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条正人脸色的表情逐渐从兴奋变成了失落，他叹气道：“我想也是。”
“节哀。”钱小乙道：“在沙发上坐会儿吧，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钱小乙将现场清理干净，并恢复原样后，他才问道：“那么，七条先生，让我们跳过寒暄，直接谈谈正事吧，现在你决定是否委托我，铲除那个鬼域了？”
七条正人道：“我这几天想了很多，虽然我的内心告诉我，必须去那样做，那才是正确的道路，但是我却依旧感受到我心里散发的恐惧，因为那是在和所有人作对……还要多谢你刚刚的仪式，我意识到了，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只是选择逃避，那么我最后可能也会是那个下场，所以……”
“那么这次委托的定金……”钱小乙小心翼翼的问道。
七条正人道：“来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看看你的银行账户。”
……
一家烤肉店里，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带着雪花纹路的高级和牛在铁架上滋滋作响，冒出油花。
“干杯！”钱小乙和事务所的另外两个员工将手中的杯子碰到了一起，庆祝着这一单委托的到来。
“一千万的定金啊。”犬山平太喝着果汁，有些感慨道：“放在以前真的是不敢想象啊，如果做成了还会更多……”
铃木筷子不停的夹着烤好的牛舌蘸上了酱料，往嘴里送去，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显然也很高兴。
钱小乙喝了口啤酒，问道：“那么，你们两个都确定要参加这次的委托了？”
“是的。”犬山平太说道：“虽然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但是在深思熟虑两天过后，我就更想参加了。”
铃木也放下筷子，说道：“我也是，乙哥你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如果决定要去做一件事，肯定是已经考虑到了各种大大小小的问题，所以我们觉得这件委托虽然有风险，但我们相信你的判断。”
“哦？这么相信我啊？”钱小乙笑道：“真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呢，不过看到你们下定决心了，那我就放心了，之后的委托之中可不允许犹豫存在。”
犬山平太问道：“对了乙哥，如果我们成功的把那个鬼域给破坏掉了，会对现实产生什么影响吗？”
钱小乙道：“当然会，无论那些鬼域之中的妖怪或者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的目的是什么，他们总是要通过这个鬼域为自己获得利益的，可能是这样更方便控制别人，也可能是单纯的想要得到力量，但这样总归是会产生深刻的联系的，所以只要破坏掉鬼域，就必然可以改变一些东西，不过……”
“不过？”铃木很配合的问道，她虽然不能亲眼去看这些东西，但还是很好奇的。
“现实，才是源头。”钱小乙道：“无论鬼域之中是什么样的，全都是现实的映射，只是光改变鬼域的话，只是治标不治本，源头不改变，那么那个地方迟早会重新出现，甚至变本加厉，所以啊，想要真正摧毁掉那个地方，还是要看现实中能否摧毁掉源头，这就只能依靠七条正人那边了……啊，先不说了，肉都烤焦了，吃饭吃饭。”
第347章 战前准备
关于日本人是如何来表达一个团体对于个体的排挤的这一点，大部分就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无视那个人。
他们会采取这种冷暴力的方式去对待那些不合群的人，这种方式既可以不让对方记恨自己，又可以表达出自己和其他人一样的立场，可以说是非常有民族代表性的一种排挤方式了。
而在日本这种封闭的社会之中，这种排挤方式的杀伤力对于本国人来说，杀伤力超乎想象的巨大，被排挤的人会逐渐的钻进牛角尖之中，变得整天诚惶诚恐的怀疑自我，最后郁郁寡欢，不得不做出一些讨好的事情来谄媚其他人，变成更下位的存在，如此，排挤的目的就达到了。
七条正人一开始到WTV上班的时候其实就是享受着这种待遇，除了他负责的《恐怖之夜GO》节目组会对他稍微热情一些，毕竟这事关节目组的经费。
而其他的人虽然也会对他毕恭毕敬，但是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交流了，这就是所有人的态度，他们全都冷眼看着七条正人，不去做任何接触，无论他是不是什么大股东的孙子，终究不是他们自己人。
不过从国外归来的七条正人对此也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有些庆幸不用去搞那些寒暄的废话环节，每天照常上班下班，上司也不敢对他说重话，过的倒是十分的自在。
但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忽然有了一种感觉。
他被监视了。
以前他来到了办公室，所有人都只会对他礼貌的打个招呼，然后尽量的避开眼神交流，无视他这个人。
现在他却感觉到了周围的视线无处不在，甚至可以听见那些窃窃私语，但一转过头看去，却发现大家还是那样，目不斜视的做着自己的工作，仿佛刚刚的感觉只是他的幻觉一样。
“七条老板，你这下可是出名了啊。”
钱小乙的电话打了过来，调侃道：“这下大家都知道你的‘光荣事迹’了，想必你已经有所耳闻了吧？”
七条正人疑惑道：“不，我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只感觉别人现在看我的眼光很奇怪。这种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让人很别扭。”
“哈哈，那的职场关系太差了。”钱小乙在电话里幸灾乐祸道：“现在WTV上下都已经传遍了，你前几天晚上很嚣张的非要入住顶楼的贵宾套房，甚至想要暴力破门进去，大家都传你是为了带女孩子上去快活呢。我在《恐怖之夜GO》这边录制节目片头的时候，还有人找我八卦，问我是不是真的呢。”
“你的人缘倒是好。”七条正人苦笑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如果说原来他们只是把我放在一个没人管的位置，让我自己折腾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很明显的在孤立我了，传出传闻把我塑造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样的话就没有人敢和我站在一条战线了。”
这也是日本人这种冷暴力的高明之处了，虽然他们冷暴力了，但是至少明面上他们没有得罪人啊，这样的话，无论是什么情况，他们都可以瞬间倒戈，转换阵营，变得“合群”，说一些“我早就知道”的马后炮，这就是这里大多数人的生存之道。
“那么，你和立花小姐那边怎么样了？”钱小乙问道。
“托立花小姐的福，我们已经联系到了好几位了，她这两年一直没有放弃调查。”七条正人说道：“那些人都是从星光事务所成功退役的艺人，我们这几天下班后偷偷走访了几位，我这边在表明我的身份后，他们都表达了可以出面的意愿，但……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WTV和星光事务所已经黑暗至此了的话，那么光这几个人是远远不够的”
“这样吗？”钱小乙说道：“我这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你们那边搞定，然后两边同时行动了。”
七条正人道：“还不行，还需要再等等……我们需要更加震撼的证据，话说，你那边的安全没有问题吗？如果被公司高层知道你也参与了这件事的话，很可能会被威胁的，就像是当初那位侦探先生一样。”
钱小乙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可没有参与任何现实中的调查啊，手里也没有掌握任何关键证据，上面都不会看我一眼的，别忘了，我的身份一直都是‘除灵师’，除了那些灵异现象，我是什么都不管的。所以只要你在前面顶着，我这边就不会有任何事，而且，我这边在黑道也有一些关系，如果要对我动手的话，我会提前知道的，到时候如果看到我忽然跑路回国，你可不要太吃惊。”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七条正人道：“立花小姐又给我发来了一个疑似受害者的情报，我这边要出发了。”
“嗯，那下次再聊。”钱小乙挂断了电话，其实，他还有一些话没有对七条正人说。
那就是，以七条正人现在的情况，恐怕寻找证据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被敌人给知晓了，所以在他奋力挖掘证据的同时，对方也肯定在尽力掩埋证据，这样的话，钱小乙完全不看好七条正人现在的处境，他一个回国不满一年的空降高层，人脉太浅了，也就是身份特殊，不然早就被人干掉了。
“唉……还得靠我。”钱小乙摇摇头，拨通了另一个电话，问道：“喂？高谷小姐？是我，钱小乙，听说琪琪那一批的选拔已经通过了吗？这样啊？那恭喜你了，之前琪琪她们出演的那一集《恐怖之夜GO》可是大受好评呢，所以忽然想起来这件事，于是就打电话问问……
什么？她们一直想要登门拜访感谢我？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哈哈，真是客气了，如果你们要来的话，就正常的上班时间来就行了，我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委托，一般都会在事务所里……”
第348章 战前准备
两天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灵空事务所的楼下。
“这次真的十分感谢您。”高谷千枝子开心的说道：“上一次登上节目后，琪琪她们的曝光率增加了不少，成功的通过了事务所的选拔，成为了正式的偶像了呢，连我也终于要转正，成为正式偶像的经纪人了。”
“十分感谢您，钱先生。”三个偶像齐齐鞠躬说道。
“啊，只是小事而已。”钱小乙道：“她们自己的努力也是很重要的，上次导演都和我说，这三个小姑娘演的很好，下次有合适的角色的话，还可以继续去客串呢，如果三位以后火了的话，沾光的可就是《恐怖之夜GO》了，到时候可别耍大牌不来哦。”
“怎么会！”琪琪笑道：“一定会去的。”
“请用茶。”犬山平太在一旁给客人添上了茶水，琪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无论怎么看，都感觉有些眼熟。
对于她们成功通过选拔这件事，钱小乙并不意外，《恐怖之夜GO》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人气节目了，而且每一次案例都是几集连播，就相当于是三个没人知道的见习偶像在电视上打了好几期的广告，这样人气都不涨的话，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星光事务所招募偶像或者艺人的方式有好几种，比较常见的一种是从小就被父母送去培养，学得差不多后塞进某个偶像团体积累人气，最后单飞出道的，这种基本就是打上了事务所的烙印，一辈子都是事务所的人了。
而还有一种的就是琪琪这种面向社会选拔的，事务所会从社会上吸收有潜力的地下偶像，然后经过养蛊一样的选拔，从众多人选之中挑选出人气最高的一批人，其惨烈程度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大部分甚至连第一批的遴选都无法通过。
所以对于琪琪她们来说，她们是幸运的，能够得到如此珍贵的机会，成为万众瞩目的偶像，站在聚光灯之下尽情的展现自己。
但也许她们也并没有那么幸运，这一行并没有她们想象得那么光明，钱小乙看着这三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女孩，暗自摇头，她们现在还只能看见偶像表明的光辉靓丽，却看不见下面巨大的黑暗，也许等待她们的并不是什么通天坦途，而是通往地狱的门票。
“对了，既然来到了这里了，要不要做一做占卜？”钱小乙说道：“就当我送给你们的贺礼吧。”
“可以吗？”三人眼睛一亮，之前在《恐怖之夜GO》节目组进行拍摄的时候，她们可是早就听别人说过，钱老师的占卜是相当灵验的，一般人还请不动他，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免费占卜这种好事？
“那就拜托你了。”她们三个兴奋的鞠躬感谢。
犬山平太在一旁虚着眼看着这景象，心中想道：乙哥又要开始忽悠人了啊。
“那么，请先把你们的出生年日告诉我吧。”钱小乙道：“如果有出生时的具体时间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三人将这些信息一一告诉了钱小乙，然后，钱小乙装模作样的拿出龟壳和铜钱算了算，神神叨叨的嘟哝了一阵子后，惊讶的说道：“们的八字出乎意料的有些相似呢。”
高谷千枝子好奇的问道：“钱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钱小乙扒拉着铜钱，道：“虽然出身的环境不相同，但是在家庭中的处境却十分相似啊……卦象显示，一开始，你们的家庭似乎十分反对你们走上偶像这条道路上的吧？”
三个女孩子纷纷捂住了嘴，惊讶的相互对视，琪琪忍不住说道：“钱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健在一旁怒道：“明明是我告诉你的！身为琪琪后援会的会长，这全都是我搜集出来的情报！你居然用这个来蒙骗纯洁的小姑娘，可耻，你太可耻了乙哥！”
“好厉害！”三个女孩子马上就瞪大了眼睛，按照年龄，她们也刚从高中走出来的懵懂少女，涉世未深，对于这一套玄乎的东西半信半疑，几乎是稍微引导下，她们就信了。
“不可思议……”钱小乙认真的看着铜钱，说道：“三个不被周围认同的少女，因为共同的梦想走到了一起，组建了乐队，自此，你们的人生轨迹就发生了改变……在这短短的大半年中，你们就像是天作之合一样，命格互补，不离不弃，从而创造出了奇迹，谁也没有想到你们真的能够走到这一步……”
钱小乙这番话就像是将她们这段时间的人生轨迹清晰的描述了出来一样，三个女生听见后都觉得有些激动，这就是她们！钱老师实在是太准啦！居然连这都算得到。
然后，钱小乙的下一句话让她们的心跌到了谷底。
“但是……接下来就有些不妙了啊……”钱小乙摇头道：“你们有麻烦了。”
高谷千枝子忍不住问道：“会发生什么事吗？钱老师？”
三个女生也眼巴巴的看着钱小乙，吞咽着口水等待他的判决。
钱小乙又起了一卦，然后神情凝重的说道：“卦象显示，在鱼跃龙门之后，等待你们的不止有上升的机遇，还有伴随而来的艰难抉择，这个抉择可能会让你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出现缝隙，然后导致分崩离析。”
“怎么会这样？”琪琪的脸色有些苍白，其他两个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刚开始的喜悦荡然无存，都变得忐忑起来。
“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
高谷千枝子连忙问道：“肯定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的吧？对吧？钱老师。”
钱小乙道：“我看看……卦象上说，想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话，就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这种代价就是你们产生分歧的原因……很难，这一关很难过去，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这个办法成功的希望很渺茫，万一失败，等待着你们的可能是更加悲惨的结局，现在获得的成就很可能就会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也许屈服于黑暗，对你们以后的发展是好事也说不定……”
“请告诉我们！”琪琪认真道：“拜托你了，钱老师！我们是三人一起走过来的，没理由抛下任何一个人，独自去发展，那么多困难我们都挺过来了，不能就在这里倒下！”
“既然你们如此要求的话……”钱小乙道：“你们会面对前所未有的黑暗，如果你们不打算妥协的话，那就记住一句话：你们合则生，分则死，唯有击败你们共同的敌人，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第349章 战前准备
等她们走后，犬山平太忍不住问道：“乙哥，你就那么确定她们一定会被事务所的高层看上吗？”
钱小乙叹气道：“她们太符合对方下手的目标了……不，应该说，从七条和立花小姐那边的调查结果来看，这个事务所就只会挑选那些能够下手的目标，也就是说，现在能在事务所里活动的人，可能都已经妥协过了，而那些明明人气很高，却忽然慢慢没有的消息的，就是不受事务所控制，所以才会被雪藏，直至他们屈服或者退役，而无论是哪一种，都和事务所的老板来山成功有过直接的接触……”
阿健愤恨的说道：“也就是说，琪琪她们好不容易才获得的成就，就是为了获得取悦那个老头子的资格吗？这也太肮脏了！”
钱小乙道：“被雪藏的那些艺人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证据，决定性的证据往往都掌握在受害者手中，但问题是，那些受害者现在也是从交易中受益的人，他们付出了身体，得到了资源和利益，只要来山成功还好好的，他们是不会主动说出真相的，因为他们害怕他，也需要他。”
“那该怎么办？”犬山平太担忧的问道：“这样的话，七条先生和立花小姐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在做无用功？”
钱小乙微微一笑，说道：“我说了，这是在来山成功还好好的前提下，但，如果他忽然出现了状况呢？”
阿健眼神一凛：“难道……乙哥你终于要踏出那一步，用诅咒来杀人了吗？而且还是利用琪琪她们？这一点我绝对不允许！”
犬山平太也紧张的看着钱小乙，虽然对方是敌人，但犬山平太还没有做出杀人的准备啊。
“想什么呢？”钱小乙翻了个白眼：“虽然我是想要利用琪琪她们身上携带的符咒来锁定犯人，也想要通过某种方式来打击来山成功，但我可没有想要咒杀他。”
阿健好奇问道：“那你想干嘛？”
钱小乙道：“们忘了，WTV鬼域之中的那只巨大狸猫？那是整个鬼域的核心所在，就是由他控制着鬼域，琪琪那边也只是我用来标记来山成功是否是那只大狸猫的手段，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通过控制那只大妖怪的方式，从而影响到现实之中的本体。”
“这……真的可以做得到吗？”犬山平太有些怀疑。
“不知道。”钱小乙耸耸肩：“只是理论上可以，毕竟我以前也没有见到过妖怪，不知道这能不能行得通，但是试一试总归是没有坏处的，那一片鬼域来山成功不知情肯定不可能，如果他就是大狸猫【云外镜】的话，那么他和鬼域的联系越深，受到的影响就越大，甚至……被直接杀死也不是没可能。”
“可这不还是杀人吗？”犬山平太道。
“我可不承认这是在杀人。”钱小乙道：“我只承认这是在消灭妖怪，能够养成那么庞大的体型，那只妖怪绝对已经做过了太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不管它的本体是不是来山成功，我都是要消灭掉那个东西的。我是除灵师，那是只害人的妖怪，除灵师消灭妖怪，天经地义，如果你连这个都接受不了的话，那么这次行动就不要参加了，平太郎。”
犬山平太叹气道：“乙哥你说的有道理，我知道了。”
钱小乙看向窗外，道：“在不涉及现实的情况下，我们就只能够做到这里了，这件事本来就很困难，如果无法成功的话，那么我们就当是做了一次普通的除灵委托吧。”
……
几天后的某个公园之中，钱小乙坐在小孩子玩的秋千之上，微微晃悠着，百无聊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小孩子们也已经回家，附近空无一人。
钱小乙好笑道：“打扮什么？像你打扮的那样吗？立花小姐，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装束超级可疑吗？”
他看着立花，想起了七条正人当初第一次和他在外面碰面时的样子，这两个家伙大概都是看电影看多了，才会选择打扮成这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