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提醒你一句，单集八百万不一定是最终成交价格，《白夜追凶》没大投资，但有大牌演员。”
“片子内容我们也看了，肯定是中上之姿，我们不能让爱奇艺拿下这部影片，所以现在讨论的问题是，给个底价。”
“超两亿的独播费，你觉得一部悬疑剧能赚回来？”
“自己有可能亏本，和对家有可能挣钱，你认为哪个更重要？”
……
竞价的本来有优酷，优酷后面是阿里，但阿里大文娱计划都失败了，优酷更是没什么竞争力，被挤出了竞价团。
最终，企鹅视频以单集850万的价格拿下，并且确定了播出时间，圣诞节播出。
又是新一天。
“我们笑笑为什么闷闷不乐，来吃干果。”彩云从挎包里掏出黄桃干和蓝莓干，是两小包。
“谢谢彩云姐。”武笑笑接过去，想露出个欢快的神情，但脸上郁气难解，笑容变成咧嘴。
共事一两年，彩云知道武笑笑很好哄，有小零食或者叫声笑笑姐就能摆平，如果这还摆不平，说明事情有点大。
“怎么了？”彩云收起笑容。
武笑笑迟疑许久，才模糊的说，“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秘密，但这秘密当事人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一天到晚就很纠结，我该怎么做？”
“不想让别人知道，证明这秘密并不是好方面的，笑笑没说是刚发现，证明它是持续性的，你早就发现端倪，只是今天才确定。”
彩云说道：“对方隐瞒了挺长时间，都没让大多数人知晓，毕竟知道的人多了就不是秘密，所以我这判断应该没问题。”
武笑笑瞪大眼点头，她没想过彩云从她的一句话，能够分析出那么多信息。
果然，自己只能当个混吃等死的小废物，不能和彩云姐一样搞事业。武笑笑走神了。
“既然是这样，个人认为你应该思考，你的做法会对当事人造成好影响，还是坏影响。”彩云一针见血。
“对对对，太对了。”武笑笑立马回过神来。
笑笑跑走，不过一会儿又跑回去，她拿上两包干果，“嘿嘿忘拿了。”
又转身离开，望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彩云脸上却升起郁气，这仿佛就是郁气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她通过刚才的话分析出一些东西，只是彩云并未说出。
从“一天到晚就很纠结”这半句，武笑笑心大神经粗，会如此纠结应该是能天天见着的人，家人之外就只剩老板黄白游。
“应该只是我想多了，万一只是人家里的事呢，父母出轨之类的。”彩云心里在努力往好处想。
可一个叫爱德华的名人说过，越不想发生什么，就会发生什么。
武笑笑一溜烟地来到黄白游跟前，当下后者在拍图，为了微博营业。
微博营业是黄白游唯一和流量明星相同的地方了。
“十三哥能不能给一个冷峻的表情。”
“这样可以吗？”
“太多，溢出来了，收点。”
“换个动作，这样子，手放这个位置。”
四十多分钟之后，拍摄了两套照片，御用摄影师外号小刀，轻松完成今日任务。
小刀也是新挖的人才，补充说一句，白日梦工作室并没有造型团队。
因为黄白游对时尚的需求不大，所以这块和很多艺人没区别，也选择外包。
娱乐圈两个艺人，或是几个艺人是一个造型团队负责也是正常的事。
“黄哥有个事找你。”见完事，武笑笑说。
“说吧什么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名字，黄白游瞧见武笑笑就想笑。
“我们去个没人的地方。”武笑笑说。
咦，有点耳熟的话。
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黄哥，你是不是耳朵聋……失聪了？！”武笑笑组织了很久的语言，这件事也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想了半天还是选择打直球。
不过虽是疑问句，询问却非常肯定。
第278章 厉害的掩藏
黄白游脸上的笑意凝固，不过很快就恢复云淡风轻的神情，“为什么会觉得我失聪了。”
“我们把时间拨回2020年，我才担任生活助理一职，那时黄哥你不会随身带着耳机。”武笑笑说道，“大概一年半前，黄哥就开始耳机不离身，哪怕在剧组休息时也会戴着。”
“黄哥给出的理由是屏蔽外界声音，可以更专注自己。”
“理由很合理，符合黄哥你的性格，但仔细想想，戴耳机之前，就［走神］好几次，突然听不到别人讲什么，其实那时黄哥你就发现自己听力……”
武笑笑心宽体不胖，但不代表她马虎，在职又挺长时间只犯错过一次。
会把她从金逸挖走，就代表黄白游认可武笑笑的业务能力。
“戴耳机能堵住很多麻烦，听不到也不会有人怀疑，黄哥你真厉害。”武笑笑道。
她口中的厉害包括两方面，首先是隐瞒了一年多。
其次这段时间，黄白游的事业没停止，还拍摄《神探》《无双》，以及刚刚杀青的《白夜追凶》。
黄白游沉默了许久，或许在思考借口，也或许在做思想斗争，好久都不言语。
武笑笑着急的问：“黄哥到底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
“不严重，只是耳朵偶尔会翘班，不影响拍戏。”黄白游努力的把事情说得不严重。
“这么说是还没去医院检查？”武笑笑急了。
她选择开门见山的问，就是想尽一份力，“我认识一个特别特别厉害的伯伯，是有名气的中医，给很多当官的医过病，我带黄哥去看看。”
中医近些年在互联网的风评两极分化，踩的认为是伪科学，认同的奉为圭臬。
可谁也无法否认的是，有本事的中医，能称之为国手，受人敬重。
武笑笑家庭条件优渥，她所认识的老中医，不是国手等级，也是大师水准。
“不用，”黄白游转移话题的问，“笑笑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有预感会被发现，比如在某次拍摄中什么的，但没想过武笑笑是第一个发现并确定的。
而且为什么会这么肯定？黄白游有点好奇。
“［‘我是王牌生活助理’、‘对对对是王牌助理，但如果能劳逸结合就更王牌了’］”武笑笑压着嗓音还模仿口吻，她道，“黄哥还记得这个对话不？”
“有印象，好像是有一次七点十分飞去鹿城的早机，你担心错过时间，三四点起来准备，我让笑笑你注意休息。”黄白游诧异，“对话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但‘我是王牌生活助理’是我小声嘟囔，不应该能听见声。”武笑笑说，“黄哥你还是就平常一样和我对话。”
“原来是这样。”黄白游恍然大悟，千算万算，结果没想到这层。
“紧接着我就发现，我只是做嘴型的说话，黄哥你也会对答如流。”武笑笑道，“真相只有一个，黄哥你在读唇！”
确实是读唇。
这技能是两年多前拍摄《你能听见我的心吗？》，角色的酬勤任务之一，黄白游的唇语很出色，得益于强大的观察力。
唇语＋耳机，也难怪这么久没人发现……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骄傲的时候！”武笑笑马上控制住自己内心萌生的小骄傲，“我马上去约个时间，黄哥你和我去检查。”
“检查什么个劲，每次听不见只会持续一小会左右，一周也没几次。”黄白游道。
“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法治疗啊。”武笑笑说，“万一越来越严重了呢？既然症状不严重，有什么病也是初期，一治就好了。”
“笑笑，我说了不用。”黄白游的语气严厉。
有点凶，武笑笑是被凶就会委屈的性格，所以她好多话塞在喉咙里。
“抱歉笑笑，主要现在白日梦工作室才成立，我不能在这时出问题，医院就不去了，我百度了一下应该是作息不规律。”黄白游迅速收拾自己波动的心情。
“一定要好好休息。”武笑笑感觉话哪里没对，可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马上要过年，今年我不再接剧本了，肯定要休息，然后……”
“呜呜呜”
黄白游预备让武笑笑保密，但电话的震动响了，来电人程广，话到嘴边先咽回去，接电话。
去一旁接电话，事情也不大，程广的首部大银幕作品半个月后要举办首映礼，想邀请黄白游去参加。
也知道黄白游行程忙，所以提前半个月来说。
“兄弟，这是我的重要时刻，必须有你见证。”程广在电话里这样说。
瞧瞧，这话听着就舒服，黄白游心里甚慰，情商有提高。
本质上和当初《慌枪走板》的制片人洪自健担心活动没名气，就邀请顶流明星陆闰来增加噱头，情况类似。
只不过三四年过去，黄白游成了被特别邀请的嘉宾。
“时间地点发过来，我尽量来看程哥的第一次。”黄白游说。
电话里的程广自信十足，“OKOK，虽然我出演的这部电影是喜剧，但我认为有我的存在，必须能获得一个好票房。”
“很有自信。”黄白游说。
“自信即巅峰！”程广道。
两人闲聊了一小会，不过突然黄白游耳朵又出现短暂的听不见，已经习惯突然起来的安静。
他很镇定的道：“喂喂……我这边听不见了，可能是信号不好，还有什么事微信说。”
随即挂断了电话，黄白游脸色凝重，失聪发生的频率变得更高。
“我记忆里，原生的心脏有点不好，但穿越之后了似乎被修复了，应该不会有其他问题吧……”黄白游知道自己陷入了一种很矛盾的心理。
今天被武笑笑发现，他心中的压力陡然上升，意味着也会被其他人发现。
如果在拍摄中突然来这么一下，黄白游也陷入沉思。
为什么说“也”呢，因为武笑笑思考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
武笑笑眼神突然一亮，真让她给想明白了，毕竟大多数的时间，她都机智的一批。
“不对不对，我差点被忽悠了，百度看病癌症起步，根本就不准，光看百度说是劳累了，肯定不准确。”武笑笑想到了。
第279章 要治吗？
“再有一点，人肯定不会无故的间歇性失聪，一年多前又没受什么外伤，肯定是身体内部出问题。”
更要检查，武笑笑准备再接再厉，但又停住步伐等等，黄哥为什么会对去检查有这么大的抵触？
难道讳疾忌医？武笑笑想着，就好像很多人不敢去医院体检，担心一检查这有毛病那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