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自发的维持起了秩序。
没一会儿,远一点的东单、西单、正阳门、天桥等街道的队伍陆陆续续的都到了,
很快,军管会的头头脑脑们也来到了现场,
在销烟活动开始的时候,何雨柱甚至还在人群里看到了穿着便衣的孙铁,
何雨柱连忙跑了过去,“铁蛋哥,你们也来啦!”
孙铁看着何雨柱也很高兴,接着就问起了田枣,
“柱子,你忘啦,我是搞侦查的,这么重要事情,我们肯定得来盯着啊,
对了,柱子,你在这儿,枣儿呢,我怎么没看见枣儿?”
何雨柱给孙铁指了指田枣的方向,然后才开口问道,
“铁蛋哥,不就是销毁大烟嘛,怎么需要这个侦查英雄亲自出马。”
对于何雨柱的问题孙铁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跟何雨柱说为什么,
然后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就找田枣去了。
何雨柱看着孙铁的背影,本能的觉得他出现在这个地方很不寻常,
要知道一般的小事根本就用不到孙铁这个侦查英雄,
接着何雨柱看了看现场的环境,很快就明白过来,孙铁来这儿肯定跟大烟有关系。
何雨柱仔细的捋了捋,然后就悟了,
全国抽大烟的人口超过两千万,可以说每二十个人里就有一个抽大烟,
但是并不是谁都有好条件的,
在何雨柱的记忆里,相当多的人,基本上随便找个犄角旮旯一趟,掏出烟枪就开始了。
所以何雨柱以前经常看见那些烟民在抽大烟之前有一个必要步骤,
就是用火烧大烟,烧掉里面的杂质,进行简单的提纯,把生药变成熟药。
可想而知,军管会今天烧毁大烟根本就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相反在持续的焚烧当中,还把大烟给提纯了。
可随即何雨柱看了看现场的环境,又有点不确定了,
要知道安定门外的这片晒粪场可是存在好几百年了,
这里的泥土看着还是土,可实际上,下面好几米都被粪水长年累月浸泡了好几百年,跟粪便也没什么区别了,
大烟提纯以后可是流质的,是会渗透进这些粪土里的,
总不能把这些掺杂了大烟的粪土挖出来再卖吧,
就算是这样,也得有人买才成吧!
这时候,一段记忆突兀的跑进了何雨柱的脑海,
前几个月,传闻北平有人在这片晒粪场刮地皮,大半夜的偷粪土,
当时大家都是当成笑话来看的,都说兴许是城外哪个大户人家看上了这些粪土,弄回去种粮食去了。
现在想想,孙铁他们怕是当时就知道被挖走的就是焚烧过大烟的那些粪土,
今天的销毁大烟的活动,多半就是一个幌子,
更多的是为了钓鱼,把那些半夜刮地皮的大聪明给钓出来。
至于大聪明们上不上钩,何雨柱一点都不担心,
现在政务院正在搞“拦腰一棍”,从种植、制造流通、烟民各个环节禁大烟,
正所谓禁得越厉害,利润就越高,
为了这高额的利润,有的是人会铤而走险,打这些粪土的主意。
不过这件事显然跟何雨柱没什么关系,他只需要闭上嘴巴,做好自己的工作,等小道消息就行了。
很快,大烟销毁工作正式开始,
伴随着一箱箱大烟被抛进火里焚烧,何雨柱很快就发现参加活动的老百姓明显兴奋得有点过头了,
就连何雨柱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受控制,
借着大火焚烧的热浪,何雨柱慢慢的人群外围退去,直到退出好长一段距离,何雨柱才感觉自己好受了不少。
这时候,何雨柱在就看见阎埠贵带着许大茂、阎解成和刘光齐三人也站在外面往里面张望,
于是何雨柱小跑过去打了个招呼,“三大爷,你怎么不挤进去看看,
还有大茂他们几个怎么也来了?”
阎埠贵看着跑过来的何雨柱笑着摆了摆手,“嗨,这又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凑那么近干什么?
至于解成他们几个,我带他们来见见世面。”
然后阎埠贵饶有兴趣的看着何雨柱问道,
“倒是你,柱子,我好像看见街道的人都在里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最外面来了?”
何雨柱笑着指了指头顶的大太阳,“三大爷,现在才8月,太阳那么大,里面还烧着那么大的火,太热了,我可不敢在里面待着。”
接着何雨柱就笑着问旁边的许大茂三人,“大茂,解成,既然是来见世面的,怎么不往里挤挤?”
第39章 戒烟药
听见何雨柱的调侃,许大茂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柱子,大烟是什么玩意儿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这玩意儿能随便凑上去吗?你当我们几个是傻子啊。”
许大茂说完,阎解成跟刘光齐也嚷嚷开了,“就是,就是”
见几人这个样子,阎埠贵开口训斥道,“行了,解成你们仨别闹了,成什么样子。”
然后阎埠贵又开口问何雨柱,“柱子,我看到里面有一些人被派出所的同志看管着,你知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
何雨柱知道阎埠贵说的是那些被管事大爷们揪出来的烟民,于是就笑着把前因后果跟阎埠贵说了一遍,
然后笑着说道,“三大爷,们前两天不是还在说管事大爷的目标不明确嘛,
现在这些人不就是明确的目标?
那些做买卖的咱们惹不起,自然有别人去收拾,
可这抽大烟的,不就是些浑身没有二两肉的软脚虾嘛,而且人数又多,就街道和派出所那点人手又管不过来,
不就得让你们这些管事大爷来教育改造嘛!”
哪知阎埠贵对于何雨柱这个回答并不怎么满意,
“柱子,虽然这些烟民都是些软柿子,很容易就能拿捏,
但是吧,这玩意儿我们四合院也没有啊,总不能跑去别的四合院,当着人家管事大爷的面训人吧!”
何雨柱想了想,横竖这几天阶级成份的规定就要下来了,稍微说一点好像也没什么,
“三大爷,如果是这样的话,要不你们几位管事大爷还是先等等吧,
兴许过两天政务院就会有新的消息公布呢!”
见状,阎埠贵就追问何雨柱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赶紧给他说一说,
何雨柱笑着摆了摆手,“三大爷,我哪儿来的什么内幕消息啊!
你有空在这儿问我,还不如去街道问李主任呢,没准儿她知道呢?”
见何雨柱神神秘秘的就是不说明白,阎埠贵认定何雨柱一定知道点什么,只不过不说罢了。
很快,销烟活动进入了尾声,老百姓陆陆续续的散去,何雨柱也跟着李红缨等人回了街道继续上班。
在离开之前,何雨柱看到孙铁等人还在查看现场的情况,不时的讨论着什么,
何雨柱越发确定今天的销烟活动就是在钓鱼,
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何雨柱也不得而知,因为孙铁是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而何雨柱自己也不打算多事去询问,免得引火烧身。
回到街道,李红缨给去参加销烟活动的每一个工作人员一颗药丸,
何雨柱知道这玩意儿是各大药店卖的戒烟药,街道拿出来的自然不可能是假货,所以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接着何雨柱就问起了身边同样吃完戒烟药的田枣,
“枣姐,我好像听说索三哥以前卖过假的戒烟药,是不是真的?”
听到何雨柱问起这么久的事情,田枣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还是点头确认道,
“是,索三哥以前确实卖过假戒烟药,
当时我们院子里的人还疑惑他怎么一下子就阔绰起来了,
听三哥自己说,他是为了赎春喜姐,这才出去找了一份好工作,
结果没多久派出所就来四合院把他带走了,说他卖假戒烟药,
好在最后查明他只是被欺骗了,不是主使,
这才只蹲了半年局子,
不过他这往局子里走了一遭,算是有前科了,
按照规定,就算放出来,现在也是特种人口,归我们管事大爷管了。”
要何雨柱来说,索谦完全就是活该,
说什么是为了赎春喜,那就是在瞎说,丫就是贪财。
索谦卖假戒烟药那都是1950年的2月之后的事情了,
而早在这之前的1949年11月,春喜她们就已经在百顺胡同和韩家潭接受教育和改造了,
压根儿就不需要索谦赎什么身。
好在,田枣她们四合院就那么几口人,邻里关系比较好,俩管事大爷又是田枣和贵叔,
不然就索谦那样不着调的,在别的四合院,肯定让人给整死了。
只是这些都是田枣自己四合院的家务事儿,何雨柱可不会多嘴,
“嘿,枣姐,你和贵叔都是好人,三哥肯定不会有事。”
下班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刚蒸好馒头跟雨水开始吃饭,就看见易中海推门而入,
“柱子,雨水,才吃饭呢?”
看见易中海,何雨柱一边把手边的凳子递给他,一边说道,
“坐,一大爷,这不是今儿街道事有点多,所以回来得有点晚,
一大爷,你这时候找我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