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牛家村,我和嫂嫂相依为命 第63节

  顺着哑女指去的方向,牛顶天抬眼望去,便在桃林深处的一角,瞧见了一座石坟,正静静地立在清冷的月光之中。

  “呜呜呜!”

  待指出位置后,哑女的嘴中再次呜呜出声,一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牛顶天的衣角,一边撇着头向着山下看去。

  确认了前方的石坟,牛顶天缓了缓脸色,对着身旁哑女轻轻颔首,见得到了允许,哑女提起裙摆迈开步子后,就直接朝着山下跑了过去。

  哑女消失之后,牛顶天瞅着前方的石坟,一时间有些心思起伏。

  若说桃花岛上哪块地方他最得黄老邪的在意,无疑是眼前的这座冯氏坟墓。

  在院子里寻了半天,也不见黄老邪的踪影,若是不出意外,应该是躲在这里给他的女儿疗伤。

  收起心思后,牛顶天迈开脚步朝着前方的石坟走了过去。

  此时的桃林一片死寂,连虫鸣之声也听不着一丝。

  牛顶天走到石坟前时,可见石坟上呈半圆,目测高约六尺,直径七尺,在正前方的位置,还有一块方形石门,在石坟正前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刻有碑文,正是:“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几字。

  牛顶天伸起右手,贴在石门的位置,用力尝试推动,最终却难以移动半分。

  他记得在这墓碑之中是有一处机关所在,但是该怎么推怎么转却不知晓。一番思索后,他走到墓碑旁,准备转动墓碑一遍遍地尝试。

  随即伸出双手先是左边尝试一推,墓碑果然缓缓转动了起来,随后推回原位,又往右边推了一下,石门半天不见动静。

  接着再次推回原位,又尝试了左边两下然后右边两下,石门还是不见动静。

  最终在左推三下,右推三下之后,石坟前的石门终于有了动静,只听“咔”的一声,随后便是“轰轰”的巨石摩擦声,那块石门缓缓打开了。

  见石门打开,牛顶天心中一喜,还好是左三下右三下,若是换成左三下右两下,今天晚上也是有的尝试了。

  走进石门后,他发现里面正闪烁着微弱的亮光,由此可以判断,这里面定是有人。

  抬脚向前迈去,前方是石制的墓道,渐渐深入之后,里面的亮光也渐渐强烈,走了几十步后,前方就出现了一处宽敞的石室,在正中央的位置,还正放着一个玉棺。

  牛顶天环眼望去,便见石室的四周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大量的珠宝字画,数量之多,远远甚于曲三密室中的那箱。

  在墓室正前方的墙壁上,画有一幅女子的画像,瞧着眼角之处,与黄姑娘还有几分相似,这应该就是黄老邪死去的妻子,冯蘅。

  收回目光后,牛顶天迈起双脚,向着中央的玉棺缓缓走了过去。

  慢慢地,一具身穿白衣的女人便映入了他的眼中,容颜未损,相貌绝美,但是脸色苍白,不见生机,样貌正与墙壁上的画像一模一样。

  没人?

  环顾走了一圈后,牛顶天有些疑惑,墓室中点着油灯,却没有发现人迹。

  沉吟片刻后,他走到四周的石壁下方,抬起手便不停地在石壁上敲敲打打,但是敲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异常的声音。

  凝起眸子再次思索后,牛顶天便走到了摆放陪葬物品的地方,俯下身去后,直接一个一个地尝试来来起来。

  在试到一半的时候,果然发现了异样,墙边的一支青铜尊怎么也是提不起来。

  真不愧是师徒二人!跟曲三一个德行!

  他随即毫不犹豫,直接运力将那青铜尊左右转动了起来。

  接着就听“咔,咔,咔”的三声,随后又是“轰轰轰”的巨石摩擦声,一旁的石壁有一块开始移动了起来。

  再瞧那移开的石壁,竟然足足一尺多厚,也难怪敲不出异响。不过能做到如此的严丝合缝,足以见识到黄老邪奇功技巧方面的水平。

  石门完全打开后,里面还是一条石制的通道,牛顶天连忙起身,向着里面走了过去。

  果然!前方还有火光,只是有些微弱。

  渐渐走近之后,那火光愈来愈亮,最后,他又见着了一间宽敞的石室,还有寻了半天的两人黄姑娘和黄老邪。

  “哼!”

  见着牛顶天后,黄老邪难掩诧异,但是眸中瞬间就被寒光取代。

  不过他并未轻举妄动,因为此时,正双手抵着女儿的后背为她运功疗伤。

  看着黄蓉那惨白的小脸,哪里还有一丝的俏皮娇颜,牛顶天越是看着,心中越是自责。

  “黄岛主,让我来吧。”

  收回心思后,他脸上难掩愧疚,对着黄老邪轻声说道。

  这个时候,他面对黄老邪完全没了一丝的火气与傲气。

  听了牛顶天的话,黄老邪神色不动,并未做声,只是不停地向女儿体内输送着内力,而他自己的脸色,也是异常的苍白。

  毕竟,牛顶天的蛮劲,一般人确实承受不了。

  见黄老邪不为所动,牛顶天沉吟片刻后,继续轻声道:

  “我修练的内功心法对疗伤有着奇效,黄岛主就算恨不得要杀我,等黄姑娘好了之后,我自然随时恭候,不过眼下还请黄岛主为黄姑娘的伤势考虑一下。”

  若是放在以往,不管对任何人,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不过今日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似乎已经在他的心里撬开了一丝缝隙。

  听了牛顶天再次开口,黄老邪原本是不打算搭理,只想待女儿伤好之后,自然会跟他算一算总账。

  不过听到对方内功对疗伤有着奇效的时候,他脸上虽然还是那般平静,但心中却是已经有了一丝动摇。

  若是往日,他也不甚在意,只是眼下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势,方才运转内力输了半天,收效却是异常缓慢。他黄老邪可以忍着伤势慢慢来,但是女儿却是耽搁不起。

  牛顶天眸光微闪,似乎看出了黄老邪心中的犹豫,随即上前一步,面含歉意地继续轻声道:

  “今日之失,是我之过,我本就有欠于黄岛主,晚间对黄姑娘所说的确实是无心之言,不曾想为了争那一时的口舌之快,反而连累到黄姑娘受到这样的痛苦。”

  说完之后,眸光定在了那惨白的小脸上,又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轻声道:

  “我牛顶天从未对人服过软,但今天这个软我服了,黄姑娘的伤还是交给我吧。”

  黄老邪听此,冷峻的眸子微微闪了一下,挣扎片一番后,最终缓缓地收起了内力。

  后背的双掌脱开后,黄姑娘身躯就要倒去,黄老邪收功完毕赶忙去扶,牛顶天却已经快出一步伸手扶稳。

  见牛顶天的双手触及到女儿的肩膀,黄老邪眼中的眸光忍不住一凝,连体内的气息也差点不稳。

  “爹爹..”

  就在这时,黄姑娘忽然醒了过来,开口便是虚弱地出声呼唤。

  “蓉儿!”

  黄老邪连忙起身,迅速闪到了面前,瞅着女儿的小脸,他满脸心疼道:

  “蓉儿!爹爹在呢!”

  这样一副关心的模样,似乎是黄姑娘从小至今从未见过的。因此她眼中的余光瞥见后,顿时布满了委屈,口中呜声道:

  “爹爹.蓉儿疼.”

  见了女儿这模样,黄老邪顿时感到都心碎了,情急之下,眼中的寒光乍然凝起,直直地盯向牛顶天。

  牛顶天见此,赶忙俯首柔声开口道:

  “黄姑娘先别说话,我来替你疗伤,忍一忍,一会就不疼了。”

  “是你?”

  黄姑娘胸口疼痛难忍,两眼有些迷糊。

  牛顶天微微颔首,瞅着眼前失了灵气的俏脸,一脸愧疚。

  “黄姑娘,伤势要紧,我还是先替你疗伤吧。”

  牛顶天反应过来后,眸中带着关怀,口中柔柔出声。

  迷糊的黄姑娘听此,不知想到了什么,无神的双眼微微亮了几分,随后不顾疼痛虚弱地开口道:

  “等等一下”

  接着似又清醒了几分,口中断断续续地说道:

  “姓牛.的”

  “你欠.本.姑娘一掌.要怎样还?”

  (本章完)

第86章 黄姑娘,黄姑娘,有吃的吗?

  黄姑娘俏脸惨白,不见一点生机,但是艰难撑开的双眼里,还有着最后的一丝神彩。

  怎样还?

  瞅着少女的坚持,牛顶天心中自责,愧疚,怜惜,于是贴近一点后,他赶忙柔声开口道:

  “我先给黄姑娘先疗伤,伤好之后你想让我怎样还都行。”

  自己那一掌差点打散了这人间的精灵,似乎已经成了他烙在心底里的亏欠,牛顶天不愿去回避。

  许是听到了这小贼的保证,黄姑娘的心中有些欢喜,虽然胸前疼痛难忍,但她还是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随后,便又昏迷了过去。

  “蓉儿!蓉儿!”

  黄老邪心忧女儿,脸上焦急,忍不住开口呼唤了起来。

  牛顶天见此,不敢再继续耽搁,赶忙盘腿坐在了黄姑娘的身后,宁心静神之后,双掌运起九阳神功,缓缓地向着黄姑娘的后背贴了上去。

  随着温热的真气输入体内,沿着奇经八脉不断温养着受损之处,黄姑娘身上的气息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过了一会,那惨白的脸上开始生出一点血色,也渐渐的有些红润,而且多了不少生机。

  此时,黄老邪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咳咳.”

  突然体内袭来一阵剧痛,他忍不住皱着眉头轻轻咳了出来,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有着不轻的伤势。

  目光并未脱离女儿,他抬起脚步缓缓地退向密室的另一边,准备盘坐下去运功疗伤。

  但两腿刚刚曲下一半时,就突然顿了下来,随后又直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女儿后,便轻轻地迈着脚步,向着密室外边走了过去。

  女儿的伤势已经无忧,但是也惊扰到了他的阿蘅,黄老邪打算去陪着妻子说一会话。

  体内的伤痛他恍若未觉,走到石道之时,便加速闪向了外间的墓室。

  来到墓室,见到玉棺里的妻子时,黄老邪的峻脸已经彻底地融化了,不论生前还是生后,他留给妻子阿蘅的只有温柔。

  “阿蘅,今天我们的蓉儿受了重伤,你是不是在怪老夫没有保护好她?”

  抬起右手,轻轻地抚着身旁玉棺,黄老邪的口中开始喃喃自语。

  目光轻移,柔柔地凝在惨白的玉脸上后,他又柔声开口了:

  “阿蘅,今天岛上闯进来一个狂妄的家伙,你知道吗?他偷学了老夫的武功,他还说灵风死了,说灵风还有个癫傻的闺女。”

  “但是那家伙今天哄骗了我们的蓉儿,老夫很想杀了他,可是蓉儿却要护着他。”

  说到这里时,黄老邪的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随即便闪出一抹自嘲,口中继续自语道:

  “可老夫今天却输给了他,老夫还要蓉儿来护着,让蓉儿来替老夫挡了一掌。”

  “阿蘅,老夫是不是很该死?你放心,等了了心愿之后,老夫便去陪着你。”

  呢呢喃喃地说了一会后,黄老邪准备取出腰间的玉箫,也像往常一样为妻子吹一首小曲,然而伸出的那只手最终却摸了个空。

  这时他才想起来,那把用了十几年的玉箫已经在今晚毁去,想到这,他不禁叹了叹口气,脸上也开始变得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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