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牛家村,我和嫂嫂相依为命 第2节

  说罢又觉得不够,竟掐起了腰来又瞪了过去。

  “嫂嫂,你真美!”

  “哈哈.”

  牛顶天瞬间回神,也“凶狠”地喊了一声,拔腿就往厨房跑去。

  院中

  陈瑾儿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忍不住秀手捂住小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厨房

  牛顶天喝着热乎乎的米粥,想起嫂嫂陈瑾儿,心里暖暖的。

  这世上可只有瑾儿嫂嫂一个亲人了啊,小牛秀才不禁想到。

  父兄去世后他也才仅仅四岁,虽有成年人的灵魂,可若真在这不安稳的世道遇见恶意,谁又会在意一介稚子的抵抗。

  瑾儿嫂嫂虽与壮哥儿有婚约,到底是还未拜堂成亲。

  毕竟曾经也是书香门第,若是放下身段进了临安城,虽不说定会锦衣玉食,但温饱富足的生活总不在话下。

  也不至于把曾经的诗书小姐,活成如今的乡野村妇模样。

  收起心思,快速吃完早餐,牛顶天把碗筷也给洗了。

  虽然瑾儿嫂嫂不止一次告诫过君子远庖厨,但小牛秀才认为,自己这双“糙手”总比嫂嫂那本该执笔抚琴的娇嫩小手抗造的多。

  说到底还是打心底心疼陈瑾儿的不易。

  

  “嫂嫂,听说包先生病了,我要跟牛五爷爷的车去红梅村探望。”

  收拾完毕后,牛顶天向正在屋内纺布的陈瑾儿说道。

  “叔叔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给牛五爷爷和包先生捎上些鸡蛋。”

  屋内传来瑾儿嫂嫂清脆的声音,不乏关心。牛顶天应了声后拿起包裹出了门。

  如今他有了童子举的资格,州郡不但免除了赋税徭役,每个月还有廪粮廪银可领,日子不再像往年过得那般艰苦。

  因此,陈瑾儿对于往日里帮扶过家中的左邻右舍,也不乏回馈,连她宝贝的鸡蛋也已不是小牛秀才的专属。

  牛五爷爷今年六十有八,是牛家村唯一的赶车夫。每日都会把村里的农货拉到城里贩卖,陈瑾儿往日里纺的布匹也会顺带捎上。

  一把破旧的牛车赶了五十多年,换了足足三头老伙计。据说牛五爷十几岁的时候还给岳爷爷运过粮草,老人家因此骄傲了一辈子,每每提及,那张满是岁月划痕的脸上总会不由绽开,浑浊的双眼也满是精光。

  牛顶天虽然仅有六岁,但自小便是聪明伶俐,后来又饱读诗书,在牛五爷看来,读书人就该受尊敬,因此往年没少照顾叔嫂俩。

  后来在红梅村读书的时候,牛五爷总会多赶两里路,免费载送牛顶天往返。

  “嘿嘿,谢过秀才公,鸡蛋我老人家就不客气啦”

  接过小牛秀才递过来的鸡蛋,牛五爷并未推辞,捧在手中道谢后,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放在牛车的稻草堆中,又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稻草。

  “嘻嘻,牛爷爷咱爷俩客气个甚,您回去好好补补身子”

  说罢便爬上牛车,倚在牛五爷身后,一老一小聊个不停,赶着牛车向村头驶去。

  “我杀老虎,我杀老虎!”

  “杀三只老虎给爹爹下酒!乖宝自己吃一只!老虎来啦,老虎来啦!”

  牛车尚未驶到村头,便听见远处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叫道。

  走近一看,那女孩五六岁年纪,头发扎了两根小辫子,满脸泥污,身上衣服也尽是泥污,似乎刚从泥潭中爬起来一般。

  在村头那间破败不堪、已无人迹的小酒馆旁,双手挺着一柄烧火叉,追赶着陈瑾儿早晨刚放养出来的老母鸡。

  母鸡扑着逃回家,那女孩挺着火叉又追了过去。看得牛顶天一愣一愣的。

  “唉曲三也不见了个人影,留个癫傻闺女,没爹没娘,也不知能活过几天”

  牛五爷见了此景,也不惊奇,只是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脸上满是伤怀,接着便驾着牛车,向远处的红梅村驶去

  “牛家村村头酒馆?”

  “曲三?”

  “疯疯癫癫。”

  “这是.”

  “傻姑?”

  瞬间

  小牛秀才不淡定了

  (本章完)

第3章 心中的白月光

  “啪~~”

  “驾~~”

  “侬呵,走山路,过小河~”

  “我赶牛车,砍柴火~”

  “车上坐着我阿妹呵~”

  “我呀我阿妹~”

  “啪”

  “驾~~”

  兴许是感觉出身后的小相公情绪不高,牛五爷在前方挥一挥牛鞭,牛车出村尚未走远,一首儋州小调便唱将了起来。

  虽已年近古稀,但浑厚嘹亮的歌声,铿锵有力,沿着白茫茫的一片雪原,向四周扩散开来,回音缭绕,长久不绝。

  这首小调是第一次乘坐牛五爷马车的时候,牛五爷从牛顶天这儿学来的。

  学会之后,竟开心得像个孩童,每次赶车总会唱上几遍,哪怕遇到路人嘲笑两句“老不羞”,牛老爷子也是犹自不知,乐在其中。

  听着熟悉的歌声,牛顶天心情也好了起来,恰好此时也到了红梅村村头。

  牛顶天下了牛车,拜别牛老爷子后,便向村里熟悉的地方走去。

  “砰砰~”

  牛顶天抬起手,轻轻的扣门声响起。

  “谁啊.咳.咳咳”

  “吱呀~”

  “顶天?”

  打开门后,当院内的人瞧见牛顶天的模样时,原本苍白萎靡的脸色竟瞬间重新焕发起了光彩。

  “先生..”

  压了压激动的心情,牛顶天轻轻唤了一声,随即站在门口向那人深深作了个揖。

  “顶天快些进来”

  “何时回来的?”

  牛顶天刚直起身,便被包秀才扶起臂膀拉了进来,一边走一遍嘘寒问暖。牛顶天连忙躬身拉手扶了回去,随其入了屋内。

  “先生身体如何?可曾好些?”

  “唉,还是老样子,不妨事,如今私塾那边也不再过问,落得个轻松,哈哈为师何其幸运,教出了你这么个学生,也算是此生无憾啦!”

  “先生.”

  “为师.”

  相比里面的热闹,院中却显得冷清清的,东西两株光秃秃的石榴树像是长久无人打理。

  枝丫缠绕纠结,杂乱纵横,地面上只有一层厚厚的积雪也是无人清理,像是掩埋了些什么。

  若是往年,这里应是些鸡呀,鸭呀,鹅呀,兔子呀热闹异常,还有.那一位娇艳善良的师姐。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屋内时不时传出一声畅快的笑声,两人交谈之间,不觉已至晌午。

  午间,包秀才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又去村头沽了两壶好酒。

  一时间竟也忘了牛顶天还只是个六岁的孩童,也忘了病躯,便跟得意弟子杯盏交错了起来。

  酒至酣时,包秀才迷蒙的双眼内含波纹,瞅着空荡荡的院子,许是想到了伤心之处,突然间竟是老泪纵横。

  “顶天啊,你师姐自从那日牛家村惨祸之后,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怜我那善良的孩子,不知今生还有没有再见之时。”

  “为师本不愿和你提及此事可我这残躯不知还能熬上几年。”

  “为师只希望顶天以后.如有再见你师姐之日,能帮为师照拂着些.依你师姐那善良柔弱的性子流落在外,不知要受怎样的欺负!”

  “先生.其实”

  牛顶天心中不忍,本想说些什么,可再看包秀才已经醉伏在桌上,鼾声起伏。

  “也许寻不到希望要比绝路好些,至少还能在寻着,有些盼头.牛家村距北地中都两千余里,先生若是知晓定会不顾身体前往,更何况还是在敌国境内.可我这身体如今也才.”

  牛顶天思索之间,把包秀才艰难地拖至里间的榻上。

  又用手帕清了清包秀才脸上的污物,盖上棉被留下字帖后,便退出来开始收拾碗碟。

  收拾完后,落日已然西垂。

  牛顶天深深地看了眼寂静的院子,关上院门,便向村头走去。

  “侬呵,走山路,过小河~”

  “我赶牛车,砍柴火~”

  “车上坐着我阿妹呵~”

  坐着回村的牛车,牛老爷子兴之所至,又唱起了那首小调。

  牛顶天听着歌声,一时间童心大起,伏在牛五爷背后笑着问道:

  “牛爷爷年轻的时候,牛车是不是也驮过漂亮的阿妹?”

  “哈哈~~”

  牛五爷听后开心得笑了一声,并不言语,但脸上的笑容却跟吃了蜜一样甜。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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