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
她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我刚才在山里遇到了一个迷路的人,好像就是那个人把我抱进洞窟里的。”
“你们快去救他吧,不然他会有危险!”
洞窟?
篝火?
迷路的人?
三个词语融合一起。
让禾茵、冯镇国两人眼孔放大,心脏为之一震。
这大荒山哪还有别的人啊!
要说唯一的存在。
只有了
兴奋、激动、劫后余生。
多种情绪在冯镇国脸颊浮现。
让他略有苍白的头发都飘动起来了。
“好好好!”
“谢谢你了!”
“只要你在江城一日,就不会对普通百姓下手了。”
冯镇国长舒一口气感叹道。
禾茵眉头微蹙问道:“局长,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想当然了。”
“毕竟她不是真的。”
“你难道想要拿她威胁顾希?”
气愤变得沉重。
阴冷的风吹拂在两人之间。
禾茵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他的想法。
她还以为是要白衣少女去求情。
没想到他是为了让顾希知晓少女的存在。
从而有了把柄。
这可能么?
禾茵咬紧嘴唇,有些难以理解。
更何况。
以一个无辜少女的生命作为筹码,太过于卑劣了。
冯镇国见状眼眸也渐冷。
“事到如今,再也没有别的任何机会了。”
“我能找的援助都找光了,省驭诡局也上报了,所有能用的办法都做光了。”
“五大方丈死了,老道士死了,上面派下来的援助一点消息没有,何其荒谬!”
“我现在只能赌,就凭上次的留情,你也不是说了,还有感情。”
“只要她”
冯镇国声音略微压低。
却在禾茵耳畔刮起狂风暴雨。
“只要她还在驭诡局里,还在我们手里,我愿意去赌,这是筹码,也是底牌你懂么?”
这个声音太过冰冷。
让禾茵都眼瞳都泛起了冰雪之色。
她后退半步。
只感觉呼吸不过来。
侧头看向懵懂年幼的白衣女孩。
禾茵心头宛若被一块巨石压住。
“所有人都能被你当作筹码么?”
“老道士的女儿也是,她也是,驭诡局的所有人都是?”
禾茵露出嘲讽般的冷笑。
一道巨大的裂痕。
在两人中间分开了。
她不懂这种卑劣的做法。
甚至比诡更为恐怖。
不惜一切代价。
“你还是太小。”
“到底是结果重要,还是过程重要?”
冯镇国幽幽地叹了口气。
冷风吹在他干裂的嘴唇。
颇有些孤独寂寞的意味。
“实话告诉你吧,我本来都和上面打点好了,再过个把月就要调走升迁了。”
“要不是大荒山出了个厉诡,谁有心思去管这么多。”
“只要结果是好的,无论我做了什么,这都是大功一件。”
“反之,若是红衣入城,我哪怕做了再多也于事无补。”
禾茵久久沉默。
她深深看了冯镇国一眼。
随后拉著白衣少女的手心。
走向了大荒山外的据点。
冯镇国苍白的头发,被风吹的满额头都是,散开一片。
他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然而就在此刻!
刚准备跟上去时!
咚!
刹那!
他好似听到了一声恐怖的回荡!
心脏在这一瞬间化为停滞。
冯镇国扭过头。
眼神下意识朝著声音的源头探去!
下一刻!
他瞳孔震动!
只见在很远的尽头。
一双猩红的眼瞳正幽幽注视著他。
那双眼睛,仿佛看著的是一个死人。
冷漠无情。
人类在眼中和蝼蚁差不多。
冯镇国见状瞬间汗如雨下。
他的嵴背、脖颈、下颚全被汗珠打湿。
恐怖的气息压得他喉咙紧闭。
宛若一座山压在了他的嵴椎上。
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眼瞳充血。
血丝密布。
他终于真正看见了。
这个一直宛若梦魇飘在他头顶的诡。
“是你”
牙齿猛咬。
他的舌尖染血,挤出两个字。
冯镇国做梦也不会忘记。
上次进入大荒山时。
纸灯笼是如何被破坏的。
包括乌家的家主,般若寺的僧人。
这些人统统因他而死。
怎么能不怨恨呢?
怎么能不愤怒呢?
若非是实力不够。
冯镇国都恨不得亲自杀了。
然而。
没等他有所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