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穿过拥挤的人群，亲热地拍拍酒保的肩。
来迪厅的人多了，酒保也不是每个都记得，但帅哥美女自带吸引力，是活招牌，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发什么美女卡了。
酒保一扭头就对这帅哥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姜凌也朝美女们挥手，美女们也朝他挥手，一副这个场子他很熟的样子，来到了边上靠墙围着沙发的一桌。
几个英导班女生看见班长，神情一松，眼睛一亮，想要站起来，又有点怕身边几个男的。
姜凌招招手，“女孩们，过来啊！”
几个女生连忙站起来，几个男的抬头看着姜凌。
女生们站到了边上，只有罗小琼还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头趴在一个男的腿上，被那男的搂着头。
这姿势！谁让她喝醉了！
姜凌大剌剌地坐到他们旁边。
“你是谁？”几个男的问这个不速之客。
姜凌把面前的一个杯子一旋，杯子滴溜溜转一圈，“几位兄弟是不是想带走她们几个？”
“你是？”几人还是有些疑惑，不清楚他的来历。
“我是她们的经纪人。”
“经纪人？”这个说法倒新鲜啊！
“我介绍她们赚钱，她们赚了我抽成，明白不？”
几人脸色一变，原来这几个女生不是免费的
姜凌笑呵呵地搂住身边一个男的肩，“兄弟，这是我去学校招来的学生妹，个顶个的清纯，免费陪们喝了一晚上，你们也没给点小费。”
姜凌笑里藏刀，“行，兄弟们喝开心了就行。但咱们场子里的人，你要带出去，这个价格就得好好谈谈了。”
几人有点如坐针毡了，刚刚也看到姜凌一路打招呼，这个场子他很熟啊！
搂着罗小琼的头按在腿间的男人显然正舒服，居然开口：“什么价格？”
姜凌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
“再加个零。”姜凌眼皮也不眨微笑道。
“两千！你也太黑了，就这模样两千！开始那个还差不多！”
姜凌笑笑，“你别光看模样啊，人家大学生，纯着呢……”
“纯个屁！我看是蠢吧！一点儿情趣都没有，摸也不给摸，喝也不能喝，游戏都不会玩儿，你带走吧，老子不要了，什么晦气东西要两千啊！老子去洗头店可以办月卡了！”
男人放开罗小琼的头，往沙发靠背上一仰。
姜凌冷冷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梭来梭去，他们生怕姜凌强行要他们带出台。
开酒吧的，尤其是在金马坊开酒吧的能有善人啊？他们就是来玩儿的，不想惹麻烦。本来想捡几个妹子随便玩玩儿，没想到是场子里的人，一堆人盯着他们的口袋呢。
姜凌高大威猛打扮时尚，虽然皮肤很白但眼神很阴厉，他们毫不怀疑他的身份，有点怵，只希望这煞神赶紧走。
姜凌一把抓住罗小琼的头发拎起来，盯着那个男人的腿，男人连忙双腿一夹，拼命压住。
姜凌刷地起身，一推他们桌上的酒瓶，“一群人就特么消费一打酒还霸着几个妹子一晚上！你不好这一口你特么插什么旗子！敬你妈祖宗吗！耽误老子生意！”
男子低下头默不吭声。另外几人不敢做声，扶起酒瓶。
姜凌拖着罗小琼出来，往几个女生身上一搡，双手插兜，扬长而去。
姜凌阴沉着脸大踏步往外走，几个女生连忙扶着罗小琼低头跟着。
一看这架势，他还真是经纪人，若是朋友来救人的，就会让女孩们走在前面了。
他却凶巴巴走在前面，女孩们战战兢兢跟着，显然他对女孩们今晚没挣到钱很不满意。女孩们看样子也有些怕他。
而且他把那个喝醉的女孩一抓，一搡，一看就是个暴力男！很符合他们对“经纪人”的刻板印象，靠脸俘获一群女孩，然后用暴力控制她们为他赚钱。
这样没底线的人，普通人哪惹得起啊？
几个社畜相互看看，怕他等会儿想不过又回来找麻烦，也准备溜了。
迪厅太吵了，几个女生不知道姜凌跟那些人说了什么。
只觉得班长这人好神奇，也没吵也没动手，笑嘻嘻说了几句话就把她们带出来了，临走前还突然变脸推倒了酒瓶，对方竟然也没生气。
班长这人简直深不可测！
这就是以进为退，不是在酒吧就得打打杀杀。
说句不好听的，上次在安宁，那群老板，那是真掏得出钱，留下的妹子也漂亮，值得他们掏钱，所以只能拿出跟他们玩命儿的架势，因为他们惜命。
这群社畜，没什么钱，就是想占便宜，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几个女生，就是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所以只要告诉他们这不是免费的，而且很贵，他们自然就放手了。
只不过在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女生面前，这些工作了的社会人士，还是站在她们的食物链上头，容易拿捏她们。
但对于姜凌来说，大家都是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社畜，才是最好拿捏的，又想玩花活，又怕这怕那，所谓有贼心没贼胆，也只能骗骗小女生。
到酒吧外面，几个女生舒出一口气。
姜凌问：“就你们几个吧？”
女生们面面相觑，“还有李秋林，她跟另一桌男的喝酒，你来之前他们去外面吃宵夜了。要找她吗？”
“算了，她想开了就行。”姜凌又拽开大步，女生们拖着罗小琼一路小跑跟着他。
到马路边，姜凌才停下来，“自己打车，我不管了。”
夜半的金马坊哪哪儿都是车，都是踉踉跄跄的男男女女，扶着抱着哭着嚷着吐着，大部分人就认识这一夜，因为喝醉了，可能只认识身体不认识脸和名字。
这么乱的地方，女孩们都有些不安，刚刚在酒吧蹦啊喝啊，这会儿连出租车司机都怕了，不知道上哪一辆。
姜凌走到一辆车边，女孩们连忙拖着罗小琼跑过来。
她们上了车，姜凌上了后一辆，女生们才放心。
姜凌看着窗外在夜半释放眼泪、尿液、呕吐物的男男女女，相信经过这一晚，她们也知道外面的酒吧，确实有的是人请你喝酒，但绝对不是让你白喝的。
青春有售价，你走进这种地方还想免费吃喝的时候，你就跟酒吧里的酒水一样，已经标好了价。什么寄吧美女卡啊！还真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啊！不特么就是酒吧的赠品么！
赶在关门前回到学校，姜凌上楼去了。
室友们纷纷探出头，“你回来啦？没事吧？”
“老子出马，能有什么事儿？”
室友们放了心，又说：“好可惜！最后太精彩了！可惜你走了！”
第130章 病娇妹妹遇到医学生
圣诞节上午没有早课，姜凌睡了一个懒觉。
下楼，草坪正在喷水，在朝阳下划出一道道彩虹。
虽然昨晚大家在草坪上玩儿得很嗨，但比起外面满地喷雪彩纸，并没有给清洁工增添多少工作。
酒吧墙角码着一堆啤酒箱，里面都是空酒瓶。昨晚没有用杯子，只是收集瓶子，同学们也很贴心，喝完都主动把啤酒瓶放回来了。
姜凌走进去，昨晚都在外面玩儿，酒吧也没太多需要打扫的，卿清荷正坐在吧台后数钱，一叠叠放整齐。
零零蹲在吧台上呆呆地盯着她，大概不明白人类为什么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纸张。
姜凌揉揉零零的头，“昨晚你不在，今天你又来啦！”
零零脑袋一犟，不让他摸。
卿清荷抬起头朝他一笑，“姜凌哥！我们昨晚收了好多钱！我们仓库里的酒都卖光了！今天得进货了！”
姜凌也直乐，“那必须啊！”
“今晚还开party吗？”卿清荷期待道，“很多同学都在问，希望我们继续开。”
姜凌摇摇头，“不能把他们胃口养大了，门口的草坪也需要休息。”
“嗯。”卿清荷点点头，“我早晨过来，清洁阿姨在打扫，我也去打扫。阿姨说今年比去年好多了，去年大家都喷彩纸和雪花，弄在草地上才难收拾。”
姜凌大笑。
也必须这样，这些活动才能开展下去。如果像外面那样到处呕吐物尿骚味垃圾，估计这酒吧很快就会被学校关停。
所以只接待学生，不是说说而已，因为学生，上了十几年学，脑子里还是集体思维，即使群体聚集活动，也很有规矩。不会像外面三教九流汇聚在一起那么乱。
姜凌走到吧台后，“圣诞礼物喜不喜欢？”
“啊！我都忘了！昨晚送他们苹果送他们走！”
“他们都舍不得走吧？”
“对啊！全场抱成一团！”
“啊！”姜凌看着她，“有没有人抱你啊？”
“有啊！”
姜凌眉头一拧，“谁？”
“姐姐们。”
“只有她们吗？”
“嗯。”
姜凌放心了，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纸袋，卿清荷眼睛亮亮地看着。
姜凌推到她面前，卿清荷手伸进袋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盒子，零零的眼睛也一眨不眨，这个盒子明显好看多了。
卿清荷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紫水晶项链。
“哇！好漂亮啊！谢谢姜凌哥！”卿清荷小心翼翼地拿起来。
零零也凑近脑袋，这亮晶晶的东西比刚刚那些纸好看多了。
“这多少钱啊？贵不贵啊？”
“哪有问礼物多少钱的？”
卿清荷笑笑，也不再问，拿着项链欣赏了一会儿，就往脖子上戴，但因为没有戴过，双手在脖子后扭来扭去，也没扣进去。
姜凌就等着她呢，抬起手，卿清荷低下头凑近他，都快抵到他胸口了，好乖噢！
姜凌抿着笑，把她脖子后的头发往旁边拨拨，盯着那细细的白皙的有些茸茸碎发的脖颈发了一会儿呆，帮她戴上。
卿清荷摸摸紫色的吊坠，“姜凌哥！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在哪里？”姜凌期待道。
“圣诞树上那个长袜子里。”
姜凌连忙跑到门口，从红红的长袜子里掏出一条软乎乎的渐变蓝围巾，下摆绣着一个猫猫头。一看猫猫头就知道是她亲手织的！
卿清荷托着下巴坐在吧台后，“喜欢吗？”
“喜欢！快帮我戴上！”姜凌拿着围巾跑进去。
“又不冷。”卿清荷扬起下巴，“等放寒假了你回家，北方会很冷，那时候你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