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走路的姿势……
“是,是……”
难不成突发兴致,去纪家油坊找崔婶了?
不应该啊!
“说吧,是干啥来的,在屯子里瞎转悠啥?”
刘凤霞坐在炕里,哼着小曲没理睬他。
八七.一二零.二五二.二零五
要不趁着这个功夫,去林场看看?
“快点说!”张子义手中匕首使劲按了一下,一丝鲜血流下来,吓得这人魂都飞了!
“这虎孩子,叔还能出事啊!”老曹笑着摸摸他的头,“早点歇着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们都答不上来,还说自己是知青?
都去大粪堆给我挑粪去吧!
“建平哥!”
“嗯!”
张子义低吼一声!
“爷们,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大概,你现在说出来,我还能给你留个囫囵尸首。”矮个子蒙面人冷笑一声,“像你这样的货色我不知道杀了多少,多杀你一个,也不过是再弄上一手血……”
郝翠翠底气十足,她在小学校当了快一年的老师,自以为底子比这些不学无术的家伙都强,故意叫嚣。
“你这是……”孙建平想要看看报名表,刘凤霞急忙揣进口袋,“你没资格看!”
“我含血喷人,要不咱们去后边厕所里找找!”
“刘凤霞退出是吧,你都有报名表了当然就不需要了!”孙建平看着她来气,故意点破,郝翠翠顿时急了,“孙建平,为啥刘凤霞有报名表了,是不是你给她的?我就知道你们俩肯定有一腿,那骚娘们最会卖比……”
“你你你你别含血喷人!”
“我真是磨刀的……”
“喂刘凤霞,你是不是和滕主任睡觉了,人家才给你的报名表?”
第一道题是求三角形面积,按理说很简单,只要做出几条参考线就能顺利完成,不过有一半人都卡在这个问题上!
就在众人咬着笔杆冥思苦想的时候,钱慧站在外面悄悄敲了两下窗户!
“怎么了?”
田光明扯过一本小学生作业本,分给众人,抬头看看写在墙上的题,眉头一皱。
“那好,我出题了!”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抹了!”
田光明正巧从宿舍走出来,听到俩人谈话,故意大喊大叫!
孙建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孙建平回到家后,把三张报名表都拿出来,将所有知青都叫到一起,“从现在开始,咱们进行一次考试,成绩前三名有资格获得报名表,谁参加?”
夜已经很深了,老曹却迟迟没有回来,孙建平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盘算着这老爷子大半夜跑哪骚了去了?
“郝翠翠你嘴巴放干净点!”孙建平和刘凤霞齐声喊起来!
两人目光对撞了一下,又急忙闪开,孙建平清清嗓子,“现在我、钱慧、刘凤霞,当然王金刚不在这也就没他的名额了,我们几个退出,还有谁不想去要退出的?”
“考就考谁怕谁!”
孙建平往屋子里敲敲窗户,压低声音问钱慧,“咋的了?”
“曹叔让你赶紧去后山,出事了!”
第516章 就是被狼咬死的!
孙建平心里咯噔一下,肯定没好事!
“你在这帮我看着他们,半小时后把卷子收上来,等着我回来评分!”
孙建平按了下她的手腕,钱慧嗯了一声,目送他跑远了。
“大家不准交头接耳,更不准抄,建平哥说了,谁抄就取消他的考试资格!”钱慧推门进来,清清嗓子喊了一声,“杨建你干啥呢!”
“嘿嘿……”
杨建憨憨一笑,低着头,继续咬笔杆。
“你想去?”孙建平笑笑,钱慧摇摇头,“我才不去呢,再说了人家也未必能让咱们去给孩子们教书。”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此时后山已经聚了不少人,都围成一堆,看着地上的东西,指指点点。
“现在只能把它理解为一个孤立的突发事件,而不是以此为基点向外无限延伸,将我们要找的人都卷进来,那么做是不道德的!”
丑人多作怪!
还真是至理名言啊!
夏莹看着成绩,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悲悲切切,嘤嘤嘤小半天,杨建等男生趁机送上手帕给她擦眼泪,换来美人一句杨建哥哥你真是好人!
纠结啊!
最后钱大小姐还是坚守本心,给了夏莹六十六分,让她名列第四名。
“也只能这样了!”
钱慧忽然想起建平哥说过的话!
孙建平念出三人的名字,钱慧嗯嗯点着头,“郝翠翠确实基础很扎实,直接得了个满分,可她要是去二机床厂上班了,小学校是不是就有空额了?”
吕主任直接打断他的无限联想,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汪科长脸红红的,像是被他戳中了内心想法,他咳嗽一声,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我过去看看!”
这就怪了!
“你确定?老唐可得整明白儿的,人命关天……”
孙建平急匆匆回到马厩骑了马跑到后山。
陈培林笑了一句,“媳妇,是不是你家人漂洋过海来找你了?”
孙建平看看那被野兽扯得到处都是的暗红色的肠子,顿时胃里一阵翻腾!
他急忙转过身,干呕两声,问是谁最先发现的。
说不通啊!
“那到底是狼啃的还是被人谋害的?”
孙建平把众人的试卷和分数都贴在知青宿舍的墙上,供众人“观赏”,郝翠翠一看自己得了第一,高兴得哇哇乱叫,一个劲的喊着我考上,我要去当工人了,以后再也不教那些傻逼学生了!
孙建平瞅瞅老曹和张子义,这俩人跟没事人似的站在一旁,叼着烟卷看热闹。
“她这人咋这样……”
孙建平看着就想笑!
这丫头!
心眼真多!
他拿起这些作业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钱大小姐的评判都是很公平的,该给分的都给分,该扣分的也不落下。
“大概四十岁左右吧,皮肤挺白净的,小个不高……”
“是一个磨刀匠,昨天晚上在二马架后边的林子里被狼群给啃了,等我们过去的时候都被啃得就剩一半了……”
孙所长等人都被这个结论震惊不小,老唐摘下手套,“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就是被狼活活咬死的。”
只是……
吕主任当然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靠运动上来的人,巴不得天天都搞出点新花样,彰显他存在的价值。
孙建平正坐在陈培林家里,手里握着一支笔,刷刷刷画出一张草图,递给陈婶也就是新垣幸子女士。
八七.一二零.二五二.二零五
众人都不吭声,孙建平一皱眉,望向老曹,“叔,不行就去公社报案吧!”
孙建平一拍大腿,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死的那个磨刀匠多大年纪?”陈培林放下小人书问了一声,身为地主的儿子,他是村里少数几个具备高小学历的“知识分子”,只是因为出身一直不得重用。
“也是!”
“别胡咧咧!”陈婶笑骂一句,复又有些伤感的叹了口气,“他们都在前屯大沟里埋着呢,想来也来不了了!”
这个……
老曹轻描淡写,似乎这件事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把个杨建乐得差点原地去世!
坐在一旁看报纸的汪科长也有些懵圈,急忙追问道。
“不是你?”
不给分吧,那她就排第四了,得不到二机床厂的招工报名表,还是要留在这烦我哥!
该不该给高分呢?
给吧,她最后一道题彻底答错了,错得一塌糊涂,一个分数点都没写对!
“我和你一起去吧!”
陈婶叹了口气,脱下鞋子给他看自己的脚,孙建平和画出来的脚对比一下,顿时了然于胸。
最后目光落在夏莹的“试卷”上,蓝色钢笔水在上边画了一大团,里面依稀可以看到好几个分数!
由此可见钱大小姐判卷时内心之纠结!
两人大眼瞪小眼,“那这个人,想必是某些……”
“行,老孙你抓紧回去把尸体处理一下,向群众们做好解释工作。”吕主任把他支出去,起身把门关上,又往外扫了两眼,确认没人后,清清嗓子,“领导,是不是你派人去二马架那边调查,让他们察觉了,来了个杀人灭口?”
“那这前三名就是郝翠翠、田光明和曲丽柔他们仨了!”
消息传到公社,吕主任霍的站起来,“死人了?具体是怎么回事?老孙你给我详细说说!”
孙所长开着挎斗,火急火燎赶到事发地点,还带了个从县城派下来的刑侦人员!
刑侦蹲在地上,不顾被野兽扯出来的肠子肚子……跟没事人似的把尸体翻过来,用一把放大镜小心翼翼搜寻尸体上任何蛛丝马迹,最后他皱着眉站起身,“就是被狼咬断喉咙,身体组织严重撕裂,流血过多而死。”
一句话搞得屋子里气氛一时肃然,孙建平只得起身告辞,正巧钱慧跑进来,把十几张小学生作业纸递给他,“考完了,我评了一下分数,你看看!”
他紧走几步来到人堆旁,往里面一看,顿时脑瓜子嗡的一声!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早已被野狼猛兽什么的扯得不成样子,但看身上残破的衣服,还有扔在一旁的长板凳,可以很轻松辨认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磨刀匠!
“谁最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