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26节

  便问刘大明这是咋回事,而刘大明指着刘天恩当场暴怒起来,磨牙切齿的红脸说了一通。

  原因是前两天期中考试,原本刘天恩数学就考两分,可他自个往前写个六,把两分整成了六十二!

  当时刘大明还狠狠夸了他两句,可今个他送吴秋霞回娘家,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刘天恩的班主任。

  通过唠嗑才知道,刘天恩搁班里考个倒数第二,还回家跟他撒谎撂屁,这要是不削他一顿能行么。

  听着刘大明满腔怒火的声音,在外屋地烧菜的刘丽珍和韩凤娇都没进来,而屋里其他人都没吭声。

  当孩子犯错爹妈教育时,一般旁人都不会插嘴。

  但徐春林不是旁人,他点头道:“那确实该揍!别管学习咋样,人不能往歪了长。”

  刘大明叉腰怒道:“可不咋地,这给我气的肝都疼!”

  徐春林挥手说:“天恩呐,去外屋地洗把脸,这事算过去了,你爸不能再找你了。”

  “诶。”

  站在墙根下低头没眼的刘天恩应一声就去了外屋地。

  待他走后,徐春林阴着脸,盯着刘大明呵斥两句。

  “我告诉多少回?别特么搁饭前教育孩子,把气吃到肚子里容易坐病!”

  刘大明闻言一愣,转而讪笑:“姐夫,我那不是被气懵了么。”

  “别下手没轻没重,要打出个好歹,你都没地后悔去。”

  “嗯呢。”

  这时坐在凳子上的王二利,问道:“天恩搁班里靠第几啊?”

  “倒数第二。”

  “那倒数第一……”

  王虎咧嘴乐道:“倒第一还能是谁啊?你二儿子王彪呗!”

  当即,王二利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作势就要起身往家走,却被徐春林一把拦住。

  “诶呀,快拉倒吧,孩子考啥样都是天赋。就像我闺女,期中考试数学一百、语文九十五,差五分得双百,我不也没说啥么。”

  王二利听着他的话,憋得是满肚子气。

  “你且喽!”

  徐龙、刘大明紧忙起身拦着他。

  “二叔,我爸都说别饭前教育孩子容易坐病…”

  “可不咋地,二哥,听我的,晚上回去再说吧。”

  经过众人相劝,王二利也消停了下来,可他瞅着徐春林在旁边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越想越生气。

  几曾何时被徐老蔫这么压过啊?

  这时,韩凤娇端着饭盆走进屋,徐宁等人就放桌、捡碗、端菜,准备吃饭了。

  今日菜系是萝卜炖狍子肉、葱炒狍子肉、粉条伴白菜心、烧红肘子。

  虽说没昨天菜硬,但抵不住量大啊。

  王彪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劲,瞅着刘天恩红眼耷拉,他也没往别处想。

  而屋里人相当有默契,根本没提改分的事。

  所以这顿饭他吃的很开心,待他下桌想要找刘天恩一探究竟时。

  韩凤娇就让他回家烧炕去了,断了两人串供的念头。

  王二利见状眯眼就要跟上去,却被韩凤娇拦住,并告诫他沉住气,切勿打草惊蛇。

  喝酒时,刘大明提到一件事。

  他说上午送吴秋霞回娘家,搁屯里卖店买东西时,碰见了太平屯的杨东。

  杨东和常西风在卖店拐角偷摸说,他给许炮上山遛狗的时候,在蟒头山遇见个黑瞎子仓,想让常西风有空去打了,到时候熊胆熊肉有他一股。

  徐春林抬头瞅眼刘丽珍没吭声,但心里埋怨着刘大明没眼力劲儿,这事应该私下说啊!

  如果常西风没去杀仓,那他们老哥几个就带枪去将黑瞎子仓掏了,到时候不又能密下点零花钱么。

  不过旁边的徐宁却记在心里了。

  他记着杨东是许炮表姐的孙子,杨东得管许炮叫声爷。

  徐宁前世没听常西风说起过,到底是谁帮他搭嘎的青狼。

  如今看来大致就是杨东了!

  他为己私利就帮常西风从许炮老伴那骗走青狼几条狗,或可说是挺狗比的。

  真是人找人、虾找虾、蛤蟆找蛤蟆,啥样人就凑啥样堆儿。

  杨东和常家兄弟属于一道号的。

  既然,徐宁听说蟒头山有黑瞎子仓了,那他必然不会放过。

  待撤桌以后,王虎准备起身走时,徐宁搂着他肩膀,走到院门口。

  “二哥,嘎哈去啊?”

  “你去告诉我大哥,明天早点起,咱上山去。”

  “还上山?咱不说歇一天么。”

  “明天不打牲口,咱去下套子、夹子。”

  王虎闻声点头:“行啊!那我得快点去,要不然待会看不着热闹了。”

  徐宁转身回屋,他凑到刘丽珍跟前,说他明天要上山。

  却被徐春林听着了,横眼怒斥道:“还上山嘎哈?净瑟!谁连着上三天山呐?”

  他也是关心,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

  “那咋地?我儿子现在不去耍钱了,你瞅着也来气啊?”

  刘丽珍转身把徐春林怼的哑口无言。

  眼瞅气氛凝重,徐宁咧嘴解释说:“明天不打牲口,我去下点套子、夹子,兴许能整回来点跳猫子山鸡。”

  听到这,徐春林就放心了,只嘟囔道:“就搁山底下溜达,别往山上走了。”

  “恩,我知道。”

第31章 去蟒头山下套子

  这两天李福强的表现让杨淑华很高兴。

  但是她并没有夸奖赞赏,只是态度比前些天好些。

  今日,李福强拎着狍子腿和肉进屋时,便瞅见杨淑华对他露出久违的笑脸,虽一闪即逝,但这不就是一个良好的信号吗。

  他把狍子腿和肉放在锅台,使舀子蒯两瓢水搓了把脸。

  然后便站在屋门口,跟杨淑华讲着搁山上发生的事。

  杨淑华收拾狍子肉的手时不时顿下,虽眼神未与李福强接触,但是脑袋却点着。

  李福强说完见她没多大兴趣,就兴致缺缺的回屋休息了。

  待李金玉和李满堂放学回来后,四口人就准备放桌吃饭。

  李福强坐在炕桌前,目光却瞅着空酒杯,这时杨淑华端着狍子肉进屋放在桌上。

  瞅着他快要飞出来的眼睛,心脏一顿,撇了眼立在炕沿边的李金玉,道:“去把酒取来。”

  “诶。”李金玉正要转身取酒。

  李福强却急了,红眼说道:“取酒嘎哈?我可没说喝!我这刚戒酒,你们娘俩想要嘎哈?这不是欺负人吗!”

  李满堂问:“爸,咋不喝酒呢?往常不是没酒吃不下饭么。”

  “你们知道啥啊,我跟你老叔都说好把酒戒了,咋地?我能说话不算数啊?”

  李金玉笑嘻嘻说:“爸啊,就是我们老师说的吐口唾沫一个钉的真君子,我最崇拜的就是真君子!”

  李福强被闺女这话夸的差点找不着北,手掌搁炕上一划拉,道:“那还说啥了,老爷们就得有点老爷们样!淑华啊,给我盛饭。”

  若是往常他这么和杨淑华说话,杨淑华都不能搭理他。

  但今日杨淑华却一反往常,默不吭声给他盛了碗苞米茬子饭。

  递到李福强跟前时,他居然愣了愣,然后咧嘴笑接过,再与闺女和儿子对视一眼,那心高兴的都快炸开了。

  杨淑华瞅他这样,忍不住翻着白眼,“这死出!”

  这可不是骂人话,而是两口子打情骂俏的情话,就如同‘死鬼’一样。

  但是也分场合,如两口子刚干完仗,或是搁炕上刚办完事,那就是俩意思。

  这顿饭四口人吃的相当开心,李福强不时夸着他兄弟,惹得杨淑华也不时点头认同。

  金玉和满堂两人眼睛对视,瞅着父母原本疏离的感情渐渐愈合,他们也相当高兴。

  饭后,金玉和满堂下桌去西屋写作业,李福强献殷勤似的跟着杨淑华来到外屋地,积极刷碗刷锅,将剩下的狍子肉放进外头酱缸里。

  杨淑华乐得清闲,却也瞅见他的表现后,给他沏了缸茶。

  这茶叶是她大哥搁街里买的,她大哥在街里饭店做大厨,每月也不少挣。

  待李福强瞅见她给沏的茶水后,那心情差点飞到天上去。

  正当他沉浸品尝媳妇给沏的茶水时,院门外一声大哥将他唤醒。

  来人正是王虎,李福强放下茶水走出去与他会面。

  听说徐宁明天要去下套子和夹子,他一口答应下来。

  兄弟想干啥都成,他当大哥的哪怕再累也得跟着,否则那对得起老叔的嘱咐啊。

  王虎没进屋说完就走,他回屋后,将这事与杨淑华说了。

  “那给你炒狍子肉?”

  听着杨淑华主动说话,李福强呲着板牙笑说:“就去下套子,用不了多长时间,不带饭了。”

  杨淑华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便点点头。

  当晚,两人是在东屋住的,但分铺俩褥子盖两被子。

  所以一夜无言。

  漆黑夜空,转瞬幡然透亮。

  各家各户的烟囱冒起炊烟。

  吃过早饭后,李福强便拾到着下屋的套子和夹子。

  刚捆好绑腿,他就听到院门外徐宁和王虎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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