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236节

  徐宁吆喝两声,李福强和王虎听见之后,就紧忙往他这边赶。

  “艹,你们这打围的速度,我是真跟不上。”马六将手里绳子扔掉,从兜里取出烟袋锅子,往里搓点旱烟,划根火柴点燃,巴巴抽了两口。

  “快么?我觉着还凑合啊。”徐宁咧嘴笑道。

  马六横眼道:“你知道十年前是咋打围么?那前儿养活狗的少,别说你养活六条狗,就是一条狗都很少有人养,全都靠自个眼力掐踪。

  瞅着踪就赶紧回家,背着被褥拎着老洋炮,三五个人搭伙进山,有时候一撵就是两天,再往回拽,没个三四天下不来,等到家跟搭伙的人分巴分巴,拢共就能剩下二三十斤肉……”

  那时候的条件自然赶不上现在,再说徐宁是啥手把子?他年轻体力好有经验,关键家庭条件也不错。

  “那时候打牲口肯定难,毕竟家伙什和条件搁那摆着呢。”

  “对劲!”

  这时,李福强和王虎窜了上来,李福强急忙问道:“兄弟,咋这前儿才回来呢?没啥事吧?”

  徐宁笑说:“啥事没有,这不整着三头鹿么,拽回来耽误不少时间。”

  “诶我艹!二哥,真整着鹿啦?”王虎窜上来,瞅见徐宁身后的鹿,便是惊呼。

  李福强咧嘴一笑,捡起地上的绳子,递给王虎一根,“尿性!我就知道你不能空手回来么。那咱往下走啊?赶紧回家收拾收拾。”

  旋即,徐宁、马六先迈步下山,李福强和王虎拽着爬犁跟在后边。

  “兄弟,你知道我仨今个干到哪了不?”

  “哪啊。”

  “埋汰顶子!这杂艹的青狼给我仨遛了得有小二十里地!那灰狼更不是物,当时我好不容易找着递枪的口,这瘪犊子上去就给老母猪掏了,疼的老母猪‘嗖’一下就了,我们搁后头撵了得有半拉点……”

  王虎说道:“可不咋地!二哥,你没搁跟前儿,你要搁跟前儿这俩狗肯定不敢这样,就欺负我仨。”

  徐宁咧嘴大笑:“哈哈哈,等到家我削它俩!咋样,你仨最后整着没?”

  “就整头老母猪,二百斤左右。”

  “那就不善了。”

  李福强说道:“兄弟,这片山的猪踪可不少啊,我们到了埋汰顶子,就瞅着不下三遛踪。”

  徐宁点头:“肯定的,这边拉挨着牡丹江,再往北走不就是兰木集水电站么,虎峰、卧龙山都搁这撇,牲口比咱那边厚多了。”

  也有其他原因,那就是庆安这片的山,周围山民太多,导致山中牲口日益减少,而北部的山横向跨度大,西边是望兴、东边的牡丹江,沿江居民虽然多,但猎人却没有多少,因为他们主要是渔猎。

  柴兵迎了过来,笑着和徐宁唠了两句,众人便来到了后车厢,徐宁对着车内的青狼和灰狼嘘呵两声,它俩也知道自个犯错,被吼两声之后,低头默默趴下,连脑袋都不敢抬。

  李福强笑说:“就得整它们!”

  这时,马六说道:“给我噶半啦,剩下的全都拉回去。”

  “那能行么,半扇能够吃么?”

  “咋都够吃了,我就自个能吃多些?赶紧剁喽,待会我还得往东山走呢,快点吧。”

  闻言,徐宁并没有和马六争论,既然他说要半扇,那就给他割半扇呗,等以后缺啥少啥再给他送去也是一样的。

  瞅着徐宁抽出侵刀,李福强顺手接了过来,挑个体型较大的鹿,让王虎将鹿腿掰开,露出鹿的胸膛,随即便手起刀落剁了四五刀。

  “鹿心你拿回去吃。”

  徐宁将布兜里的鹿血拿出来,“那给你拿盒鹿血。”

  “不要,赶紧上车,我到家还得收拾呢。”

  徐宁点着头,将布兜递给了李福强,说道:“三哥,你们上车吧,到东山北头停下。”

  “妥啦。”

  旋即,李福强和王虎、徐宁将鹿扔到后车厢,便爬到了车里,安稳坐好之后,柴兵就驱车朝着庆安驶去。

  到了东山北头停车,徐宁帮马六将半扇鹿搬下车,原本他想送送马六,但这老头死活不让。

  “诶呀,送啥送,你赶紧回家去吧,年前别过来了嗷。”

  徐宁说:“那你慢点!”

  “恩,回去吧。”

  眼瞅着马六拽着半扇鹿上了山,徐宁便走到车头钻进车内,柴兵踩着油门往前行驶。

  “兄弟,我瞅三头鹿身上挨了不少枪啊,咋今个手生啊?”李福强问道。

  徐宁说:“挺长时间没使56半,手肯定生。得亏三哥跟我换枪了,要不然指定整不住三头鹿,最后那头还撵了将近二里地呢。”

  他们在车内唠会嗑,只感觉没多久就进了庆安屯,将车停在老徐家院门口,便紧忙下车,徐宁朝着院里喊了两声,徐龙、王彪和刘天恩就奔了出来。

  “赶紧给牲口卸了!”

  徐龙问道:“又整着啥啦?”

  “三头鹿一头老母猪。”

  王彪眼睛一亮,“诶我艹!二哥,真猛嗷!这回过年的菜肯定老尿性啦!”

  “可不咋地,山里的牲口,我就差没吃獾子和孬头了。”刘天恩说道。

  王虎问道:“别唠了,赶紧搭把手啊,我四个还没吃饭呢。晚间啥饭菜啊?”

  “大嫂整的搅焖子,给你们蒸了碗鸡蛋糕,还有酸菜啥的,也得有四五个菜呢。”

  “我不搁家这菜直接降了俩档次啊。”徐宁笑道。

  刘天恩拽着半扇狍子,说道:“主要是晚间吃的白菜熊油滋啦馅的包子,哈哈……”

  众人将老母猪和鹿抬进外屋地,便瞅见刘丽珍正在捡碗筷,东屋徐老蔫等人正在唠嗑。

  “老三呐,赶紧洗把手吃饭,咋这前儿才回来呢。”徐老蔫问道。

  柴兵一边洗手一边如实说了,徐老蔫听后问道:“二宁跟马六去打的鹿?马六给递的信儿啊?”

  李福强正好洗完手,掀门帘进屋,“不是,老叔,我们今早晨不是去给马六送东西么,正好碰着马六收拾东西要去掐鹿踪,我兄弟就寻思搭个伙。

  但马六这人独性,除了我兄弟,谁都不爱搭理,就这么地,我们才分了两帮,我仨去打狗围,整着头老母猪,他俩去掐踪,整着三头鹿。”

  “啊,是这么回事,那赶紧坐下动筷,不用等那小瘪犊子。老三,你整一口,解解乏。”

  王二利转身将柜台上的茶缸子拿过来,笑说:“早都给你接好了,一直等你们也不回来啊。”

  柴兵见着药酒就亲切,咧嘴道:“二叔,这些都给我啊?我可喝不了啊。”

  “那我陪你喝点啊?”

  “喝点呗!我一人喝没啥意思。”

  徐老蔫笑说:“二利,你跟老三喝点,强子赶紧动筷吧。”

  “诶。”

  徐宁先去趟茅房,回来洗把手掀门帘进屋,发现柴兵和王二利正在喝酒,李福强和王虎手里拿着包子,一手夹着酸菜。

  他坐下后,便说道:“三哥,明个别走太早,九点多钟走就行。”

  柴兵点头:“行,56半给你留下啊?”

  “快拉倒吧,咱离的太远,万一有点啥事,你们也得用啊。”

  柴兵说:“提前跟你嘟囔一嘴,过年秋儿,你得去望兴帮着护农,给强子虎子都领着,到时候村里给发工资,还跟上回一样。”

  徐宁嚼着包子皮,笑说:“那是必须地,等有啥事我给你去电话。”

  柴兵转头对着徐老蔫说道:“老叔,咱家开春盖房子要砖不?”

  徐老蔫抽着烟,笑说:“砖、沙子、木头我都研究好了。咋地,你认识人啊?”

  “我认识啥人啊,我家不也是头两年才盖的房子么,剩下不少砖呢,我寻思放着就是放着,拉过来垒个院墙不也挺好么。”

  王二利问道:“你家院墙都使砖垒的啊?”

  “嗯呐!房檐下边也是用砖铺的,当时我大哥说怕下雨,将房檐下的地面整塌了。”

  “诶我……大哥,这房子盖的敞亮哈?”

  徐老蔫点头:“敞亮!那你家那房子拢共花多少?”

  “两年多以前,七间房拢共花六千多,主要是砖和沙子贵,人工倒是差点。老叔,像你搁林场,木头啥的肯定花不了多少,但是屋里的地面得铺砖吧?”

  徐宁说道:“三哥,上回不跟你说了么,我想整水磨石地面,老钱正给我联系人呢。”

  “对,我给这事忘了,水磨石地面也挺好,比铺砖瞅着敞亮,一进屋地面溜平,瞅着也舒心呐,我老婶肯定能稀罕。”

  徐老蔫瞅了眼徐宁,笑说:“你老婶是挺稀罕,这不是你兄弟成天搁他妈跟前儿絮叨这事么!”

  “哈哈……”

  屋内众人一阵欢笑。

  他们到家的时候是七点多钟,吃过饭之后,王淑娟和杨淑华就将桌子撤了下去,现在离睡觉还早,便少沏了点茶水,一帮人聚在东屋边喝茶边唠嗑。

  刘丽珍将徐宁喊到西屋,询问柴兵明个走都拿啥玩应。

  “鹿、狍子、老母猪、山鸡、跳猫子,咱这也没啥别的玩应,下屋有啥给拿点啥呗。”

  刘丽珍白愣他一眼,“那我还不知道啊?我是问拿多少,老三这回过来可没少拎东西,过年秋天不还让你去护农么?这都是人家给提供的来钱道!”

  “一头鹿、半扇狍子、一头老母猪、四只山鸡、四只跳猫子,就这么多吧。”

  刘丽珍点头:“不给拿点熊油啊?”

  “上回搁望兴打的那头黑瞎子,出来的油比咱家剩的都多,这还拿啥呀。”

  “啊,那行,明早晨煮点饺子,再切点猪肉冻子……”

  徐宁皱眉:“啥前儿整的猪肉冻子?”

  “今个呗,现在搁外头压着呢,得明早才能好。”

  徐宁咧嘴笑道:“我寻思早就整好了呢,我说咋没给我切点呢。”

  刘丽珍伸手锤着他肩膀:“你最是没良心!啥好吃的都等着你,你还挑肥拣瘦……”

  徐宁紧忙搂着老妈肩膀,往外屋地溜达,“诶呀,咋还挑老儿子理啊?等咱家盖完房子,我给你整个大金镏子,咋样?”

  刘丽珍没好气的将他扒拉开,说道:“净给我画大饼,快且喽这吧。”

  九点多钟,李、王两家走了,刘天恩颠颠跟着王彪、王虎回屋了,徐宁有点纳闷,便在柴兵搁西屋泡脚的时候,他来到东屋问了徐老蔫一嘴。

  未等徐老蔫说话,徐凤就叭叭道:“昨个不是给老舅两挂鞭么,今个就让天恩哥给卸了,抽出来小半兜,搁当院就给放了,然后老舅被吓一跳,就将他给骂了……”

  徐老蔫转头说:“这事是个引子,主要是天恩学习不咋地,你老舅想让他去街里学门技术。”

  “啊,天恩过年才15,着啥急啊?咋地不得等初中毕业。”

  刘丽珍站在柜台擦了点万紫千红,转身说:“再过四年,天恩不就得找媳妇啊?说慢是慢,说快也快,一晃就过去了。”

  徐宁点头:“让我老舅别着急上火,这大过年的跟儿子生啥气啊,回头等我有工夫去街里,瞅瞅让天恩学点啥呗。”

  徐老蔫皱眉道:“你点我呢?啥玩应大过年跟儿子生气啊?”

  刘丽珍拍着他胳膊,“你听不懂人话啊?”

  徐凤在炕上活蹦乱跳,道:“爸,你就是想找我二哥茬!”

  徐宁瞅着徐老蔫,将手揣进兜缓缓往炕沿走,徐老蔫瞅见他的动作心里一喜,原本他只是小试牛毛,故意给徐宁添点堵,好从他这琢磨点钱,没成想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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