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209节

  这上岁数人耳朵虽然背,但是极其愿意唠嗑,哪怕你唠肩膀头子,她接胯骨轴子,也能唠的挺欢实。

  片刻之后,慧娘拎着麻袋进屋,说道:“给你们拿点冻梨冻柿子,还有点冻的豆角子,你们回去自个分分。”

  徐宁点头接过麻袋,没往袋子里边瞅,说道:“大娘,那我们先走。”

  “诶,你们路上慢点,可得加小心呐。”

  “知道,我大哥开车稳当,放心吧。”

  旋即,徐宁仨人和张奶挥挥手,便朝着院门口走去。

  慧娘和张奶站在门口,望着三人钻进车内,然后驱车缓缓离去,才转身往院里走。

  “慧啊,瞅见没,我说啥来着,别瞅你爸要退下来了,但小徐小王肯定年年都得来……这些年穷的时候没断过,这富裕起来更不能断,这俩小子可不像旁人似的,那些人都是有目地的!他俩教育出来的孩子也差不了。”

  慧娘笑着在她耳边说道:“妈,你看人可准了!”

  “那可不,今年咱家这门得少进不少人,回头跟你爸说,让他想开点,别因为这点破烂事孬糟,谁没有老的那一天。”

  慧娘说:“妈呀,你放心吧,我爸早都想开啦,要不然咋能主动说退啊。”

  “也是,跟老头过这么些年,我太了解他了。”

  “妈,今个跟二宁来的,就是开车那个司机,那是二宁的把兄弟大哥,跟着他进山打猎的帮手。”

  “啊,我知道!头些年小徐小王搁这吃饭,提过他们屯有个大酒懵子,我估摸就是这小子,那能跟二宁搁一块混,能是啥好玩应啊?”

  “哈哈哈,现在他俩都学好啦,给酒都戒了!”

  “我知道,我瞅这李小子家庭条件也不咋好,家里俩孩子,也没个正经工作。”

  “可不咋地,我寻思回头跟我爸唠唠。”

  “唠吧,你说话比我好使。”

  张德玉当了许多年的场长和书记,他的大儿媳自然也是个有眼色的人,瞅见徐宁领着李福强过来,还总是提起李福强开车稳当,便知道徐宁为啥领着他过来了。

  等到晚间张德玉下班回来的时候,慧娘和他简略说了一嘴,并将自个的猜测说了一通。

  张德玉闻言立马笑了,他站在柴房跟前瞅着傻狍子,说道:“二宁想让这个李福强进咱林场的运输队,这是你猜的啊。”

  “嗯呐,我寻思二宁提好几次,应该是这么回事。”

  “小徐家这俩儿子主意都挺正,那大龙搁林场嘴是最严实的,平常办事也稳当,二宁办事有股冲劲,你说小徐是咋教育的呢。”

  慧娘笑说:“他和二利不是说过么,俩人换着教育孩子,这样式儿的不心疼。”

  “哈哈,成,等明个去林场我问问小郭,二宁也去小郭家了吧?”

  “去了,先去的那边,再来的这。”

  “恩……”张德玉点点头,指着柴房里的狍子说:“你去屯部找俩人,给狍子整个大笼子。”

  “这是要养着啊?”

  “啊,等过年你小弟和小妹回来,咱们再给它宰喽。”

  “那平常喂啥呀?我也没养过狍子啊。”

  “就喂豆壳子麦麸子啥的。”

  慧娘点着头,道:“那行。爸呀,二宁他们走前儿,我搁你存烟的柜里拿了两条勇士一条大前门。”

  “拿吧,我自个都抽不了。”

  等慧娘走了之后,张德玉站在柴房前逗着狍子,心里边挺复杂。

  当他要退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以前很多围着他转的人,现在只是见着面点头打声招呼,平常有啥事都不爱找他了,这人情冷暖瞬间就给他浇的从头凉到脚。

  不能说旁人没有眼色,只能说这些人见识少格局太小,根本不知道哪怕张德玉退了,在林场里依旧有话语权,哪怕在林业局也能说上点话。

  不过张德玉早有心理准备,今年过来送东西的人,肯定得比往年少一大半。

  而徐宁突然过来送一头活狍子,却让张德玉心窝子暖洋洋的,非常舒坦……

第206章 不兴见外 再取取经

  晌午11点26分,解放汽车停靠在老许家院门口,随即徐宁仨人下车往院里走。

  屋内,许炮和常大年正在喝茶水唠闲嗑,听着动静朝窗外一望,就急忙招呼许鹤和许荷,而俩大爷却没有动弹身子,只稳坐在炕上笑眯眯的透过窗户观察着。

  以前常大年隔三差五就得来老许家溜达一趟,现在许炮不是要去省城了么,他头午九点多钟就过来了,老哥俩兴许挺长时间都见不着面,所以常大年就寻思早点过来待会儿。

  在外屋地帮着高大娘忙活的许荷和许鹤听见声响,便放下手里的活,推开门迈步来到了当院,刚抬头便瞅见徐宁拎着一只扒完皮类似兔子的牲口。

  而徐宁腋下还夹着两条烟,领头走到院里,瞅见许家兄妹迎出来,笑说:“鹤哥小荷姐,快别往外走了,我们也不是啥外人,迎啥迎啊。”

  许家兄妹先和后头的李福强和王虎打声招呼,然后许鹤回应道:“你这不是拎东西登门的贵客么,那我不得出来迎迎啊。”

  “哈哈哈,这算啥东西,全是没花钱来滴……”徐宁笑了笑。

  许家兄妹将三人往屋里迎,高大娘手里攥着锅铲,掀开门帘探头张望,瞅见徐宁说道:“二宁,你咋又拿东西啊!上回不告诉你别拿了么,家里啥玩应都有。”

  “你瞅瞅挨说了吧。”许鹤笑道。

  徐宁说:“大娘,这是大皮,它和老虎崽子的功效差不多,都能治风湿骨病。昨个进山回来,我瞅见我大爷腿脚不太利索,好像有点要复发的迹象,所以我才给拎来。我大爷要是彻底好了,我就不给拎来了。”

  高大娘闻言欣喜,心道这二宁太有心了。

  但是,她也有点疑问,因为昨个许炮回来之后,根本没听他说哪儿疼,徐宁是咋知道的呢?

  “二宁啊,你咋知道你大爷腿脚不太利索呢?他回来也没说啊。”许荷询问道。

  屋内,许炮听见徐宁瞎之后,喊道:“我啥事没有!别听徐二宁胡说八扯!你们赶紧进屋,待会该吃饭了,咋来这么慢呢。”

  高大娘听到后,说道:“二宁,你们先进屋喝点水去,还有俩菜刚炖上不大会,且得等会才能开饭呢。”

  “得嘞。”

  许鹤接过他手里边的大皮,刚掀门帘进到东屋,许炮就转头盯着徐宁,瞅见许鹤手里的大皮说道:“咋没吃啊?”

  “啊,我家人体格都挺好,也没有得风湿关节炎的啊。”

  许炮笑骂道:“你快滚犊子,搁这讲究我呢。”

  “哈哈哈,那昨晚间咱们搁大水库冰面上走的时候,你为啥两腿打颤差点滑倒啊?那肯定是疼了呗。”

  许炮白愣着眼珠子,但心里边却挺暖和,他的腿脚和胳膊到现在都疼着呢,但是他没吭声,也没跟儿女说,反倒是徐二宁眼睛尖给瞧出来了。

  “爸呀,那你咋不跟我和小荷说呢……咋还要瞒着我们啊。”

  许炮指着许鹤说:“你俩出去帮你妈忙活忙活去,别搁着待着唠嗑。”

  “诶…二宁,你们上炕啊。”

  徐宁将腋下的两条烟放在地柜台面上,转身说:“大爷,给你拿两条烟…诶!先让我说完呐。”

  眼瞅着许炮瞪眼睛,徐宁紧忙说道:“我们头午不是去送东西了么,那两家人给我们拿的,我仨就我大哥抽烟,他一人也抽不了这么多,你们帮着分担分担呗。我常大爷也有份,等回家前儿给带着……”

  常大年摇头:“我不要,给你爸拿回去抽。”

  徐宁靠着炕沿两腿一蹬,将鞋踢掉就上了炕,说道:“诶呀,我家里还有挺老多呢,够他们抽挺长时间。再说,我原本就没想给你们拿烟,这不是凑巧手里有么,也不是花钱买来的。”

  李福强和王虎靠在炕沿坐着,许炮听着徐宁讲话之时,给他们俩人倒了杯茶水。

  许炮说:“下回不兴这么见外,强子虎子你俩也上炕暖和暖和,别搁炕沿边坐着。”

  “诶呀,大爷,我俩就不脱鞋了,要不然没法吃饭。”李福强呲牙说道。

  “艹,那你俩就搁炕沿边坐着吧。”常大年说道。

  “哈哈哈……”

  五人相视大笑起来,这年头搁农村脚臭不是啥见不得人的尴尬事,因为基本每个人的脚上都有点味。

  徐宁给自个倒杯茶水润了润嗓子,说道:“大爷,车里还有冻梨冻柿子,你俩拿点啊?”

  常大年摇头:“不要,这玩应太凉不敢给小宝吃。”

  许炮说:“快拉倒吧,我是啥小孩啊?你们拿回去吃吧。再说了,省城啥玩应没有啊,想吃啥就买呗!我大儿子一月不少挣呢!!”

  后半句话是朝着外屋地喊着说的,他显然是有些情绪。

  徐宁仨人当然也瞅出来了,不过李福强和王虎没有吭声,毕竟他俩和许炮的关系没那么硬。

  徐宁伸脖小声问道:“这是咋地啦?”

  常大年笑说:“你大爷想给被褥衣服啥的都带着,你鹤哥说省城里啥玩应都有,到时候缺啥少啥直接花钱买,不让他们带着……”

  许炮接话冷笑:“呵,可特么败家了,有点比钱不知道自姓啥了。”

  徐宁闻言眨眨眼,说道:“大爷,因为这点小事不至于生气。我鹤哥也是好心,他就是表达有问题,他想的是啥呢?就是想领你们去商场里逛逛,顺便买点衣服啥的,那你们要是给衣服拿着,到时候想领你们去,你们就有借口拒绝了。”

  这时,许鹤掀门帘探头道:“对劲儿!二宁,你这话就是我心里话。”

  “你缩回去!再叭叭一句我就削你。”许炮回头瞪眼道。

  许鹤笑了笑,将门帘子放下转身往灶坑里添着柴火。

  “其实这事就是观念不同造成的,大爷,你们那个年代省吃俭用惯了,食品和物资挺短缺的。虽然现在日子过的也困难,但比以前可强多了,对不?”

  常大年点头:“对!二宁这话没毛病。”

  许炮低头没吭声,只听着徐宁继续说:“那我鹤哥和小荷姐有这个条件,那你和我大娘就得给他俩孝顺你们的机会……说句不好听的,你俩百年之后,等我鹤哥和我小荷姐想起来,你们连一件儿女花钱给买的新衣服都没穿上,那心里能得劲儿吗?”

  外屋地的许鹤闻言直接冲进东屋,弯腰伸出两手抓住徐宁胳膊,“兄弟,你这话一点不差!爸,我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让你跟我妈能享点福。”

  许炮转头瞅着他,挥手:“你赶紧去外屋地,老进屋干啥玩应?这一天不够你瑟的。”

  “诶。”许鹤笑着对徐宁点点头。

  有时候父子之间缺乏沟通就容易造成现在的场面,原本许鹤搁心里都想好怎么说了,但话到嘴边就变了味,许炮听到耳朵里味就更浓了……

  外屋地,许荷手里攥着抹布,将锅盖沿儿盖了一圈抹布,防止锅气乱窜出来。

  高大娘笑盈盈道:“这孩子是聪明,嘴皮子也利索,瞅瞅你哥,笨的像猪似的。”

  许荷笑说:“我哥就是不知道咋跟我爸沟通,见着我爸心里头就打怵。二宁确实是明事理,他搁外头混这些年没少锻炼啊。”

  “恩,听旁人说让警察开挎斗子送回来好几回呢,别人都有事,就他啥事没有。”

  “那真挺有本事呢……”

  许鹤走过来悄声道:“唠啥呢?”

  高大娘转头说:“等去了省城跟你爸唠嗑注意点,他最近心里头不好受,你别往他枪口上撞。”

  “诶,知道。待会我再跟二宁取取经……”

  晌午饭结束时,已是2点多钟,期间许炮喝着酒回味着徐宁说的话,感觉没啥毛病,都说养儿防老积谷防饥,既然他的俩孩子都挺有孝心,那他和老伴顺着孩子心意享受享受也是应该的。

  就是消费观念和生活习惯有些不同,所以许鹤有时候说话办事,他都瞧不上眼。

  王虎陪着许炮喝了八两酒,经过前些天几场酒局的历练,他的酒量也见长了,八两酒下肚啥事都没有,而李福强则坐在常大年旁边没咋吭声,毕竟他拢共就见过许炮三四面,关系没熟到能开玩笑的地步。

  待高大娘和许荷将桌子撤下后,徐宁等人并没着急走,而是坐在炕上和许炮、许鹤唠着嗑,等高大娘和许荷刷完碗擦完锅台,也回屋加入其中。

  众人唠的热火朝天,直到四点多钟,常大年才张罗着往家走。

  徐宁本想明个过来送送,但许炮说啥都不让他们过来,他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没有必要送。

  许鹤开车将他们送回庆安,再路上两人偷摸唠了挺多,他觉得徐宁和徐春林相处如此融洽,必然有很多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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