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先来后到的原则,方闲直接打开了自己最早的好朋友、老同学,运动医学龙岩卓的微信。
“闲哥,你回来了?”
“我TM都不敢给你发信息,就是怕你太秀了,臊皮我。”
“那样的场面太过于尴尬。”
“晚上在哪里吃?”
“喝酒不,我特意让我爸带了点酒来。”
“是带来的。不过闲哥你别误会哈,也不是求你办事什么的,就是兄弟几个一起聚一聚……”龙岩卓的语气竟然有这么一点小心翼翼。
方闲早就想好了吃东西的位置,这个点出去撸串喝酒,聊天吹牛最合适。
“夜枭吧。”
“卓哥,是你心太沉,想得太多了。”
“刚回,前两天有些累,今天我们大家一起聚一聚。就喝点啤酒吧,后面我们两个再单独聚。”
方闲仔细想了想要不要叫李球和向呈。
李球是李球,和龙岩卓并不熟。向呈只是同学关系,比龙岩卓和自己的情谊又稍微差了点,来沙市之后,几乎没啥联系。
“就我们两个吧。”方闲想了想之后,这么给龙岩卓回复。
方闲其实有点懂龙岩卓现在的心态,就怕是觉得高攀。与当初的他,偶尔想要约龙岩卓出去吃饭,就怕龙岩卓觉得自己是在打扰他一样。
当时的方闲只是个小住培,龙岩卓是优秀的、‘尊贵的’硕士在读研究生……
第152章 众星捧月(求订阅)
“那也行,今天是同一届的大聚会,我就不带酒了!”
“闲哥,我下个月,也就是在九月份,也可以到创伤中心手术室去了,不过不是我们医院的。”
“是常市的,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够转来这里来。”
“我师父说,周教授回来之后,稍微降低了一点点创伤中心的入门考核门槛,让我去试试机会……”
与龙岩卓聊完天。
再看老朋友李球。
这个骚货,上来就说:“闲哥你终于发信息了,可憋死我了。”
“你TM键盘被锁住了?还是被人打了麻药,我把你拉黑了?”
“次奥,什么时候还要脸这个东西了?”方闲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骂。
他与龙岩卓的相处模式和与李球的相处模式,完全不同,却也没有特别的亲疏之分。
“嘿嘿嘿,嘿嘿嘿……”
“闲哥,不是兄弟我的脸皮不够厚,而是闲哥你现在到的高度,是兄弟我这比牛皮还要厚的脸皮,都要寻思着要不要好好审慎几分。”
“就怕太掉了层级,到时候我们聊天的内容都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问你句,要给闲哥你带个妞么?”
“长得贼好看!加了我的微信一直打听着你,我以你的名义,撩了两天了,可以直捣龙潭……”李球卖宝一样地发完最后一条信息。
再编辑信息到对面时,李球却发现,发出去的信息已经加上了红色的感叹号并提示,对方已经不是你的好友。
李球再打电话过去,愤愤不平地质问:“闲哥,你怎么把我好友给删了?”
“要是再有下次的话,咱们两个人都可以删了,以后别有来往了。”
“你自己要撩妹,我尊重你个人的选择自由和恋爱自由,但是请别扯上我。谢谢!”方闲的语气多了几分冷漠的告诫。
“闲哥,咱们两的交情,不至于吧……”李球仍然嬉皮笑脸。
“至于!”方闲非常干脆地让李球的笑容僵下。
李球闻言,脸色一抖,这才赶紧说:“闲哥,别挂,老子说实话……”
李球生怕是方闲直接把电话挂了,提前说明情况。
紧接着才晓得,李球所谓的这个女同学,压根就不是所谓的女同学,而是李球的一个表妹。
真论起来,应该是姨妹,二姨的女儿,她也是医学生,之前正好在汉市参加五大区的比赛,坐在了观众席。
于是在知道方闲是自己表哥李球的同学,并且还是朋友之后,兴趣蛮浓。
差不多就是有点倾慕、崇拜,也有追求学长心理的小迷妹。
李球本来是打算给方闲提前打一针预防针,以同学的名义编排这么一个人,毕竟他表妹的年纪目前着实有点小,才十九,与自己、方闲相差了足足五岁以上。
而以方闲的个性,肯定不予考虑。
“闲哥,现在我说的都是实话,主要
也是怕你觉得她太年轻了,所以才淡化和模糊了小圆的身份。”
“我这也不是没把你的微信直接推送过去嘛,我还是很讲原则的好吧?”
方闲听完,倒觉得有几分可信度,嘴角笑了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年轻的漂亮的?”
“十八九岁的姑娘,谁不爱?你又能替我做决定了?”
不过,很明显,方闲玩不过李球:“那我今天叫我表妹过来?”
方闲则赶紧败退。
……
与方闲一届的硕士加住培,刨开要值班的人外,五个病区,一共二十个人基本都到齐了。
整整是凑了两桌,方才坐得不特别拥挤。
且在这个过程中,方闲还发现,与自己关系好的李球与龙岩卓二人,并未拼命地与自己挤在一起,而是相对老实低调地去了隔壁桌。
表情正常,与自己关系稍微次那么一丢丢的,则是像范鹏程这样的人,也是把自己摘走到隔壁桌。
凑上来的,都是其他科室里,以前几乎与方闲没特别多往来的。
一个个表现得格外热情周到,人情老脸,酒场往来逢迎,仿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又好像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亲兄弟。
杯觥交错间,几杯酒水下肚,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让方闲有一种朋友众多,人生值得、此生有这么一些朋友,当再无憾事的错觉。
酒场散罢,吃饱喝足。
有人要提议送方闲回家里时,老球才站了起来说:“哥,就不用了,我住闲哥隔壁,我送他回家就好了。”
“我也没喝很多。”
“球哥住闲哥隔壁?以前没听说讲过啊,对吧班长?”叫兰的人还这么反问一句。
“那哥以前还经常住闲哥家里咯?那我们一起?往哪个小区走呢?”李球都是也没格外大声,也没有特别阴阳怪气。
只是,李球这话,不仅是兰愣住了,就连刚要说话的班长,包括龙岩卓、范鹏程等人都愣住。
以前的方闲只是个普通的小住培,知道他在外面租房子住的人都不多,也几乎没人去打听方闲到底在做什么。
反正唯一知道的关于方闲的事情,就是方闲有些内卷,卷吐了血,甚至还推动了医院对于技能训练室训练时间的管控制度。
方闲只是有点高,但没醉,开口道:“哥,我就住医院附近的老小区,路不好走,第一次去恐怕不好找。”
“李球和我上下楼,正好顺路……”
“班长,你带着其他兄弟们去唱个歌,或者到清吧里做一下吧,把账单发给我。”
“我酒量不行,是真的扛不住了,不然等会儿在下一场丢脸了,那以后找妹子可够呛。”方闲这么解释。
班长姓农,属于特别少见的姓氏,性格活泼开朗,且为人玲珑。
眼见着李球和兰二人要起冲突就赶忙讲:“那这样,今天正好我们兄弟们一起聚一聚,闲哥是
喝高了,进不了下一场了。”
“我们能去的自己去好吧?”
“能这么聚起来的日子并不多,咱们骨科是一个大家子,那外面的人谁不知道我们骨科的三四届,是又能打,感情又好的,对吧?”
“那是班长带领得好,活动举办得有点多。”一人这么说。
可班长农黔霖与兰二人都是看了说话的人一眼,仿佛是觉得对方说这话不是为了拱气氛,而是为了砸场子。
以前农黔霖举办的活动多,带领大家一起在外面聚会次数不少是没错。
但是很多次都没有方闲,这一点很多明眼人都知道的。
“……”
人群散开后,分成了大波小波,也不知道是几波。
反正到最后,就连李球和龙岩卓都各自分开,只剩下了李球一个人,送方闲回租住的房子里。
这是一个很现实且很可笑的事情,那就是之前与方闲胡喝海喝的人,没一个人知道方闲住在哪里,包括方闲之前呆了许久的组内研究生范鹏程。
也包括,之前是方闲的老同学,老朋友的龙岩卓。
李球对步履有点东倒西歪的方闲说:“稍微正经点吧,没人跟来了。”
“我去买点花生米,够不?还是再点点外卖,咱们再添点啤的,你再叫几个你真心信得过的人来。”
方闲则摇头:“本来是装的,但是大家之前太热情,气氛到了,没能控制住,现在真的有点飘。”
“今天第二场估计去外面是搞不了了,那就回家里,还是老三样,随便喝点呗?”
“啤酒、花生、辣条?还是白酒、花生、怼肯德基?”李球给了方闲两个选择,伸出一只手扶着方闲的胳膊,如此问。
“随便吧,都可以。”方闲则是用手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还有麦卡么?”方闲问李球。
Myrkl是一种解酒药,被方闲和李球统称作解酒药的一种别称。
“妈的,喝多了正好。喝多了梦里面啥都有。”
“那我就去小卖部里面,搞一点啤酒、花生和辣条哈。”李球这么应了一声后,让方闲站定。
几分钟后才提着一个大袋子走了出来,且嘴巴里还咀嚼着一包魔发丝,仿佛是提前享受美味似的。
回到家里,开着空调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四十分。
看着方闲家里归置得颇为整齐,李球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扔,笑骂:“你这作息和生活习惯,找对象还是便宜了她们。”
“以后你老婆绝对是很懒的,因为必然会和你发展成为互补的人。”
李球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进厨房,取着杯子、冰镇的水和饮料等物,再拿了一个餐盘,稍微过点水后,把酒鬼的花生米叮叮哐哐地倒进了盘子里。
方闲这会儿冲了一个“热水头”,稍微清醒了不少。
“老球,我们是不是很久都没聚在一起喝过了?”方闲问。
“上一次
是今年的三月份,那时候,我们发现我们这一群住培里面,有人已经进到了手术室里成助手。”
“上一次是今年过年,那时候,我们发现那群研究生都有人有3级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