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产队赶大车开始 第143节

  胖子和瘦子爬起来,想要去追,却见远处走来几个穿制服的,吓得急忙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那俩人又悄么声的摸过来了!

  老曹一把接过钱夹子,随手揣进口袋,瘦子想要动,却不提防另一把锋利的匕首怼在他的后心,“别乱动,我这把匕首可是快得很,信不信给你捅个窟窿出来!”

  老曹白了他一眼,“瞅瞅你那出,好像饿死鬼托生的,注意点,咱们现在在城里呢,别净给咱老农民丢脸!”

  “不干啥,就是想和他俩唠唠!”

  张子义一脚踹在胖子的后腰眼上,疼得胖子哎呦一声,老曹走过来,拍拍他那张肥腻的大胖脸,“说吧,想干啥就说说,别藏着掖着了。”

  小老头的知识水平正在以几何数上升!

  眼瞅着几个穿制服的去追那哥俩了,老曹这才长吁一口气,张子义追上来,“我说你,你把钱夹子里的钱都交公了?”

  张子义也被馋的不行,推推搡搡,和孙建平俩人架起老曹,直奔路边的国营食堂而去。

  到处都是人,人挤人人挨人,把过道堵得风雨不透!

  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人!

  “爷们,跟了我们一道,说说吧到底想干啥?”老曹从胡同里绕出来,冲两人一抱拳,笑道。

  “去你吗的,说实话,不然今天老子弄死你们俩!”

  “草!”

  “好嘞!”

  这俩贼脑瓜子不太灵光吧!

  我们穷得还不够明显吗?

  “我他么还想从你们身上弄点钱花花呢!”张子义手法娴熟的在胖子身上磨了两下,甩手掏出一个小牛皮的钱夹子,甩手扔给老曹,“接着!”

  “我也饿了,走整点吃的,穷家富路的,再差不差这一顿饭钱!”

  吃过饭后,三个人出了国营饭店,站在站前广场上,看着老毛子纪念碑,孙建平斜着眼珠四处打量。

  “这俩小逼崽子算是盯上咱们了!”张子义也看到了他们,骂骂咧咧一声,老曹一把按住他,“你干啥去?”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老曹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照着张子义后脑勺来了一下,“虎了吧唧的玩意,没个眉眼高低,要是让人家听着,还能有咱们的好?”

  胡同外边传来喧闹的声音,老曹冲俩人使了个眼色,张子义抬起一脚,踹在胖子肥厚的屁股上,孙建平也如法炮制,把瘦子往旁边一推,仨人转身就跑!

  好东西啊!

  “借过借过!”张子义凭着五大三粗的身躯,一个劲的往里面挤,总算挤到柜台前,他打量着糖果摊位,看着摆放在玻璃格子里那些花花绿绿的糖果,吧唧吧唧嘴。

  他骂了一句,继续低头喝豆浆。

  八七.一二零.二五二.二零五

  “没,没事,我们俩就是闲溜达……”

  太特么吓唬人了!

  那几个穿制服的也看到了往远处跑的仨人,急忙追过去,老曹停下脚步,将钱夹子递过去,“同志,同志,你们快去抓那两人,对就是那个胖子和瘦子,这俩人是小偷,在火车上偷了不少钱,被我们给抓到……”

  张子义囫囵往嘴里塞。

  “先去商店给他们买点东西,总不能空手去人家里……”

  穿制服的接过钱夹子一看,好家伙,里面零零散散的毛票可倒是不少!

  兄弟俩对视一眼,直到今天不说出个子午卯酉来,怕是很难善了,胖子哼哼一声,揉揉生疼的后背,“我们兄弟俩就是,就是想从你们身上弄点钱花花。”

  进了火车站附近的国营商店,俩人就觉得眼睛不够用了!

  张子义平白挨了顿骂,心情郁闷的看着街边风景,七十年代的哈市还残留着不少帝俄殖民痕迹,好几个大教堂的圆葱头顶被打得粉碎,留下一个个红砖堆砌的残破圆顶,一片破败之相。

  孙建平用从胡主任身上“顺”来的粮票买了一斤油条,一斤油饼,再加三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张子义早就饿了,抓起一根油条蘸着豆浆就开造!

  “真香啊!”一个晚上没有吃东西,现在可不吃啥都觉着香了!

  瘦子吓得慌忙举起手。

  “废话,不交公还留着给你花啊!”老曹嘎嘎一乐,“赶紧走!”

  胖子嘿嘿陪着笑,瘦子也忙不迭的点头,“你们逛你们的,我们看我们的!”

  老曹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

  老曹最近收音机听得多,也能隔三差五冒出俩新名词,听得孙建平一愣一愣的!

  “知道了,这个墨迹,油条你吃不吃,不吃给我!”

  “想从我们身上弄点钱花花,你们俩是不是瞎了眼了!”张子义和老曹都笑起来,我们穷得叮当响,连买车票的前都是从修水渠的伙食费里“抠”出来的,还要从我们身上弄钱!

  “今天不弄他俩我他么张字倒着写!”张子义勃然大怒,老曹一看两人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也觉得十分碍眼,俩人对视一眼,拽起孙建平走到一个小胡同里。

  那兄弟俩自然也跟了过来,没想到刚进胡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就顶在他们后腰上!

  好家伙,这老大的商店!

  上下六层!

  “嘿嘿我就知道你老东西向来是贼不走空……”张子义抓了一把毛票看了看,尴尬笑了笑,“这些能有两块钱?咱们现在就去农科院找建平的二叔啊?”

  “草,你留两块也行啊,这特么不是白忙活……”

  张子义跟在后边一顿碎碎念,老曹一瞪眼,“赶紧走得了,坏事都坏在你那张破嘴上!”

  闻着空气里香气扑鼻的炸油条味道,孙建平舔舔舌头,说实话在火车上烧鸡的味道把他馋坏了。

  “好汉饶命!”

  张子义撸起袖子,老曹一瞪眼,“你耳朵塞鸡毛了,刚才咋跟你说的,别惹事!”

  就是太贵了!

  买不起!

  老曹也凑上前,使劲吸一口糖果散发出来的香甜味道,抿抿嘴唇,颤颤巍巍伸出手,“同志,同志。那个红色的多少钱一斤?”

  “一块五!”售货员正忙着给别人秤糖呢,见是一个土到掉渣的农村小老头,没好气嘟囔道。

第223章 咱老农民,最爱的就是这些种子!

  “来半斤。”

  老曹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嘈杂的人海中,售货员挑起眉毛扫了他一眼,“最低一斤起卖!你买不买,不买上一边去,别挡着后边人!”

  张子义这个气啊!

  你个售货员神气什么!

  “行了别惹事了,就来一斤吧!”

  老曹哆嗦着手从刚才“顺”来的那堆毛票里数出一块五毛钱递过去,售货员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有糖票没?没有糖票算两块!”

  孙建平冲他招招手,孙长国也看到了久未谋面的大侄子,紧走几步,一把把他抱起来,原地转了个圈!

  “哈哈臭小子,现在也长这么高了!”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正唠着,远处走来一个中年人,中等个子,相貌俊朗,眉眼与孙建品有五分相似,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车把子上挂着一网兜苹果,正急匆匆的东瞅西看。

  “我们队也有这么一匹马,比你这个个高,比你这个壮实,还是个儿马子,开春都配了好几匹稞马了。”

  “叔你都多余买这个!”孙建平见他抱着牛皮纸包裹,好像抱着一个来之不易的孩子一样,笑道。

  “你们那也有这个品种?”白大褂老头顿时来了兴趣,“这种马是用阿尔登马、顿河马公马与咱们东北本地母马杂交而产生的优良品种,个大、皮实、耐粗饲、就是脾气有点大……”

  “二婶现在还好么?”

  “你们这次是专门为良种来的吧,先吃饭,吃完饭我就带你们去,买啥种子你们自己定。”孙长国看穿两人的想法,笑了笑,“我们这最不缺的就是良种,到时候保管叫你们挑花眼!”

  接站……

  “可说是呢,咱们这的好东西可不少,给你看看这个,农安虎头马,咋样漂亮不?”

  老曹连连赞叹。

  农科院位于郊区,孙建平领着俩人上了通往郊县的客车,晃晃荡荡坐了一个半小时后终于到了。

  老曹看得眼花缭乱,也看得心里直痒痒!

  咱老农民最爱的不是风花雪月,不是铁马金戈,就是喜欢这些庄稼地里的玩意!

  没法子,谁让咱们是干这个的呢!

  “那是那是,我们队那匹大马,就听建平的,生人都不敢靠边……”老曹颇有些得意的向他炫耀起自己队里那匹神驹,瞧瞧你们,还农科所呢!

  养的马,未必就比我们家的大黑马强多少!

  老曹比谁都心急。

  再往里走,就是绵羊繁育场所,黑的白的羊被单独格在一个个小单间里,看到有人来就咩咩的叫,老曹打量一番,扭头问工作人员,“这又是啥品种?”

  吃午饭的时候,孙建平问道,孙长国苦笑着摇摇头,“她那人就那德行,一身臭脾气,你甭跟她一般见识!”

  “没想到兔子毛也能拿来换钱!”

  草!

  求人办事……

  老曹手扶着栏杆,看着这些形态各异的羊,吧嗒吧嗒嘴,今儿他算是开了眼界!

  没想到这里光羊就有好几十种!

  至于牛、马、驴……那就更多了!

  三人面面相觑。

  “不了不了,乡下正忙着春耕种地呢,哪敢耽搁!”老曹连连摆手。

  “当然是用来当纺织原料,这玩意可金贵呢!”

  “这个是东北细毛羊,旁边那个是母本澳洲美利奴羊,那个是小尾寒羊……”

  “你是他什么人?”

  “二叔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曹叔,这位是张叔,都是我们队的。”

  “大兄弟,这些种子都是咋卖的?”

  白大褂老头领着他们来到马厩旁,指着一匹全身栗子色,身材高大魁梧,眉心有一道白色闪电状毛发的神俊大马,得意介绍道。

  “老哥哥你这……住两天!到这就跟到自个家一样,咋能打个转就走!”

  这马……

  “这个是……”

  “这是荷斯坦牛,也叫黑白花牛,是专门产奶用的奶牛。”白大褂老头也是寂寞久了,见有人来参观,就化身话痨,喋喋不休的给老曹介绍,“这种牛要是养好了,一年能产一万四千斤牛奶!”

  孙建平递过来一张一斤糖票,售货员接过来看看,抬手扔进下边的小铁匣子里,抓起秤盘,划拉一下插进玻璃格子里,称了一斤本地产的天山牌奶糖,用牛皮纸包上,捆上两根绳勒紧,“拿好了!”

  八七.一二零.二五二.二零五

首节上一节143/384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