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问道:“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有人说我坏话了?”
高启盛点头道:“是白金瀚的老板,徐江。”
听见这个名字,张恒轻轻挑了一下眉头。
“坐下慢慢说。”
高启盛拉着高启强坐到张恒对面,随后将夜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描述了出来。
张恒万万没想到,这一夜里会发生这么多事。
“恒哥,我有办法报仇!”高启盛道。
“阿盛,这是我和阿恒的事,你就别跟着添乱了。”高启强皱起眉头说。
高启盛急了:“我怎么是添乱了,哥,我是真的有办法让徐江付出代价!”
“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那我不能告诉你,我要是告诉了你,你肯定不让我干。”
“那你就不要掺和了,这件事我和阿恒会处理好的。”
高启强之所以阻止高启盛,完全是出于哥哥对弟弟的担心。
要知道,徐江敢光明正大的烧毁一家公司,这种疯狂的事都能干出来,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面对这种人,危险很大,高启强不愿高启盛冒险。
“这件事你们都不用管,我来处理就行。”这时张恒开口道。
至于该怎么处理,张恒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接下来,他开车来到了白金瀚,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大堂经理看到他之后,仿佛是大白天的见了鬼一般,拔腿就跑!
“老板!老板!不好了!”
大堂经理一路小跑进徐江的秘密办公室。
徐江烦躁道:“你掉粪坑里了,大清早的满嘴喷粪,你才不好了,你全家都不好了!”
“不是我,是张恒回来了!”
“什么玩意?大白天冤鬼来索命了!赶紧去找十个八个大师来,把那小子给超度咯!”
“不是鬼,是活人!”
徐江听后瞪大了双眼:“张恒没死!”
“那死的是谁?!”
“你说死的是谁。”
这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徐江与大堂经理同时转头,看到了那张他再也不想见到的脸。
“难怪老子一直联系不上疯驴子,你真把他干掉了?!”
张恒点头默认。
徐江伸手指着张恒,一边掏出手机说:“你真是丧心病狂啊,你杀人啊你,我要报警把你给抓起来!”
张恒嗤之以鼻。
“徐江,都是大尾巴狼,你就别装无辜小羔羊了,你的事每件拎出来,都够毙了你的。”
“你空口无凭,别冤枉人啊。”
“啪!”
张恒将一份资料摔到了办公桌上。
“睁大你那两颗玻璃球,自己看!”
徐江狐疑的拿起资料,眼睛立马瞪大起来,给大堂经理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
秘密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张恒和徐江。
第37章 灯塔,谈条件
“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来的。”徐江问道。
此刻的徐江惊骇无比,他手里现在拿着的资料,分明是犯罪证据!
张恒懒得回答徐江的问题,而是说:
“让赵立冬和我谈,你没有资格。”
徐江的脸色犹如吃了死老鼠一般难看,
张恒掌握的证据,完全可以直接威胁到赵立冬了,
他现在真的没有资格再和张恒谈论什么了。
想到这,徐江开始拨通电话号码。
这件事忽然就发展到了他无法掌控的地步。
“通了。”
徐江把手机递了过去。
“让他去灯塔见我。”
张恒说完,起身扭头离开了,
留下徐江干瞪眼。
“徐江!徐江!”
电话那头传来暴跳如雷的吼声。
“哎哎,领导,我在。”
徐江赶忙接了电话。
“他怎么会知道灯塔!”
徐江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没告诉他。”
灯塔是赵立冬定的秘密接头地点,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而且都是赵立冬的心腹。
对此,徐江也是一头雾水。
“你代我走一趟,我不方便出面。”赵立冬说。
“那个,领导,您还真得亲自走一趟。”
“为什么?”
“他,他手里有咱们详细的犯罪证据。”
“什么!他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我也不知道啊!”
“可恶!我不是告诉过你把他弄死吗!现在可好,后患无穷!”
“我安排人了啊,可这小子厉害啊,反杀了我的人。”
“你说,他杀了人?”
“对,我的一个手下,叫疯驴子。”
“疯驴子,这是人名?”
“啊抱歉,喊习惯了,他本名冯大壮。”
“把他的详细资料发给我!”
“好嘞,领导这是准备通过这件事,将那小子一军?”
‘嘟、嘟……’
赵立冬挂断了电话。
气的徐江摔碎了手机,又伸手指着手机骂骂咧咧:
“你除了是个干部,还有什么本事,有什么本事啊!挂老子电话,老子欠你的!”
发泄完,徐江又从抽屉掏出一个手机,安上了电话卡。
……
张恒离开了白金瀚后,回了一趟旧场街的家,找到了高启盛。
“阿盛,会开车吗?”
“会。早几年帮我哥开过货车。”
“今天能不能给我当一回司机?”
高启盛笑着说:“当然可以啊。”
“那好,走吧。”
“恒哥你稍等,我和哥说一声。”
高启盛回到屋里向高启强说明了去向,自然是得到了同意。
高启盛摸着方向盘,熟悉着油门和刹车的力度。
“恒哥,我没开过这车,可能会有些颠簸,你别生气啊。”
“没事。”
“我们去哪儿?”
“沿海,灯塔。”
今天的风浪很大,一条伸入海内小路上,停下来了一辆普桑。
随后不久,一辆黑色奥迪行驶而来,挂着海B.00002的车牌号。
等待奥迪车停稳之后,却没有人下车。
“哥,那车里的是谁?”
“是一条鱼,一条架子很大的鱼。”
高启盛听的云里雾里。
张恒将一包资料递给高启盛,说道:“阿盛,你代我把东西给他,然后告诉他……”
高启盛点着头:“我明白了。”
说完下车走到奥迪车面前,敲了敲车玻璃。
车玻璃缓缓降下,露出一张中年的脸,头上散布着许多白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