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7节

  一时间,三人皆是露出惊愕表情。

  这些年对于徐宁的了解,众人比谁都清楚。

  特别是徐龙,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弟弟啥德行,他能不知道么?

  可现在,老舅跟他说刚才徐宁使大锤干死一头刨卵子?

  我艹……

  “我艹!二哥,这刨卵子真是你使大锤抡死的?”

  王虎听闻徐宁如此凶悍,当即就两眼一亮,抓着徐宁的胳膊激动询问。

  他是王二利的大儿子,比徐宁小半岁。

  徐宁瞅见几人迎来的目光,心情非常愉悦。

  “嗯呐,我瞅那刨卵子要拱我爹,我这一瞅那还得了?当时就把扎枪扔了出去,后来刨卵子冲我来了,我可不惯它病,直接使大锤给它拍死了。”

  王虎兴奋的拍着巴掌,面红耳赤道:“哎我艹,牛比啊!二哥,你啥时候学的这技术啊,有空教教我呗。”

  徐宁仰脖轻笑道:“那你寻思我平时在外面就瞎玩么?那街(gāi)里啥能人没有啊,随便跟人学两招都能纵横这公腰岭子!”

  徐春林闻言撇嘴心里不忿,还纵横公腰岭子?你且等回家的,我非得找个事,让你知道啥叫横躺炕上八天!

  而徐龙也觉得弟弟在吹牛逼,都是自家人谁不了解谁啊?

  碰巧使大锤抡死头猪,就敢说纵横公腰岭子了?

  “你能不能别吹牛比,那小时候谁让生产队的大鹅撵的哇哇哭?”

  徐宁听到这事,当即把目光转向大哥,道:“那你还拿苞米杆子往生产队养的猪后腚捅呢,那晚上你没让咱爸打的哇哇哭啊?”

  “再说,你咋知道我是不是吹牛比,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要不服咱俩练练?!”

  “练练就练练,你咋地,除了耍钱喝大酒,还会跟我呜呜轩轩了呗?”

  说着,徐龙作势就要迎上去。

  从小到大,两兄弟没少干仗,每次干仗都是徐宁吃亏。

  为啥?还不是因为徐龙比徐宁大四岁。

  如果说徐宁的性格偏向他爹,那徐龙的性格就更像刘丽珍,没啥事就愿意拿话点哒他。

  多少都随点根!

  王二利抬手拦了下,却见徐春林又来劲了。

  徐春林一瞅老二挑衅老大,一时心里的天平就斜了。

  这也是从小到大的常态,两兄弟干仗的时候,徐春林一般都向着老大,而刘丽珍则向着老二。

  “咋特么跟你大哥说话呢?你大哥不比你强啊?”

  “你瞅瞅屯子里谁像你那么浪?!民警给你送回来多少回了?你知道因为你,我搁屯子里走道都不敢抬头么?!”

  徐春林的话越说越重,让旁边的王虎、李福强都不敢吭声。

  而王二利听后也不禁皱眉,“大哥,你看孩子打个刨卵子,你老提以前干啥啊?”

  一提这事,徐春林就来气,话音一转朝着王二利去了。

  “那不都赖你么,要不是你打冒仗,我特么能让猪追吗?”

  说罢,在场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笑啥笑?”

  徐春林面色通红,明显有点下不来台,所以他把目光锁定了始作俑者。

  “老二,你不吹牛比说在街里啥都学会了么?那你给猪开膛吧,我看看你咋使刀的,你要是把这肉割瞎了,看回家我咋削你的!”

  兄弟间咋吵吵都行,就怕大人插手,这一插手性质就变了。

  而且徐龙也心疼弟弟,奈何这弟弟太不争气,有时候他想起弟弟干的那些事,睡觉都咬牙切齿的。

  “爸,二宁刚才那是吹牛比呢,你别跟他一样的。”

  徐春林偏心老大,所以听他这么说也没就吭声。

  眼瞅气氛缓和,王二利故意问道:“这头刨卵子真是我二侄使大锤抡死的?”

  徐春林虽然在教育孩子方面有点不讲理,但平时遇事还是挺讲理的。

  所以,他也没撒谎否认,只轻微点下头。

  而刘大明憋了一肚子话,终是没忍住。

  “那可不咋地,我和我姐夫、强子都在这亲眼瞅着的!那一锤可以说是惊天动地……”

  “你且这嘎达!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徐春林顺嘴而出,却没止住刘大明的话头。

  只见他跳到王二利身旁,道:“二哥,你是没瞅着啊,就刚才我二外甥那一套猎猪的招,比许大炮都尿性!”

  许大炮是隔壁太平屯的老猎户,曾以双响猎枪连续干死两头黑瞎子而闻名于整个庆安地区,打围人尊称他为‘许炮’。

  而能被称作‘炮’的猎人,那肯定是打围圈里数一数二的狠人。

  “比许大炮都尿性?”

  虽说刘大明有时候讲话喜欢夸大其词,但听说徐宁能与许大炮相提并论,依旧让王二利很是惊讶。

  徐春林最烦小舅子没眼色这一出,可是回想起刚才徐宁的那一套小连招,确实能与许大炮比一比。

  见徐春林没说话,王二利就知道他是默认了,否则以徐春林看不上徐宁这点,他就得想方设法否认打压。

  “唉呀,大哥,你瞅瞅!你说你成天拿个大锤耀武扬威的,你不是说要锤野猪么?没想到让我二侄抢先实现了吧?”

  王二利轻笑道:“看来啊,我二侄确实比你强!”

  徐春林听闻怒道:“说特么啥呢?不用你在这幸灾乐祸,因为你赶冒仗,我差点让猪拱死,这事你咋说吧?!”

  “你这不好好地么?咋地,哪嘎受伤了啊?”

  徐春林眼皮一翻,“别打岔,我就问你咋整。”

  “你要是出事,我管你后半辈子呗,行不?大哥。”

  瞅着王二利溜须的笑容,徐春林冷哼一声。

  “呵,你也就这点猫尿了。”

  眼瞅着两爹叽咯完,王虎在旁边都等着急了。

  他戳了戳雪壳子里四蹄朝天的刨卵子,抬头问道:“大爷,爸,这刨卵子咋整啊?”

  “开膛呗,还能咋整。”

  此时,王二利还记着刚才徐宁说的话呢。

  便转头问道:“二宁啊,听你刚才的意思,这些年在外面不是瞎玩,反而学了不少本事?那给猪开膛卸肉会不会啊?”

  徐宁笑说:“不太会啊,但我可以试试。”

  这时,徐春林空插嘴道:“你要是把猪卸瞎了,等回家我指定削你!”

  他还记着要找徐宁茬削他一顿呢,要不然这心总是不得劲堵挺慌。

第8章 卸猪 山神爷老把头

  徐春林和王二利教育孩子的方式明显不同,一个善用武力降服,一个善使语言诱之。

  两人属于一文一武,更是两家孩子小时候的噩梦!

  因为每次被徐春林打完,王二利都会跑过来说教。

  后来有次王虎扛不住了,哭喊着说:“大爷,每回你打完我,我爸都来说我,要不然你让我爸别说了呗,你多打我两下。”

  从此处就能推断出来,家里孩子对王二利更恐惧,他那张嘴就像唐僧念经,把人说的五迷三道,像喝了假酒似的。

  听着徐春林的警告,徐宁咧嘴一笑。

  明知徐老蔫正在暗地里磨刀霍霍,准备看他出错,找理由削他一顿。

  但徐宁根本不在乎,他好歹是重生人士,且顺利把亲爹从野猪嘴下救出,那也意味着他不是以前的徐宁了。

  怎么可能给徐老蔫动手削他的机会呢?

  他把大锤递给李福强,便上前两步走到刨卵子跟前。

  王虎取出猎刀递给他,笑嘻嘻道:“二哥,我看看手法。”

  此刻,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徐春林脸上挂着红晕,一副期待的眼神望着。

  他期盼徐宁割花了肉,这样他就能回家泄愤了。

  徐宁接过猎刀,他先是在猪脖子附近照量两下,然后又把刀尖移到了猪肚囊子。

  徐春林沉着脸道:“你到底会不会?别特么在这浪费时间,待会都冻上了!”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徐宁以极快的速度,将刀尖没入猪脖子,然后迅速拔出。

  接着就见猪血哗哗顺着刀眼往外淌。

  虽然这头刨卵子已经死了,但它体内的血依然在流通,所以是能够放出血的。

  瞅见儿子下刀极快,徐春林就觉得自己打的花花肠子破灭了,这顿打是找不着机会喽。

  略显失望的盯着徐宁的侧脸,却听王二利夸赞道:“好!下刀快狠稳!不错,二宁啊,你看你这天赋,不用在打围上都可惜了。怎么样,以后跟着二叔打围?”

  徐宁侧头笑道:“二叔,你是了解我的,我不乐意受约束。”

  “二叔啥时候约束过你,你不想跟着二叔打围,那你要干啥啊?可别去耍钱啊,咱屯子里那几个耍钱鬼,哪有好人啊?”

  徐宁点头:“二叔,我以后不耍钱了。我寻思以后养两条狗,然后没事就上山打围,你瞅我都二十了,这屯子里的媒婆也不知道给我介绍个对象,我不得自己攒钱娶媳妇么。”

  听到这话,徐春林冷笑道:“你那好名声,谁家姑娘愿意跟你啊?再说,啥叫你自己攒钱说媳妇,你爹和你妈死了是咋地?!”

  “爸啊,这话可不兴说啊。”徐龙有点紧张,扯着老父亲胳膊说道。

  王二利挥手拍了下徐春林大腿,示意他先别说话。

  “二宁啊,你这单靠打围也攒不了几个钱,要不然二叔给你介绍个工作?”

  徐春林没忍住,瞪眼道:“找啥工作?可别让他去丢人了!上回去林场汽车班,在车箱子里找人耍上钱了……”

  “大哥,我跟孩子讲道理呢,你总提以前干啥?”

  王二利埋怨两句,见徐春林不说了,他才转头和徐宁说:“二宁啊,你这名声在十里八村都有名,所以咱是不是得先改一改?”

  徐宁瞅了眼从怕卵子脖子涌出来的鲜血,道:“是啊,我这不就准备悬崖勒马了么。”

  “你?呵!”徐春林冷笑连连。

  对徐宁说的这些话,他是半个字都不信。

  以前听得太多,现在只当狗在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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