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442节

  孙继伟等人喝的是五粮液,倒满杯中酒,他就提起杯讲道:“今个咱们欢聚一堂,我和孩子她妈很高兴!以前我挺犯愁,我这闺女到底该找个啥样的人家呢?现在明白了,就得找个她喜欢的,也稀罕她的!

  之前我听说磊子的家庭条件,确实有点不乐意……”

  芳母翻着白眼道:“你说这个干啥!让不让孩子吃饭啦?”

  “诶呀,你先听我说完,磊子、二宁、强子、虎子,我这人就这样,乐意把埋汰话说在前头,接着说哈!虽然是不乐意,但刚才我和磊子唠了不少,从他唠嗑就能听出来,这孩子挺有上进心,有责任感,是个老爷们!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莲芳喜欢、认可,那我和她妈就支持!但是,磊子,我得跟你讲两句心里话,我这闺女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从小就乐意惹事,以后她要是惹事,你可得拦着点,实在是惹了大事,那就回来告诉我,我指定想方设法解决!

  我和她妈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如果她欺负你,你回来告诉我,虽然我动不了她一根手指头,但我指定坚决站在你这头!知道不?”

  关磊呲牙笑着:“诶,明白!”

  “明白就妥了……二宁、强子、虎子,打你们进门,我没跟你们唠几句嗑,怠慢了嗷!”

  “诶呀,二大爷,今个我兄弟是门前贵客,我仨属于是陪客,再说三叔跟我们唠的挺好。”

  “哈哈哈,不挑理就行!那咱们共同举杯?先抿一口。”

  “妥!”

  “来吧!”

  众人纷纷起身,身体向前倾碰杯,关磊瞅着孙继伟和孙继业小抿一口,他仰头就将杯中二两酒闷了。

  “诶!磊子,这是干啥!”孙继伟搭着关磊胳膊急道。

  关磊放下酒杯,眼睛通红呲牙笑说:“二大爷,我应该喝这杯酒。一是为了表达我对莲芳的心意,二是为了感谢你和我二娘,谢谢你们答应我和莲芳的事。

  说句实在话,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能成家,更没寻思能有姑娘相中我,但莲芳大半夜自个开车、大老远来庆安找我了,我相当感动!

  但今个来三道河的时候也感到后怕了,那山路弯弯绕绕非常难走,我不知道莲芳那天晚间是啥心情、是怎么开到庆安的,但我瞅见那种路况的时候,心里其实挺难受……”

  孙继伟闻言眯眼,拍着他肩膀打断:“你是好孩子!快坐,咱慢点喝,我还寻思多跟你唠会嗑呢。”

  “成!”

  孙莲芳手握筷子眼泪含眼圈的,她旁边芳母瞅了眼,说道:“她爸赶紧给孩子夹菜啊!”

  “诶,磊子,整块羊排,蘸点韭菜花。”

  关磊两手拿碗接下,便扫了眼徐宁,见他端着碗正在夹鳌花鱼,边吃边和孙继业唠着嗑,两人唠的是养狗经验。

  孙继业家里有几条狗,有俩头狗,一叫老黑、一叫花棒,徐宁听闻前因后果,就说道:“越养越瘦,主要是环境和肠胃有毛病,它吃食咋样?”

  孙继业愁眉苦脸道:“吃的不多,我一顿给一盆,老黑就吃两三口……”

  “住的地方呢?”

  “我特意给盖的狗窝,外边是木栅子围栏,里边是红砖土胚搭的窝,铺的是新棉花褥子。”

  “那不应该啊。”

  “谁说不是呢,到我家得有仨礼拜了,一开始六十多斤,现在就剩四十多斤了,都瘦成皮包骨了!”

  徐宁咽下嘴里东西,说:“三叔,你先别着急,待会吃完饭咱去瞅瞅,兴许不是环境的事。”

  “那是得病了?”

  “应该是得病了……”

  这时,孙莲芳放下碗筷,起身跑到孙继业身边,悄声说:“三叔,我惹事啦。”

  孙继业想问得啥病了的话,刚到嘴边就咽了下去,他扭头问:“惹啥事了?”

  “我瞎做主,让我哥他们办了件不愿意办的事,你帮帮忙呗。”

  孙继业笑说:“又多管闲事了?”

  “嗯呐,三叔我保证是最后一次,我之前没寻思太多,后来一想确实是我不对。”

  孙继业一愣,“诶呦,从你嘴里听说你自个不对,可不容易啊。”

  “诶呀,三叔……”孙莲芳跺了两下脚,一顿撒娇。

  “行行行,别管啥事,有三叔托底……”

  这时,徐宁接话道:“没多大事,主要是不好处理。”

  随后孙莲芳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孙继业闻言点头:“二宁说的没毛病,真要给那个姑娘整回家,万一喝点卤水就完犊子啦。那这么地吧,后个我跟你们去大岭屯一趟,正好我得去那边核对账。二宁,那明个咱也别搁家闲着,进山溜达溜达?”

  “行啊,我枪都带来了,也是寻思来三道河这边的山溜达溜达。”

  孙继业很高兴,“妥!我就说咱俩对路子,哈哈……”

第422章 独苗不可能入赘 这狗有病

  西屋,圆桌前只有徐宁和李福强、孙莲芳没碰酒,其余人包括芳母和三婶都小酌了两杯,不过关磊的酒量属实一般,自打他闷掉二两酒之后,脸色就泛红了,脑袋有些眩晕,因为他那杯酒喝的太急,而且肚子里没有垫东西。

  但孙继伟的身体不咋好,他顶多就是三杯的量,再喝多容易出毛病,所以他没有追着关磊喝,只是拽着他小口遛着,边喝边唠,唠的相当开心。

  平常关磊像个闷葫芦,但在这他将自个在徐宁身上学到的话都秃噜了出来,逗得孙继伟、芳母等人大笑,直说关磊性格好,有幽默感……

  孙莲芳在圆桌前看的清晰,她知道关磊在顺着她父母唠嗑,想方设法的在逗她父母高兴,心里有些异样的感动,毕竟这也是一种无形的付出。

  这顿饭吃到四点半多钟才结束,芳母和三婶、孙莲芳、军、旭撤桌子,其余人则是移步到东屋,坐在炕沿或炕里、凳子上抽烟闲唠。

  这么多人喝了四瓶五粮液,谁都没有喝多,哪怕关磊的脑袋晕乎乎的,也依旧清醒着,靠着炕头的墙,手里掐着烟,笑眼眯眯着和孙继伟搭话。

  孙连旭端着茶盘进屋,挨个倒茶送到手里,徐宁笑说:“我旭弟儿太稳当了,三叔,你教育的好啊。”

  “诶呀,这是长大懂事了,小前儿也挺操蛋。”

  “再操蛋也都过去了,成年人就该唠点成年嗑!是不,旭弟儿!”

  孙连旭呲牙道:“那必须的!宁哥,你尝尝这茶叶,正经高山绿茶听说是从胶东来的。”

  “是么,那我得尝尝。三叔,我旭弟儿该找对象了吧?”

  “嗯呐,是该找了,你三婶儿摇嘎划拉呢。”

  摇嘎划拉是东北话,意思是说:四处寻找。

  孙连旭说:“我不急,我军哥还没搞对象呢。”

  李福强问道:“诶,不是说军前阵子相亲了么,咋没成啊?”

  孙继伟接话:“没成,他嫌乎那姑娘牙不齐……诶呀,我跟他说八百遍找媳妇不能看长相,主要得看人品,人好就能过日子,人不好咋地都白扯!”

  徐宁笑道:“多相几个行!当积累经验了。”

  这时,芳母掀门帘走进屋,说道:“二宁,你有认识的闺女没?给你旭弟儿介绍介绍呗。”

  孙莲芳说道:“诶妈呀,妈!你这不是难为我哥么,我搁庆安都寻摸啦,根本没有适合咱家军年龄的。”

  徐宁笑说:“我们屯儿的姑娘,一般十八九岁就订完婚了,跟我同龄的没剩下几个,我和我对象都属于晚婚了。”

  芳母一脸愁容道:“诶,现在给孩子找对象真难,我和你三婶头些天去趟北沟,找俩媒人一唠,他们都说找对象还得是知根知底,但我们村哪有啊,出门四十多户都是亲戚……”

  “是,我嫂子的亲小弟自打去年退伍回来,也一直在相亲,这不是没遇着合适的么。再说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咱必须得慎重,否则看走了眼,那往后咋过日子,家里不得被搅合的鸡飞狗跳啊?”

  孙继伟点头:“二宁这话在理儿!确实得慎重……明儿咱去船上钓鱼啊?”

  “二哥,我们刚才研究明个去跑山,要不然等后个办完事回来再去钓?”

  “后个办啥事去?”

  孙继业说:“小事,我们得去趟大岭,晌午之前就能回来。”

  “那行,正好午后暖和。”

  孙继业点点头:“那晚间让二宁他们去我那住。”

  当即芳母不乐意道:“去你那住干啥,咱家有地方!”

  “二嫂,明个我们去跑山得起早……”

  “起早能咋滴?咱家饭菜都是现成的,早晨一吃完就走呗。就搁这住!莲芳来电话那天我就把被褥拿出来晾了,被面都是新绷的,让二宁他们去旁边那屋住,磊子和军搁西屋住。”

  孙继业瞅着徐宁,见他点头道:“行!我先去三叔那边瞅瞅狗。”

  “那快走吧,今个老黑就吃两口食,晚间还没喂呢。”

  关磊坐起身撑着双臂挪动到炕沿,两脚踩着鞋说道:“二大爷,我跟三叔出去溜达溜达。”

  “诶,去吧。”

  随即,孙继伟起身将他们送到了门口,便和芳母转身返回了屋里,刚坐下两人就对视了一眼。

  芳母率先开口道:“我瞅磊子挺好,跟她大爷说的差不多。”

  “恩,人穷志不短,这就值得托付……但我就怕啥,就怕莲芳离了家出门吃亏,咱闺女你是知道的,有善心爱多管闲事,她和磊子搁一块,万一没忍住容易拖累……”

  芳母皱眉道:“那你啥意思?”

  孙继伟说:“我是寻思头些天大哥跟咱唠的嗑呢,咱们是没法棒打鸳鸯了,莲芳这种性格容易起反作用,整不好得恨咱一辈子,所以吃饭的时候我就寻思了,他俩要是真能成,那我就搁咱村整个房子,他俩结完婚愿意回来就回来住,愿意去庆安就去,反正在哪都能有个落脚的地方,你说呢?”

  “这么安排倒是行,大哥有句话说的对,别瞅人家没爹没妈,但也不可能入赘,那是老关家的独苗!咱换个立场一寻思就明白了。”

  “嘬嘬,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都觉着天塌了!”

  “你快滚犊子!闺女就认准他了,我能有啥法?”

  孙继伟两手一摊:“我也没法……”

  老两口着实有些无奈,可是前有因啊,若是老孙家人不这么宠溺孙莲芳,她能胆大妄为、死心眼干出这事?所以必有果,果就是老两口得承受,只要想通了其中因由,他们就能接受关磊了,因为孙莲芳敢办出这种事,他们老两口有一半的责任。

  这些话是那天和孙继善通电话的时候,从孙继善嘴里说出来的,而他是听谁说的呢?杨玉生!他和孙继善这阵子基本成天聚一块喝酒,杨玉生给他分析了,说剩下的五成里,孙继善两口子和孙继业两口子占了两成责任,还有其余老孙家的亲戚也占了一成,而孙莲芳自个只占两成……

  这话相当通透,一说出口孙继善就明白了,所以他才给孙继伟来电话沟通。

  ……

  出门后,往东走三十多米,在向北走三户,西边第二户就是孙继业家,他家的房子刚建三年,五间瓦房瞅着相当气派,外墙涂抹的是石米,门楼有三米高,但外墙只有两米多,走进门便瞅见了狗窝,此刻见到陌生人,五条狗窜出来疯狂犬吠。

  “先进屋待会。”

  “不用,搁这站一会让狗熟悉熟悉,三婶,你先回屋吧。”

  “行,旭啊,你去屋里搬几个凳子。”

  “好嘞!”

  待孙连旭和孙连军将凳子搬出来后,众人就坐在狗窝旁边,一边嗑瓜子一边闲唠嗑。

  起初几条狗嘴里发出嗡嗡响声,等时间长了以后,它们就钻回狗窝了,但有条黑狗一直趴在狗窝门洞,低眉竖眼的盯着李福强和王虎,因为他俩一直在当院里溜达,一会摸摸石磙子、一会挥两下锄头。

  这条黑狗瘦的能见到肋骨,真是骨瘦如柴,它的眼角有一长溜泪痕,还有大粒眼屎,耳朵是耷拉着的,瞅着精神状态很低迷……

  徐宁转头说:“大哥虎子,你俩停下吧,这些狗跟咱熟悉了。”

  孙莲芳靠着下屋墙根坐着,问:“哥,你咋瞅出来的啊?”

  “眼睛瞅出来的呗!三叔,那四条狗是从它们主人手里牵回来的吧?”

  “嗯呐!当时给它们扔村部了,我寻思凑个狗帮就牵回来了。”

  这时,三婶抱着盆狗食出了门,孙连旭瞅见后急忙起身接过来,然后放在了孙继业脚下。

  孙继业起身抱着狗盆说:“你瞅瞅平常就喂这些东西,而且都是我自个喂,花棒几个跟我是越来越亲,老黑就差点意思,这都仨礼拜多了,咋喂都喂不熟。”

  徐宁瞅了眼狗食盆里的面糊,主要是苞米面、白菜和肉片,这伙食对于狗来说已经是相当豪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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