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150节

  王虎踢他一脚,“那可不,老厉害了。”

  “你踢我嘎哈?作为老王家最有文化的人,我吹会牛比不行啊?”

  王虎抬手就要扇他,王彪往前一奔,就钻到了徐宁身后。

  “二哥,你管管他,他老要打我。”

  徐宁挥挥手,“行了,赶紧收拾收拾,还能赶上晚间饭呢。”

  “得嘞。”

  随即李福强、王虎拎着山鸡进屋,与刘丽珍等人再叙述一遍。

  然后就扔到铝盆里,使暖壶里的开水烫毛,李福强和王虎蹲在地上,伸手拔着山鸡的毛,这热水属实烫手,两人一边拔,一边‘嘶哈’吹着。

  刘丽珍则去下屋缸里取出点晒干的蘑菇,这些蘑菇里面有榛蘑、松蘑、小黄蘑、树鸡蘑等等。

  这些蘑菇都是秋天前儿,刘丽珍和韩凤娇等人去山里采的,回来就直接扔锅里过遍水,倒在了盖帘上晾干,也没分蘑菇种类。

  反正都是能吃的,费那劲干啥呀。

  大山里有不少好东西,单是野菜就数不胜数,还有野生木耳、棕银耳、黑金油精等等……

  五点多钟,待徐老蔫回来就去东厢房瞅了眼徐宁,见他面色发白,却啥话都没说就进屋了。

  正要开饭的时候,徐老蔫才特意交代,让王淑娟盛碗鸡汤,拨点饭菜给徐宁端屋去,省着他下地了。

  刘丽珍瞅着徐老蔫翻个白眼,心说:这时候可会表现了,像个当爹样。

  倒不是徐宁病了,受到了特殊待遇,而是徐老蔫有着一系列复杂原因……

  但无论有啥原因,当爹的有这么个话,儿子就挑不出毛病。

  徐宁在东厢房独自喝着鸡汤,东屋里却是热闹非凡。

  徐老蔫抿口酒,便说起了今个搁林场发生的事,王二利和徐龙在旁附和,补充其关键。

  头午,28楞场的把头杨军驱车来到林场,当将600多斤的大猪卸在林场中间空地后,工人们就全都围了过来,瞅着这头大猪当时差点惊掉下巴。

  这600多斤的大猪,单以视觉就能让人感到震撼!

  而郭兴民则站在大猪旁边,与工人说起这头大猪因何而死,猪死谁手。

  他隐去了林场给80块钱补助的事,只谈这头猪是死于庆安徐宁之手,并说徐宁是徐春林徐会计的老儿子!

  总之是将徐宁当众一顿夸,让徐老蔫感觉倍有面子。

  郭兴民之所以提徐宁的名字有两个原因,一是想给徐宁正名,二是想给徐宁铺路。

  虽说老徐家已经有俩工人,但想让徐宁进林场也不是没招,可以搞个特事特办嘛。

  这个词他是今年二月份看新闻,有位大领导在特区说的。

  林场的工人们当即议论了起来,有很多人都听说过他的臭名,当听说他学好后,全都有些惊讶。

  住在庆安、太平屯的工人们,因有黄大喇叭嚷嚷,所以听说过徐宁搁望兴的所作所为,只简单阐述一遍,便令旁人听的直发愣。

  随即,徐老蔫一整天都活在夸赞之中,他心里既高兴又悲哀。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居然能从旁人嘴里听到徐宁的好话,更没想到他这当爹的跟着徐宁露了把脸。

  门卫老郑还编了个顺口溜:庆安浪子有一号,名唤徐宁小徐炮!

  刘丽珍听闻徐宁搁外头的名声变好了,她确实挺高兴。

  在瞅着家里其乐融融,热闹不已,也没忍住转头去外屋地掉了两滴幸福的眼泪。

  其实刘丽珍是个很坚强的女人,轻易不会掉眼泪,这不是情绪上来了么,实在是忍不住。

  这晚,徐老蔫也没少喝,撤桌时已是晕头转向了。

  他含情脉脉的握着刘丽珍的手,一个劲说:珍呐,我高兴啊!珍呐,你能原谅我不!珍呐……

  惹的屋里人哄堂大笑,气的刘丽珍拍了他两巴掌,将他推到了炕上。

  有些时候,老爷们喝点酒才能讲出平常说不出的话,正所谓男人七分醉,演得女人心流泪……

  欠登儿徐凤跟徐宁将这事说了后,他只是撇嘴一笑,心说:徐老蔫又使上鬼伎俩祈求原谅了。

  徐宁搁家歇了三四天,这些天李福强和王虎连去了双峰岭两天,王虎使弹弓打了几只山鸡,下的套子也皆有收获,三家人聚一块都快吃腻了。

  这天徐宁本想去上山溜溜狍子套,那套子下了快一礼拜了,有没有收获还是未知呢。

  哪成想清晨刚醒,便瞅见当院铺满了白雪,这雪得有半尺厚,徐宁套上棉猴棉袄,便推门走出去,刚好和徐老蔫、徐龙碰面,父子三人皆是无言,默默抄起笤帚开始清雪。

  将雪扫到院外墙根下,三人一块走进屋,将手插进了炕头铺着的小被下,这小被就是盖脚、暖手用的。

  徐宁转头瞅了眼日历,今天刚好是1983年12月8号。

  农历十一月初五,大雪。

  这时,王淑娟拎着桌子走进屋,瞅见徐宁撅个屁股就踢了他一脚。

  徐宁转过头瞅着她,就听她问道:“你今个还上山不?”

  “不去了,搁家再歇两天。”

  徐老蔫闷头说:“不去就对喽,这天还去啥啊,山里的雪比咱当院都厚。”

  “爸,我听人说刚下过雪,山里牲口挺密啊。”

  徐春林点头:“是挺密,瞅着都是新踪么,但这时候的牲口警觉性也高,主要是出来画地盘的,等它们饿几天才能出来找食,两三天之后再去正好。”

  徐宁笑道:“爸,你懂的真多。”

  “滚,别没话找话!”

  刘丽珍端菜进屋,瞪了徐老蔫一眼却没出声,只把酸菜放在桌面上,就转身去了外屋地。

  其实,徐老蔫说的有些偏颇,主要是因为今个下的雪有半尺,人想在山里走,基本是寸步难行,每一步都得趟着雪走,到时候想撵个兽老费劲了。

  等个两三天,浮头的雪变硬,到时候人或者狗踩上去就是个坑,雪不会裹着小腿,就能轻松不少。

  “你郭舅想给你整到林场上班,你咋想的?”

  徐宁转头瞅着徐老蔫,说:“我去林场上班干啥呀,我啥都不会啊。”

  “说是让你去学检尺,这是个技术活,未来发展有前景,活也挺轻松。但是林场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要是再去,咱家就仨工人,旁人肯定得说闲话……”

  “恩,这事我知道。爸,你告诉郭舅,先别给我安排活了,那老书记不是要退了么,你让他使使劲,兴许能上去呢。”

  徐春林一愣,“你咋知道这事呢?”

  “哈哈,哪没有我眼线呐?我还听说局里来个二把手,这正是关键时候,可别让我郭舅犯错误。”

  徐春林点点头,“这事我跟他说过了,他的想法是特事特办,你不是会打围么,就让你先去保卫科混一段时间。”

  “拉倒吧,这年前肯定不行,年后倒是能考虑,我不是挑活不好,我是怕因为这事让旁人抓住小辫子。”

  “你这话我跟他学学。你啥前儿空给你郭舅打点牲口,管啥野猪狍子,主要是个心意。”

  “知道,我寻思年前打点送去呢。”

  刘丽珍听着他俩正常唠嗑,感觉有点发懵,平常哪见过他俩这么心平气和唠过嗑啊,只要唠两句,那必然是得耍点鬼心眼子,像这么开诚布公的唠嗑真是少见。

  徐宁放下筷子,眼睛瞥了眼徐老蔫的裤兜,笑说:“爸呀,你这石林都露出来了,啥前儿买的啊?”

  徐老蔫一慌,捂着裤兜说道:“这是你郭舅给我的,啥玩应买的,我哪有钱啊?”

  刘丽珍刚高兴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拍着桌子道:“你俩一会不能消停?”

  “珍呐,我真没钱,这是老郭给我的。”

  徐宁挪到炕沿,两脚趿拉着鞋,“那谁知道呢。”

  “你快滚犊子,招人烦!珍,你相信我……”

  刘丽珍撇过头没搭理他,整得徐老蔫心情非常压抑,只觉得心里有头猛虎,却不敢虎啸山林。

  徐龙闷头不语,却被刘丽珍踹了一脚,“妈,我咋地啦?”

  “你挡我道了!”

  徐龙委屈巴巴往外挪了挪,嘀咕道:“我咋就受这无妄之灾啊,诶!”

  王淑娟心里发笑,拍着他后背,“你也没啥好心眼子。”

  这时,徐凤突然举手,道:“嫂子,我想偷摸跟你说,我大哥他搁西屋……”

  徐龙听到这话,紧忙窜过去,一把捂住徐凤的嘴,“凤儿,饶了大哥行不?大哥对你多好啊,你咋就向着你二哥呢。”

  “呜……”徐凤想说话,却被徐龙捂着嘴没法开声。

  王淑娟转头扒拉着徐龙,“你别整凤儿。”

  徐龙猛地松开手,“诶,这个家啊,我受老大屈了!”

  徐老蔫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但他瞅着徐龙受委屈的样,心里还挺高兴。

  因为他的钱被刘丽珍没收了,可徐龙的钱却藏的死死地,前些天他曾和徐龙商量过,想要徐龙分点出来,奈何徐龙根本没同意,大有徐老蔫向王淑娟告发,他就向刘丽珍坦白,并同归于尽的架势。

  气得徐老蔫吹鼻瞪眼,但拿他是一点招都没有啊。

  凌晨没有了,我去洗个澡,回来都九点了,这章才写出来,不好意思。

第148章 抡大锤敲母豹子

  大雪过后,万籁沉寂,只见屡屡炊烟,未闻燕语莺声。

  当街只有零星两三人各扫门前雪,无声的将雪堆积到栅子根下。

  待临到了工人上班、学生上学的时间,当街忽然涌现一片人影,三五成群的唠着嗑,直勾勾地往东屯口走。

  王彪、刘天恩肩扛板锹领着徐凤和金玉满堂出了家门,搁东北这头只要下雪,那第二天学生去学校都得带着板锹或推铲,清理操场和沿途道路上的积雪。

  像以前徐龙、徐宁念书的时候,每个礼拜都得扛捆柴火去学校烧炉子。

  但现在却是用不着了,因为林场每周都会给学校拉两三车柴火,到时候校长就会领着男老师、年龄稍大的学生劈柴火玩,当做上体育课了。

  而徐春林、徐龙等林场工人也没闲着,由于专门用于清雪的火车头去了省城维修,又怕通勤的小火车脱轨趴窝。

  所以工人们都得走路去林场,并沿途顺手将火车道上的积雪清扫干净,虽说费不了多大劲,但却挺耽误工夫。

  徐宁搁家闲着无事可做,便将放在下屋的皮子翻个面,瞅了瞅挂在房梁的三颗熊胆。

  三颗熊胆有两颗是徐宁打的,较小的那颗是徐春林等人打的,这价值就能盖五间房了,不过其中有李福强、王虎、王二利等人的股份,所以到徐宁手也没多少,勉强盖个三间房吧。

  他在家里猫了两天就有些闲不住了。

  虽说搁家里闲着挺轻松,啥活都不用他干,只顾着吃喝就行,但是这些天没往山里跑,给他整得心里边挺难受,直发痒痒。

  这天,老徐家刚吃过早晨饭,王彪、刘天恩和王虎就登门了,进屋就兴奋冲冲的招呼徐宁走。

  刘丽珍询问他们要去哪,王彪就将要去河套掏母豹子、抛狗鱼的事说了。

  徐凤欠登登的奔过来,抱着正在系绑腿的徐宁,哀求道:“二哥,我也想去玩,带着我呗,二哥……”

  刘丽珍撇头道:“你给她领走,省着搁家磨我,让我清静清静。”

  “那行,你去给棉袄套上。”徐宁点头。

  “嗯呐!我二哥真好…”徐凤转过身瞅着刘丽珍,呲牙乐道:“我妈也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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