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共给她转了二百七十块，肖琳转手就要转给杨帆微信上，却被后者阻止了，“钱不用转给我了，你们两个分了吧。”
肖琳喜滋滋地，“好勒。”
跟对老板就是好，平时还有小费拿。
二百七十块，她和付灿灿两个人平分那每个人就是一百三十五元。
她将一百三十五转到付灿灿微信上，“灿灿姐，钱转给你。”
“杨帆，我今天都还没有做什么呢，这个钱怎么给我呢，”付灿灿有些惶恐。
虽然杨帆说她今天算入职，但正经算起来，她除了画图外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杨帆手上夹菜的动作没停，漫不经心道，“这顿饭你们两个做的，饭钱给你们两个有问题吗？”
是她们做的饭没错，但本来就是应该她们做饭的，而且食材不都是她的吗？
付灿灿嘴唇张了张，没等她把这个问题问出来，杨帆接着说：“别问了，赶紧吃吧，把你面前的牛肉下点下去。”
肖琳碰了下付灿灿的胳膊，“赶紧吃饭，灿灿姐。”
她跟老板干活时间稍微长了些，她知道老板真的超级好，平日里她给她买菜的钱，剩下的那些她都不要，下次买菜又会转钱给她。
光是买菜钱剩下的零头，这半个月以来，她都攒好几百了。
嘿嘿，不花钱吃喝还能攒钱，这工作真好。
行吧，既然老板这么大方的话，那她以后要更努力的干活，付灿灿想。
她没在纠结这个问题，端起面前的牛肉放了一些给锅里，随后端起碗开始吃饭。
大师可这真好啊。
沈娜娜她们都有些羡慕肖琳和付灿灿两人。
菌汤十分鲜美，在加上地上蔬菜，连沈娜娜这个平日里都不喜欢吃蔬菜的人，都忍不住吃了好多。
“这个汤涮蔬菜真好吃！”她又吃了一片白菜，吃的津津有味。
吴晨曦给她夹了一片白菜，“村里的蔬菜都很好吃，不管是什么菜。”
住在这里这段时间，她不仅吃到了最好吃的水果，还吃到了最好吃的蔬菜。
沈娜娜连连点头，那她要多住几天，每天吃村里的菜，吃大师家的水果。
作为云南人，高余吃过好多菌子，也吃过鸡枞菌，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鸡枞菌，鲜掉舌头的好吃。
小白虎趴在边上，低头猛吃。
饭桌上高余没有问杨帆关于娜娜的事情，等到杨帆吃好休息的时候，她才问道。
“大师，我之前为什么感受不到娜娜的存在呢？”高余将娜娜抱在怀里，看着她那张天真稚嫩的小脸，心软软的。
杨帆喝了口水，不紧不慢道，“她每次帮你，魂体就会受损”
尤其是她害死人，这对她的魂体造成巨大损伤。
所以在上大学之后，高余时而感受得到娜娜的存在，时而感受不到她的存在，是因为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娃娃里沉睡着。
“那为什么上次揍过那个渣男后，我就彻底感受不到娜娜的存在了？”高余问。
以前她一天两天的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这一次她好久没有感受到她的存在。
杨帆的目光看向了沈娜娜，“因为那天她身上带了我画的安神符，她帮你的时候不小心被符纸伤到。”
高余转头看向沈娜娜，后者有些懵逼，她仔细回想着那天的事情。
好像是的，那天她胖揍渣男的时候，正好吴晨曦给她寄的快递到了，她顺手就将那个符纸揣身上了。
沈娜娜尴尬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我那天身上是带着符纸的。”
她的符纸基本功能就是驱邪避凶，娜娜那天从娃娃里出来帮高余的时候，不小心被符纸中伤。
魂体力量太弱，她一直在娃娃里睡着，高余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就算出来了，娜娜的魂体近乎消散状态，她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娜娜控诉道，“姐姐身上有可怕的东西，娜娜害怕。”
“那我身上不也带着护身符的吗？”吴晨曦有些好奇，“为什么娜娜跟着我们的这段时间没事？”
她的护身符一直带在身上的。
“她之前一直在娃娃里睡着，”杨帆解释道。
娃娃除了让她休息还起到了保护作用。
这段时间娜娜一直娃娃里休息，所以吴晨曦带着护身符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直到来到这里，她被村里的灵气吸引才从娃娃里出来了。
在山上的时候想要偷吃葡萄结果被烫到手，又缩回娃娃里了。
再来到她家，这里是黄泉驿站，对于这些阴物来说，是喜欢待的地方，所以她才从娃娃里出来。
最后面这句话杨帆没说，只说是有她在，护身符不会对娃娃造成伤害，这也算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原来是这样啊，众人恍然大悟。
沈娜娜给娜娜道歉，“抱歉，娜娜，我不是故意的。”
高余：“娜娜，这位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她可以吗？”
“嗯嗯，姐姐是好人，”娜娜点点头。
“那娜娜是精灵吗？”付灿灿好奇道。
娜娜是娃娃的话，是不是娃娃生长出来的精灵？
真要是这样的话，以后她买任何人型玩具都得好好对待着，万一对方也成了精，觉得她不好的话，那不就会弄死她。
想想还是挺危险的。
杨帆摇了摇头，“不是。”
她拿起桌上的娃娃仔细打量，娃娃虽然是布娃娃，但制作精美，惟妙惟肖，娃娃身上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材质，可见制作人对娃娃上心程度。
“她不是娃娃里的精灵，她本来就是人，只是死后被人制作成了守护神娃娃。”
“啊？”
死了之后被做成了娃娃？
那这个和养小鬼有什么区别。
几个人面面相觑。
杨帆望着布娃娃，唇角勾起，漫不经心道，“以枉死无法入轮回的婴灵制作成守护神娃娃，将娃娃送给大气运者，娃娃守护气运者，同时受气运者供养，重获入轮回的机会。”
她护着她，她养着她，相辅相成。
142.第142章 得把她送走
142.
院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她们看着乖巧窝在高余怀里的娜娜，心情十分复杂。
杨帆的话让她们已经猜出娜娜的来历。
已经成为妈妈的付灿灿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真相，别过身偷偷擦眼泪。
前不久失去孩子的吴晨曦，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肚子。
高余紧紧抱着娜娜，嘴巴张开好几次，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脑子里漠然想起那个温柔的女老师和她说过的话，她说：娃娃叫娜娜，是个可爱的小公主，以后让她陪在她身边，她要保管好她，别丢下她。
这些年她一直将娜娜当做是朋友，无论是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感觉到她不开心，娜娜将手中的葡萄递给她吃，“鱼鱼吃这个，这个好吃。”
高余吃下她喂的葡萄，声音哽咽，“谢谢娜娜。”
“不客气，”娜娜对着她笑。
“大师，那我现在继续带着娃娃供养着她，是不是就行了？”高余眼里满是期待。
杨帆将娃娃放在桌子上，“不行，她杀了人，继续跟着你的话，会被阴差抓走的。”
“被阴差抓走了，那不就能入轮回了。”沈娜娜说。
杨帆瞥了她一眼，在想什么好事。
这种刚出生不久就非正常死亡，或是在肚子里已经成型但被引产死亡的婴幼儿的灵魂，人间没有被记录在档。
那在阴间就没有他们的档案，死后没有阴差来引路，他们就会成为孤魂野鬼。
没有什么怨气的婴灵一段时间后灵魂会消散，要是怨气太重的，就会在人间一直徘徊，直到被鬼差发现或者遇上好心人送他们去阴间。
娜娜就是属于那种怨气重的婴灵，遇上了好心人，把她做成了守护神娃娃送到高余这个有大气运的人身边。
如果当初她没有杀死高余的父母，只帮助她躲过灾祸。
那等到高余未来自然死亡的时候，她会跟着她一起入轮回投胎。
可现在她杀了人，要被阴差抓到，就只剩下灰飞烟灭的结局。
不知道为何，肖琳她们觉得心堵堵的。
人孩子孤独在世间徘徊的时候，没有阴差来帮她，现在却因为她保护高余杀了几个坏人，就要受到惩罚。
好不公平。
杨帆望着远处天边高高挂起的残月，打了个哈欠，这世间哪来的那么多公平，公平都是掌握在能力者的手中。
所谓的公平不过只是能力者为了维护秩序的手段罢了。
能力者为尊，不管这个能力是权还是财，从古至今都是这样。
“那现在要怎么办？”高余恳求道，“大师求您帮帮娜娜，不管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杨帆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万，我送她去阴间。”
没有阴差引路，那就找一个阴差帮忙就行。
“好，那就麻烦您了！”
就算很不舍离开娜娜，但高余知道，让娜娜离开才是对她好。
转而她的脸上露出些许窘迫，“大师，我能不能先给您五万，剩下的先打个欠条啊，等我挣到十五万一定还您！”
她只有五万块，这五万还是她这些年努力攒下来的。
杨帆爽快道，“可以，待会儿写张条子，年底之前还我。”
她可是很好商量的。
年底之前她也不一定能还上这么多钱……高余将这句话憋了回去，她想着，到时候没挣到那么多钱的话，去贷款还给大师。
“好的，大师。”
“你和她道个别吧，我摇人送她去阴间。”
“我不走，我要跟着鱼鱼！”一直没出声的娜娜突然说话，她转头紧紧地抱着高余不撒手，她的使命是陪着鱼鱼，她不要离开鱼鱼！
高余低着头耐心和她说：“娜娜，你要跟着我的话，会有危险的，听话，让这位姐姐送你去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