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203节

  “估摸半拉点。”

  李福强眼睛一亮,说道:“大爷,那咱撵啊!给它们全壳下来,这不都送到嘴边了么。”

  “撵!”许炮笑着点头。

  常大年咧嘴:“那必须得撵啊!瞅着十多头狍子踪可不容易。”

  许炮抬眼瞅着许鹤,道:“你搁这看狗吧。”

  “啊,不带我啊?”

  “你会干啥?带你有用啊。”许炮不客气的怼道。

  “那行,我搁这笼堆火等你们。”

  见许鹤点头,徐宁等人就将九条狗全都栓到了树上,将绑着野猪后蹄的绳子解下来放到布兜里,再将踏板、没用的布兜都扔下,临走之前徐宁还给许鹤留了把侵刀。

  随即五人背着猎枪,提着扎枪,轻装顺着狍子踪往前撵去。

  这段路程略微枯燥,不过他们的脚步和嘴都没闲着,一边唠嗑逗乐,一边朝前快步走。

  许炮在前头领着,他走过的路都是挑雪不深的地方走,这就是老猎人的经验,像李福强和王虎,虽说也知道得走雪浅的地方,但他们根本看不出来哪里雪深雪浅。

  从他们猎完黄毛子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徐宁抬起胳膊瞅了眼三峰牌手表,当前已是三点四十左右。

  而他们顺狍子踪已经撵了一个多点,不过五人都没有打退堂鼓。

  单是瞅见十多头的狍子群就实属不易了,因为在公腰岭子地界,很少能见到十头往上的狍子群。

  若是在乌苏里江那片大草甸子平原,倒是挺常见,毕竟那里隔岸就是毛子的地盘,徐宁曾碰着过一个老猎人,当时喝点酒许是吹牛比,这老猎人说他见过不小于两百头的狍子群,当时他响枪壳死俩,最后骑着马都没有追上。

  对此徐宁没有怀疑真假,因为在平原地区狍子成群是很真实的,而且那边的青皮子也挺多,特别是在六七十年代,基本每个屯子都进过青皮子,要是哪个屯子没进过青皮子,那才是怪事呢。

第200章 全留下来 骑狍将军

  4点20分左右,悬于天空的红日渐渐西落,由于没有阳光的照射,使山沟里的气温降了几度,而走在山里的五个人是顶着风往前走,虽说小风不大,但寒风穿透面罩打在人脸上就像是被马蜂蛰了似的疼。

  他们纵向穿过老林子,便来到一座山脚下,这座山名叫牛头山,海拔不算高只有不到两百米,坡度较缓,山上生长着许多松树、臭冷杉,却没有形成红松林的规模,只是一片片的生长着。

  徐宁踩着刚没过脚面子的雪上,脚掌明显能够感觉到有些硌脚,这里应该是常年被雨水冲刷形成的一片河谷,只是现在被冰封干枯了。

  许炮朝着牛头山扫了眼,皱眉盯着狍子踪,刚要往前走两步,却被徐宁拽住胳膊定在原地。

  “大爷,这么撵挺费劲,我瞅踪应该是奔着西南的龙凤山去的,咱们现在搁大水库下游,再往西走十多里地就是大水库……”

  许炮点头:“啊,你咋想的?赶紧说说。”

  常大年说道:“赶紧说,眼瞅着就快天黑了,等完全黑下来没瞅着狍子影,那今晚间还能睡着觉么?”

  “得嘞,我是这么想的,既然狍子是冲着大水库去的,那咱们就直接顺着这道河谷往上游走,狍子翻山越岭,咱们搁平地上走,速度咋地都比它们快。

  咱追踪的时候没拿踏板,但就是拿踏板也够呛能撵上……我是寻思啥呢,你们俩大爷搁河谷朝着大水库走,我们仨顺着踪捋,咱动作快点,争取在太阳落山之前撵上,咋样?”

  许炮皱眉点点头,“瞅着踪确实是奔着大水库去的。”

  常大年说道:“它们要是搁中间掉头咋整?咱不还是白玩么,诶……这么想也对,反正咋都是白玩,不如听二宁的,老许,你琢磨呢?”

  “就这么整吧,咱俩沿着河谷往大水库走,让他仨顺着狍子踪捋吧。”

  “得嘞!大爷,咱都听着点响,要是瞅着狍子直接就搂火,能干两头是两头,这不比空手回去强啊?”

  “对劲儿!听二宁的,就这么整!咱俩走吧,老常。”

  “走。”

  旋即许炮和常大年顺着河谷往前撵,而徐宁、李福强和王虎则斜插上山,顺着狍子踪一路奔到半山腰。

  到了半山腰,徐宁瞅着踪心里更加确切狍子的目的地了,就是奔着大水库去的,至于狍子为啥不走宽敞的河谷,反而要走这山林雪壳子?

  很简单,因河谷里有冰,狍子站在冰上容易打滑,四蹄大劈叉根本起不来,若是遇到天敌无异于瓮中捉鳖。

  老百姓虽是喊着傻狍子,但它们并不傻,反而很精明。

  徐宁三人上山后,迈着大步往前撵,狍子踩过的雪并不厚,所以速度提了上来,往前追了半个点,眼瞅着太阳快要落山,天色发暗发黑的时候。

  他们终于撵到了狍子后屁股,瞅着数十个白花花的后腚,三人咧嘴一笑。

  “二哥,这群狍子真不少,真被许大爷说中了,得有十四五头。”

  徐宁笑着点头:“许炮这名可不是瞎喊的,打溜儿打狗围,他都挺手拿把掐的。”

  李福强攥着扎枪恨不得往狍子心窝里杵,只亮着双眼问道:“兄弟,咱咋整?直接响枪,还是有啥招儿?”

  王虎拍着腿道:“对啊,二哥,你要是有招能给这些狍子都壳下来,那咱今个可发了!”

  徐宁眯眼往山下瞅了眼,站在山腰位置,只能看见山下有一片白茫茫的河谷,至于是雪是冰并不清楚。

  “招儿倒是有……”

  “啥招儿?”

  徐宁指着河谷说:“俩大爷就搁下边走呢,这片河谷得有二百多米宽,但不知道有没有冰,如果河水在上冻之前退下去,那河谷就没有多少冰,兴许有零星几块,但不会冻成一大片冰层……”

  李福强眨眨眼,咧嘴坏笑:“兄弟,你想给这群狍子赶到河谷,要是有冰,它们就全都得打把势,到时候咱直接活捉?诶我艹,这行啊。”

  “就怕谷底没有冰,但甭管咋地都得往山下赶,俩大爷还等着呢。”

  今主要是陪许炮进山玩玩,要是不让这老爷子玩爽了,等到了省城肯定不舒心。许炮将青狼几条狗给了徐宁,又借他一颗枪,帮许炮舒舒心也是晚辈应该做的。

  “虎子,你腿脚快,先往山上,尽快堵到这群狍子前边,完后你就响枪。”

  王虎呲牙道:“二哥,那这回属于是让我开炮呗?”

  “恩,你开头炮。但得记住,响完枪必须得堵住狍子,给它们往山下赶,所以你站的位置得是在狍子的斜上方,明白不?”

  “嗯呐,明白,那我现在就绕过去。”

  见徐宁点头,王虎就朝山上斜着迈步,他得往山上至少走四五十米,才能和狍子平行,而且还要堵在狍子前方,所以他这一路是边跑边注意着狍子的动向,迈动脚步时也极其小心,生怕弄出大声响惊了狍子。

  至于王虎能不能壳死头狍子,这就随缘了,能壳着更好,壳不着也没招儿。

  待他走后,徐宁便让李福强也上山绕到狍子群顶上,而他则在狍子后头跟着。如此一来,待王虎响枪后,狍子想上山逃跑有李福强堵着,想调头原路返回有徐宁架着……

  这时,徐宁朝山下扫了眼,快速从兜里摸出三颗独头弹,一颗压进弹仓,两颗叼在嘴里,再从兜里掏出两颗独头弹攥在手心。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天色已经昏沉沉,一抹夕阳光束散发着最后色彩。

  此刻,王虎呼哧带喘的奔到了狍子群的斜上方,靠着一颗大杨树,手里攥着颗独头弹,眼瞅着狍子群离他只剩四十多米,王虎就将老撅把子端了起来,枪口直直递了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定睛观瞧眼前体型略大的公狍子,随即扣动了扳机。

  嘭!

  一声枪响过后,惊的林中飞禽走兽四处奔逃。

  由于王虎是站在狍子群的斜上方,所以这一枪直接击中了公狍子的脖颈,许是打中了中枢神经,使得公狍子全身一颤,直接四蹄跪地,扬起脑袋上下点头,似乎想要站起身,可身体却无论如何都不听使唤!

  而公狍子身后的一群狍子,在听到枪响之后,全都吓的左右窜去。

  这时候,李福强从山上提着扎枪大喝两声,迈开大步朝山下奔来……

  一群狍子见到两人之后,便有几头狍子朝着山下奔去,但也有两头狍子调头冲着徐宁去了。

  徐宁在后头原本就在等机会,见两狍子直奔他来,根本没客气,端枪递出就扣动扳机。

  嘭!

  这颗独头弹直接嵌进最前方母狍子的面部,一头就扎在了雪壳子里,而它身后的那只小狍子则是嘶鸣两声,慌乱朝着山上奔去……

  哪怕徐宁三人堵的再严实,也必定会有狍子空逃跑,毕竟徐宁和王虎换弹的工夫,就足以让狍子没影子。

  徐宁撅开枪把子,朝着两人喊道:“往山下赶!”

  “得嘞!”

  王虎则是以枪声回应,他这颗弹也击中了狍子,不过却打在了一头狍子的腹部,并没给它造成致命伤。

  前方八九头狍子正往山下狂奔,李福强在中间拼命追赶,哪怕是下山,他也丝毫没有减速。

  李大将军的威名必须得得到许炮和常大年的认可,若是这俩老猎人夸赞两句,那李福强这阵子的枪法就没白练!

  “冲!”

  徐宁听到李福强的喊声,朝着山下扫了眼,此刻他们距离山底还有约莫五六十米,由于狍子跑的太快,所以已经奔到了山下,眨巴眼的工夫,它们已经下到山底,进入了河谷。

  “大爷!!”

  徐宁大喊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其实他知道哪怕俩大爷听见声,也不会有所回应,因为他们已经从掐踪打溜儿,变成了打仗围。

  他们仨的角色是赶杖子,而许炮和常大年则是炮头。

  在王虎响一枪的时候,在河谷奔走的俩大爷就听见了动静,他俩只是对视一眼,却没有往山上追赶,以经验老道的猎人来说,此时往山上撵也追不上溜,狍子的速度多快啊,人靠两腿根本追不上。

  所以许炮和常大年便朝前快步窜去,同时从兜里掏出独头弹往枪膛里填,两人前后相差三米,左右间隔约莫十米,而间隔距离还在增大。

  等他们听见枪声越来越近的时候,两人相距间隔已经扩大到了三十多米。

  “老常,右边!冰……”

  “妥!”

  常大年扫了不远处的一片冰层,这片冰约莫有篮球场那么大,在冰上覆盖着一层雪,只露着几缕荒草窠子。

  两人听着枪声越来越近,也在不断调整位置,很快许炮就瞅见了跑在最前方的俩狍子。

  “老常,先按死!”

  “好!”

  两人配合多年早已有了默契,只待两头狍子奔下山,进入河谷之后,许炮和常大年便同时举起了枪,然而却没有第一时间响枪。

  因为他俩又瞅见了后方的五六头狍子,许炮轻笑道:“这小二宁是给咱们送到嘴边了。”

  “搂火不?”

  “先搂俩,剩下的往冰面赶!”

  此时,最前方的俩狍子瞅见他们俩之后,便调转方向朝着左侧狂奔,而许炮和常大年也刚好瞅准它们伸脖子的时机。

  嘭嘭!

  第一响是许炮搂的,经过打野猪时找回的手感,这一枪直接命中狍子的脖颈,使得它前蹄跪地朝前滑行,仰着脖挣扎两下就趴在了雪地中。

  常大年的运气稍差,倒不是他枪法不好,而是那狍子往前狂奔的时候,脚踩到了一块冰面,后屁股直接坐在了雪壳子里,狍子的脑袋顺势扬起后撤,躲过了这颗致命的子弹!

  “艹!”

  常大年顺嘴秃噜一声,接着便吆喝道:“诶!喔!”

  “吁!”

  拢共八头狍子,被许炮拍死一头,剩余七头皆是朝着许炮和常大年前方奔去,而那里正是一片冰面。

  这时,山上的李福强率先奔出来,瞅了眼倒地的狍子,便向着玩命奔逃的七头狍子追去。

  “杂艹地!站那!”

  许炮听见骂声抬头一瞅,见李福强直奔着狍子后屁股追去,脑瓜子有些发懵。

  “强子!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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