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337节

  这时,两人走进外屋地,徐宁和王虎就从东屋窜了出来,徐宁满脸笑容,指着腰上的牛皮腰带,显摆道:“妈,二婶,咋样?好看不?”

  刘丽珍眼皮耷拉着懒得瞅,摆手道:“且一边去!别搁着挡害。”

  韩凤娇倒是挺给面子,见两人系着牛皮腰带,惊呼:“诶妈呀,搁哪整得裤腰带啊?”

  “哈哈,老于大爷给做的,二婶,你瞅瞅这皮子,正经挺好呢。”

  韩凤娇点头:“嗯呐,你俩系着挺好看。”

  刘丽珍转过头瞅一眼,道:“我寻思徐凤回来了呢……你于大爷啥前来的?”

  “九点半多钟?刚走不大会,我想给钱他没要,走前儿我给他拿了点肉。我老舅昨个打着啥了?”

  “打俩狍子。”

  “诶妈呀,没少打呀,咋打着的啊?”

  “就那么打着的呗……”

  话虽然是这么唠的,但刘丽珍也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头些天徐宁窜拢老姜和刘大明、大喇叭搭伙跑山,那天晌午徐宁带着老姜和刘大明去了大喇叭家,将老姜介绍给大喇叭之后,便听三人唠嗑。

  主要闲扯淡,喝上酒之后才唠到正事,最终定下该如何分股,他仨属于小帮,中间的纽带是徐宁,所以就不能整‘把头’那一套,只能平均分股。

  如打着一头野猪,仨人将野猪的肉剃下来,估摸着重量平均分成三堆,野猪身上有啥值钱的东西么?

  要说值钱,也就是猪肚了,但这玩应也卖不上啥价钱,现在猪肚晾干磨成粉才三块钱一斤,俩猪肚磨成粉才八两……

  但老姜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他提议先将猪肚攒着,攒到一定数量再拿到街里卖,然后仨人再平分钱。

  三人定下之后,基本每天都会进山转悠,起初仨人属于磨合期,没敢往深山里走,待相互了解了几天,三人才一致同意往深山里走一走。

  期间他们打了两头老母猪和黄毛猪,配合的算是不错,因为刘大明掐踪挺厉害,顺着踪捋了小半天,瞅见猪群之后,老姜和大喇叭就响枪了,先是一枪打死一头黄毛猪,剩下那头老母猪虽说中了弹,却没有死透,三人顺着血迹追了半个点,最终将其按在了山沟里。

  前个回家的时候,大喇叭突然肚子疼,就找了个背风地蹲下了。

  在他寻找树叶擦腚的时候,冷不丁瞅见山坡下有一溜踪。

  他提裤子就招呼刘大明和老姜,两人走过去一瞅发现是一溜新狍子踪,本想撵上去瞅瞅,奈何那时候已经是四点多钟,所以三人就约定先回家睡一觉。

  昨个早晨天没亮,三人就进山了,直追到午后三点多钟,才瞅见一群狍子,这群狍子拢共有六头,老姜提议他先摸到侧身,然后和大喇叭响了两枪。

  这两枪正好将俩狍子打伤,等狍子群一哄而散之后,三人顺着血迹追了上去,将近一小时之后,三人就在山坡下瞅见了两头死狍子,三人大喜过望,觉着这趟没白折腾,便拽着俩狍子回家了。

  而他们仨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间九点多钟了,所以大喇叭就让老姜和刘大明先拽着俩狍子回家,他明个再过来取……

  徐宁听刘丽珍说完,疑问道:“黄老哥没来取狍子?咋地呢?”

  “我哪知道啊,可能是有事呗。”

  徐宁点头问道:“我老舅晌午不过来啊?”

  “他搁家剔肉呢,午后想让淑华整点垛子肉。”

  “啊……我老舅他们三个挺厉害啊,刚搭伙跑山就能整着狍子……”

  刘丽珍往锅里放盆剩饭,盖上锅盖说:“你老舅说老姜挺有主意,打野猪和狍子都是老姜出的招儿,老姜枪法也挺好。”

  徐宁笑道:“那他仨搁一块搭伙正相应。”

  “嗯呐,你舅麽也挺放心,你这事办的挺圆乎。”

  “那必须地!哪回我没办明白事?”

  刘丽珍瞅着老儿子,面无表情指着当院的乱柴火堆,“你瞅瞅这事让你办的,明白么?”

  徐宁一愣,吧唧嘴说:“那我现在就整呗!刚才是于大爷来了……”

  刘丽珍冷哼,“你咋说都有理。”

  瞅着徐宁和王虎往当院走,韩凤娇说道:“你俩快点整,整完就吃饭!”

  “诶!”

第328章 嘴馋不是病 实在人

  晌午饭之前,徐宁终是没能将柴火垛码完,头午他和王虎劈的柴火太多,期间于开河来串门后,两人就沉浸于子弹袋腰带之中,背着枪、插着刀、往腰带上压弹,玩的不亦乐乎,所以就将当院的活耽搁了。

  饭罢,徐宁没敢歇着,怕老妈给他两杵子,便紧忙招唤王虎去到当院,继续劈柴、码柴火垛,直到午后一点多钟才干完。

  今个劈的柴火仅仅够烧半个月,徐宁寻思这两天的天头好,琢磨着明个和王虎再去老林子拽几爬犁柴火。

  在屯子里住当然是柴火越多越好,因为到夏季的时候,就无法钻进林子找柴火了。

  那时候林子中满是密密麻麻的树叶和蚊虫,想要在林子中穿行相当艰难。

  所以大多数家庭都是在开春之前,都会将柴火垛垒的满满当当,足够烧整个夏季。

  对于旁人家来说,夏季不需要烧太多劈柴,只需烧点豆壳子、苞米瓤子,够做菜饭即可。

  但老徐家不同,他家成天琢磨咋吃咋喝,使用的柴火量是旁人家的两三倍,就不得不多备点柴火。

  将柴火码完之后,两人进屋喝口水,接着便来到了狗窝,王虎使铁锹铲着狗粑粑。

  徐宁则是钻进狗窝里,将里头铺着的破棉褥子、稻草扯了出来,拎起来抖搂两下,再使手耙子将褥子上的狗毛扒拉下来,然后重新铺稻草和破褥子。

  这活基本每礼拜都得干一遍,青狼、灰狼、花熊和花蛋子都挺爱干净,。

  些天没收拾狗窝,它们几个都造的蓬头垢面。

  没收拾狗窝之前,青狼看向徐宁的眼神都有点抑郁了。

  收拾完之后,狗帮全都恢复了活蹦乱跳,且挨个排队等着徐宁给它们梳毛。

  徐宁握着手耙子,一手拍着灰狼屁股,一手攥着手耙子,呵斥道:“快滚犊子,别搁着发贱!”

  灰狼挺身四脚着地,转头张嘴耷拉着舌头,喘着大气斯哈斯哈的,脸上就差写着高兴了。

  徐宁拍着灰狼屁股蛋,将其赶走之后,花熊低头眯眼迈步走来,便趴在了徐宁脚边,老老实实等着徐宁给它梳毛。

  在梳毛的过程中花熊露着享受的姿态,脑袋向前倾,脖子往上仰,尾巴左右摇摆着……

  王虎将狗粑粑产干净之后,就去收拾院门口大黄、和他家小黄的狗窝了,并且将这俩黄狗牵到了徐宁跟前。

  既然青狼几个都有这等待遇,那自然不能少了俩看家护院的功臣,狗的嫉妒心很强,刚才大黄瞅见两人给青狼几个收拾狗窝,在院门口急的嗷嗷叫,引得不明真相的小黄也发出了尖叫。

  给大狗梳完毛才轮到花狼五条小狗,得让它们知道长幼尊卑、自个是啥地位,否则骑到大狗身上还得了?

  虽说狗的性格是由先天基因决定,但和后天养法也脱不开关系。

  徐宁抱回来的五条小狗性格都很急躁,但和青狼四条大狗养在一块,安静懂事不少。

  为啥?因为它们作妖,当爹的青狼是真不惯病,俩爪子将其脑袋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前一阵基本每天都得干两仗,这些天好多了,至少独眼和仨黑狗不敢和青狼四个装犊子了。

  正在给狗帮梳毛期间,吴秋霞和杨淑华并肩来到老徐家。

  站立于房檐下,与刘丽珍、韩凤娇唠着嗑,徐宁顺耳听了一嘴。

  吴秋霞无奈道:“姐,你老兄弟嘴可馋了,刚将狍子整回来就吵吵着要吃垛子肉,我寻思淑华才歇两天就别麻烦了,他非得不干,就要吃垛子肉,我是真没招儿,才给淑华找来。”

  杨淑华笑说:“舅麽,没事呀,反正也是闲着,整垛子肉也不费工夫,将肉烀完剁碎再压一宿就行了。”

  刘丽珍撇嘴笑道:“咱这家人就没有不馋的,晌午二宁还说馋醋溜白菜了捏,诶呀,真没法整。那咱晚间就少整点菜吧,大明啥前儿给肉送来啊?”

  “待会不就得来啊,国兴刚到不大会,跟老姜搁屋里唠嗑呢。”

  “啊,他仨这阵子处的挺好啊,没叽咯吧?”

  吴秋霞摇头:“没有,正经处的挺好,他仨搁一块乐意喝点小酒,刚好能唠到一块去,这阵子我瞅他笑模样比往常多了。”

  “那能不多么,以前去跑山没有伴儿,这回有俩伴儿肯定能解闷,搁山里干点啥都有意思。”

  “可不咋地!”

  头些天,8号楞场刚好缺人,刘大明听着信儿就领着大喇叭、老姜去楞场干了三天活,一人挣了2块3毛2。

  回到家大喇叭和媳妇一显摆,将张桂芳乐的合不拢嘴,自打大喇叭和刘大明一块跑山,两口子干仗的次数直线下降。

  其一大喇叭成天跑山或干活,没一天歇着的时候,其二大喇叭往家拿钱、拿肉了,张桂芳自然笑脸相迎。

  徐宁拍着三黑屁股,将其赶走之后,起身笑说:“我老舅多认干呐,馋就馋点呗,再说嘴馋也不是病啊。大嫂,那今晚整点醋溜白菜呗。”

  “哈哈哈……”

  老娘们一通大笑。

  刘丽珍指着他,笑道:“瞅瞅,我就知道他张嘴没好样儿!多馋吧!那晚间烙点饼,炒个土豆丝吧,你不得意卷饼么。”

  “诶呀,就知道我妈疼我!”

  徐宁将手耙子扔在墙根,抬手就要搂老妈肩膀,哪成想被老妈一手拍掉,“我这新换的衣裳,你满手狗毛咋不知道干净埋汰呢?且喽!”

  这时,院门口响起刘大明的声音,他手里拎着布兜,旁侧跟着大喇叭,两人唠着嗑就走进了当院。

  大喇叭抬头挥手与刘丽珍等人打招呼,刘丽珍笑脸迎道:“快进屋,国兴,咋才过来呢?”

  大喇叭说道:“本来我是寻思头午过来,但我媳妇说得有六七天没给许炮家烧炕了,就这么地,我过去烧了一头午炕。”

  这年头的炕是比较难烧的,因为盘炕工艺的原因,一礼拜不烧就很容易堵住,倒不是堵烟囱,而是烟不往里走,就堵在炕头位置,以至于炕梢冰凉。

  所以六七天没烧的炕,必须得用大火烧透,这是漫长熬人的活。

  若是新房就没有这样的麻烦事了,新房的盘炕工艺已经有所提升,主要是用到的材料有了升级,故此新房的炕在冬季半个月不烧也没啥事。

  “娟啊,别整茶水了,刚搁家喝完。”

  刘大明提醒一声,大喇叭也直说满肚子都是水,实在喝不下,所以王淑娟就没沏茶水。

  刘丽珍说:“那你们唠吧,我得出去整肉了。”

  “姐,那些肉全都整了吧,到时候给国兴和老姜拿点。”

  刘丽珍回头道:“那你咋就拿这么点肉啊?多拿点啊。”

  “不少了,我给骨头都剃下去了,拿来的都是净肉,四十多斤呢。”

  “啊,我寻思连带骨头呢,净肉好剁!国兴,搁屋唠嗑嗷。”

  “诶!老婶,你忙你的。”

  待老娘们都去了外屋地,徐宁瞅着大喇叭笑道:“这些天咋样?跟我老舅跑山挺乐呵吧?”

  大喇叭拍着巴掌道:“正经挺乐呵!诶呀,搭伙跑山可比自个溜达有意思多了,昨个碰着那群狍子,要是就我自个肯定白费劲,我仨到跟前就响了两枪,直接壳下两头!”

  刘大明搭话:“嗯呐,当时国兴都蹦起来了,蹭蹭往前撵呐。”

  大喇叭又将刘大明带他去楞场干活的事学了一遍,总的来说他相当满足。

  搁家跟媳妇也瑟好几天,直说马上就要过上好日子了。

  张桂芳也是满脸笑容,手里攥着的零钱都松了。

  竟然把钱塞到了大喇叭裤兜里,并说老爷们兜里得揣点钱,万一有点啥事咋整,总不能当场坐蜡吧。

  “哈哈哈……”

  听着刘大明和大喇叭讲述昨个猎狍子的经过,逗得徐宁和王虎咧嘴大笑。

  因为刘大明和大喇叭的性格都属于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平常乐意逗闷子,自然会在跑山的过程中留下许多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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