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话说不在家里做作业,没事跟着我们一起去业余学校干什么?”
见何雨柱嘴硬,许大茂一脸的无所谓,
“呵呵,你当我闲得慌啊,我就是来看一看有多少人去上课的,
既然现在都已经知道了,那我回家做作业。”
过了两天,11月3号,北平军管会又通过报纸、广播开始宣传一个叫做《关于改革粪道制度的布告》的东西,
并且宣布要重新规划全城的下水道,同时修建公共厕所,改善老百姓的生活条件。
这可是涉及到全城老百姓的重大事情,所以当广播播报以后,轧钢厂的同志们都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甚至连吃饭的时候,谈论的也是屎与尿。
“也不知道这次军管会弄的这个粪道改革,会不会像十多年前那样又草草收场,
不能还让于大肚子那些粪霸给搞得灰头土脸、颜面无光吧!”
一提起这个,同志们就想到了1935年发生的那件事,
不过他们随即就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十几年前,于大肚子他们之所以能搞得咱们北平知府灰头土脸、颜面无光,
那是因为他们在更上面有人,
再加上1千多号掏粪工拿着大粪勺子围着知府衙门,让人不敢靠近,
所以当时的袁良知府才没人收拾掉于大肚子他们几个。”
“确实是这样,解放前人家于大肚子有钱,自然在上面有人,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可是新社会,钱这些东西已经没什么大用,他们在上面自然也没什么人,
再说,自从去年8月划分阶级成份,那些掏粪工跟咱们一样,都是工人阶级,
早就已经不再给于大肚子他们几个卖命。
于大肚子他们不闹还好,还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可如果们真敢闹起来,
军管会不拿他们当典型,杀鸡儆猴才怪。”
看他们这么乐观,何雨柱一边打菜,一边笑着说道,
“这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于大肚子靠着手上的36条粪道,成了咱们北平著名的大富豪,还是跟咱们娄董这个北平商会会长,平起平坐的粪业协会的会长,
在解放以前就购买了1500多亩地、100多间房子,更是在好多的外国银行存着大笔的钱财。
你们可以想想,他这掏粪的生意得有多大,
现在这些粪道让军管会说没收就给没收了,你们说于大肚子怎么可能甘心,怎么可能不闹?”
何雨柱说完,同志们都不需要多想,立刻就回答道,
“这么大的生意,说没就没了,那于大肚子肯定得红了眼睛,肯定得闹,
更别说他就是靠闹事起的家。
十多年前他就在闹事儿上面尝到了甜头,这次他肯定还会继续闹的,
到时候指定撞到军管会的枪口上,
咱们北平军管会可不是以前的软柿子,于大肚子肯定讨不了好,
就像林文华他们7个那样,肯定就是个死。”
“于大肚子不闹还好,好歹是做买卖粪便的资本家,虽然腌了点,但好歹也是私人经济,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可是这么大的生意,他怎么可能甘心,肯定闹,
可一旦闹起来,像他这样压榨老百姓和掏粪工的资本家,肯定被秋后算账,到时候于大肚子多半活不了。”
看同志们说得兴高采烈的,打完饭的何雨柱,敲了敲盆子,笑着说道
“得了啊,说说就行了,吃饭呢,尽说些屎啊尿的,恶不恶心你们。”
何雨柱说完,工人同志们也笑呵呵的说道,
“小何师傅,恶心啥,这次军管会要在全城修建公共厕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哪儿恶心了,
总比以前那些官茅房,连脚都下不去好吧。”
说到公共厕所,同志们可又有话说了,“确实,于大肚子那种注定要死的,确实没什么好讨论的,
这重新规划下水道,修建公共厕所才是关系到咱们每一个人的大事呢,
北平军管会这次可是帮了咱们老百姓大忙了。”
“就是,就是,虽然城里的四合院差不多都有厕所,但那些房子都多少年了,
下水道还是元朝和明朝时候修建的,这么多年该堵的也都堵得差不多了,即使有没堵的,那也小得可怜,
大家平日里都指着掏粪工给大家伙掏粪,
也就是那些屎啊尿的能卖钱,不然都没人给咱们掏粪,可真是有得咱们受的。”
听他们说着说着又说到这上面,
已经打完饭的何雨柱可不想再听他们说这些,收拾了一下,就回了厨房。
往后一段时间,全北平的老百姓都在讨论粪道制度改革和修建公共厕所的事情,
而于德顺于大肚子也跟大家想象的一样,联合刘春江、金仁甫等多名大粪商故技重施,打伤军管会派出规划下水道的工作队,
甚至带着手下的铁杆心腹悍然包围了北平军管会,
不过与16年前不一样的是,他们随即就被赶到的北平驻军尽数抓捕。
跟前面处理林文华等人一样,军管会再次号召全城老百姓检举揭发这些大粪商的恶行,挖掘他们的老底,
要为受到压榨和剥削的老百姓讨回公道。
而四合院里,易中海和刘海中再次组织起了大会,目的是声讨三大爷阎埠贵。
1951年11月3日《关于改革粪道制度的布告》,
规定:
废除封建的粪道占有制度,一切粪道和厕所都归卫生工程局管理,任何人不得强占、买卖、租赁、转让;
依法惩办有重大罪行的“粪霸”;
粪业中的独立劳动者和一般粪商,在严格遵守法令、保证居民厕所清洁、按期登记的条件下,仍准继续使用现在所经营的粪道和厕所;
无固定粪道者以偷粪便为业的‘跑海的’,是一种不正当的职业,应当转行;
197.第197章 声讨阎埠贵
吃过晚饭,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陆陆续续的端着板凳来到中院,
跟前面不一样的是,易中海三个管事已经早早的布置好了桌子板凳,正在等着大家到来。
此时端着板凳从家里出来的何雨柱跟许大茂两人,
先是看了看桌子边坐着的易中海和刘海中,然后就笑呵呵看着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阎埠贵问道,
“三大爷,今儿这是犯了什么事?
惹得一大爷和二大爷要开全院大会声讨你。”
看着何雨柱和许大茂笑嘻嘻的表情,阎埠贵此时的脸色相当难看,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
还是坐在旁边,脾气暴燥的刘海中回答了他俩的问题,
只听刘海中冷哼一声的同时,把手里的茶缸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搁,怒气冲冲的说道,
“哼!犯了什么事?
老阎这家伙这么多年一直瞒着大家伙儿中饱私囊,要不是听那些掏粪工人说起,我们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柱子、大茂,你们说老阎该不该开大会声讨。”
跟何雨柱以及许大茂说完以后,
刘海中见邻居们都到的差不多了,也没等易中海说开场白,就自顾自的站起来对邻居们说道,
“想必大家还不知道吧,
由于我们四合院的粪便肥力足,能卖高价,那些掏粪工可是抢着来咱们这里掏粪,
而这让谁掏、不让谁掏可是有说法儿的,
可是由于前院关门和厕所的事情,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老阎一个人在管理,那些掏粪工上供的钱,全都让他中饱私囊、给私吞了,
你们……”
刘海中话还没说完呢,听到掏粪工来四合院掏粪还给上供,邻居们心里就是一喜,
可在得知阎埠贵把大家的钱都给私吞了,立刻大怒。
而且看阎埠贵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易中海、刘海中两人坐在一起,而是像犯了错误一样,老老实实的单独站在旁边,
邻居们就知道事情肯定是真的,不然仨管事大爷不会是今天这样的格局,
于是就纷纷大声怒斥阎埠贵,
“老阎,好歹也是四合院的管事三大爷,又是小学老师,你就是这样给孩子们做榜样,就是这样给我们这些邻居做榜样的?
你亏不亏心你。”
“就是老阎,你说说这么些年你到底私吞了大家多少钱,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们?
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
“老阎,这事儿你确实得说清楚,不然我们就去黑芝麻找你们校长评评理,到时候看看校长是怎么说的!”
打从会议一开始,无论刘海中跟邻居们怎么说,
阎埠贵都没有过多的动作和表情,
可是一听邻居们说要去学校找校长评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
虽然收点小钱不至于让学校开除,但是确实有点败人品,以后在同事们面前可是抬不起头来,
于是赶忙开始给自己找起了理由,
“这个粪道制度的事情,虽然咱们以前都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但也不是太明白其中的内幕,
可是自从军管会发了布告以后,事情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些掏粪工们更是一个个出来现身说法,
里面的那些内幕和猫腻儿,大家也都知道了。
咱们南锣鼓巷附近这几条粪道都是于大肚子、那个已经被军管会给逮起来的大粪商的,
就那样的人,如果不让他们掏粪,不揍咱们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给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