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又怎么样？”阿健反驳道：“难道你就不会害怕极道和混混吗？”
犬山平太震惊道：“好有道理！”
虽然有些惧怕，但他们还是走了上去，一进神社便看到了钱小乙正坐在一块石头上，身边地上放着一些奇怪的道具，有样式古朴的铜铃，有香炉和符咒，连那把铜钱剑都挂在了腰上，一副要去和什么大妖怪大战一场的阵仗。
“乙哥，这是……”犬山平太警惕的看向周围，如临大敌。
“放心，只是之前事先过来侦查的时候以防万一而已，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钱小乙指着一旁另一个石墩子道：“过来坐坐吧，今天晚上还长着呢。”
犬山平太松了口气，来到了钱小乙身旁，坐了下来，问道：“特训的内容是什么？”
“那个先不急。”钱小乙说道：“由于我的训练方法有些特殊，一些事情你必须先了解，不然就无法开始特训。那么，员工培训第二课进阶训练……对了，关于我这一脉的来历，我还没有告诉过你吧？把耳朵竖起来，我可不会讲第二遍，这些内容对接下来的特训非常重要……”
第134章 合宿之旅
吹着夜晚微凉的山风，钱小乙问道：“关于我这一门的详细历史，你不需要知道多少，毕竟你不是我门中人。这次主要讲的是稍微近一些的事情，作为一个日本人，你对超能力这个概念应该有所了解吧？”
犬山平太一愣，古老的华夏道士是怎么和超能力联系到一起的，难道这个世界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只有通灵者，还有其他超自然现象？
他点点头：“算是吧，这边的人都知道。”毕竟日本这边也曾经兴起过各种研究超能力的热潮，直到现在都还有一大帮人相信超能力的存在，用念力掰弯汤匙什么的。
“不光是日本。”钱小乙开始娓娓道来：“在上个世纪，所有国家都在研究这一类东西，我们那边也不例外……”
上个世纪末的那二十年，世界局势的变化可谓是风起云涌，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人们开始渴望了解世界，各种真假传言在那时候不断传播着，也是这个时期，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开始研究超自然现象，从UFO到超能力，喜马拉雅雪人到玛雅水晶头骨……地摊文学上面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其实就是在这一时期传播开来的，人们对那些超自然的事物有着无比浓烈的兴趣，整个世界范围内都掀起了一阵超自然热潮。
国内也是如此，乘着经济开放的浪潮，各种国外良莠不齐的思想不断涌入，冲击着人们的思维，于是气功、超能力之类的事物便大行其道，毕竟那可是国外发达大国都在研究的东西，街上经常能够看到脑袋顶着锅盖接受宇宙能量的练功者，这些在后世被证明是骗局的东西，在那个年头却是世界潮流，信者众多。
那么既然有气功，鬼魂这种东西是不是也存在？古代的各种修炼的功法呢？它们的科学原理又是什么？
于是为了赶上这股浪潮而不落后于时代，各路或家传、或有门派传承的奇人异士也加入了进来，就像是那个年代的迷信往往都打着科学的名号一样，就算抓鬼也要用科学方法研究，钱小乙他的师父灵空道士就是响应了国家号召，加入了这类研究的人员之一。
但不同于那些现在看来大同小异的滑稽骗局，这一合计，还真的给这帮人研究出了一些东西，并且得出了一个非常离经叛道的结论。
不存在什么妖魔鬼怪，不存在什么灵力，所有一切都只是基于人类本身的认知而产生的臆想，在这种共同的错觉下，灵异现象也只不过是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某群人当中产生的集体认知，并且根据观测的角度不同，在真实世界之中也会造成不同的结果。
而相信这种理论的人，则被称为“认知派”。
“认知派……”犬山平太有些震撼，他没有想到钱小乙之前进行员工培训时讲的东西，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来头，在短暂的震惊过后，犬山平太问道：“既然有认知派，就说明一定有别的派别吧？”
“没错。”钱小乙道：“与认知派相对的，就是那些信奉神明、灵力、法力、鬼怪这些东西真实存在的传统人士，我们称其为‘古典派’，从认知理论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认知派与古典派就形成了水火不容的关系。”
“诶？为什么？”犬山平太好奇的问道。
而认知派则是破而后立，彻底抛起了原来对于自身的传统认知，以认知理论来代替，从而不断的变化自身的精神状态来适应环境。不光是对自身，认知派也能过通过该理论观察目标鬼怪，然后从根源消灭对方的存在。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像是两个赌徒抛硬币，古典派是将硬币直接替换，换成了一枚两面全都一样的硬币。而认知派则是锻炼自身的眼力和技巧，每一次都精准的抛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听起来……好像古典派的更加厉害。”犬山平太说出了自己的实际想法：“光利用技巧来抛硬币的话，还是有风险吧？”
“如果只在以前交通闭塞信息不流通，以及群众愚昧的情况下，确实如此。”钱小乙笑了笑，说道：“问题是，古典派的方式是非常固定而死板的，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他们都只能依靠自己伪造的那一枚硬币，没办法替换成别的东西，道家的就是道家的，佛家的就是佛家的，要是遇到了超出了他们所学的存在，那么他们就等于是抓瞎了。就像我以前说过，西方的神仙管不了东方的鬼怪。”
“但是认知派就可以。”犬山平太思索道：“一旦脱离了宗教里的逻辑，用最本质的认知理论来解读鬼怪，那么无论什么样的敌人，都可以被找出弱点来，并制定出攻略方法。”
“没错。”钱小乙点点头：“古典派通过修行，让自身拥有‘灵力’或者‘法力’之类的东西，从而来对抗鬼怪，这就是古典派的‘硬币’，除了这个局限性之外，他们还有一个无法避免的弱点。”
“是什么？”犬山平太十分好奇。
“用认知理论来解答的话，古典派的力量来源于大众与自我的共同认知，里面是有逻辑存在的，阴阳五行，太极八卦，等等等等。”钱小乙说道：“如果此时让他们知道了认知派的理论，并且稍微有一点点相信的话，那么对不起，他们长久以来修行得到的‘力量’，会因为自我怀疑而产生裂缝，甚至瞬间崩塌。接下来我要告诉的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
“对于那些狂热的古典派来说，认知派就像是异端邪说。”钱小乙说道：“所以千万不要在其他除灵师的面前宣传认知理论，他们会千方百计的反对你，甚至是……杀了你。”
第135章 合宿之旅
“杀……杀人？！”犬山平太额头上留下来一滴冷汗：“不会吧？原来你们那边认知派的处境这么糟糕的吗？”
钱小乙说道：“听我师父说，这个理论刚出来的时候确实是那样，毕竟该理论否定了神明的力量，严重的冲击了一些宗教人士赖以生存的根基，所以在那段时期认知派的人和古典派打过很多次擂台，冲突很严重。”
“后来呢？”犬山平太十分好奇：“谁赢了？”
钱小乙摇摇头，苦笑道：“结果很复杂，算是都赢了，也都输了。”
“这是什么意思？”犬山平太极为不解。
钱小乙说道：“和世界上其他很多国家不同，我们那边，宗教势力是由国家所约束的，所以当两派的冲突被激发的时候，国家力量直接介入，消弭了这一场争端，从此两边井水不犯河水，各玩各的，古典派继续研读经典，崇拜神佛。而认知派则抛下了以前的信仰，不断的进行各种实验，继续完善相关理论。”
“这不是很好啊？”犬山平太在一旁听得入迷，问答：“那为什么说都输了？”
钱小乙道：“之后，认知派的理论慢慢被完善，于是被上面所采用，基于这种理论，国家开始大范围的禁止迷信思想传播，剔除掉那些可以生成不良共同认知的因素，并不留余力的进行教育，提升民智，让灵异现象没有了存在的土壤。所以从那之后，整个国家的灵异现象开始急剧减少。”
犬山平太感叹道：“那不是很好吗？没有灵异鬼怪什么的，我也想生活在没有鬼怪的环境里啊……这么说，最后还是认知派赢了？”
钱小乙苦笑道：“从这个结果上来看，是赢了，认知派获得了理论上的巨大胜利。但是正因为如此，灵异现象的消失，导致我们这一行的手艺开始逐渐没落，就像是一个高明的猎人却找不到什么像样的猎物可以狩猎。所以那些因为理念之争而背叛了原来宗门的认知派，很多混的还不如那些老老实实呆在山上的师兄弟们好。虽然不愁吃穿，但是却得不到进一步的发展。”
“所以乙哥你才会来到这里吗？”犬山平太恍然大悟。
钱小乙说道：“我之所以罗里吧嗦的告诉你这些东西，是因为要修行认知派的法门，就必须先知道该理论的起源和原理，而且这也能让记住为何不能把这个理论透露给这边的人，在这里，宗教的势力既杂乱而又强大，如果你不小心透露出去，那么就等着成为别人的眼中钉，教派口中的异端吧。”
犬山平太听着有些冒冷汗：“……那还不如别告诉我这些，让我按照古典派的方法修行也不错。”
钱小乙嗤笑道：“想多了，古典派的规矩可是很多的，传统除灵的技巧属于门派秘传，所以我没有那个资格把那些法门传授给你。但是认知派的知识就随便多了，教给你也不用担心违反规矩。”
“原来是这样……对了，乙哥。”犬山平太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虽然你说认知派是抛弃了传统认知的流派，但为什么你还能够使用那些符咒、法器等道具呢？哪些难道不是古典派的东西吗？”
很绕口，不过犬山平太明白了他的意思，道：“认知派的人，还真是狡猾呢……一边说不相信神明，一边又利用这种方法除灵。那么我等会儿就是要学习这种‘借用’的方法？”
“你？”钱小乙笑了：“那可是认知派里相当高端的技法，初学者是做不到的，因为你没法在否认神明的同时又相信他的力量，这是必须对某种古典流派有着很深的了解才能做到，我是因为师门里有传承，所以才能不断练习和研究。”
“那我要怎么做？”犬山平太被搞得满头雾水，什么都不肯教，那特训个什么劲？
“当然是从最基础的认知练习开始了。”钱小乙道：“之前给你详细讲解了认知派的历史，为你巩固了这个理论的认知，接下来你就要在这种情况下去努力练习了。
当初认知派在做研究的时候，参考了很多国内外的科学理论。米国的认知语言学家乔治莱考夫，著有一部本书，叫做《别去想大象》，里面举了一个例子，当让你不要去想象一只大象的时候，你的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的出现大象的形象。而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已经知道了认知理论的同时，不去想它，却又在潜意识中保留它的存在。”
“这怎么可能？！”犬山平太诧异道：“也太难了吧？”
钱小乙道：“认知派的人没有所谓的灵力，只有自己的认知。在我们的理论中，要想影响到鬼怪，首先就是要与其产生联系，那么你就得真心承认它的存在。这种联系一定要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区间范围内，一旦联系少了，你就无法有效的接触它，甚至看不到它。但一旦多了，那么你就有可能反过来被其所影响，只有在那个区间范围内，你才是安全的。”
犬山平太灵光一闪：“这就是……精准抛出硬币的技巧。”
“对。”钱小乙说道：“闲话说的够多了，是时候准备开始了，咱们还得在天亮之前回去呢~话说咱们既然来到了这间稻荷神社，就该搞点和狐狸有关的活动。来，先教你一个手势，你应该见过吧？”
钱小乙伸出双手手掌，一正一反，然后以别扭的姿势结成了一个手印，只在中间中指与无名指交叉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小窗口，可以用眼睛从里面往外看。
“狐狸之窗！”犬山平太认出来了，这是日本传说中，据说可以看破狐妖幻术和伪装的一种手印，流传非常广。
“没错，这种手印在你们这里被叫做狐狸之窗。”钱小乙道：“但是源头却是道教的八卦指印，在道士的手里用处诸多，并不止看破幻象一种功能。传到日本后应该是有人用在了对付狐妖的身上，从此流传开来，有了与狐妖相关联的认知。我们现在正好是在稻荷神社，那么接下来的时间里，就请你使用这种手印来看破狐狸的幻术，避免遭受它们的戏弄吧，平太郎。”
第136章 合宿之旅
趁着犬山平太还在练习这个别扭的法印的时候，钱小乙道：“阿健呢？别装死了，装死也是躲不过去的，出来。”
阿健悻悻的飘了出来，叹气道：“乙哥，我就不用了吧……热血特训什么的，风格和我这种宅男完全不搭调啊。”
“别抱怨了。”钱小乙道：“刚刚我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阿健摇摇头：“没有，理论什么的完全听不懂，只知道传统派和认知派有仇。”
钱小乙笑道：“这就对了，你要是听懂了的话，那你就不是幽灵，而是小说中的鬼修了。放心，我不是让参加战斗，而是另有安排。”
阿健闻言松了口气，问道：“那就好，想让在下做什么？”
钱小乙把阿健拉到一旁窃窃私语了一番，不让犬山平太听见，一会儿后，钱小乙问道：“平太郎，那个法印熟练了吗？”
犬山平太点点头：“虽然不能够瞬间组成，但是应该不会出错……不过乙哥啊，这附近真的有狐妖吗？”既然有幽灵和裂口女什么的，那么再多一些妖怪的存在，他也理算当然的能够接受。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钱小乙说道：“该说说规则了，接下来我会把你的阴阳眼暂时关闭掉，然后把你送进此处的鬼域之中，你只能够通过八卦印，也就是狐狸之窗的那个小窗口来观察周围，看破鬼域的幻象，找到正确的路。记住，只有找到正确的认知状态才能让那个法印施展成功。”
钱小乙拿出了拿出了毛笔用朱砂在掌心写着符咒，并继续说道：“找到了正确的路以后，你需要前往今天我们去过的那片墓地，我在那里放了一张符咒，在拿到了符咒后原路返回，回到神社这里，然后把符咒贴到那边那个狐狸雕像上面，这样，你今天的训练就算是完成了，明白了吗？”
犬山平太叹气道：“去墓地拿信物，然后返回……这不是试胆大会的流程吗？”
钱小乙道：“你的胆子太小了，试胆大会不是正好让你练练胆量嘛，来，把头伸过来，让我给你加一个BUFF。”
犬山平太被钱小乙一巴掌糊在了额头上，打得他后退了几步，他捂着额头抱怨道：“好疼啊！”
“感觉如何？”钱小乙问道。
犬山平太闻言揉了揉脑门，然后看向周围，原本在一旁的阿健此时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神社之中一直能够感觉到的那股压抑的气息也猛地消失不见，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住在施工场地周围，饱受噪音骚然的人忽然来到了图书馆一样，只觉得万籁俱静，心中一片空明。
“这是……”犬山平太瞪大了眼睛。
“这是普通人的感觉，忘了很久了吧？”钱小乙道：“迟钝的灵感反而可以让人获得安宁，可惜只是暂时的，如果你能够熟练的使用认知法门的话，以后想要安静一会儿，就不需要我来帮忙，自己就可以自主调整了，怎么样，很便利吧？”
“已经开始了啊，平太郎，你难道没有发觉么？”钱小乙突然笑得很鸡贼：“你为什么不用八卦印来观察一下周围呢？”
犬山平太浑身一个激灵，他结成了八卦印，用一只眼睛从中间的小口往外看去，但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感觉啊，平太郎。”钱小乙嘴巴笑得越来越大了：“回忆一下你还能看见时的感觉，你现在可是普通人了，刚刚不是说了嘛，找到正确的认知状态，忘掉认知理论，让自己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犬山平太努力回忆着自己还是通灵者时的感受，在那时候，奇怪的感觉无处不在，所以他根本不会在意，但是现在变回了什么都不能看到的普通人后，他反而记不起来那种感觉了。
“感觉……感觉……”犬山平太额头上留下了冷汗，虽然已经不能看到鬼怪的存在了，但是经过钱小乙提醒，他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鬼域之中，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还不如能看到的时候呢。
就在他心中的惊恐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之时，他有一瞬间忘掉了所谓的认知理论，八卦印的空隙之中似乎出现了一阵模糊，犹如一扇隔着玻璃的窗户，
“就是这个感觉！维持住！”犬山平太找到了诀窍，他本身就是通灵者，所以知道所谓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一旦出现，他就能够知道自己是否正确的开启了八卦印。
犬山平太将八卦印放在左眼前，透过了空隙朝着周围看去，周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他不敢放松，生怕有什么鬼怪就站在自己周围而不自知。但是他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于是朝着钱小乙那边问道：
“乙哥，怎么没有看到……啊！！！”
在八卦印的空隙移动到了钱小乙的那一瞬间，钱小乙的样子在空隙之中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他顶着一个狐狸脑袋，嘴角咧到了耳根后，细长的眼睛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中露出了尖牙。
“狐妖！”犬山平太吓得后退了一步，没想到狐妖真的存在，而且早就变成了钱小乙的样子。
“游戏开始了，犬山君。”狐妖钱小乙嘻嘻一笑，化作了一只白色的狐狸蹿入了黑暗之中，只留下落在地上的衣服，随着狐狸的离开，周围的灯光顿时亮起，一个个红色灯笼照亮了神社以及通往山下的山道，灯笼在半空中不断的摇曳着，发出了嬉笑声。灯笼照不到的黑暗之中，似乎有无数双长着竖瞳的眼睛在盯着他。
犬山平太吞了口唾沫，头皮发麻的喃喃道：“什么都感觉不到，原来这就是普通人进入鬼域的感受么……”
在灯火通明的神社之中，狐狸即像哭又像笑的叫声在周围此起彼伏，犬山平太甚至还看见了原本损毁的神社之中，一个穿着和服的矮小狐狸正冲他招手，笑嘻嘻的似乎要给他什么东西。
“这些都是狐狸的幻象……找感觉，找感觉……”犬山平太念念有词，重新结成了八卦印，放在了自己的眼前，然后朝着某个方向忐忑的走去。
第137章 合宿之旅
就在犬山平太即将踏空，跌到河里去的时候，他的衣领被钱小乙拉住，给扯了回来。
“挑战失败了哦，平太郎。”钱小乙嘴里叼着烟，看着天边的鱼肚白，说道：“看看你自己的手里都拿的什么东西？”
犬山平太只感觉自己手里拿着一坨凉凉的，滑不溜秋的东西，而且那东西居然还在动，于是低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一只肥硕的大蛤蟆，他惊恐的大叫一声，把蛤蟆扔了出去，蛤蟆落在了草丛中，一蹦一跳的溜走了。
犬山平太沮丧的说道：“我还以为我手里拿着的是信物符咒……”
他现在感觉又困又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鬼域里转悠了多久。明明在狐狸们的戏弄之中不断的披荆斩棘，好不容易拿到了信物即将回到神社，想不到还是着了道，朝着错误的路上走了，要不是钱小乙把他拉住，他绝对要变成一只落汤鸡。
“犬山氏，喂，犬山氏！看着边啊！”阿健聒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看我，看我这边啊！听得到吗？”
犬山平太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想要擦掉那滑溜溜的感觉，他嫌弃的对阿健说道：“别叫了，阿健先生，吵死人了，话说之前你都到哪里去了啊？”
“我一直在你身边，想要引起的注意啊，刚刚不停提醒你，你完全不听的。”阿健也累得不行：“乙哥说是要锻炼我在其他鬼怪产生的鬼域中的影响力，我一直在努力的干扰狐妖的幻境，你难道没有听见一点我的声音吗？”
犬山平太茫然摇头：“完全没有，阿健先生你的存在感太弱了。”
“哈？难道不是你这家伙太迟钝了吗！”阿健很是气愤。
“好了，趁着天还没亮，先回去吧。”钱小乙打了个哈欠：“早些回去还能睡上两三个小时。”
闻，犬山平太抱怨道：“不会之后的几天里，我们天天都要这么训练吧？每天熬夜，头发会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