文当然不能说自己能看到对方的技能面板，想了想只能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敏姐，你见过哪个商贩会在艺考培训中心门口摆摊卖土鸡蛋？”
陶慧敏眨了眨眼，“这好像是她的自由吧？”
张文听后直接无语，商贩摆摊不为赚钱为自由？
陶慧敏说完之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儿可笑，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张老师，咱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