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363节

  “得有四百斤……”

  徐宁说道:“姜叔,咱们四个分开撵吧!这猪有点大,我怕是大刨卵子,再将狗伤了,那我得老心疼了。”

  “行!你和国兴顺着踪追,我和大明从这边下去……”

  四个人分成两帮之后,徐宁和大喇叭奔向了山顶。

第350章 王虎:狗抢我活? 青狼邀功

  老母猪扎方向,阳坡的雪地里,有一溜狗踪和猪踪,这猪踪有三指宽,最少就得有四百斤,但由于雪粒子较大,根本看不清猪蹄是尖是圆,自然无法分辨出是公是母,故此徐宁的担心不无道理。

  他最怕的就是伤狗,虽说跑山打狗围,伤狗是无法避免的,但徐宁依旧想要在能力范围内保住狗帮不会出现大片伤亡,遇到大刨卵子还好说,就怕遇着六七百斤的猪王、猪神!

  若是遇着黑瞎子或棕熊、大猫……那必定会有伤亡,所以徐宁平常打大牲口的时候,几乎不会带着狗。

  徐宁和大喇叭顺着踪往前捋,起初能够依稀听见狗叫声,但奔到山顶之后,狗叫声就消失了,后方王虎背着布兜和枪,喊道:“二哥,你们快走!不用管我……”

  他身上的负重太多,以前他能轻松跟上徐宁的脚步,但现在却不行了,要知道五个人拿的饭盒就有十个、另外有十八条狗绳,以及四五根粗麻绳,还有一颗老撅把子枪、侵刀等等东西。

  徐宁转头一瞅:“你贴着踪跑!有事就响枪!”

  “知道!”

  徐宁转过身与大喇叭奔下山,这片山有不少灌木,地面除了有积雪,还有厚厚一层腐叶,相当难走。

  两人是纵跳下去,手中掐着枪,用屁股滑下去的,滑了四十多米,徐宁往右侧一滚,抓住一颗椴树,窜起来就往斜下方奔去。

  大喇叭跟在后头,喊道:“老弟,听着狗叫没?”

  徐宁止步,歪着脑袋仔细一听,指着右前方道:“听着了,这边!”

  随即,两人快步往前跑,与此同时,刘大明和老姜跑到了山后,隔着一座山听见了狗叫,他俩斜插上山,边跑边注意着地势。

  因为老母猪扎像是拔地而起的几座山,在这附近肯定有地壳运动后,出现的暗沟,若是不小心掉进去,那可真是点背。

  片刻后,徐宁瞅见了前方的狗影,以及一头大猪,这猪体型庞大,嘴前有两颗獠牙,吭吭的叫唤着,在斜坡上,埋头直奔着灰狼冲撞而去。

  灰狼灵活闪开,扭头呲牙犬吠,站在树后露个脑袋,表情相当贱……

  十八条狗将这头大刨卵子圈住,同时犬吠的声响,将大刨卵子耳膜震的都快要发炎了,它的吩吩吭吭声被掩盖,在原地急的直打转。

  大刨卵子的心情可谓相当沉重,它以前是见过狗的,而且还和狗打过仗,但眼前将它围的水泄不通的狗,实在是太多了……

  它想要逃跑,奈何没有缝隙,就在这时,青狼见它转了过去,以后腚对着它,便吐出舌头,咧着嘴扑了上去。

  一口咬在了大刨卵子的裆间,疼的它拖着青狼往前一窜,抬头扯嗓子惨叫。

  下一刻,黑狼、二狼、花熊等狗相继朝它扑去,各自咬在了耳朵、四肢……

  在这个过程中,黑狼的嘴被大刨卵子的獠牙豁开了一道口子,大黄见黑狼朝后退去,它紧忙朝前迎去叼住了猪嘴!

  狗帮不可能全都下嘴,因为猪只有一头,围着猪下口的只有七头,剩下的狗则是跳到了大刨卵子身上,四脚狠狠地踩了几下,似乎不够解恨,低头咬住大刨卵子挂着松油的皮,却紧忙松了嘴,因为松油的味道有点苦……

  此刻,徐宁和大喇叭距离狗帮只剩四十多米,从山上奔下来的刘大明和老姜却距离六十多米,刘大明瞅见狗帮将大刨卵子降服,拍着巴掌叫好。

  大喇叭也是颇为激动,十八条狗降服四百多斤的大刨卵子,这场面他属实是头一次见,有些震撼,并感慨好狗就是招人稀罕,四百多斤的大猪又能如何?该躺下也得躺下!

  他的眼神在狗帮里一扫,待瞅见三傻定在狗帮外围,瞅着黑狼、花狼等一帮狗下嘴,一时有点来气,瞪眼道:“老弟!等到家还得给它仨关起来,这三傻狗搁那望风呢!诶我艹啦……”

  徐宁瞅见狗帮没有明显受伤,便放下了心,刚好回话就瞅见大傻猛地朝前窜去,竟然凑到大黄和黑狼身边,不过大傻却没有瞅他俩,只是躲过叼着耳朵的花熊,然后瞅准大刨卵子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大傻叼住脖子上的肉皮,一边摆头撕咬一边四脚用力往后退,这皮肉相当紧实,一口没咬下来,它就松开了嘴,接着二傻朝前奔去,咬住刚才大傻撕咬的位置,与大傻的动作相同,边撕咬边往后退……

  “老哥,你瞅瞅!”

  两人距离狗帮仅剩二十多米,大喇叭眯眼望去一愣,“诶我……”

  这时候,大傻再次朝前奔去,张嘴叼住已经被咬掉皮的肉,猛地一口将肉扯了下来。

  躺在地面的大刨卵子哪受过这罪,扯嗓子惊声惨叫,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猪叫。

  刘大明笑道:“哈哈哈,打狗围就是快!刚到地方就下货了!”

  老姜说:“是这群狗厉害,要是我以前养的那几条狗,得磨蹭半天才能将牲口定住。”

  “姜哥,你瞅国兴那仨傻狗!这是干啥玩应呢?”

  “……掏肉吃呢?”

  三傻轮番上阵,大傻咬下一块肉吐到雪地中埋了起来,二傻窜到猪脖子跟前,下嘴猛咬下一块肉,嚼了两口就吞进了腹中。

  三傻咧开大嘴,往血洞中一钻,獠牙嵌进了肉中,鼻子贴在了血次呼啦的肉上,似乎有些难以呼吸,它屁股往下一坐,从喉咙挤出惨叫……

  “诶呀我艹,你别特么憋死!”

  大喇叭疾步窜到跟前,见三傻的牙被猪脖子卡住急的惨叫,正想上前帮个忙,没成想三傻往上一跃,就将牙拔了出来,紧接着一道血柱就喷射而出!

  刘大明瞪着眼睛,“这家伙搁这闹笑呢?现在都不用咱们放血啦?”

  徐宁倾身望去,见到猪脖子上有一块碗大个疤,进深得有六七公分,此刻正在往外淌血。

  这事说起来属实有些玄乎,但要知道野猪靠近头部位置的颈动脉,就在皮下三公分左右,若将手指放在皮下,都能感觉到一丝搏动感。

  虽说三傻撕咬的位置,偏离头部之下,但也没离太远,所以当它的獠牙被骨头卡住之后,猛地上下一摇晃,就将贴在肉下的血管刺破了。

  大喇叭心潮澎湃,激动的拍着大腿,道:“诶呀!好!好狗!哈哈哈……”

  老姜绕到猪脑袋上方,说道:“这头大刨卵子真不小。”

  “嗯呐,肯定有四百斤!二宁,这猪咋整?”

  徐宁说:“这大猪肯定不能卖,待会开膛先喂狗,咱们等会虎子就原地笼火饭吧。”

  “行!”

  大喇叭瞅着三条傻狗还在撕咬猪脖子,转头问:“老弟,你说它仨算是拖好了吧?”

  徐宁摇头:“没法说,它仨这么熟练,我估摸以前搁山上就这么干过,等明个你牵着老肥和它仨进山,咱们分开打,到时候你看它仨下不下嘴吧。”

  大喇叭站在原地掏出烟,给刘大明和老姜递一颗,说道:“刚才它仨没下嘴,属于有情可原,毕竟这么多狗都搁外边杵着呢,明个它仨要不下嘴,我咋整?”

  徐宁说:“那就没招了,实在不行就将它仨当看门狗吧,等啥前儿黑狼、花熊下崽,我给留几条。”

  大喇叭抽口烟点头:“嗯呐!其实刚才这仨狗的表现,让我挺满意了,比上回强多了。”

  “那肯定是强多了,上回钻进猪嘎鸡窝里,我都有点懵逼呢!”

  “哈哈哈,可不咋地,我走过去一瞅,脑袋嗡一下子,这仨狗太有活了。”

  这时,王虎背着布兜姗姗来迟,他瞅见狗帮将猪撂倒之后,便将布兜扔在了雪地中,极其顺畅的从后腰抽出侵刀。

  “二哥,放血不?”

  “放完了。”

  王虎一愣:“放完啦?谁放的啊……”

  大喇叭笑道:“我家仨傻子放的,你瞅瞅这疤瘌,仨傻咬出来的,咋样?”

  王虎走过去一瞅,说道:“尿性,我真没想到狗能跟我抢活。”

  刘大明笑道:“哈哈哈,行了,虎子,你先歇会,我去找点柴火,待会咱就热饭。”

  说罢,他就和老姜、大喇叭转身去捡柴火了。

  王虎凑到徐宁跟前,道:“二哥,咋回事啊?”

  徐宁将仨傻狗干出来的事一说,王虎皱眉道:“它仨被关在仓房里这么整也就算了,咋上山还这么整啊?”

  “以前养成的习惯呗,这仨狗应该是改不过来了,先让老哥自个拖一拖吧,瞅瞅它仨有没有活,只要不滑溜敢下嘴,那它仨也算是好狗了。”

  王虎点头:“确实,能将猪脖子咬个大洞,牙口属实挺厉害呢。”

  待大喇叭三人将捡回来的柴火扔在树下后,王虎就在一处平坦的地方笼火,火焰烧起来之后,他将饭盒坐在了烧红的炭上,然后抬头瞅着逗狗的徐宁,以及给猪开膛的大喇叭。

  大喇叭动作麻利,将灯笼挂取出扔到了树上,随之摘下心和肝、胃,他将散发着臭哄味道的猪肚递给老姜,他接过来之后就和刘大明跑到一旁的雪地里清洗。

  “老弟,咋喂?”

  徐宁说:“少喂点,待会还得继续转悠呢,咱三点多钟往家走。”

  “好嘞!”

  狗帮一个没落下,全都吃了三分饱,但是在大喇叭回过身的时候,三条傻狗却将脑袋钻进了猪肚子里,然后咬下两口肉。

  王虎指着它仨,喊道:“黄老哥,它仨钻猪肚子里啦!”

  大喇叭转过头一瞅,气的跺了两下脚,骂了两句:“杂艹地!滚犊子,刚给你仨吃完,咋这么没出息呢!”

  徐宁笑说:“老哥,这仨狗是饿不了一点,从昨个下午就没给它仨食吃,刚才你给那几条肉都不够塞牙缝的,再给点吧。”

  大喇叭说:“那剩下的狗呢?也再喂点?”

  “少喂点吧。”

  老姜和刘大明将猪肚收拾好之后,便用雪搓洗着手,由于山上没有胰子,他俩就将手伸进猪的肚囊子里,抹了两把血,连续清洗了好几遍,但依然留存着一些味道,这是没招的,想挣这份钱,就得忍常人所不能忍……

  晌午,几人围着火堆吃完饭,三人便坐在原地抽烟,王虎将刷完的饭盒装进布兜。

  而徐宁则是在给黑狼的嘴唇上止疼药,这止疼药是白色片,被他碾成粉末状了,一直用方便面袋装着,放在上衣兜中。

  “这大刨卵子白瞎了。”刘大明瞅着大猪尸身说道。

  老姜说:“白瞎也没招,拖回去也没法吃,这肉比黄毛子都骚!”

  “可不咋地,可不能将大刨卵子肉给人送去,那太败坏名声了。”

  刘大明笑说:“国兴还挺在乎名声呢。”

  大喇叭摆手一笑:“我在乎啥名声啊,就是不愿意干这种事,再说你俩也不能乐意啊。”

  “恩,乡里乡亲住着,哪能用大刨卵子的肉糊弄人。”

  刘大明起身拍拍屁股,道:“二宁,咱走啊?”

  “走!沿着老母猪扎转一圈,没货就从永胜屯那条小道回家。”

  “妥啦。”

  随即,徐宁吹个口哨,招呼狗帮朝着老母猪扎走去。

  他们走的并不是很快,因为刚吃饱饭,走快了容易反酸水。

  “老弟,你这腰带挺好啊。”

  徐宁笑说:“那必须的,这是纯牛皮腰带,我特意找人给做的!”

  老姜问:“咱屯子还有会皮匠活的么?”

  刘大明心里门清,道:“老于,于开河就会,他以前跟皮具厂大师傅老张一块干过活。”

  一边闲唠嗑,一边顺着山沟往北走,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青狼突然仰脖嗅了嗅,随即开哐大叫。

  徐宁瞅着黑狼、花狼和老肥没开哐,便急忙说道:“青狼香头远!黑狼没开哐,这就得有四五里地。”

  “撵吧!”

  五人朝前狂奔,顺着狗帮踪迹跑了四里多地,来到了老母猪扎的六峰,这座山圆咕隆咚,远瞅像个馒头,但山顶上有颗大黄石头……

  此刻,狗帮就在山下的谷地林子中,或蹲或趴的吐着舌头喘气,青狼蹲坐在一片枯树叶上,旁边有个黑团。

  大喇叭见狗帮不吵不嚷,有些疑问:“这是咋回事啊?是不是跑累挺了,搁这歇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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