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他听到试飞的无人机，还曾去到过海平面上空之时。
而且就江辰目前讲述的航拍飞行器试飞路径，张国正也愈发觉得熟悉。
其试飞路径，按照就近拍摄景区风景的原则……
不刚好是在北山市的管辖范围内，在上空划着‘M’形路线吗！
想到这里，张国正当即将视线一转。
目光锁定在了操作台的屏幕之上！
而此时屏幕上显示着雷达地形图，上方还有几道淡绿色的圆点，
圆点的中心处，用数字按顺序进行了标注。
那是每次侦测到异常信号所留下的标点！
随着张国正的细致观察。
他发现排序为‘1’的标点，正是处在市郊的位置！
而若是将这些数字标点按照先后顺序串联起来。
刚好是呈波浪形状的‘M’形路径！
再细看标点处所途径的位置，完全跟江辰的讲述不谋而合！
察觉到这一点，张国正彻底反应过来。
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吸了一口凉气。
转过头去看正在视频连线的高奇首长。
两人目光交汇，甚至都不需要言语。
看出了对方的表情发生细微变化，彼此间心领神会。
而这两位军区首长是领悟了，却不代表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明白。
其中更是以范思成为属。
他听着江辰在电话中的讲述，一直在诉说着航拍飞行器试飞的种种。
早就已经不耐烦，更何况眼下是击落不明飞行物要紧。
可是令他也感到诡异的是。
即便是江辰讲述着这些，在场的两位首长竟然没有一人制止！
这让范思成极为困惑。
难不成眼下听江辰说这些有的没的……比正事儿还重要吗？？
于是，范思成再也按捺不住。
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在一旁开口道：
“江辰，要是有情况就抓紧时间汇报。”
“现在天上可能有间谍飞行器，我们还得展开追踪打击！”
“没功夫听你闲扯！”
此话一出，研究中心一些战士也出声应和。
然而，随着他们质问的声音响起。
电话中江辰的动静一顿。
紧接着，江辰叹了口气，徐徐道：
“还没听懂？我不是一直在说吗……”
“这二者根本就是一回事儿啊。”
就在众人一头雾水之际，江辰索性直接挑明了。
在电话里对研究中心的众人继续道：
“首长，从头到尾就没有什么间谍飞行器……”
“你们锁定的不明飞行物，是我正在试飞的航拍飞行器！”
“……”
江辰的声音字句清晰，一字不差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霎时间，整个研究中心鸦雀无声！
即便是地上掉下一根针，都能被轻易听个清楚！
“你说这是你打造的航拍飞行器？？这怎么可能！”
在一阵无声的震惊过后，范思成不气反笑。
“这个江辰，到底在说什么胡话？！”心里暗道了一句。
范思成联想起那不明飞行物的种种表现。
能做到在最新型防空雷达侦测中，达到全方位隐身。
在电子干扰武器的打击覆盖下，还能保持稳定飞行，似乎没受到影响。
且飞行速度极快，还能躲避开拦截导弹的覆盖攻击……
这些尖端的战机性能，随便拎出来一样都是领先科技。
怎么可能是江辰打造出来的航拍飞行器？！
想到这儿，范思成更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明明是具备着军事性能的超新型战机！你说是你打造的航拍飞行器？”
他心里暗暗有了个猜测。
以为是这个江辰，仗着自己改造的导弹车，心态飘了。
听见他们讨论不明飞行物，硬说是自己打造的。
反正一时半会也抓不着这飞行物，等到其消失无踪。
江辰再随便扯个理由，说不小心坠毁便是了！
揣测至此，范思成立即想要拆穿道：
“在这种时候，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要是因为你的三言两语，让对方带着信息跑了，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而随着范思成的话音落下。
江辰听到电话里突然冒出这个奇怪的动静，一时微皱起眉头。
并且隐约感觉对方有点针对自己的意思。
不过好在没听到张国正跟高奇的声音，就还有解释清楚的余地。
“那不如先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吧。”
江辰在电话中说道，而研究中心这边并没有人第一时间给出回答。
还是在场的研究员望向两位首长，得到了他们肯定答复后方才开口。
并且在范思成诧异的神情之下，讲述道：
“我们在千米高空中捕获到了一段诡异的信号，发现其正在跟地面进行着信号传输……”
“那是遥控信号。”
还没等研究人员说完，江辰对答如流的解释道：
“我每次都会手动操作无人机移动位置，等到了下一个取景地点后，再会开启自主巡航模式，让战机自行在空中控制飞行姿态，比较省事儿……”
“这也是你们发现的信号会时断时续的原因。”
随着江辰的回答，研究中心的众人顿时一愣。
他们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儿。
更是没想到江辰当真能够给出他们回应！而且有理有据！
“说的跟真的一样……”
然而，范思成仍是无法相信。
“那你说说，一款航拍飞行器是怎么在雷达侦测之下，做到全方位隐身的？”
“这个更简单，你们若是看过我的飞行器就能明白了。”
江辰的声音依旧平静，简单进行着解释：
“因为航拍飞行器的体积较小，属于微缩版的侦查战机，且机身通体具有特殊涂层。”
“经过这些手段，使其在雷达下的可侦测半径，几乎为零。”
听到江辰的这句话，张国正突然眼前一亮！
不禁转回头去，跟视频连线的高奇又对视了一眼！
而后者亦是面带微笑，微微点头示意。
“你开什么玩笑？！”
范思成此刻都快崩溃了，他心里对江辰万般怀疑。
早已认定对方在说谎。
可偏偏他说的还真有可能实现！叫人很难彻底反驳。
“那飞行器的诡异行踪，你又作何解释？！”
“嘶……”
江辰也无奈了，甚至严重怀疑这位究竟有没有听自己说话？
怎么还在问那战机的行动轨迹啊？
不是已经解释过了，那根本就是在给文旅局找宣传片的拍摄取景地！
“我刚才不是一直在说？？”
“所谓的间谍行动……仅仅只是出于为宣传片选景的目的。”
“而且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拍到任何军事设施，这一点，宋局长他们都可以作证。”
“可是……”范思成听到这些，不禁把江辰之前讲述的内容联系起来。
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在心中暗道：
好哇，难怪他之前说了那么多文旅局拍摄的事情……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而察觉到对方还是不信，江辰也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