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羽斐和花娇蕊一起扶着花国良进了卧室,鲍羽斐先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到卫生间拿出一条毛巾,给陈大挺递了过来。
“你就是陈大挺吧?来,先把脸上的汗擦一擦。”
陈大挺接过来擦了一把又递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鲍羽斐接过毛巾的时候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扫了一下。
估计是自己喝多了脑子产生了幻觉。
毕竟这俏妇是花哥媳妇,花娇蕊她妈,应该是她的无心之举。
“……妈,我去送送大挺。”
花娇蕊也从屋里出来了,和陈大挺一起下了楼。
“你能陪我走走吗?”
花娇蕊没有立刻回家的意思。
“好啊!咱们去哪儿?”
陈大挺答应得挺痛快。
“到民阳河边上溜达溜达吧,这里走过去也没多远。”
花娇蕊走在了前面,陈大挺则快步跟了上去。
穿过两个街道,两人来到了民阳河河边。
民阳河河道中亮着装饰彩灯,变换着各种不同的色彩,犹如一条美丽的彩色玉带,夜色迷人。
不过,在陈大挺眼里,此时的花娇蕊比这夜色要迷人的多。
“我估计你也看出来了,她不是我亲妈,是我爸后来娶的,我亲妈在我刚上小学那会儿就和我爸离婚,离开石市到外地去了。”
花娇蕊的神情有些忧郁,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特别想找个人倾诉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
陈大挺心说难怪鲍羽斐嫂子那么年轻。
“她和我爸关系并不好,而且我还听我爸说最近他俩正在闹离婚,要说这事主要的原因还是在我爸身上,这几年他炒股赔了不少钱,还有……”
花娇蕊顿了顿嗓子。
“花叔说他那方面有点问题……”
花娇蕊微微一怔,心想老爸是真没把陈大挺当外人呀,这种事也对他说。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爸爸做了些买卖,起初的确赚了不少钱,大概有一百多万吧,可是后来他碰到一个老赖,压了他的货款,挣的钱几乎都被这个老赖坑走了。
爸爸一次喝多了大冬天堵到老赖家要钱,结果钱没要回来,却在老赖楼下睡着了,一直冻到了半夜,要不是有个好心人怕出人命打了120,我爸那晚就没命了,后来,他就落下了病根……”
“老赖真尼玛该死!那后来呢,那么多钱就一点没要回来吗?”
“后来爸爸出院后又去堵了几次门,要回来不到二十万,可这三年炒股下来,差不多快赔光了。”
陈大挺心里也是一阵唏嘘,没想到花叔的经历还挺坎坷,怪不得今晚上情绪会失控。
“陈大挺,说句真心话,这次我真的要谢谢你,假如不是你帮了我爸,他剩下的那点钱肯定就赔完了,到时候我后妈她再跟他一离婚,这家就彻底完了,以我对我爸的了解,他很有可能会走极端。”
此时,河边吹过阵阵微风,花娇蕊额头上的秀发被风轻轻撩起。
那精致无暇的侧颜,让陈大挺一时有些痴了。
“咱俩谁跟谁,不用客气。”
“咱俩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借着酒劲,花娇蕊歪着头直直地看着陈大挺。
“你之前不是当众对郑宇说我是你男朋友嘛,怎么的?现在股票操作这一把也搞完了,是不是要来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咯咯……
花娇蕊捂着小嘴咯咯笑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自己是驴的,我可没说。”
“驴就驴?啊呃啊呃。我是一头发纯的大野驴!”
陈大挺一边学着驴叫,一边伸手挠着花娇蕊身上的痒痒肉。
陈大挺小时候暑假经常回农村玩,这驴叫学得惟妙惟肖的。
咯咯……
咯咯咯……
“呀!我投降,你不要再挠了……”
花娇蕊被他挠得花枝乱颤,兄赵都冒出了边。
咕咚
陈大挺喉咙动了一下。
“行了,你别闹了,我该回去了。”
花娇蕊感觉再这么下去陈大挺挠的就不光是痒痒肉了,她连忙打住了。
刚才挠人的时候,陈大挺无意间触碰到了那峰峦的边缘,弹!
惊人的弹。
看一下时间,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时间的确挺晚了。
陈大挺就送花娇蕊往回走。
等他们两人经过一个河边亭子的时候。
啪!
本来安静的周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这声音陈大挺可耳熟呀!
不光他熟,花娇蕊也不陌生。
花娇蕊心想还真奇了怪了,每次自己和陈大挺“约会”,总会碰到这种打麻将的声音,在湖心岛碰到也就算了,毕竟那里本来就同学们说的炮岛。
可这民阳河边怎么还能遇见呢?
这些个小情侣们也真会省钱,就不能拿身份证去开个房间吗?
反正换成自己在这大野地里肯定放不开。
花娇蕊正打算加快脚步离开,却被陈大挺一把拉住了,陈大挺向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拉着她靠到了亭子边上。
这么好的观摩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
这个亭子周围种着一圈四季青,刚那把亭子围了一个严实,就像是一道绿色屏障,如果不是听到声音,还真注意不到这里面有一对正在约会的小情侣。
哦,不对,不是在约会,而是在约*……
手被陈大挺紧紧拉着,花娇蕊一时也挣脱不了,陈大挺已经找好了一个四季青之间的空隙,大概也就一左右的宽度。
他把花娇蕊拉到自己身前,然后轻轻拨开了缝隙。
亭子下面那两人此时正在兴头上,已经到了忘我的阶段。
完全没有注意到从四季青探过来的两个脑袋。
当然,陈大挺和花娇蕊也只是探进去一半,这距离就已经足够了,满打满算两米不到。
花娇蕊只看了一眼,惊得她差点就要叫出声。
陈大挺连忙从后面把她的嘴巴用手捂住了。
这亭子中间有一张椭圆石桌,两条白皙的小细腿垂在石桌边上。
双脚内扣,风吹之下,民阳河的河水哗哗作响。
浪花拍打着河岸边的河堤。
终于,花娇蕊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双腿一软,陈大挺连忙架住了她。
直到她的身体开始发高烧打摆子,陈大挺这才半搀半背地带着她离开了。
来到楼道口,花娇蕊还是没有平复下来。
上楼之前,她凑到陈大挺的耳边。
“你个超级大坏蛋!”
陈大挺趁机把头往边上一靠,花娇蕊被动亲在他的脸上。
“呀!讨厌死了你!”
花娇蕊捂着小嘴蹬蹬蹬蹬上了楼。
“你慢点,别再崴到脚!”
陈大挺在身后一边哈哈笑着一边善意地提醒着。
夜已深,花娇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亭子里看到的画面。
当时让她坚持不下去的原因,除了亭子里那两人带给她的视觉冲击,还有更大一层因素是因为身后的陈大挺。
他简直就是一头驴!
一头不折不扣的大野驴!
第20章 真的是全靠运气?
花娇蕊起来上卫生间的时候,听到爸妈的房间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以她对爸爸的了解,他今晚喝了那么多,这一觉怕是要睡到明天中午去了。
爸爸睡得死沉,那后妈鲍羽斐这是在……
花娇蕊今晚上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她没有再细听,进了卫生间。
鲍羽斐她的粉红色毛巾也不在,花娇蕊记得晚上陈大挺送爸爸回家时,陈大挺当时用来擦脸的正是那条毛巾。
难道?
花娇蕊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画面。
自己这是怎么了?
净胡思乱想!
都怪那头帅驴!
周一上午开盘前,陈大挺已经来到了周积海的办公室。
“大挺,其它夸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套用你们年轻人常用的一个词:牛逼!
你是我到目前为止,在股市里遇到的最让我吃惊的一个人,我听说你已经从第二食堂辞职了。怎么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周积海现在看陈大挺是越看越顺眼,想想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