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师姐来了!
撇头看去,眼中陡然一亮。
此时的包师姐已然换上了村妇装扮,一身粗布麻衣却难掩娇柔身段,更添别样风情。
“师弟,康儿,该用饭了。”
见了师弟不应声,包师姐嗔了一眼,又唤了一声。
“师姐怎么想起来换了这身打扮?”
牛顶天有些诧异,于是开口询问,倒不是没有好些的衣裳,小时候也不见师姐这样穿过。
“换上这一身倒是轻松了许多。”
包师姐笑着解释,随即想到了什么,再次招手催促道:
“师弟咱们快些回吧,今日我做了饭,再晚些就该凉了。”
“哦?”
牛顶天有些惊讶。
心里也很是期待,于是边走边是笑着道:
“上次吃到师姐做的饭菜还是在十年前了。”
走在身后包师姐,听了这话后,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却是忽然有些沉闷。
三人回到楼里,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熟悉的家常菜,都是小时候在包先生家常吃的菜。
还是熟悉的味道!
就这样,牛寨主带着包师姐,在卧牛寨住了下来。期间除了传授杨康武功,就是指导寨子里的其他人练功。
半个月后,
一伙人带着一批物资急匆匆地进了卧牛寨。
“庄主!”
来人正是牛,前几日收到了牛顶天的传信后,便按照吩咐马不停蹄地带着人手和物资赶了过来。
“庄主!牛五爷快不行了,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您当面交待,夫人让您尽快赶庄子!”
牛见到牛顶天后,匆匆行了一礼,顾不得废话,直接说出了个意外的消息,这让牛顶天突然感到有些压抑。
他从小跟牛五爷就有些特殊的感情,总是觉得很亲近,突然听到噩耗,心情可想而知。
“具体什么情况?”
牛顶天闷了闷,随后沉声询问道。
“庄主,我和牛庆赶回庄子的时候,牛五爷已经快不行了,庄子里的严神医看了,只能开药吊着口气,说是身上有不少陈年旧伤,看起来”
“看起来不像是个普通的村民。”
牛不敢犹豫,说出的信息让牛顶天很是惊讶。
成年旧伤?牛五爷不是普通的牛家村村民?
牛顶天有点小懵。
“牛五爷一直在询问庄主何时回庄,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向您交待,夫人问了他也不说,只说要等您回去。”
牛再次开口解释了起来。
“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备好马车,待会我就出发,你带着过来的人手暂且留在寨子里,按照我先前的要求,好好把寨子打理起来,具体的事情交给朱全刘达二人去做即可。”
“是!庄主。”
牛领命。
吩咐下去之后,牛顶天也不敢再耽搁,随即找来了包师姐和杨康。
“师姐,眼下庄子里有急事,咱们现在就得赶回去。”
“娘!我不回去!”
一旁的杨康咋听这消息,有些激动,他已经有些舍不得这地方了。
再说了,回去找谁吸功去?难道还要吸他师叔?他可不敢!
“康儿!你.”
包师姐听了柳眉一竖,刚要呵斥,一旁的牛顶天出声了:
“师姐,就让康儿留在这里吧,我会吩咐人照看好,也好锻炼一番。”
包师姐见师弟开口,一番思索,便点头同意了下来。
“嘿嘿.多谢师叔!”
半个时辰后
牛顶天带着师姐出了寨子,直接一路向南出发。
(本章完)
第59章 老头子我本为岳家军一员
傍晚时分,暮色袭来,笼罩在西子湖畔的红霞已经渐渐退去。
这时,一辆急促的马车,忽然在湖边山庄的门前停了下来。
“师姐,师姐,到家了。”
牛顶天下了车后,掀开车帘,对着车内轻声唤了起来。
连日的奔波劳累下来,包师姐不堪疲惫,此时,已经是睡着了。
“嗯?到了?”
慵懒的声音传出后,包惜弱渐渐清醒过来。
“到了,师姐先下车吧,我去敲门。”
“咚咚咚”
牛顶天把包师姐搀扶下来后,便去敲响了山庄的大门。
“庄主?”
来人惊喜。
“你领着我师姐去寻夫人,让她给我师姐安排好住处,我先去看看牛管家。”
牛顶天迅速吩咐下去,随后回头对着包师姐柔声说道:
“师姐,一会你先随瑾儿嫂嫂去好好休息,小时候你们也是见过的,忙完之后我再去看。”
“嗯,顶天正事要紧,无需担心我。”
包师姐柔柔应了声后,便随着侍卫向内院款款走去,如今无需避讳,她还是觉得顶天两字喊得亲切。
牛顶天见此不再耽搁,直接朝着牛五爷的住处掠去。
“庄主!”
“牛管家如何了?”
“回庄主,牛管家还在昏睡,只是一醒来便会询问庄主回来了没。”
牛顶天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股药味扑面而来。
来到床边,瞧见昏睡在床上的枯槁老人,怀着沉重的心情贴近了身旁。
“牛五爷爷.”
“牛五爷爷,我回来了。”
握着枯手缓缓输送起真气,一边口中不停地轻声呼唤起来。
“小相公你终于回来了”
过了好一会,牛五爷悠悠睁开了那双浑浊的双眼,灰败的脸上艰难地绽出了一抹笑容,这一次,他没有再称呼庄主,而是像小时候一样,唤起了小相公。
“叔叔叔,你回来了.”
就在这时,陈瑾儿也进来了,俏脸透着惊喜,胸前起伏不定,应是急急跑过来的。
“嫂嫂,我回来了。”
柔声应了一下,牛顶天再次看向了牛五爷。
此时,牛五爷又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多了不少精气神,又吃力地开了口道:
“小相公老头子快不行了.走之前得把你的身世告诉你”
说罢,又颤微微地瞥向一旁的陈瑾儿,显然,他想要单独交待。
陈瑾儿会意,抬脚就要出了房间房间,牛顶天却突然开口道:
“嫂嫂且慢!”
随后,又看着牛五爷温声着劝道:
“牛五爷爷,瑾儿嫂嫂从小和我相依为命,没有什么身世是听不得的,就留下来吧。”
身后的陈瑾儿听了,心里一暖,过去关了房门,便沉默着站在了牛顶天身后。
此刻,她的心里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小叔子的身世。
牛五爷见此,点了点头,随后枯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缅怀,嘴中也缓缓地吐出往事:
“老头子我本为岳家军的一员,也是牛皋牛副帅的亲卫。”
“当年岳元帅在北边抗金,为了洗刷靖康之耻,一心想要迎回徽钦两位皇帝,却因为此事,渐渐被高宗皇帝不容,最终,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残忍杀害。”
“但是牛副帅和岳元帅关系密切,还是结义兄弟,秦桧与高宗皇帝一直害怕岳家军复仇,便在绍兴十七年,被秦桧假借为边关将领庆功,用毒酒毒死”
这段历史牛顶天是知道的,不管史书上是如何记,载背后的真相总不会像表面上那样太过简单,只是没想到,还会跟自己的身世有些关联。
“咳咳咳”
说到这里,牛五爷突然有些激动,忍不住咳了几下,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嘿嘿冷笑了起来:
“说到底啊,还是咱们那位皇帝容不下岳家军,若是没有他的暗中指使,给那秦桧狗贼十个胆子,也不敢随意毒杀边关重将”
“牛五爷爷那后来呢?”
牛顶天听到这里心中一动,隐隐有些猜想,但是不敢确定,便开口问道。
牛五爷听了牛顶天询问,想到某处,眼中突然有些泪光,接着嘶哑地开口道:
“可他们害了牛副帅后还不甘心,牛家人在军中根深蒂固,他们担心报复,就想要斩草除根,便开始对牛家进行了屠杀清洗。”
“当年仅存的几个牛家后人,在亲卫的保护下逃了出来,开始过上四处逃亡的日子,老头子我也是在那时,落脚在了牛家村,留在那里,时常去临安城里打探些消息。”
“而小相公你,便是后来你娘在逃亡的途中怀上的,是牛副帅最小的孙子。”
牛顶天听到这里,心中突然有些纷乱,原以为自己是个纯正的牛家村土著,只知道出生时便死了娘,不曾想还有这层身份,一时间不知是何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