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216节

  当时给杜守财急的满头大汗,最后是杜满志连夜跑到老徐家,问有没有獾子油,这油能治烫伤,徐春林听后将家里剩下的獾子油全给他拿走了。

  给孩子抹上之后,孩子就不折腾了,当晚睡个好觉,后来听孩子说,抹上这獾子油就感觉烫伤的地方直冒凉风,非常舒坦。

  此刻,月娥扒着榛子,说道:“本来就没多严重,我爸就是太惦着他孙子了……”

  刘丽珍点头笑说:“是,头些天我们去屯部跟二宁通电话,你爸还说呢,当时都给他吓懵了。”

  杜满志说道:“可不咋地,我瞅他那脸色都不对劲了,焦黄焦黄滴!”

  刘大明抽着烟,问道:“那你爸没孬糟啊?”

  “咋没孬糟呢,孬糟好几天啊,抱着他孙子一顿稀罕,要啥就给买啥,都快惯出病来了,最近这孩子是越来越不好管了,我说两句,我爸还骂我。”

  徐宁笑说:“这不是失手给烫了么,心里有点愧疚也正常。要不然我大爷能惯着孩子啊?我大哥小前儿可没少挨揍。”

  杜满志闻言大笑两声,道:“哈哈!二宁,咱那是啥时候啊,咱小前儿三天不挨顿揍心里都刺挠啊。你还是没结婚的事儿,等你有孩子就知道啦。我往常听旁人说隔辈亲的时候还不相信呢,这回赶到自个身上,我算是知道真假了。”

  徐宁歪头问:“这么邪乎吗?”

  杜满志拍着腿说道:“诶妈呀,老邪乎啦!”

  一旁,刘丽珍闻言谨慎的瞅了眼王淑娟,虽说平常不愿意给儿媳妇压力,但听着杜满志说的话,心里确实有点别扭。

  而王淑娟也感觉到了来自老婆婆的眼神,只咧嘴笑了笑倒是没说啥。

  她这段时间和徐龙没少忙活,搁东厢房住无拘无束,最近给徐龙整的脸色干巴白,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但王淑娟的肚子就是不见动静,这让她也挺犯愁。

  刘丽珍转头笑说:“我要有孙子肯定不能像你爸那样,还能嫩么惯着孩子?”

  “婶啊,不惯着,我叔能不惯着?”

  徐老蔫必然得惯着,瞅瞅现在给徐凤惯的,基本也是要啥买啥,伸手朝徐老蔫要一块钱,他都得给三块。

  月娥问道:“诶,凤儿呢?”

  李福强笑说:“去我家跟金玉满堂玩去了。”

  月娥对李福强不是很熟悉,因为她嫁到老杜家的时候,李福强已经和屯子里人生分了。

  杜满志说:“月娥,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强哥,小前儿我俩关系最好。”

  李福强点头接话道:“是,后来因为我喝大酒,完后就给整生分了么。”

  杜满志笑了笑没出声,而李福强也没往下继续说。

  徐宁瞅着两人有些互不搭理生分的模样,并没有刨根问底,只感觉他俩闹掰必然有些特殊原因,至于他俩为啥不说,或许是因为好脸面。

  刘丽珍瞅着杨淑华说,“月娥,这是你强嫂,见过吧?”

  月娥点头:“肯定见过,当初我和满志结婚,还是嫂子给掌勺呢,后来我们搁屯子里吃席啥的也见过好几次呢。”

  虽然月娥嫁到庆安屯挺多年了,但她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且不说她,哪怕是徐宁搁庆安屯土生土长的,他也有很多人都认不全,顶多是一趟街或者关系好的人相熟。

  杜满志和月娥搁屋里坐了半个点就走了,刘丽珍留他俩搁家吃,他俩说得回去烧火做饭,要不然杜守财忙活不开。

  将两人送走之后,刘丽珍等人也开始烧火烀肉了,徐宁三人搁山里整回来那么多野猪不吃咋整啊。

  她们在外屋地忙活的时候,徐宁等人则坐在东屋唠嗑。

  “大哥,你跟我满志大哥到底咋回事啊?我瞅着你俩好像挺隔路啊。”

  李福强抽口烟,摇头:“没啥事,头些年有点误会。”

  “啊,跟咱屯里人差不多呗?”

  “那倒不是,性质不一样,他属于是有点伤我心了。”李福强眯眼道。

  “诶我艹,那你快说说啊,给我这心整得直痒痒。”

  李福强摇头:“兄弟,不是我不说,主要是这事说出来挺闹心。”

  “你咋变这么磨叽呢,那往常不是有啥说啥么。”

  “诶呀,真没多大点事!等往后我再跟你说,行不?”

  徐宁撇嘴道:“行吧,你乐意说就说,不说拉倒。明个再去山里溜达一趟,后个搁家等三哥过来。”

  李福强见兄弟没再问,便笑着点头:“成,明个牵狗不?”

  “不牵,让它们搁家多歇两天,等三哥过来,再去跟常大爷借黑狼。”

  “妥。”

  徐宁杵着炕沿,伸脖招呼正在和王虎唠嗑的刘大明。

  “老舅,老舅!”

  连喊两声,刘大明才转过头,“嘎哈呀?”

  “明个跟我上山溜达啊。”

  “打溜儿去啊?”

  “嗯呐。”

  刘大明琢磨也是去打溜儿,若是打狗围的话,他们三个人就够了。况且刘大明不乐意打狗围,他不愿意趟着雪满山跑,更愿意掐踪找牲口。

  “那行,去溜达溜达呗。”

  ……

  午后,3点多钟。

  庆安屯西头,往南走二里地的老林子。

  王虎和刘天恩早就砍完了两捆柴火,已经将柴火捆到爬犁上扎紧,不过他俩并未着急回家,而是特意掐点,在道边磨蹭了半个点才往回走。

  因为他俩算了时间,从这回到家估摸得用半个多点,到家之后还得劈柴火,再磨蹭半个点,正好赶着徐老蔫、王二利下班回来,到时候瞅见他俩搁院里劈柴火,必然相当高兴。

  “诶,明个咱俩去水库滑冰啊?到时候拿着洋镐,万一能抠点鱼呢?”

  王彪转头道:“你寻思鱼那么好抠呢?上回要不是二哥领着,咱能整着鱼啊。”

  “那喊着二哥一块去呗。”

  王彪撇嘴道:“想啥美事呢,这眼瞅着快过年了,咱四家不得囤点肉啥的啊?要我说,明个就跟着二哥走,他去哪咱俩去哪。”

  “那也行,反正咋地都是玩……诶我艹,你瞅前边!”

  刘天恩指着前方的山边子说道。

  王彪顺眼望去,便瞅见一精瘦精瘦的人,从东边山窜了下来,三两步就跳到了山道上,而这人的手里还拽着一根绳子,后方拴着一头40多斤的小狍子。

  “诶我艹……快蹲下!”

  王彪拽着刘天恩紧忙蹲下,他俩这边是个小坡,猫着腰上方的人就看不见他们。

  他俩蹲下后,缓缓对视一眼,眼中流露着喜悦和激动。

  “天恩呐,咱俩命不该绝啊,这立功的机会不就来了么!”王彪呲牙笑了笑。

  刘天恩反应慢,问道:“啥意思?”

第213章 随根的王彪 挨一大比兜

  蜿蜒崎岖的山道,右侧是低矮山丘,左侧是茂密的老林子,地面铺设一层白雪,一眼望去,前方拽着狍子的晃动人影极为显眼。

  王彪和刘天恩蹲在山道两侧,将身上缠着的爬犁绳扔下,经过短暂一撇,王彪当即便认出了前方那人是谁,因为他隐约瞅见后方狍子的脖颈下似乎缠绕着一圈麻花铁丝……

  “李三!彪,那是咱家的狍子套。”

  王彪抬手在嘴唇比划嘘声,“小点声!我一眼就瞅着那是李三了。”

  “现在咋整?上回丢的那俩狍子,备不住就是他偷的。”

  王彪摇头:“啥玩应备不住啊,那就是李三偷的,你没听凤儿说,她同学李彤搁家连吃两天狍子啊?”

  “诶我艹,我没往这处想……”刘天恩轻拍大腿说道。

  王彪转着眼珠子,眼瞅着李三稳步前行五六十米,他悄声道:“咱俩搁后头悄默声跟着,等到屯子使劲儿吆喝。”

  刘天恩呲牙道:“我看行!上回二哥整常家兄弟用的就是这招,咱俩手里就是没枪,要有枪直接响两声,动静闹越大越好。那咱这柴火咋整?扔这啊。”

  “不扔这咋整……诶,反正李三也不知道狍子套是咱家的,咱拉着柴火往他跟前撵呗。”王彪脑袋瓜转的快,灵机一动。

  刘天恩眨眨眼,“好像也行哈?”

  “就这么整!走,咱俩今个得立俩大功,嘿嘿。”

  “得嘞。”

  旋即,两人将爬犁绳重新套在俩肩膀子上,然后身体前倾朝前迈步,拉爬犁在起步阶段有点困难,一旦速度起来就能轻松许多。

  另外,他俩砍的柴火都是林子里的死树,大多是胳膊粗细,由于没啥水分,所以材质较轻。

  只见二人将爬犁拽顺溜之后,速度就快了起来,随即大摇大摆朝着前方的李三追去,双方虽距离五十多米,但李三年纪较大,已到人老珠黄的时候,腿脚自然赶不上年轻火力旺的小伙子。

  仅仅用时三五分钟,王彪和刘天恩就追到了李三身后十多米位置,而李三早就注意到了这俩孩子,心里寻思着:这俩小蛋子还挺认干呢,这要让大山去拉点柴火,不是胳膊疼就是腿疼的。

  爬犁上的树枝子摩擦着雪地,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给李三心里整的挺慌乱,待他回过神来时,俩小伙子已经走到他近前了,见到王彪和刘天恩朝他咧嘴呲牙笑,李三也微微一点头笑了笑。

  李三见过王彪、刘天恩,屯子里像他俩这么大的孩子,也就他俩最有名,为啥?还不是因为刘、徐、王,三家喜欢抱团,让屯子里人都不敢惹,去年刘天恩还给庆力屯子俩孩子给削了,最后啥事没有。

  再者说,李三和徐宁确实有点恩怨,而且李三和常家兄弟还是亲家,所以李、徐两家可以说中间隔着一道河呢。

  不过成年人的恩怨,哪能连累半大孩子啊,李三就是再操蛋不明事理,他也不可能欺负俩孩子。

  王彪和刘天恩拽着柴火路过李三的时候,特意瞅了眼套在狍子脖颈的套儿,这套就是徐宁使八号线编的三股狍子套,故此两人瞅一眼便在心里定了神。

  他俩没和李三搭话,越过他便蹭蹭往前走六七米,随即脚步就慢了下来,同时俩人嘴里还唠着嗑,说这柴火太沉,早知道就不砍这么多了……

  李三只是心里发虚,倒是没有起疑,虽然搁山里整回来的狍子不是好道来的,但他不认为能遇到正主,毕竟搁山里下套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更何况他拽着的狍子已经全身僵硬了,一瞅就是搁山里冻一宿了,既然正主没来寻,那他给笑纳也不犯毛病。

  至于为啥没解狍子套?因为套子嵌进了狍子的皮肉里,再者狍子被冻硬了之后,他手里握着的钳子根本没法伸进去掐断,另外绑在树一头的三股八号线是个死扣,他也没法解开,只能将其从中间掐断,所以狍子身上才会带着套子。

  三人前后脚往庆安屯子走,似乎达成一种默契,只听王彪和刘天恩在前方因为某事呛呛起来,李三搁后头抿嘴偷笑,只当是给紧张发虚的心,增添点乐子。

  这时,三人身后约莫七八十米的山上,一人穿着熊皮大衣和鹿皮雪地靴,手里攥着一颗猎枪,缓缓从树后站起身,然后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道,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

  这人正是马六,说来也是巧,他两点多钟搁地窨子闲着没啥意思,便想着去给徐宁遛遛套子。

  毕竟徐宁下套子有段时间了,一头牲口都没整着,让他这当大爷的也挺无奈,心说这小二宁点子背,套子下的倒是挺好,奈何就是没有牲口闯进来,一点招没有。

  哪成想,当他走到第三个套子跟前的时候,就发现这三股套子竟然被拦腰掐折了,只剩下个尾巴拴在杨树上,套圈已是不见踪影。

  马六皱眉瞅着雪壳子上,狍子被拖拽的痕迹,便顺着踪往下捋,走了约莫将近一点,他就到了这处低矮山丘,瞅见了刚到山道上的李三和狍子,再往左边山下一望,便看见了王彪和刘天恩。

  他见过这俩小子,上回刘大明、李福强领着他们进山遛套子,以为是他将狍子偷了,差点闹出误会。

  “这事整的挺巧哈。”

  马六嘀咕一声,却没有妄动,眼瞅着王彪和刘天恩超越李三,他才起身下山跟在后头。

  等跟到岔道口的时候,马六卸下背着的枪,朝枪膛填上一颗铅粒弹,然后举枪朝天响一枪。

  嘭!

  枪声在空旷的庄稼地回荡。

  前方,正唠欢实的刘天恩和王彪听见枪声被吓一跳,缩着脖子朝后一望,嘴里发出‘诶我艹’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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