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菲深吸一口气，然后做了一个不服气的表情的。
苏槿看的是眉头一皱：“你眼睛瞪的那么大，是显示你的卡姿兰大眼睛吗？还有你的眉头，你皱眉干嘛？”
“噗嗤。”一旁的胡哥听到‘卡姿兰大眼睛’，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刘一菲转头看向胡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苏槿一眼扫过去，开骂道：“你笑个屁，你以为你演的很好吗？说话要气势没气势，跟个娘炮似的，全部重来。”
“噗嗤。”这下轮到刘一菲笑了。
苏槿转头骂道：“你还有脸笑，也不嫌丢人，一个群演都比你演的好。”
骂完刘一菲，又朝着四周的工作人员开炮：“你们在看什么，不知道工作啊！”
工作人员不敢看了，赶忙假装在工作。
“休息十分钟。”苏槿回到监视器处，拿出一根大金砖点燃。
刚才他为什么发飙？
无非借题发挥罢了，这刚过完年回来，一个个都有些懒散，干活不都用力。
刘一菲和胡哥两人也是一样，刚才那段戏，胡哥虽然没有啥问题，但也就一般。
刘一菲就更不用说了，那是真的表情不对。
这时候的花木兰应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不应该会露出凶狠的表情，只会不服气。
十分钟之后，重新开始。
这一次胡哥果然好了很多，但刘一菲演的还是不行，神态、眼神还是不到位。
一次、两次、三次……
整整拍了五次都没有过，刘一菲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然后被苏槿看到了。
“刘一菲，记住这时候的情绪，等下你就按照这表情表现。”
刘一菲听后，若有所思。
开始之后，她按照刚才情绪表演，没想到一次就过了，苏槿还夸奖了她。
吃午饭的时候，场间比较沉默，谁都没有说话，默默地吃饭。
胡哥真是被苏槿给吓到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苏槿发飙。
他原本以为苏槿是一个比较好相处的导演，因为在易县的时候，苏槿就没有发飙过。
演员有时候没有演到位，笑场啥的，苏槿都会一笑置之，从不会骂人。
经过了上午的发飙，整个剧组的工作效率，瞬间不一样了。
做事效率非常快，胡哥、刘一菲还有卢芳声三人也是打起十二分心思投入表演。
他们不想再挨骂了，因为真的很丢人。
工作人员努力，演员努力，NG都变少了，拍摄的速度很快。
时间慢慢流逝，转眼就到了二月底。
这边的戏份基本结束了，就差花木兰洗澡的戏。
由于现在是二月份，北河这边的天气非常寒冷，零下两三度。
这天气下河游泳，不把人冻死，也会冻成感冒，那就耽误拍摄了。
总不能和马初成版本的《花木兰》一样，去找个温泉来拍摄吧！
所以这场花木兰洗澡的戏，放在了摄影棚拍摄，这也更方便搭景。
因为周边就没有一个很好的下河的地方，全是烂泥，景色一点都不美观，拍出来的效果就不看。
副导演过来汇报：“导演，各项工作准备好了。”
“那就清场。”
“是。”
副导演转身喊道：“除了灯光师、摄影师、其他人员全部出去。”
男群演、男工作人员是一步三回头，恨不得偷偷留在这里观看。
但苏槿明确说了，谁要是偷偷观看，一律开除，永不录用。
更何况，现场还有安保人员搜查，搜查到也是开除。
刘一菲独自坐在一旁，有些紧张。
这是她第一次拍这么大尺度的戏，和《仙剑一》的洗澡戏不一样。
那时候虽然也是露出了肩头，但那时候是穿着衣服下水的，外人看不到什么。
这次不一样，需要她全身脱光，穿着肉色内衣下水，上身是肉色裹胸。
她跟苏槿提议过，能不能直接拍水下露肩的戏，但苏槿根本不同意，一定要她穿着肉色内衣下水。
助理过来提醒道：“一菲姐，导演那边喊开始了。”
刘一菲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带着视死如归的勇气，走了过去。
苏槿见刘一菲到了，也清场完毕了，拿起对讲机说道：“各部门准备，action。”
刘一菲脱掉了外衣，接下来就是脱掉中衣的镜头了。
一秒、两秒、三秒……
整整七八秒过去了，刘一菲手上去了，又放下来了，就是不肯脱掉中衣。
妈蛋，就知道这场戏不容易。
苏槿直接喊‘咔’，然后走到刘一菲身边。
这次可不是开骂，而是安慰，开骂要是刘一菲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
安慰道：“一菲，你不要怕，咱们拍的是艺术，艺术是神圣的。
老王不是在学校里经常教导我们，要为艺术献身嘛！现在就到了你为艺术献身的时候。”
刘一菲抬头看着苏槿，恳求道：“苏槿，能不能直接下水啊！我实在脱不下去。”
当然不行，花木兰下河洗澡，是《花木兰》电影中经典镜头，怎么可能没有脱衣服这一环节。
再说，《花木兰》就这么一段激情戏，直接下水，那还看个屁。
想是这么想，但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不就成了老色批嘛！
“一菲，你不是一直想做一个伟大的演员吗？你连这一关都过不了，还怎么当一个伟大的演员？”
“可是……”
“别想那么多的可是，人生总有那么第一次，你再想想那些为艺术献身的前辈，她们的尺度比你的还大，她们都能做，你为什么不能做，难道你就比她们差？”
刘一菲低着头，转着手指，默默地不说话。
苏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双手捧起她的脸，认真地说道：“一菲，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演员，这种小尺度，是难不倒你的。”
刘一菲沉默了两三秒钟，轻声说道：“我还是怕，脱不下去。”
操……
咋就这么难呢！
又不是让你全脱，这不是还有肉身内衣、肉色裹胸挡住嘛！
这尺度，还没有海边比基尼尺度大呢！
“这样吧一菲，你要是还是怕，我亲自给你当摄影师怎么样？这样你就不怕了吧！”
“你亲自当摄影师吗？”
“嗯。”
“那可以。”
“OK。”苏槿转身叫副导演去监视器那里坐着，然后又叫摄影师把机器给他扛着。
“一菲，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OK。”
“《花木兰》，第128场，第167景，第一次。”
“action。”
先拍摄大远景，也就是刘一菲脱去外衣的镜头。
这个不需要苏槿来拍，其他摄影师会拍。
他要拍摄的是正面特写镜头，也就是刘一菲胸部以上镜头。
苏槿通过镜头，明显可以看到刘一菲脱去中衣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镜头，明显是不能用的。
花木兰只是偷着洗澡，又不是中风了，手怎么会颤抖。
但他也没有喊咔，任由刘一菲继续脱下去。
大不了，等下再拍一条就是了。
这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现在喊咔，万一刘一菲又紧张了，脱不下去怎么办？
总不能强行扒掉她的衣服吧！
中衣褪去，光洁白皙的皮肤，还有那微微高耸的胸部，就出现在了镜头里。
苏槿虽然经历过无数女色，还是范小胖那种绝品，但这次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与范小胖不同的是，刘一菲的皮肤更加细腻，更加红润，这就是年轻带来的优势。
再加上刘一菲那张脸……
好吧！脸没什么好看，因为刘一菲的脸脏兮兮的，一点都不好看。
“咔，不错，咱们再保一条。”
“嗯。”刘一菲轻轻点头，这次她不是很紧张了。
她捡起地上的中衣重新穿上，然后又拍了一次，一共拍摄了三次才过关。
接着又拍摄了露腿的戏，还有一个远景，也就是露背面下水的戏。
刘一菲上岸之后，苏槿招呼副导演，叫他把替身演员找过来。
替身演员是一个小姑娘，和刘一菲身形很像的小姑娘，她是替刘一菲拍摄背面全裸下水的戏。
到时候，他会剪辑成两版，一个没有模糊镜头，就是全裸，一个模糊镜头。
要是第二个能过审查，直接上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