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警员急切追问道：“队长，你好好想想，一定可以想起来的。”
“王强，你搁这审犯人呢？”另外一个女队员不满道：“队长刚醒过来还需要休息，注意你的态度。”
男警员珊珊一笑：“我也是心急啊，叶辰现在成了智障，从他嘴里肯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老城区的监控又少，而且还有很多监控压根就没联网，是摆设，现场只有队长一个见证人。”
副队长深深的瞪了男警员一眼，不悦的说道：“那也要注意你的语气，杜队不是你要审的罪犯，别用你那种审罪犯的语气和队长说话。”
男警员挠着头：“是我的问题，是我太着急了。”
“队长，你也是知道的，王强这人一直都是急性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副队长替王强解释了一句，随后似乎是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说道：“队长，当时你昏迷了可能不知道，你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衣服。”
男人的衣服？杜菲菲想到了什么，急切问道：“衣服呢？”
“在那挂着呢！”副队长指着病房门口的挂钩，那里正有一件黑色休闲外套静静的挂在那里，外套没有褶皱，但上面却染了不少血渍。
杜菲菲知道，那些血是自己的。
但衣服，是曹谨言的。
副队长说道：“我们也不知道那件衣服是谁的，拿回来后也没敢洗。”
有句话他没说，那就是有警署局的专家采集了衣服上很多碎屑和指纹，拿去做了检验，检验结果送给了上面，但上面给的答案是什么都没有检测出来。
他记得这个结果是局长段正德说的。
没错，抓捕叶辰归案，虽然叶辰已经成了智障，但结果也是抓到了，所以段正德头上顶着的‘临时’二字被拿掉，彻底坐稳了市警署局局长的位置。
既然什么都没检测出来，衣服也就被送了回来，送回来后才一直挂在杜菲菲的病房里，而不是一开始就挂在那里。
杜菲菲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几个队员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就离开了，留下一个女队员在病房里照顾杜菲菲。
……
江南，曹家。
“灵儿快该回来了吧？”
坐下沙发上的朱韵时不时的探出脑袋，向外张望。
曹谨言看了眼时间，说道：“快了。”
叶辰已经解决，有些事情可以摊牌了。
比如朱韵在为自己工作这件事，可以告诉叶灵儿了，还有关于朱韵工作期间要上缴手机，每个月只有四天时间才能离开科技公司，除非是他召唤……等等防备叶辰的措施都可以解除。
朱韵彻底恢复自由。
今天是朱韵和叶灵儿重逢的日子，不过叶灵儿还不知道朱韵在曹家。
看着朱韵这幅急切的模样，曹谨言在心中叹了口气，如果让她知道她曾经养过一段时间的养子叶辰变成了智障，该是多大的打击，这事绝对不能让朱韵知道。
别看朱韵年纪不大，但她却很有‘母亲’的责任感。
哒哒哒……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是叶灵儿和章琪琪一起回来了，两人进来后就瘫坐在沙发上。
“累死了。”叶灵儿将一双秀气的黑丝小脚抬到沙发上，躺在沙发上哀嚎。
放学后她就和好姐妹章琪琪坐车往家里赶，这会她是又累又饿。
章琪琪有学有样的，也把被黑丝包裹的脚抬到沙发上放着。
曹谨言没好气的一掌把她脚打开，以前都是把她腿打开，看着两女：“你们俩是不是没看到这里多了一个人吗？”
谁啊？
叶灵儿睁开疲惫的眼睛，看到在沙发的角落坐着的女人，惊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欣喜道：“小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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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女人 你在玩火
叶灵儿和朱韵许久未见，母女二人手拉着手去了叶灵儿的房间，只留下章琪琪和曹谨言两人在楼下大眼瞪小眼。
曹家别院的所有房子全都是一层带院子的那种，不是三层四层的别墅。
看着母女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章琪琪才收回吃惊的嘴巴，不可置信道：“灵儿的妈妈这么年轻吗？”
两人看着就像是姐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母女，年龄差看着最多不超过六岁。
怎么看都不像是母女。
曹谨言收回视线，说道：“灵儿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一开始章琪琪还没理解是什么意思，但下一瞬她就想明白了。
和她一样，也就是说叶灵儿不是朱韵的亲生女儿，这时章琪琪又想到叶灵儿一直喊的是“小妈”，而不是“妈妈”或者“妈”，而对她已故的父亲喊的却是“爸”。
继母吗？
章琪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把脚抬起来放到曹谨言的大腿上，薄薄的黑丝不停的在他大腿上蹭来蹭去，脑袋晃荡着。
曹谨言撇了她一眼，今天她的胆子出奇的大，挑眉道：“女人，你在玩火？”
玩火容易自焚。
章琪琪挑衅道：“灵儿和她妈妈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你不会不敢吧？”
呵！
女人，你对我一无所知。
曹谨言拽着章琪琪的头发把她的头摁下去，原本章琪琪是坐在沙发上的，现在直接变成趴在沙发上。
“我现在火气很大啊，我需要借你的灭火器用用。”
曹谨言摁着章琪琪的脑袋说道。
章琪琪表面是一个乖巧懂事的音乐系大学生，背地里却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嘴里背负着几十亿条人命。
一个小时候……
沙发上，是散乱的衣服和一条被撕烂的黑丝袜。
章琪琪秀发披散的抱膝坐在沙发上，吃饱喝足的她此刻嘴角留下幸福的泪水，她感觉自己是真的疯了，居然敢在这里撩拨曹谨言，。
自己真傻，真的很傻。
曹谨言是什么人，他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在客厅来一发嘛！
幸好灵儿和她小妈回房间聊天聊的时间足够久，不然的话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好姐妹了。
“好了，穿衣服吧，她们俩估计也快该回来了。”曹谨言递给她一张纸，让她拿去擦嘴角。
章琪琪吸了吸鼻子，默默的在沙发上开始穿衣服，黑丝被彻底撕烂了，肯定是不能穿了。
一边穿衣服，章琪琪一边说：“我妈妈快回来了。”
之前注意到章琪琪也是女主之后，曹谨言就让人调查过章琪琪的母亲林婉，发现不仅章琪琪是女主，林婉同样也是一位女主。
只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气运之子是谁。
剧情还未开始，曹谨言也无法判断气运之子会是什么类型的，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
曹谨言打趣道：“那我得找你妈妈多要些伙食费。”
章琪琪小脸一红，赶快把嘴角擦干净。
没多大一会，朱韵和叶灵儿就回来了。
……
夜晚。
南部军区医院，住院部。
杜菲菲躺在病床上，看到窗外的月亮，手里拿着曹谨言那件染血的旧衣服。
脑海中好像在播放幻灯片，那天晚上的一幕幕不停的在她脑海里闪烁。
每回想一次，杜菲菲都觉得自己命大。
如果叶辰的枪法再准一些，打中的不是右胸口，而是左胸口的心脏。
又或者不是曹谨言及时出现，阻止了叶辰的行凶，她现在也许就不是躺在医院的病房里看月亮，而是躺在殡仪馆里接受同事的脱帽敬礼了。
杜菲菲思绪飘远，视线下移，看到被她攥在手里的那件染血的衣服，上面的血是她的。
曹谨言的强大深深震撼着她，现在杜菲菲已经完全无法把曹谨言当做正常的富商对待。
忽然，杜菲菲想到了一个一直被她忽略的问题，那就是曹谨言怎么会如此及时的出现在那里。
要知道，那是老城区，是江南市的老城区，像曹谨言这样的老板怎么会去基础设施落后，到处都是老破小的老城区。
而且，曹谨言好像是奔着叶辰去的，就好像早就知道叶辰就在那里似的。
而且曹家别院外面还有不少警方的同事守着，目的不是监视曹谨言，而是为了防止再出现叶辰突袭曹家别院的情况，也是为了保护曹谨言。
江南首富被通缉犯杀死或者绑架，这样的新闻对江南市政府和警务系统来说可不是好消息，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所以为了防备出现这种情况，曹谨言从曹家别院出去，一般会有警署局的同事跟随保护。
所以那天晚上，曹谨言一定是刻意避开了守在曹家别院外面警署局的同事，所以……他是专门来老城区找叶辰的，他也收到了消息？
“嘻嘻女！”
杜菲菲想到了卖给她消息的嘻嘻女。
当时嘻嘻女也说过让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曹谨言，还说哪怕出价一千万，曹谨言也会花钱买这个消息。
难道……嘻嘻女背着自己偷偷把消息偷偷又卖给曹谨言了？
“消息一份两卖是吧！”
杜菲菲瞪大了眼睛，怒从心来。
那个奸商，黑了心的奸商。
不过……
如果真如她猜测的那般，杜菲菲恐怕还真的要谢谢嘻嘻女，如果不是她把消息也卖给了曹谨言，曹谨言也不会及时的出现在那里，那她恐怕已经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不仅会丢命，也发现不了曹谨言隐藏的秘密。
因为曹谨言的背景和来历摆在那里，所以杜菲菲并不怀疑曹谨言隐藏实力是想做什么坏事，而是觉得他明明有这个实力，却还一直这么低调，不出来乱搞事情。
不愧是曹家唯一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