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来困住青衣女子,让渔隐兄把这小子带走便是!”
半空中十几名修士神念激荡,瞬间交流完毕,在渔隐撒出大网之时,七八名修士的法宝调转方向,施展了困定神通,要将顾倾城定在当场。
空中的大网陡然收缩,向李牧当头罩下。
“真要上来找死么!”
顾倾城俏脸一寒,头顶剑气陡然爆发开来,化为无数道细小的气剑,斩向四面八方,发出凄厉至极的破空啸叫。
嗡嗡嗡!
定住她的几件法宝在剑气冲撞之下,光芒大作,发出嗡嗡声响,被剑气撞的不住后退,顷刻间被震出上百米外,定住顾倾城的力道顿时消失殆尽。
但有这一刹那的缓冲,渔隐道人的三才大网,已经到了李牧的头顶,将他笼罩了起来,随后猛然收缩,眼看就要将其紧紧束缚。
与此同时,渔隐道人也出现在李牧头顶,右手掐诀:“收!”
“区区一张渔网,也敢近我身?”
李牧只凭感应,就知道这渔网法宝档次不高,跟之前黄天骄的三黄印相比,简直是萤火与皓月之分。
连黄天骄的三黄印都不能将李牧怎么样,这区区一张渔网,低档次的法宝,李牧又有何惧?
眼见这金色大网向自己当头罩下,当下伸出双臂,扯住束缚自己的渔网,看向飞来的长须道人:“一个小道人,也敢惹我?”
刺啦!
整个金色大网被他双手撕裂,随后揉吧揉吧,扔到一边:“真是活腻了!”
噗!
引以为傲的护身法宝竟然被李牧一把扯断,渔隐道人与法宝心神相连,此时法宝受损,神识也同时遭受重创,禁不住张口喷出一股鲜血,神情顿时委顿下来,踉跄落地,眼中露出极大的恐惧之色,手指李牧:“你……”
“你什么你!”
李牧迈步来到渔隐道人身前,飞起一脚,向他踢去:“滚!”
砰!
渔隐道人被他踢的凌空飞起,皮球一般向远处飞去,撞断了一株大树,高飞远走,须臾不见。
李牧一脚踢出,轻轻挥动衣袖:“人来的挺多啊,都进来吧!”
轰!
刚刚布置好的五行大阵瞬间启动,整个小院轰然一震,一股奇异的波动瞬间席卷了方圆十丈空间,空中的十多名修士不由自主的被一股大力拉扯到了院内,随后眼前景象陡生变化。
为首的陈作山身子一紧,眼前一花,便发现自己处在一座奇异的空间内,眼前五色缤纷,虚空荡起层层涟漪,一朵火苗在空中载浮载沉,缓缓向他飘来。
“这是什么地方?”
陈作山心中一沉,生出巨大的惊恐之情。
这种能将他瞬间挪移到另外一个空间的神通,已经超出了他应对的范畴。
本以为大闹洛家家伙,即便是厉害,但在这云州城内,自己联合这么多道友,纵然不敌,也不至于顷刻落败。
只要能支撑一时半会儿,便能惊动城防军,到时候兵部出手,再厉害的修士也必须停手,否则将会遭到整个云州城内所有修士的打击。
只要城防军出手,陈作山等人便性命无忧,届时即便不能将李牧捉住,送到洛家,但也算是第一个发现李牧的人,相信洛家也不会亏待他们。
只要赢得了洛家的情谊,对于青剑门来说,就是一种收获,就有了参悟洛家仙碑的可能。
为了这一丝可能,陈作山甘愿冒险。
这吃人的修行界里,干什么没有风险?
有时候闭门家中坐,就有可能祸从天上来呢!
为了青剑门的未来,陈作山赌性发作,押上了自己的未来。
他的赌运一向不差,很少输过。
但这次,看着面前光怪陆离的奇特景象,他发现自己好像是赌输了。
“这是阵法啊!”
看着向自己缓缓飘来的这一朵火焰,陈作山头皮发麻:“竟然在一个小院内布置下空间变幻的大阵?”
他扫视四周,看不到任何景象,眼前除了五颜六色的光外,就只有靠近自己的一朵火焰,由此心中越发惶恐:“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天下间的知名阵法,一般都布置在宗门所在的山头上,或者小世界内,一般会占据极大的空间。
像是天河剑派的宇宙星河大阵,就截取了一截天河,围绕了方圆三千里,将整个天河剑派都环绕了起来。
一旦遇到强敌,这阵法被触发之后,恐怕西北方圆万里之地,都会被大阵炼成虚无。
除了天河剑派之外,儒道佛魔都有自己的护山大阵,但他们的真正传承,都放在了小世界内的宗门内,放在外面的典籍,虽然珍贵,但并非真传秘法。
只有小宗门才会将自家的典籍、法宝等宝贝放在山门中,真正有底蕴的家族或者宗门,都有自己独有的小世界。
小世界内,照样有护山大阵。
这些法阵只要布置起来,就会占据很大的地方,也有那占地少的,但威力也相应的降低不少。
可是再小的护山大阵,也得方圆几里地才行,从没听说过,这番法阵能小到可以布置在一座小小的宅院中的。
毕竟阵法运转,须得抽取天地间的灵气才行,占地越大,就越能抽取更多的灵气,占据的地方小了,灵气就相应的变小。
但现在竟然有人反常理的,在院内布置了一个阵法,而且竟然有着不输于别家护山大阵的惊人气息。
“我这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
陈作山看着已经飘到自己胸前的这一簇火苗,面上惧意大增:“饶命!”
第252章 坏习惯
李牧在院内负手而立,在他身子周围,充斥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在院内如同浓雾颗粒一般,汹涌澎湃,犹如怒海生波。
只是无论这光芒翻腾的多么激烈,却都被牢牢的束缚在小院之内,从院外看去,李牧的小院与以往并没有任何不同,院内声光色,没有一丝传到外面。
被李牧踢飞的渔隐道人,口鼻喷血的落在了一株大树上,在树杈上挂了好一会儿,方才得以回过神来,不住口的喷血。
“厉害!”
渔隐道人从树上挣扎爬起,勉力催动一道轻身符,身子浮空而起,慢慢靠近李牧所在的宅院:“不知我那些道友现在如何了?”
他与陈作山等人私交不错,此时自己被李牧一脚重伤,虽然心中惧意大作,明知道再靠近这个宅院,怕是有性命之忧,但毕竟许多道友都涌入了院内,自己若是独自逃生,那也太过没种。
他心中犹豫再三,还是慢慢的向李牧的宅院靠近。
在距离李牧宅院有三十多丈时,渔隐道人不敢再行靠近,只是落在附近的一座高楼上,偷偷窥探。
只见之前的院落还是之前的院落,并未有半点变化,只是院内的红衣青年已经消失不见,而与他同来的陈作山等十几名道友,也消失不见。
就好像他们没有来过一样。
“老陈他们哪里去了?”
渔隐道人只看了一眼,并不敢再看,生恐自己的目光引起院内红衣男子的警觉:“难道老陈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了?”
渔隐道人一颗心怦怦直跳:“这红衣男子到底是什么人啊?老陈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如果不远处的小院内生出打斗的波动来,渔隐道人也不至于如此惊惧,毕竟如果有动静传出来,还能说明陈作山等人有反抗之力。
可若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就说明众人在一个照明下,都被擒或者被杀。
“及早抽身为好!”
渔隐道人趴在屋顶上,默默感应了片刻之后,脸上惊惧之情越发浓重:“法阵!这院子里竟然有法阵!”
他再不犹豫,急急忙忙跳下屋顶,仓惶离去。
天下间能将法阵缩小到宅院这么大的人,无论是法力神通还是修为境界,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有这种本领的人,绝不是他能够招惹的。
况且刚才李牧伸手撕烂了他的法宝大网,一脚将他踢成重伤,显露出来的神通,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怪不得有胆子大闹洛家老祖的寿宴!”
渔隐道人飞速离开云州城:“这次洛家还真有可能遇到了劲敌,小道我还是及早躲开这场大是非为好!”
这个念头一出,渔隐道人离开云州城之后,收拾了家中值钱的东西,带着几个徒弟,匆忙离去。
之后终生不履云州府,倒也避开了一场杀劫。
且说李牧。
他在院内布置的五行阵开启之后,将一个小小的院落瞬间化为五行生克的险地,五行相生相克,互相激发,爆发出极大威力,竟然短暂的开辟出五个小空间来。
这五个小空间,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将来犯之敌,全都吸入这五个空间里,接受这法阵的第一波攻击。
比如陈作山,他陷入的空间,正是依托太阳真火形成的空间,这个空间内,充斥了暴戾的火气。
幸亏陈作山反应的快,面对靠近自己的太阳真火,当机立断,选择认怂,不住开口求饶。
否则的话,太阳真火爆发开来,便是十个陈作山,也被烧成虚无。
“这也太没骨气了!”
陈作山在火焰空间内,还未尝试太阳真火的威力,便即开口求饶,令李牧大为鄙视:“好歹试试我这法阵的威力,再认怂也不迟啊,这道人,简直丢人现眼!”
他伸手虚抓,将火焰空间中的陈作山捞了出来,真元从掌心涌出,瞬间封住了陈作山的三个丹田要穴,随后将其扔到地上:“绑了!”
站在屋内,没有得到吩咐不敢外出的童烈和王岗丹,这才拿着李牧炼制的傀儡绳索,走了过来,将陈作山抹肩头拢二背,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吊在了院内的老树上。
与此同时,顾倾城也从法阵内拎出来一个男子,扔到了地上:“把他也给绑了!”
被大阵困住的十几名修士,除了极个别的人,大都在被困入小空间后,都遭遇到五行精气的攻击。
除了戊土空间内比较平和外,没有杀伤人命,其余空间内的金木气息爆发开来,里面的修士几乎没有抵抗之力,瞬间便被绞杀。
只有护身法宝档次比较高的几个修士,才勉力支撑了第一波攻击,但护身法宝也变得破破烂烂。
如果再有第二波攻击的话,他们肯定支撑不住,因此全都开口求饶。
反正他们与李牧不是生死仇敌,双方并未有血海深仇,他们只是探路的喽而已,李牧未必会为难他们。
因此在陈作山第一个求饶之后,其余空间内,侥幸存活的几个修士,全都开口求饶,纷纷认怂。
李牧与顾倾城接连出手,将这几个人全都拎了出来,摔在了地上。
童烈与王岗丹手脚麻利的把这些俘虏给困了绑了起来,一个个吊在了树上。
本来童烈还想习惯性的把这些修士给阉了,被李牧制止:“诶,你这坏习惯可不好啊!这几个就先别阉割了,等问清楚了,再阉也不迟。”
当初李牧在清河县,特意吩咐胡芸娘等人,但凡有修士敢再上门挑衅,讨要什么烂柯棋子,只要捉住之后,全都阉割,吊在外面。
若是女修,则剥掉衣衫,废除修为,打回凡人。
有几个女修因为贪心,被胡芸娘等人捉住之后,光身子给扔了出去,结果被几个小混混给轮了,轮了之后,卖到了青楼接客,很快就成了花魁。
待到她们的宗门找到她们时,这几个女修早就换了不知道多少临时老公,人都要臭了。
这些女修所在的宗门不敢再招惹李牧,却将火气撒到那些青楼上,打杀了不少人贩子、老鸨子、还有那些欺侮女修的小混混,全都被这些修士虐杀。
童烈在李宅,没少处理过这种修士,他阉割男性修士的经验十分丰富,因此在将陈作山等人捆起来后,就从腰间抽出一批小工具来,想要将这些人顺手阉割掉。
陈作山等人见童烈如此专业,似乎是宫内专门阉割宦官的职业割鸡大师,顿时吓的冷汗直流。
陈作山扭头看向李牧,大声道:“先生!先生!有什么问题,您只管问,晚辈绝不会有半分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