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大亨,从当文豪开始 第98节

  松枝鹿鸣走下楼梯,脚步轻盈。

  “轻盈”这个词放在她身上毫无夸张成分。

  身轻体柔易推倒的美少女,整个人就像不受重力影响那样,干什么都觉得轻飘飘的。

  走下了楼梯,少女冷着脸来到他面前,柔软的樱桃小嘴轻蔑地朝他张开:“我洗完澡你也看,我回家脱鞋你也看!到底我要我说你多少次,你才能改掉这种陋习?”

  “呃……”

  松枝清显开始思考起来。

  松枝真佐子在沙发上坐下,眼角的余光打量这俩小孩说真的,她忽然也觉得小女儿和他也郎才女貌,年龄上也合适。

  等小鹿到了20岁,他也才26而已嘛,所以清雪不行的话让小鹿顶上去是完全没问题的。

  要是姐妹俩实在留不住他,她这个当妈的,咬咬牙也不是不行。

  看着松枝鹿鸣,松枝清显沉吟片刻,张嘴:“我说啊……哎,算了。”

  同在一个屋檐下,总会有偶尔看到的时候嘛,怎么能完全避免。

  “多么无奈且无聊的样子!”松枝鹿鸣很嫌弃地摇摇头。

  “不好意思,出身下流就是这样,脑子里没有多少高雅的事。”松枝清显半开玩笑似地说道,“要是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也拒不道歉。”

  松枝鹿鸣刚要反唇相讥,然而母亲却开口阻止了。

  “小鹿,不许再吵了!”

  严厉的大家长发话了,松枝鹿鸣撇了撇嘴,无奈地坐了下来,拿起了剧本反抗。

  暖黄色的烛光,照亮老旧的天花板。

  外面是可怕的狂风骤雨,风声呼啸,室内却流淌着温馨的气氛。

  松枝真佐子烧了热水,给每人冲了一杯咖啡。

  咖啡粉遇到热水,缓缓膨胀起来,飘香四溢。

  大女儿在看电脑,小女儿在看剧本,女婿手拿着《追忆似水年华》。

  在暴雨的轰鸣声中,书页翻动的声音却特别明显。

  松枝真佐子捧着咖啡,光着脚丫,身上散发着沐浴乳的味道来。

  松枝清显不时看她一眼。

  她身上的妇人幽香,比两个女儿的都要好闻。

  狂风拍打着屋子,雨水如瀑布般从屋檐倾泻而下,让这个房间仿佛沉在了水底。

  陶瓷杯碰撞的温馨声音,听起来都像是在水中的声音,松枝真佐子喝着暖暖的咖啡,感觉之前那些无聊的嫉妒、还有数年来无可救药的焦躁不安,此时都彻底消失了。

  她是一个美艳的寡妇,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这些年来都不知道遭遇了多少艰辛。

  多少势力盯着松枝家,想要吞掉她们孤儿寡母。

  像她们这种出身尊贵,且样貌美丽的女人,一旦失去了地位和金钱的保护,下场大多很凄凉。

  平日里那些惺惺作态的绅士人物,表面斯文,暗地里的嘴脸却一个比一个丑陋,不知道多少人想邀请她去坐坐,朝她伸出油腻的大手来。

  最艰难的时期都熬过去了……松枝真佐子看向家人,眼神温柔。

  在外人面前,她依然是高贵、严苛、不苟言笑的松枝真佐子。

  可在家人面前,她逐渐发现,自己和一般的女人没什么分别,都希望有个强大的男人来保护自己……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活到现在!

  松枝真佐子内心涌出了温馨的情感,从心底最深处迸发的情感,脑中自动给出了说明活到现在,此刻才是人生当中最幸福的时光。

  意识到了这一点,感觉身体沉浸在幸福时光中,连脚尖都热乎乎的,嘴角因为开心而一直微微上扬神啊,请让我们一家永远在一起吧。

  时间过得很快,松枝清雪的笔记本电脑没电了。

  无事可干的她,抬头看了看同样无所事事的另外几人,说道:“时间还早,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不如小鹿和阿清来排练一下吧,我和母亲当观众。”

  “也好,本来就该我和他排练了的。”松枝鹿鸣放下剧本,有些困惑似地揉了揉眉心。

  “那就来吧。”

  松枝清显合上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

  松枝鹿鸣放下剧本,站到了客厅空旷的位置上。

  她饰演的玛特尔小姐,是在于连离开小城,到达巴黎后才登场的。

  此时的于连经过了贵族社会的熏陶,已经学会了上流社会的艺术,成了一个花花公子,身上已脱了外省青年的土气,成了一个地道的巴黎公子哥。

  松枝清显站到她的身前,视线微垂。

  他身高一米八出头,松枝鹿鸣只有一米六三,两人站在一起的身高差让她有些小鸟依人。

  原著中的玛特尔小姐,是个有金栗色头发,体态匀称的美人,被人认为是全巴黎最美丽的人儿;她出身高贵,神情高傲,双眼睛透露出一种内心可怕的冷酷。

  然而她虽然骄傲,却读过许多浪漫主义爱情小说,性格单纯、热烈、反叛。

  出身上流社会,名和利对她已没有吸引力,于连身上的傲慢,平民青年的才干、机敏、野心,使得她感到惊喜,让她逐渐爱上了他。

  玛特尔非常固执、傲慢坚持自己的追求,无论是父母的反对还是教会的检举揭发信,都不能改变她的执着。甚至愿意放弃自己的贵族地位、金钱,与于连私奔。

  松枝清显回忆着书里的角色性格,久久地低头打量小鹿。

  仔细观察之下,不免为她的精致美丽感到惊讶。

  肤如凝脂肌如雪,脸蛋嫩得吹弹可破;

  樱桃小嘴,柔嫩而秀美;湿润红艳的唇瓣恰如夜雨中华丽的樱花。

  蝶翼般翩翩颤动的睫毛下,有着一双清澈而空灵的眼睛,时而闪烁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与孤高;她身上的那股千金小姐的气质,也优雅得仿佛与生俱来的那般。

  “你在看什么!”松枝鹿鸣冷冷地问。

  “在看你和玛特尔小姐有几分相似。”松枝清显答道。

  松枝鹿鸣眉梢一挑:“有几分相似?”

  “至少美丽和傲慢的气质,对得上了。呃,不过……”松枝清显的目光下意识往下。

  从她尖俏的下巴,往下滑落到微微起伏的胸口上。

  说有看不出来,说没呢,又确实有点……哎,薛定谔的胸啊!

  “等等,你看那干什么?”松枝鹿鸣不悦地皱起眉头。

  松枝清显赶紧移开视线。

  玛特尔可是丰满的巴黎小姐,从这点上看,贫瘠的东京美少女是无法赶上的。

  “哼,我一点也不介意!”

  松枝鹿鸣非常聪明,仅从他的眼神中就判断出来他内心在想什么,冷着脸,强调重点一样说道:“一个女子的成功与否,应当看重内在,而非由外在特征决定!即使到了真靠外表来分出胜负,也应当从整体来打分,而不能只看某个点就决定整个人。所以,我完全不在意胸部大小的问题!”

  嗯嗯嗯,你是不在意。你这激情的长篇大论,还有那似乎要杀人的眼神,都是不在意的表现。

  “小鹿真嘴硬啊。”姐姐幸灾乐祸地笑了。

  “还小,还有机会,不到放弃的时候。”妈妈一脸心疼,出声鼓励道,“小鹿,妈妈的基因那么好,你一定也可以长大的。”

  “……”

  小女儿的整张脸都黑了。

  不在意胸部大小的天才美少女,冷冷地哼了声,视线漫不经心,左顾右盼地飘向妈妈身上。

  看着亲妈那傲人挺拔的弧度,少女嘴唇无意识地蠕动,发出非常非常微弱的叹息:“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这可怜兮兮但还是嘴硬的样子,连松枝清显看着都有些不忍心继续笑她了,开口道:“开始排练吧。”

  松枝鹿鸣这才从“胸部发育缓慢”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开始酝酿情绪,与他对话起来。

  在一场舞会上,内心渴望打破常规,谈一段浪漫爱情的贵族小姐对乡下青年于连产生了兴趣。

  于连并不喜欢玛特尔清高傲慢的性格,但想到“她能够把自己的地位带给她丈夫”时,便热烈地追求起她来,并且很快被她优雅的身材,手的白皙、胳膊的美迷得神魂颠倒。

  玛特尔知道于连出身低微,但怀着一种“我敢于恋爱一个社会地位离我那样遥远的人,毫无疑问是伟大和勇敢的女人”的浪漫主义感情,主动给于连写信宣布爱情。

  一个怀着野心的机敏乡下青年,和一个大胆热烈的贵族女子,就这么走到了一起。

  “我需要跟您谈谈,必须今晚就谈;半夜一点的钟声响时,您到花园来。搬来园丁的大梯子,就在井边;搭在我的窗口上,爬到我屋里。有月光,没关系。”

  勇敢的玛特尔,性格里有着巴黎小姐的热情与浪漫,主动邀请于连半夜用梯子爬进自己房间。

  于连照做,当他爬上梯子的时候,窗子无声地开了。

  “您来啦,先生!”松枝鹿鸣迎上来,情绪激动地看着松枝清显,“我看了您一个钟头了。”

  她的脸颊,因喜悦和娇羞,微微泛着少女红晕。

  这使得松枝清显感到局促,不知如何是好。

  窘迫中,他想自己应该大胆,就伸手试图拥抱眼前的女人。

  “不!”松枝鹿鸣推开他。

  一个出身高贵的女孩子矜持感和羞怯感又占了上风,折磨着她,让她看着越发像动情的女人。

  月亮正照着他们,窘迫又开始了,双方都深有所感

  松枝鹿鸣陷在极度羞怯引起的苦恼中,开口问道:“您是怎么处理我的信的?”

  “第一封藏在一本很大的新载《圣经》里,昨晚的驿车已把它带到很远的地方了。另外两封也到了邮局,要和第一封走同样的路线。”松枝清显像个情郎那样回答她。

  “伟大的天主!有这么多的戒备,这就是你的信写得那么冷淡的原因啊!”松枝鹿鸣叫道,口吻中疯狂多于温柔。

  松枝清显大着胆子,把这个如此美丽的站娘抱在怀里。

  他没有遭到完全的拒绝。

  小鹿把双拳微微抵在他身前,没有全部推开。

  半搂着少女温暖柔软的身体,松枝清显一时间觉得,演舞台剧真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你有男子汉的胆量,”松枝鹿鸣感受着他的身体,心跳逐渐变乱,语气像是真正动了心的女孩那样,“我承认,我想考验考验你的勇气。你最初的那些猜疑和你的决心证明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勇敢。”

  这个高傲的女孩,此时毫无保留地称赞人,能让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这一晚,美丽高傲的松枝鹿鸣,变得温情脉脉了,委身于他,做了他的情妇当一个女人自然萌生了情感,要收回去是非常难的事,即使碰上她那样坚强的意志也一样。

  当然了,玛特尔委身给了于连,小鹿还没委身给他。

  演完这一幕后,松枝鹿鸣小脸发烫,看着松枝清显帅气的脸庞,不禁感觉到了危险。

  接下来的一幕戏,两人在图书室相遇,她边哭边对他说:“我恨我委身于你。”

  松枝清显摘下挂在墙上的一把古剑要杀死她,她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骄傲地走到他面前,认为他爱她已经爱到要杀了她的程度,便又与他好起来。

  这一晚,他再次爬进她的房间,她请求他做她的“主人”,自己将永远做他的奴隶,表示要永远服从他。

  “惩罚我那残忍的骄傲吧,”她对着松枝清显说道,主动抱住了他,“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奴隶,我要跪下求你饶恕,因为我竟然想反抗。”

  然后,她挣脱松枝清显的拥抱,将他扑倒在地:“是的,你是我的主人,”她对他说,陶醉在幸福和爱情之中,“永远地主宰我吧,严厉地惩罚你的奴隶吧,如果她想反抗。”

  迷乱和快乐达到了这种程度,还是略去描写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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