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拦阻在城门的修炼者,忍不住吞咽口水,强壮镇定。
棕袍老者眸底闪过忌惮,向前踏出一步,用流利的汉语,字正腔圆道:
“久闻阁下威名,既然贵天庭取得了胜利,何不就此打道回府,给双方留个面子,化干戈为玉帛。”
阿良他们脸色古怪,眼神就像是在看个傻子。
萧逸居高临下,不容置疑道:“你是故意在说笑吗?我天庭这次就要踏平梵门!”
语气很霸道,震慑人心。
“萧天帝,这次梵门输得很彻底,全世界也都领略到你们天庭的强大。”
“尤其是您,更是无敌于世,让我等凡夫俗子望尘莫及。”
棕袍老者神色悲悯,叹气道:“可大夏有句古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沙门主生死未卜,梵门也名存实亡,何必要做这种赶尽杀绝的勾当?”
萧逸冷笑,“沙姆汗那家伙,他要是冒头我必斩他,至于你这老东西,什么来路敢来指手画脚?!”
“不得无礼,这是我国圣雄的后裔,体内流淌着最尊贵的圣雄之血!”
忽然,有追随者站出来呵斥道。
闻言。
天庭骑军杀气暴涨,阿良他们眼神不善,宛若在看待一具尸体。
“住嘴!”棕袍老者瞪眼怒斥,摆手道:“还不退下,你个蠢货!”
接着,他抱拳拱手道:“我这追随者性格冲动,无意顶撞阁下,请您海涵。”
萧逸双眼微眯,“圣雄,莫非是那个叫甘蒂的圣雄?”
圣雄甘蒂,是近代神油国的传奇人物,怎么连他的后代都冒出来了?
“是的,正是我家祖上。”棕袍老者直起腰杆,精神矍铄,对自己身负的血脉很是光荣。
他在想,对方应该会卖几份薄面,对自己态度会恭敬有加。
毕竟,是圣雄的后代,头顶祖上的光环。
“滚!”萧逸一脸厌恶,当头棒喝道。
“什么?”棕袍老者怀疑耳朵听错,旋即怒气冲冲,“阁下太粗鄙了,这就是天庭领袖的风范吗!”
身后的众人,露出怒容,作为圣雄甘蒂的后代,身份是何等的尊贵,昔日的梵门门主都得以礼代之。
如今,居然被如此羞辱!
“我对你家祖上很没好感,你最好滚远点,别来沾边。”萧逸警告道。
“圣雄大爱无疆,影响深远,我以他后裔的身份,特地来劝你们天庭撤军,不要再造杀孽,加剧双方矛盾。”
棕袍老者义正言辞,颇有一番圣雄气概。
“圣雄?他也配!?”萧逸冷冷道:“这老东西主张的理念,完全就是受虐狂才想得出来。”
“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企图用流血牺牲,来换取敌人的感动。”
“奴性十足,恶心!”
在那个特殊年代,圣雄甘蒂曾经还号召大国先辈,效仿他的奇葩做法,以此让敌寇良心发现,达到双赢的局面。
这也是萧逸最厌恶的原因!
“你,你……”棕袍老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胸口处只觉憋得慌。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沉声道:“人言可畏,阁下切莫在诋毁了,我这次率领志同道合之士,前来阻止天庭大军进驻国都。”
“我并非梵门中人,但却是神油国一份子。”
“想要闯进来,那就当着全世界的面,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吧!!”
棕袍老者大义凛然,展开双臂站得笔直,像是主动慷慨赴死似的。
他这是要秉承祖上的理念,用行动逼退萧逸撤回大军。
“没错!”后方的追随者们纷纷效仿,宛若是一堵人墙排列屹立在城门前。
“不愧是圣雄的后代,神油国的骄傲!”民众们眼眶通红,哽咽道。
全世界各国密切的关注,想要看天庭接下来的做法。
若是天庭杀梵门的人,倒是可以理解,可怜梵门之外的人都杀,这势必会有损威名。
而且,领头的是圣雄后代,意义非比寻常。
“有毛病?”阿良等人面面相觑,感到莫名其妙。
抗争的行为,值得尊重,可这种主动送死,就显得很脑缠了。
真以为谁都要让着他们啊?
“萧天帝,你赶快退去吧,好成就我一世的英明。”棕袍老者内心焦急,眼眸闪烁睿智的光芒。
坚信自己这番感人肺腑的举动,定能逼退来势汹汹的天庭。
此时。
萧逸阴沉的脸庞,露出一丝善意笑容,认真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虚空之中,突然有磨盘滚动声,有道宛若巨灵神的大手伸出,散发着蒙蒙的神圣光辉。
唰,炽光大手如山岳压下去,掀起浩浩荡荡的磅礴气流。
“什么?!”
棕袍老者先是怔然,旋即惊怒交加,体内传承的圣雄血液沸腾,浑身毛孔喷薄出璀璨的霞光。
这是要做最后的抵抗!
“杀你如杀鸡!”萧逸冷笑,抬起的右手猛力一压。
“我是圣雄后代,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会引起全国民众的愤怒!!”
棕袍老者拼命的支撑着,浑身骨头嘎吱嘎吱作响,七窍开始流出殷红鲜血,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但很快,就被炽光大手压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轰隆,沙尘滚滚,碎石飞扬。
后方的人群脸色惨白,如泥塑般愕然的看着。
当炽光大手消失,那个棕袍老者早被拍成一滩血泥,去见真正的圣雄甘蒂去了。
“不!”神油民众悲呼,遍体生寒。
“真的敢动手。”各国人民头皮发麻,这是说杀就杀啊。
追随者们倒吸凉气,牙齿打颤道:“萧天帝,你,你……”
“居然敢来冒死阻止,那就一律视若梵门中人。”
“杀!”
萧逸发出命令。
“是,组长。”阿良他们出手,术法铺天盖地的打去。
“误会,都是误会,我是路过的呀!”
“快逃啊,天庭滥杀无辜!”
“萧天帝你不得好死!”
惨叫声,求饶声,哀嚎声,这群临时组建的修炼者队伍,顿时被灭杀的干干净净。
“进城!”
萧逸大手一挥,沉声道。
所有将士面容肃然,驾驭战马有条不紊的进去。
哒哒哒,天庭的铁骑正式进入国都,在宽阔的街道结队前行。
如排山倒海的肃杀之气,瞬间就迅速扩散出去,宛若要冻结沿途每寸空间。
全城氛围压抑,阴霾密布。
街道两旁,居民们脸色恐惧,如坠冰窖遍体生寒,看着这群铁骑走过,有种刻骨铭心的痛苦。
在如此威压下,无一人敢出声,就这么眼睁睁目送着骑兵队伍,畅通无阻的直奔梵门老巢。
有老人闭上双眼,流出两行浑浊泪水,有女性伸手捂住嘴,强忍着不发出哭声,有男子眼眶泛红,死死握紧拳头,随后又无力的松开。
都城的权贵瑟瑟发抖,无论是大少爷还是千金小姐,都胆颤心惊的注视着天庭军队经过。
最为可怕的,自然是那个一袭黑衣的俊朗青年。
此时的他双眸深邃,气息深不可测,负手而立凌空横渡。
任何人都要在其面前低头,敬他如敬神!
“此子真是祸害。”莫狄老仙满脸怨恨,透过窗户咬牙切齿的注视。
“哪条狗在叫?”
唰,萧逸心有所感,猛地扭头望去,眸子开阖间金光四射,身上的杀气震慑八方。
“啊!”莫狄老仙吓得一个踉跄,狼狈的摔倒在地,浑身冷汗淋漓,心有余悸,喃喃道:“有这么恐怖的人在,我们还有机会吗……”
哒哒哒,激烈的马蹄声由远到近,天庭铁骑很快将梵门围得水泄不通。
锋利的战戈,大戟,长枪,在一位位将士手中高举着,闪烁慑人的冷冽寒芒。
即使天上高悬明媚的太阳,可周围的温度却降到零度。
“异端,休想踏足梵门的圣地!”
这时,一大堆身穿白袍,眉心有红印的门徒,从深处整整齐齐的踏步走出。
他们满脸悲愤,眼神极其仇恨,组成人墙试图进行最后的抗争。
萧逸面无表情,薄唇微动,轻轻吐出一个字,“杀。”
刹那之间,天庭将士提着锋锐的武器,驾驭战马就发起猛烈冲锋。
呼喝声不断,在周边响起。
这群门徒表情剧变,眼里的恐惧要溢出,身体被汹涌的杀气压得难以动弹。
下一秒,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
面对这支铁骑队伍如彗星般冲来,陆续有人被撞得口吐鲜血,五脏六腑俱裂。
噗嗤噗嗤噗嗤。
随着将士手持武器猛力的挥斩,大片的门徒像是被割韭菜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