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好像在播放幻灯片，那天晚上的一幕幕不停的在她脑海里闪烁。
每回想一次，杜菲菲都觉得自己命大。
如果叶辰的枪法再准一些，打中的不是右胸口，而是左胸口的心脏。
又或者不是曹谨言及时出现，阻止了叶辰的行凶，她现在也许就不是躺在医院的病房里看月亮，而是躺在殡仪馆里接受同事的脱帽敬礼了。
杜菲菲思绪飘远，视线下移，看到被她攥在手里的那件染血的衣服，上面的血是她的。
曹谨言的强大深深震撼着她，现在杜菲菲已经完全无法把曹谨言当做正常的富商对待。
忽然，杜菲菲想到了一个一直被她忽略的问题，那就是曹谨言怎么会如此及时的出现在那里。
要知道，那是老城区，是江南市的老城区，像曹谨言这样的老板怎么会去基础设施落后，到处都是老破小的老城区。
而且，曹谨言好像是奔着叶辰去的，就好像早就知道叶辰就在那里似的。
而且曹家别院外面还有不少警方的同事守着，目的不是监视曹谨言，而是为了防止再出现叶辰突袭曹家别院的情况，也是为了保护曹谨言。
江南首富被通缉犯杀死或者绑架，这样的新闻对江南市政府和警务系统来说可不是好消息，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所以为了防备出现这种情况，曹谨言从曹家别院出去，一般会有警署局的同事跟随保护。
所以那天晚上，曹谨言一定是刻意避开了守在曹家别院外面警署局的同事，所以……他是专门来老城区找叶辰的，他也收到了消息？
“嘻嘻女！”
杜菲菲想到了卖给她消息的嘻嘻女。
当时嘻嘻女也说过让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曹谨言，还说哪怕出价一千万，曹谨言也会花钱买这个消息。
难道……嘻嘻女背着自己偷偷把消息偷偷又卖给曹谨言了？
“消息一份两卖是吧！”
杜菲菲瞪大了眼睛，怒从心来。
那个奸商，黑了心的奸商。
不过……
如果真如她猜测的那般，杜菲菲恐怕还真的要谢谢嘻嘻女，如果不是她把消息也卖给了曹谨言，曹谨言也不会及时的出现在那里，那她恐怕已经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不仅会丢命，也发现不了曹谨言隐藏的秘密。
因为曹谨言的背景和来历摆在那里，所以杜菲菲并不怀疑曹谨言隐藏实力是想做什么坏事，而是觉得他明明有这个实力，却还一直这么低调，不出来乱搞事情。
不愧是曹家唯一的好人。
叮铃铃～
叮铃铃～
手机铃声打断了杜菲菲的思绪，她低头看去，看到来电显示号码后，眼睛眯着，一脸的不善。
“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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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曹谨言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求月票 求追读 求收藏）
接通电话，杜菲菲皱眉问道：“你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端的声音明显停顿了几秒钟，很快调整过来，笑嘻嘻道：“杜警官，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听说了你的英伟事迹，最次也是个二等功，没有我你能拿到这份功勋？”
杜菲菲沉默了几秒钟，硬着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电话那端语气突然凝重起来：“你不会是要赖账把？杜警官，如果你想要耍赖皮不付尾款，我可是知道你的所有信息的。”
(())
“谁说我要赖账了，不要污蔑好人。”杜菲菲瞬间炸毛了，脸红脖子粗的自证清白。
而且她也知道赖不了账的，嘻嘻女能避开银行的防护网络入侵她的银行卡账户，可以清楚的查到她银行卡里面有多少钱，也就是说，只要嘻嘻女愿意，对方可以随时把她账户里的钱转走。
赖不赖账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可能是一个是她主动把钱转给嘻嘻女，一个是嘻嘻女主动把钱从她账户里转走。
不过杜菲菲咽不下这口气。
一百万一条消息可不便宜，如此昂贵的消息，这个奸商居然两卖，虽然卖给曹谨言间接性的救了自己一命，但杜菲菲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还有更重要的，杜菲菲想要还价。
“你的消息还算准确，没有骗我，可是你把消息又卖给其他人怎么算？”
杜菲菲思绪平静下来，冷哼道：“一百万的消息，我居然还要和其他人共享，那这份消息还值一百万吗？”
肯定不值啊！
最多五十万……不，最好是三十万……杜菲菲心里美美的想着，付的钱越少，她就可以把剩余的钱还给京都的朋友，不至于背负太多的欠款。
年纪轻轻，就背上了欠款。
虽然没有车贷和房贷，但信息贷的金额数量也非常庞大，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没有利息。
电话另一端的曹谨言愣了愣，愣是没想到自己还把消息卖给谁了，明明只卖给杜菲菲一个人。
他的消息来源是王红，难道是王红把叶辰藏身之地的消息告诉了其他人？
不……不可能。
她没这个胆子，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而且现场除了杜菲菲外，也没有见到其他人。
所以……杜菲菲还是想赖账？
(_)!!
“杜警官，说谎话的警官可不是一个好警官，人民警官还是不要说谎话的好，我只把消息卖给你一人，从未卖给过第二个人，我做生意还是很讲究诚信的。”
这话曹谨言说的很有自信，他只把消息卖给了杜菲菲，没有卖给第二人，王红更不可能把消息透露给第二人。
他有这份自信，非常肯定。
但杜菲菲一听这话就彻底怒了，痛心疾首道：“你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如果不是你卖的消息，江南首富曹谨言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你当我是傻子吗？”
额……
这就尴尬了。
曹谨言还真把这件事给忽视了，当时也没想这么多，毕竟他也没把消息卖给自己。
换言之，不是他的错。
“咳咳～”
曹谨言摸着鼻子咳嗽了一下，解释道：“杜警官你误会了，不是我想把消息卖给曹老板，而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胆子这么大，居然敢一个人就去叶辰的藏身之地，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才把消息卖给曹老板的。”
“如果不是我把消息卖给曹老板，杜警官你现在还有命和我在这里打电话吗？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可是杜警官你的救命恩人，你对救命恩人就是这个态度吗？”
“你……”杜菲菲被怼的哑口无言。
嘻嘻女说的确实没错，如果不是曹谨言出现及时，她已经被叶辰给弄死了，从某种角度来看，嘻嘻女确实间接性的救了她的命。
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杜警官。”
电话那端说道：“而且我记得当时卖给你消息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说过卖给你的消息是独家吧，我只是说你是我第一个找上的买家，也没说后面不会再找别的买家。”
“杜警官，既然不是独家消息，我为什么不能把消息卖给曹老板，何况曹老板还救了你的命。”
“你……”杜菲菲语气一滞。
嘻嘻女是不是说过这些话，已经过去了五天时间，她哪里还能想起来这些细节，别说五天，哪怕只过去了一天时间，她也不会记得这些细节。
如果面对面，杜菲菲可以保证绝对会把嘻嘻女揍的满地找牙，可是讨价还价的文字游戏，她确实说不过嘻嘻女。
电话那端又笑呵呵说道：“杜警官，一百万买一个最差也是二等功，很可能是一等功的功勋消息，你很赚了，而且我卖给人家曹老板一千万，他可什么都没有得到，你可是赚大发了。”
“而且没有曹老板，杜警官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因为曹老板，你不仅捡回一条命，还捡了一个一等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你都赚麻了。”
“杜警官，你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人家曹老板，还有我。”
不知为何，杜菲菲觉得嘻嘻女说的很有道理，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没有曹谨言及时出现，她确实已经被叶辰杀死了，也不可能获得‘抓到叶辰’的巨大功劳。
而且杜菲菲也没有那么生气，只是因为花一百万买的消息却不是独家，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杜菲菲说道：“尾款稍后就打给你。”
“合作愉快杜警官，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看在老熟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个9.9折。”
“我不可能联系你，再也不见！”杜菲菲气呼呼的挂断电话。
9.9折，和不打折有什么区别！
呸！
黑心的奸商，扣扣搜搜的。
把手机丢到一边，抬头看向窗外，窗外灯火通明，不觉间，攥着染血衣服的手用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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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莫凡的成长之路 （求月票 求追读 求收藏）
江南，某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