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飞什么升、上什么天，这里才是他心之向往的故乡。
这工作环境，对他来说简直就像狼入羊群一样。
“张老师，看什么呢？”赵岚从后面走过来，看着站在原地发呆的小张老师询问。
“没什么，就是感觉这里的环境挺好的。”张文从发呆中回过神，目光也收敛了许多。
“我看是被吓到了吧？不想丢脸的话，现在退出还来得及。”顾春燕阴阳怪气的说道，
离开公司之后，她的态度更加傲慢了，就连脸上的不屑和厌恶也不再掩饰。
吓？
张文听见后差点儿笑出来。
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他都想扑上去，和谐社会救了这些人。
“有人争着来丢人，哪里轮得上我？”张文笑着说道，虽然没有点名点姓，但谁都知道‘有人’指的是谁。
毕竟争着来这里的只有一个人。
“哼，这里不是公司，没人会罩着你。”顾春燕冷笑着说道。
她一直觉得自己之所以会输，肯定是因为对方背后有徐总监帮助，比如泄露比试内容，要不然对方的五个练习生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表现？肯定早有准备。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坚持随队参加节目的原因。
没了徐总监的帮助，看这个年轻人还能嚣张多久。
张文听出了对方的暗讽，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赞同道：“顾老师说的对，这里不是公司，不会给某些人倚老卖老的机会。”
顾春燕听到‘老’这个字，顿时就炸了毛，直接将肚子里面的想法说出来。
“哼，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和徐总监的关系，像你这种出门不系裤腰带的人我见多了，你也就能在部门里面耍耍威风，离开那里你什么都不是。”
“……”
静，队伍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动。
领队赵岚听了之后，整个人被吓出一身冷汗，这种事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吗？
造部门领导的谣，这位顾老师是疯了吗？
哪怕是真的，能在外面随便说吗？这不是抹黑顶头上司吗？
旁边的10位练习生也是满脸吃惊，这瓜有点大。
另外两名助理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赶紧低头整理包，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张文也懵了，没想到对方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关于他和高悦的谣言，他倒是听说过，可是关于他和徐总监的谣言，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难道大家都这么想？难道只有他和徐总监不知道？
张文转头看向身后的陈思露问道，“你知道顾老师说的事吗？”
陈思露慌忙摇头，“不知道，没听说过。”
张文又看向其他练习生，“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众人齐齐摇头。
这种事，就算知道，谁敢承认？以后还想不想在培训部待着了？
张文问了一圈，最后转头看向领队赵岚。
赵岚心中一慌，苦笑着说道：“张老师，你别看我，这是你们培训部的事，我哪里会知道？”
“赵领队，你误会了。”张文说道：“我没想问你知不知道顾老师说的事，我想问你的是，听没听到顾老师刚才说的话？”
啊？
赵岚一怔。
她本想安静的吃瓜，做个局外人，现在看来是做不成了。
“听，听见了。”
“那就好。”张文点点头，然后转过身看向气哄哄的顾春燕说道：“顾老师，关于你造我和徐总监黄谣的事，我会如实向徐总监汇报，希望你到时能够拿出证据。”
“！”
顾春燕听后瞬间冷静下来，浑身开始往外冒冷汗，这时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作为在培训部辛苦工作十几年的老人，她可以仗着这些年对公司的贡献在工作上倚老卖老，甚至敢在不满意的时候跟徐总监唱反调。
可是刚才那些话一出口，事情的性质立马就变了。
以前那些事可以解释为意见不同，但是现在这件事怎么解释？
闹着玩？
说严重点，造黄谣已经构成诽谤罪！
这种话平时在私下里说说没什么，但绝对不能拿到明面上。
“我，我只是随口说说。”顾春燕小声说道，不再有刚才的气势。
“你不用向我解释。”张文耸耸肩，“你还是好好想想怎样向徐总监解释吧。”
“你……”顾春燕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第二个字。
赵岚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不想被其他公司的人看笑话，于是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张老师，顾老师，该去集合了，有什么事咱们等选拔赛结束以后回去再说，怎么样？”
张文点点头，毕竟对方是领队，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选拔赛在即，他不想耽误正事。
至于刚才发生的事，相信就算他不说，也会传到徐总监的耳朵里。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么多人都听见了，这事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不行。
本来他还挺期待月底与顾春燕的二番战，不过现在看来，对方大概率是没有机会参加了。
顾春燕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撇过头看向别处，眉宇间满是懊悔。
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
自己在天禧传媒的日子，恐怕是要到头了！
顾春燕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烦躁，本来还想在这次的真人秀预选赛中大展拳脚，打一个翻身仗。
可是现在，她已经彻底没了心情。
……
第109章 自我催眠？
赵岚看到争吵停止，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向顾春燕的目光当中充满了怜悯。
在大庭广众之下造顶上上司的黄谣，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自掘坟墓，即使徐总监是一个惜才又念旧的人，这一次也肯定不会手软，不出意外的话，选拔赛结束之日，就是这个人离开天禧传媒之时。
哎，自作孽不可活！
一个人，如果说话做事不知分寸，早晚都会凉凉。
“走吧，去登记。”赵岚整理了一下心情，避免影响到接下来的工作。
众人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跟在后面。
张文并没有因为顾春燕的话而影响到心情，倒不是他心大，而是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如果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生气，甚至掉入自证的怪圈，那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张文继续看着周围的练习生，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心神愉悦。
“老师！”
一个细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文回头一看，是张嘉佳。
“什么事？”
“老师，我们几个不漂亮吗？”张嘉佳小声的问道。
张文神色一怔，稍微打量了一下身后的几位练习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的情绪看起来都有些低落，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什么情况？
难道是看见选拔赛现场的美女太多，所以不自信？
嗯，有可能！
在公司的练习生中，几人的颜值能够排到前列，但是在全国娱乐公司的练习生中，几人的颜值就不像在公司中那么突出了。
不过，也不至于不自信吧？
“漂亮，谁敢说你们不漂亮，我跟他急！”张文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方面是给自己的学生们加油打气，另一方面以他的眼光，张嘉佳等人的颜值在这里确实很能打，这是实话。
奇怪，明明将她们身上的负面人格衍生物全部斩杀，怎么还会有容貌焦虑呢？
不应该呀！
张文心想。
张嘉佳听到答案，不解的问道：“老师，既然你觉得我们漂亮，为什么还要一直盯着其他公司的练习生呢？”
“啊？”
张文呆了呆，有对被人抓包的尴尬，也有明白真相后的释然。
原来不是不自信，而是嫉妒。
“老师，你从不那么盯着我们看！”陈思露满脸委屈的说道。
“是呀老师，你盯着别人看，我们都有些不自信了。”赵桐嘟着嘴说道。
“老师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我们可以改。”苏芸认真的说道。
“老师，在我们身边看其他女生，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不礼貌？”程思思秀眉紧皱。
“……”
曹青一脸呆滞的看着其他几位同伴，大家也太大胆了吧？自己要不要也表现的积极一些呢？
张文没想到自己只是看个美女，竟然会无意间伤害到这么多人，确实是疏忽了。
不过，想要让他改正，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像今天这样的场面，可不是天天都能有的。
不抓紧时间看，那跟看见钱不捡有什么区别？
“你们的小脑袋瓜子里面都在想什么呢？”张文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只是在观察你们的竞争对手，看看其他娱乐公司的练习生水平如何而已，你们把为师当成什么人了？”
张嘉佳等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老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