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258节

  毕竟李福强家里条件好起来了。

  “虎子,去给你家那俩灯笼拿来,一块糊上。”

  “得嘞。”

  徐宁刚走到外屋地,刘丽珍就白愣他一眼,“早都让你整灯笼,你就懒吧。”

  “那你咋不让我大哥整呢。”

  徐龙瞪眼说道:“你瞅我一头午闲着啦?你咋张开的嘴呢!”

  “就我头午闲着了呗。”

  刘丽珍笑道:“那你寻思呢。”

第254章 过年真热闹 日子越过越好

  借着刘丽珍、杨淑华整菜的工夫,王淑娟来到东厢房,将大锅里的狗食泔水掏出来,使炊帚、也就是刷锅笤帚洗了两遍大锅,然后才往锅里倒面、水熬煮浆糊……

  王虎把家里的灯笼架子取来后,徐宁、李福强、王彪等人就坐在东厢房的炕沿,或者坐在地上的墩子上,各自分工,有裁红纸的、有搓挂绳的、有扶着灯笼架子、也有刷浆子往上糊纸的。

  外屋地传来啦啦的炒菜声,杨淑华手持长柄勺将大锅都炒冒烟了,刘丽珍紧忙将房门敞开,想将堆在外屋地的眼往外放放。

  韩凤娇在菜板子跟前拌着凉菜,吴秋霞则拿着菜刀正在切鹿肝,徐龙抬着大桌面进屋,先是放好地桌和炕桌,然后将大桌面摞在了炕桌上,便催促徐凤、李金玉去捡碗筷、摆凳子。

  因外屋地实在是没地方放装着炖菜的大铝盆,刘丽珍和王淑娟就将其端到了西屋,并在西屋将炖菜往盘子里盛,再由徐凤、李金玉端上桌。

  家里没人闲着,都在忙忙碌碌,只为了年三十晌午这顿饭!

  不多时,徐老蔫和王二利走进了院中,正好碰见提着灯笼的徐宁。

  徐老蔫惊讶的阴阳怪气,“诶呦,咋这么勤快捏。”

  徐宁笑说:“原本我妈想指着你,这不是你跑了么,这活就落我身上了。”

  “你快滚犊子,你头午去东山当我不知道啊?赶紧给灯笼挂上去,招人膈应。”

  李福强从柴房的墙根,取了两根两米多长、手臂粗的水曲柳木杆,王虎和王彪也去自家挂灯笼去了。

  “待会吃完饭去你家挂,你那有腊没?”

  李福强绑着铁丝,点头:“有,上回我老婶给拿一捆呢。”

  这灯笼里不是接电线、点黄灯泡的,现在还没有那个条件,别瞅现在没停电,那是因为这是白天,没有多少人点灯,若是到了晚间,家家户户都亮着灯,那屯里的变压器很有可能顶不住,停电是常有的事。

  挂完了灯笼,徐宁站在院门口瞅着自个家,当院相当干净,柴火垛整整齐齐、各种农用工具都倒挂在下屋的房檐上,手推车、小爬犁堆在下屋房檐下,在东厢房的墙壁上挂着苞米穗子。

  窗户上贴着红艳窗花,房门头贴着彩纸门帘、两侧是对子和福字,瞅着相当喜庆。

  徐宁似乎想到了什么,咧着嘴笑了起来,李福强站在他旁边,也跟着笑了笑。

  王虎、王彪翻墙过来,听见外屋地刘丽珍招呼,便对着徐宁摆手,喊着两人快进屋吃饭。

  由于东屋挤满了人,刘丽珍就催促孩子们抓紧上炕,别占地方挡害,徐宁挺有眼力见,直接躲到了炕梢,刘天恩、王彪也有学有样,靠着他们的二哥站在地柜前边。

  王二利搁家里接了点药酒,端着茶缸子进到屋,便挨着靠里头的地方坐下,转头瞅着徐老蔫往茶缸子里倒柴兵给拿来的散白,这散白黄盈盈的,瞅着相当透亮。

  “凤儿,你咋没张罗着取汽水呢,跟金玉一块喝点啊。”徐老蔫温声细语的说道。

  徐凤坐在挨着炕梢的桌前,小嘴叭叭道:“我妈没发话,我哪敢动弹地方呀。”

  刘丽珍端着酱猪蹄进屋,闻言翻着眼皮道:“快拉倒吧,你头午少喝啦?赶紧取去,多拿几瓶,二哥和你强哥也得喝呢。”

  徐凤听到命令,拔腿下地趿拉着鞋,“妈,你不喝啊?”

  刘丽珍笑说:“我跟你二婶少喝两盅酒。”

  徐宁插嘴道:“少喝点行,别整太多,要不然午夜饭吃不着饺子了。”

  “你就长个吃的嘴,那咋地?你妈咋说也累一年了,大过年多喝点能咋地啊?”徐老蔫抓着机会就开怼。

  徐宁笑了笑,“你快倒酒吧,我老舅搁旁边等着呢。”

  徐老蔫撇一眼,低头往刘大明酒杯里倒酒,而王二利则对着李福强说道:“强子,大过年的少喝点没事!这是正经参酒,你三哥给拿来的么,以前你都没尝过啥味,今个尝尝呗。”

  李福强笑着摆手,“拉倒吧,二叔,我一喝酒就上头,别大过年的整出招笑的事儿,你们喝吧。”

  徐老蔫说:“那整点你二叔自泡的药酒,这酒没啥劲儿,你喝两盅呗。”

  “别滴了,这都戒仨月酒了……”李福强依旧摇头。

  虽说他现在对酒不咋馋了,但这玩应就像抽烟、打麻将、钓鱼一样,一旦再次尝到甜头,那往后再想戒可就不容易了。

  刘丽珍进屋说道:“强子不想喝就不喝,你跟二宁一块堆喝汽水。”

  徐老蔫笑说:“你俩去老娘们那桌得了。”

  王二利说:“快拉倒吧,我嫂子和我媳妇都要喝点呢,让他俩坐孩子边上吧。”

  “哈哈……”屋内一众人大笑。

  通过一番调侃闹笑,已然将屋内的喜庆气氛点燃,感受着浓厚的过年气息,徐宁心中有种油然而生的舒坦。

  徐凤、李金玉和李满堂从西屋抱着十多瓶汽水回来了,他们将汽水放在炕沿,就先递到地桌,询问王虎喝啥,他肯定是喝酒的,毕竟他明个就20岁了,已是成年的大小伙子。

  而王彪、刘天恩却只能坐在炕桌,因为他俩过年才15,按照徐老蔫的规矩,咋地都得等过了18才能坐在酒桌,与大爷、姑父同饮。

  徐凤、李金玉、李满堂明个13岁,后半年就得上初中了,眼瞅着又长一岁,但徐凤却没有成长了的觉悟,她依旧觉着自个是老徐家的小公主,在刘丽珍心里依旧是磨人精。

  杨淑华、王淑娟等人在外屋地洗完手进屋,吴秋霞将饭盆端到炕梢位置,转身询问谁吃饭,徐宁、李福强等人皆说,他们待会想吃自个盛,让舅麽赶紧上炕。

  徐宁使筷子起开汽水瓶盖,便听刘丽珍笑说:“淑华,咱娘几个喝点。”

  韩凤娇劝说:“可不咋地,咱几个也少喝点。”

  “啊,我喝不了多少呀……”

  “诶呀,没事,咱整点四十多度的。老徐,去柜里给你藏的那瓶北大仓取来。”

  徐老蔫闻言一愣,搓着脸蛋子,“诶我艹,我真是有点啥都藏不住啊。”

  韩凤娇笑说:“那肯定是藏不住,你兜有多少钱,我嫂子心里都明镜似的。”

  “哈哈哈……”

  虽然徐老蔫嘴上如是说,但他动作却没停下,大过年的主要就是逗闷子,一帮人聚一块堆高高兴兴、乐乐呵呵的比啥都强,哪怕徐老蔫内心肿痛,他依旧得笑着面对。

  徐老蔫从柜里出来两瓶酒,说道:“那你们就给这两瓶都了呗,要是剩一瓶,我还直想。”

  刘丽珍说道:“整一瓶得了,我们待会还得包饺子呢,你寻思谁都像你似的啊,见着酒就眼睛锃亮,大酒懵子!”

  徐宁接道:“妈,你这话不是点我大哥呢么。”

  “哈哈哈……”

  刘大明笑道:“强子,你要是心痒痒就整两口呗,搁那瞅着可怜巴贱儿滴。”

  李福强急忙摆手:“老舅,别整,我好不容易装仨月。”

  一众人边逗乐边忙活手里的活,这时屋内人全都坐下了,但没人先动筷。

  为啥?因为这是老徐家,得让明面上的当家人徐老蔫唠两句啊,以表尊重。

  倒完酒之后,徐老蔫端着酒杯,说道:“那啥,我简单说两句,实话实讲,自打我家这小瘪犊子学好以后,咱家这生活确实好了挺多,一是没啥烦心事,二呢,这瘪犊子不知道搁哪学的打围,搁山上跑的这些个规矩都整透了,手把子比我强一丁点……”

  这是徐老蔫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当着徐宁的面夸他,不仅给徐宁整得有点不好意思,也将徐老蔫自个整难为情了。

  但这却是东北地区,作为一个儿子最成功的地方,那就是得到了父亲的认可。或许有人觉着,怎么老徐家父子相处起来这么别扭呢,当爹的不像当爹的,当儿子的不像当儿子的,有时候像是哥们,有时候像是冤家,有时候还像是情敌……

  可这就是老徐家相处的方式,父与子、母与女全都乐在其中。

  “……今年呐,确实比往年热闹,咱家又添个亲戚,强子……”

  李福强起身,应道:“诶,老叔。”

  “诶呀,你坐下,都自个家人站起来嘎哈呀。我想说啥呢,咱往后就是一家人,有啥事吧,别自个搁心里头憋着,知道不?”

  “诶,明白!”李福强点着头应道。

  徐老蔫笑说:“那就这么地,每年都让我说两句,哪有那么多话说啊,那就祝愿咱们和和睦睦,开开心心,日子越过越好,兜里越来越富裕!来,一块举杯,先抿一口。”

  “整一口!”

  “日子越过越好嗷!”

  王虎喊道:“过年……”

  “说早啦,没到晚间黑呢。”刘天恩搁旁边怼一杵子。

  “哈哈……”

  众人共同举杯,孩子和徐宁、李福强喝饮料,剩下的成年人全都在喝酒,就连王淑娟也整了个小酒盅。

  放下杯之后,众人就拿起了筷子,瞅着满桌的好菜,都不知道第一筷子该夹啥了。

  今日菜系属实丰盛,因为刘丽珍将好东西全都留到了过年。

  除了平常就能吃着的山鸡炖蘑菇粉条、酸菜炖猪骨棒,还有鹿排骨孬豆角、洋葱炒鸡蛋、蒜薹炒狍子肉、嘎达白炒鹿肉。

  以及切成片拼盘的狼、熊、鹿、狍子舌,鹿肝、鹿心、熊心、鹿蹄、狍子蹄、猪脑花等等,这些东西有的是蘸蒜酱、当做凉菜吃的,有的是酱出来的热菜,还有炭烤的鹿心、熊心,这也是蘸蒜酱吃的。

  像虾片这种都没资格上菜,因为它的牌面明显没有什锦罐头足。

  当然,老徐家的饭桌上永远少不了凉拌白菜心。

  满桌拢共十二道菜,每道菜都是有寓意的,如白菜寓意百财、山鸡寓意大吉大利、鱼寓意年年有余、豆腐寓意都富、各种蹄子寓意挠钱、丸子寓意团团圆圆……

  午后两点多钟开饭,却没人张罗出去放炮,为啥?

  因习俗不同,庆安这边是吃年夜饭的时候放,具体并没时间规定,不过当街已经有孩子揣着一兜,从挂鞭拆下来的小鞭,手里拿着一小截香,边走边放了。

  吃饭喝酒期间徐老蔫再次揭起了徐宁的短,讲述着徐宁是如何使麻雷子炸大锅的,王二利也是不甘示弱,直说王虎也不是啥玩应,他炸过毛楼。

  韩凤娇听他说的恶心,窜下地就往他脖颈子拍,逗得屋里人肆意大笑。

  “诶呀妈亲呐,可别提猪……之前搁生产队的时候,我家这小瘪犊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儿,找了个苞米杆子,追着大队放养的猪屁股后就追,然后一下子就将苞米杆子戳进猪后腚了,给那猪整的,直夹着裆,嗷嗷叫唤!你就说这小子坏不坏吧……”

  “哈哈哈,诶我艹,兄弟,你挺有想法啊。”李福强笑道。

  其实,这件事王、刘两家都听过无数次了,但每次听说都觉着挺招笑。

  “还有一回,当时这小瘪犊子不知道因为啥事,惹着他爷了,让他爷好顿揍,完后他就蹲当院嗷嗷哭,站在门楼子上的大公鸡瞅见后,飞下来就跳到他背上,使嘴叨他后脖颈子……”

  “诶我……哈哈,我兄弟咋就干这种事啊。”

  屋里人乐的前仰后合,刘丽珍接话道:“还有一回,他刚上小学,我当时跟凤娇搁河套放鹅呢,他不想去上学,让我踢了两脚,他转头就跑了,然后让大鹅扯膀子追了一段路。”

  李福强转头笑道:“怪不得你瞅大鹅不顺眼呢,原来是这么来的啊。”

  徐宁瞅着桌面,拍桌子道:“今个咋没整大鹅呢?我非得报报仇!”

  “哈哈……”

  自打两点多钟开饭,直到五点半多钟才结束,期间可谓是歌舞升平、锣鼓喧天、吵吵嚷嚷、络绎不绝!

  徐老蔫破天荒的来了段月牙五更曲,给自个都唱迷糊了,若不是徐宁搁后边托一把,他真能再次与貂蝉私会。

  诗朗诵是老徐家的保留节目,酒局喝到最后才让徐凤发挥,而在这期间,徐宁和李福强已经离桌,到李福强家挂灯笼去了,等他俩回来的时候,桌子已经撤下……

  几位老娘们虽说喝了两盅酒,但每个人喝的并不多,匀下来每人不到二两,不过杨淑华确实是酒量不咋地,她刚喝两盅就有点迷糊了,不过没啥大事,还知道挑鹿蹄子啃呢。

  外屋地,王淑娟正在刷碗刷锅,吴秋霞在刷着盖帘子,待会包饺子需要用到,刘丽珍坐在东屋的炕头,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畅快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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