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只一瞬。
体内炸开的锋利银翼，便将顾青阳瞬间切碎。
可凯莎却在蹙眉沉思：
“不应该啊……我本想切开原“九八三”子的，为何只局限于单纯的细胞结构？”
看向顾青阳散碎之后，化作的那股星屑河流。
几乎不过一个眨眼的瞬间，伴着那星屑河流的星芒闪烁一阵，顾青阳瞬间归来。
“不，这很正常。”
“女王确实惊才绝艳，能在恒沙级世界中，便无师自通，领悟法域雏形。”
“尽管该雏形更多是以科技手段构筑，疏漏不少，却也实属罕见得很。”
凯莎轻叹：
“细胞级的杀伤，终究力有不逮，莫说是你，便是其他法师也有的是办法修复自身。”
此话为真。
法师到了蕴灵境，很多法术便开始随着法师构筑体内秩序，而进入超速演进的序列。
以治愈术、甘霖咒、治愈之声为例。
此类法术甚至可以轻微治愈本源级数的伤势，区区细胞级的体量，对蕴灵法师来说，甚至很难被定义为创伤。
顾青阳却在摇头，直言道：
“女王大可不必如此，以我为标杆，或者以个体为标杆，揣度法师群体的常态不是明智的做法。”
“我走的路，不止一条秩序，而是上下兼备的两条路，并行不悖的同步演绎。”
“任何源自体内的攻伐，都将被我体内初步构建的两条秩序镇压。”
言外之意。
可以本能的将原子级杀伐手段，强行降解为细胞级的能力，属于真正的妖孽的标配！
寻常法师没可能这么离谱。
凯莎倒也听得懂，可她也听懂了另一个潜台词：
“你说不能以个体为标杆，那便说明，同样走上这条路的天骄法师不止你一个！”
“所以，对我来讲，那就是常态。”
“不过，现在说这些，倒也无用。”
“顾先生，能与我说说所谓的法域……是什么吗？”
顾青阳很乐意满足凯莎的好奇心，却也不妨碍他双拳对撞，身形一闪。
“说可以，但……女王应该不反对与我边打边说吧？”
贴近凯莎身前。
双臂星光披覆，瞬间化作臂铠，一拳轰打。
很明显，这只是提醒而不是商议。
凯莎并不意外。
这本就是眼前男人的性格，会干出的事情。
银翼显化，在铿锵声炸响的瞬间，凯莎面色微微一变，对方的攻击自己是实打实的挡了下来。
却在下一瞬，那股力量并未消弭。
而是化作星光游弋，沿着引力波，迅速传递到自己周边，进而化作道道拳印。
对己身展开最极致最迅捷的攻伐！
凯莎不得已，只能散化银翼无数。
以强大的算力加持，一一化解着密集如雨幕般疯狂涌向自己的拳印。
偏偏顾青阳那边还在不停的轰打。
越来越多的拳印，如核子裂变般。
呈指数级体量暴增！
“法域的根基，是一方真实世界的基础架构，被法师掌握之后，该框架可融入法术图腾，可融入法术符文阵列。”
“不那么贴切的讲，甚至可以想象，这是一种将法术宇宙化的能力。”
铿锵！
第二面银翼被迫回撤，以应对顾青阳越发凶暴的拳势。
没记错的话。
这一招曾被他用于攻击莫甘娜。
根据彦的汇报，这一招，名叫徊星拳打！
却不想，几个月不见，这一招已经强大如斯... .
连自己应对起来，都捉襟见肘。
“照你这么说……法域应该是筑基法师，才能应用自如的招式？”
顾青阳拳势如潮。
拳印化海。
几乎将周遭淹没。
“没错，常理上如此，但实则……若是该法师提前便有逻辑较为自洽的模型架构，又对己身之道足够自信，为其找到足以承载领域的法器、咒法，同样可以提前掌握这种手段。”
“呵呵，能做到这种事的，便是你口中的建木法域也罕有吧？”
“嗯，但罕有也不过是阶段性的。”
“当时间尺度，拉长到上亿年后，你会发现此类天骄有不少。”
“那么……法域的特质之一，便是无视距离的瞬间杀伤，包括目标体内，对吗？”
两人的交战还在继续。
十余秒的防御，凯莎突有灵感炸现，既然顾青阳可以用自己的秩序，宽泛的划定自身攻击的集群优势，如跗骨之蛆般攻伐自身。
那为何我不可以？
当即，算力爆发。
凯莎第三面银翼被解离为亿万原子级的锋锐刀片，微虫洞云攀附其上，神圣语言编码转瞬便构建起了一条条特殊架构。
下一瞬，随着凯莎推1.7掌。
洪流般的银色弧光，将逆着拳印，一一针对的在与顾青阳的拳印对撞。
感知引力波、电磁波、乃至所有微观场域的变量，赋予银翼锋刃锁定、追溯、乃至是烈焰轰炸的算法加持。
星云般的爆炸接连响彻，将两人所在之地迅速淹没。
从中，顾青阳的声音清晰的传荡：
“不愧是神圣凯莎，女王的学习能力，堪称此界之最……”
“当然，女王的猜想也没错。”
“法域的特质之一，便是无视距离的瞬间攻伐，只要被纳入己身之道的咒法奇能，都能享有这一特权。”
“所以，面对筑基境法师，之下者很难有翻盘的可能性。”
“除非，提前掌握，方可应对。”.
第237章 神圣女王
能战斗的前提，是不被秒杀。
这一手。
确实可以保证自身提前获得与筑基法师交手的资格，但也仅是资格！
由此可见。
秦九学姐，在蕴灵巅峰便能逆伐筑基境法师，是何等卧槽的一件事。
同时。
顾青阳自己的星辰法域、万色法域，包括凯莎适才展现的神圣领域，实际上都不能被定义为真正的法域。
那只是雏形。
雏形的意思：未来，可以套用此类架构，以此为根基演化真实法域！
可即便是雏形，也足够他们这样的存在。
将很多同境法师，当瓜皮般吊锤了。
下一瞬，已经拥有在顾青阳的攻势下喘息的凯莎，当即分出部分算力，再度驾驭起神圣领域。
以一面银翼散化的亿万暗夙银锋刃，应对顾青阳汪洋瀚海般的攻伐。
反手便欲要以另外三面银翼，自顾青阳体内，再度杀伐，将其肢解。
然而。
只闻顾青阳体内钟鸣阵阵。
周身金光漫散，却不见顾青阳再次被切成碎末！
同时。
为了试探神圣领域的虚实。
顾青阳还以刚领悟不久的万象踏空，在群星间迅速机动，但事实说明，凯莎陨落前，与莫甘娜的那一战，究竟放了多少水……那是足以淹没一方星河的体量！
没错。
神圣领域的笼罩范围。
确实小得可怜，仅一千多米方圆。
但问题是，正如顾31青阳很早就可以将心感，拟化为雷达、或收束成线极致的扩大攻击距离一样。
凯莎一样可以化神圣领域为细线。
以庞大的算力加持，将星球级的空间间距，化作无形，以实现定点的超远程打击！
这短短一秒的拉扯中。
让顾青阳窥破了更多神圣领域的虚实，与其说，神圣领域是神圣系的攻击，倒不如说。
这是一种唯物思维主导下的。
基于空间量子效应而存在的，更近似空间系法域的雏形，其中甚至附加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特殊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