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他黯然开口。
“原来是这样啊……”
言毕，双方纷纷陷入了沉默。
最终，王羡仙率先打破沉默。
“你是谁，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里？”
神秘而又有些虚弱的声音，突然升起了几分力量。
“我叫王玄剑。”
虽然王羡仙已经有了几分大胆的猜测，但当这个名字真的在他耳边响起的时候……
却是如同凶暴的剑意般直接从头到脚贯穿了他的脑海。
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为他是曾经拯救人族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巅峰武者。
是立于剑道顶点的传奇武者，是武之先驱……
剑帝，王玄剑。
“怎么……可能……”
因为过度震惊，王羡仙的大脑仿佛停止了思考。
听着少年有些急促的声音，剑帝轻咳一声。
“你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画面……”
气氛有些压抑。
对于王羡仙来说，剑帝是他自幼的偶像。
在此之前，甚至能称得上是他心中的神明。
可就是这样高高在上的存在，却是以这般凄惨的姿态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样的冲击力，对王羡仙来说，实在是太强了。
正如剑帝所说，他难以接受这样的画面。
兴许是感受到剑意中蕴含的情绪，又或许是残留血脉之间的链接。
王羡仙心中控制不住的升起些许伤感，以及无名的怒火。
如果没有祠堂那个血脉庇佑，他恐怕也不会活着走出家族。
他在心底抛弃了自己王氏的身份，虽然仇恨王氏，但不意味着他仇恨剑帝。
抛开家族立场，剑帝也是华夏大帝，他象征着华夏武者的尊严。
这种囚禁不单单是羞辱剑帝，更是对华夏所有武者的蔑视。
“谁……是谁干的……”王羡仙的声音有些低沉。
剑帝并没有回答，他吃力的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污垢，狼狈不堪的面容。
他开始仔细端详少年的剑意投影。
许久之后，他看向王羡仙的眼神中带满了愧疚。
“孩子……对不起……”
王羡仙沉默了，他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们是通过剑意连接的，而他最习惯用的剑意就是羡仙剑的剑意。
对方显然是通过剑意，感知到了他的过去。
许久之后，王羡仙轻声开口。
“我已经和您说过了，我再也不是王氏族人了。”
“所以，我不需要任何道歉。”
听到这话，剑帝复杂的看向王羡仙。
他很清楚，对方心中是有何等的仇恨。
他不能，也没有立场，让尚且年幼的孩子放下心中的仇恨。
有些仇恨，也唯有鲜血才能平息。
“天道之下，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吾于微末中崛起，历经千余年方才修成帝果。”
“异兽刚开始降临的时代，人族只有抱团取暖，以家族的形式才能存活下去。”
“家族的基石从来不是强大的实力，而是以血脉之间最珍贵的羁绊。”
“我年幼时，家族被兽潮袭击，王氏三千五百六十五口人，近两万余人，除我之外，无一幸免。”
“家族覆灭的原因，仅仅是为了让我活下去。”
“为了让我这个天赋最为卓越者，活下去……”
“他们将家族的未来，生命全部托付于我。”
“幸运的是，我没有辜负他们的希望，山野之中苦修九百多年，终成剑果。”
“抵达武道巅峰后，我开始娶妻生子，延续王氏血脉，希望以此告慰先祖。”
“不幸的是，痴迷修炼的我，并不是一位合格的家长。”
“不知从何时起，我的子女，后代开始变得虚荣，傲慢……”
“吾有心要改，可却无力更改……”
讲到这里，剑帝看着王羡仙的面庞柔声开口。
“我的道歉，不是替王氏求情，也不是劝你放下心中仇恨。”
“我向你道歉，是因为我的失败，我一手创造的家族让你经历悲苦的童年而道歉。”
“更是向你的母亲……道歉……”
我可能有些地方做的不够好。
但我可以向大家保证，目前为止，我没有主观上的敷衍大家。
上一章我也是思考了很久写出来的。
大家说的那些名字水。
其实那些名字是我花了很长时间想出来的。
我不想辜负大家对书的喜欢，所以我写书会想很久很久。
故事需要铺垫，需要展开，情绪同样需要积累。
大家的批评我会吸取
希望大家可以多谢耐心。
感谢大家的观看。
第91章 因为那是我的道
听到剑帝的道歉，王羡仙心中不断滋生出各种复杂情绪。
剑帝见状继续说道。
“延续家族的并非单纯的血脉，更需要信念和情感。”
“为何有人会收养孩子？为何他们明知彼此没有血缘关系，还以亲子般对待？”
“为何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养女同样会赡养养父母？”
讲到这里，剑帝的声音突然大了些。
“因为连接家族的从来不是血脉，而是情感，与羁绊。”
“现在的王氏已经从根部腐烂了，遵循规律，它早该覆灭了。”
“之所以延续至今，也不过依靠我的余荫罢了。”
“所以，无论你做什么选择，王氏会怎么样，我都不能管，更不会管。”
突然，剑帝自嘲一笑。
“更何况，凭我现在的处境，我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
王羡仙看着这个本该称呼老祖的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许久，王羡仙终于开口。
“您现在到底在哪，又是谁对您下手的？”
闻言，剑帝的眼神突然杀意四起。
“枪帝……”
王羡仙满脸骇然。
“枪帝！”
怎么可能是枪帝！
枪帝，杨无敌。
大帝中出了名的德高望重之辈，他的年龄甚至比剑帝还大上几百岁。
王家和杨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根据家族历史描述，枪帝与剑帝一直都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王羡仙忍不住问道：“枪帝与您的实力相当，为何您会这般……”
剑帝的表情带上了一丝悲伤。
“因为那不是真正的枪帝……”
“真正的杨无敌，恐怕早已和我一样，被囚禁在了某个地方，甚至可能已经陨落……”
剑帝的话如同深水炸弹般，一发接着一发，在王羡仙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剑帝继续解释道。
“我不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我知道们绝非人类。”
“他们的伪装能力极强，就连我也是在死战中发现对方不是真的杨无敌。”
“当初杨无敌秘密邀请我探寻古海秘境，出于信任，和他强大的伪装，我去了。”
“当我抵达古海秘境时，才发现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