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之前的郁闷相比，此时许多练习生的心中生出一丝期待。
会不会有下一个？
下一个会不会叫到自己？
张文之所以最先点名程思思和陈妍，是因为这两人身上都有两个初级负面人格衍生物，所以当陈妍敲门进入练习室的时候，他立刻就将对程思思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在对方进入冥想之后拿着戒律尺一顿“啪啪啪”。
十几分钟后，斩杀精怪行动结束。
与此同时，脑海中响起太爷爷的声音。
“成功击杀10只初级精怪，获得‘星君赐福’1次。”
稳住！
张文告诉自己要稳住，因为上次就是在获得“歌曲”奖励之后，直接赐他一个“继续努力”。
昨天他又获得一个“仙桃”，所以今天大概率会是“继续努力”。
他现在心情不错，不想因此扫兴，所以准备继续斩杀精怪，再凑够10个，到时候连转两次，就算一次转空，心里也不会那么失望。
等陈妍走后，张文第三次在群3中点名。
其他人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还来？
张老师不用回红的吗？
牛掰！
张文很快就等来第三位艺考生。
因为对方身上只有一个精怪，所以斩杀时间比较短，只用了几分钟。
不过他还是让练习生冥想了二十分钟才走。
几分钟太短，他也是要面子的。
懂的都懂。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张文因为太投入，午休迟了十几分钟，等他来到公司食堂的时候，肘子饭已经没了，这让他本来很好的心情瞬间跌入低谷。
没肘子饭，不开心。
主要是今天上午消耗太大，肚子早已吵翻天，仙桃虽然能够强身健体、益寿延年，但它不能当饭，而且下午还有几场硬仗，不吃点儿好的抽不动啊。
他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十元套餐，米饭、口水鸡，外加几多西蓝花。
张文端着餐盘找到一个空位坐下，一边吃一边听着邻桌议论的八卦。
“哎，你们听说了吗？培训部来了个狠人，光天化日把女练习单独叫到练习室，而且一上午叫了好几个。”
“他们在练习室里干什么？”
“孤男寡女，你说能干什么？总不能下五子棋吧？”
“我擦，他能受得了吗？”
“要不怎么说是狠人呢，估计是吃药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张文手上的动作一顿，筷子停在半空中，这八卦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除了吃药，其余的和他上午的经历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差别。
哦，对了，他吃桃了。
“兄弟，真的假的？”张文侧过头问道，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生气吧，半天九次好像是在夸他；高兴吧，对方又在污蔑他吃药。
邻桌的男人听到有人被自己的话题吸引，声音更大了，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朋友就在培训部，那里许多人都知道，现在他们私下里都管那个男的叫半天九次郎。”
“纠正一下，是七次。”张文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七次？说的好像你在旁边数了一样。”男人笑着说道。
“因为我就是那个半天七次郎。”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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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老师，我想出道！
张文不是一个为别人而活的人，他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所以在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之后，他的心里并没有去在意，甚至都没有打算为自己辩解，因为他很清楚当事人的解释往往只会越描越黑，只要不影响他搞钱就行。
娱乐公司就是这样，无中生小，小事化大，真假如何，无人关心，反正娱乐至上，不过也正是如此，所以才更不需要去解释，因为用不了几天大家就会被新的八卦吸引。
张文在下午继续努力，将半天七次的战绩提升到一天十三次，惹的培训部的男同事各个羡慕不已，眼中更是充满了钦佩。
毕竟，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实力。
傍晚，张文挺着胸脯走出公司，就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张老师！”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张文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唐艺快步向这边走来。
“老师，上次你请我吃饭，今晚我请你。”唐艺声音细微动听，目光中充满期待。
“客气什么，又不是外人。”张文听见后无所谓的说道。
“老师，其实我有一件事，很想听听你的建议，所以……”唐艺手抓着衣角，整个人有些局促，似是担心被拒绝。
张文微微一怔，对方自从参加特训之后，心理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很少露出这幅焦虑的样子。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好啊，培训中心对面新开了一家灌汤包，咱们去那里边吃边聊，正好聊完直接去上课。”
张文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对方是他的VIP中P，这点小事当然不会拒绝。
唐艺听到后，脸上的担心立刻消失，转而露出欣喜的表情，一个劲儿的说道：“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走吧！”张文冲着对方摆了摆手，然后朝着地铁的方向走去。
看着两人的身影，一些员工在背后窃窃私语。
“那不是张老师了？和他一起走的女孩好像是咱们公司的练习生。”
“对对对，就是练习生，张老师白天有练习生陪，晚上也有练习生陪，活的真滋润啊，你说他的身体是铁打的吗？”
“是不是铁打的不知道，但肯定不一般。”
“唉，不羡鸳鸯不羡仙，羡慕张老师每一天，我要是也能当培训老师就好了。”
“……”
灌汤包铺。
张文点了两笼包子两碗粥，又点了一盘凉菜和一盘卤味拼盘，东西虽然不多，但对他来说已是非常丰盛。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说吧。”
等包子的时候，张文看向坐在对面的唐艺。
唐艺倒了一杯水放到张文的面前，这才说道：“张老师，你觉得以我现在的演唱实力，可以出道吗？”
嗯？
正喝水的张文放下杯子，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着对方。
他记的徐青玉说过，去年公司就打算让唐艺出道，可是最终却被对方拒绝，而且还拒绝了两次，今天怎么会主动问起出道这件事呢？
难道，难道是因为焦虑症症状减轻的缘故？
“怎么，想出道了？”张文笑着问道。
“嗯。”
唐艺点点头，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年是我成为练习生的第五个年头，与我同期签约公司的练习生都已经出道，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以前我总担心自己的焦虑症会影响出道，现在在张老师你的帮助下，我的情况越来越好，所以也想完成一直以来的梦想。”
她说的很认真，特别是说道‘出道’和‘梦想’的时候，眼中闪耀着光。
张文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孩，对对方能够说出这些而感到高兴，因为这说明对方正在摆脱负面情绪，从之前的焦虑中走出来。
此时此刻，他既有助人的喜悦，又有救人的成就感。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张文说道。
“啊？”
唐艺怔住了。
在她心里，虽然和张老师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却早已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恩师，所以出道这种大事，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征求张老师的意见。
可是现在听到张老师的话，她的心中又开始忐忑起来。
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够？
很快，她回过神，声音颤抖的问道：“那，那我应该去问谁？”
她将身边的人想了一圈，父母、朋友、公司高层，这些人都能回答她的问题，但却没有一个人像张老师一样能让她安心。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自己。”张文目光灼灼的看着女孩说道：“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准备好了没有，如果你觉得自己准备好了，那就不要再犹豫，勇敢的站出来，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那么就像以前一样，继续当你的练习生。”
唐艺怔了怔，随后陷入沉思。
张文安静的喝着水，等待对方的决定。
其实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让对方自己做选择，实际上是在鼓励对方出道，毕竟没人愿意一直当练习生。
特别是在看到同期练习生早已出道，身边练习生都比自己年轻好多的时候，试问谁会不着急呢？
以前对方有焦虑症，脑袋里面会胡思乱想，现在焦虑症得到缓解，心中自然会再次燃起对出道的渴望。
他可以帮对方点吃的，也可以帮对方治疗焦虑症，唯独出道这件事，他不能帮对方做决定。
不是他害怕担责任，而是觉得如果一个练习生连出道的勇气和信心都没有，那还当什么艺人？趁早选择其他职业算了。
否则就算出道，心中的不安和怀疑也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一旦遇到困难和挫折，自我怀疑就会产生，从而影响整个人的状态。
没过多久，包子和菜上齐。
张文是真的饿了，于是没有理会唐艺，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包子味道不错，皮薄馅大，汤汁鲜美。
很快，一笼包子就被他消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