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的猫：【你八爷还是你八爷，这波完美。】
小小爱花花：【你们看山神大大的表情，我觉得八爷不一定能吃到蟠桃。】
果然，这时常白未尽的话才出口。
“不许用吃来解决，我要留着搜魂。”
黑无常脸上本来有些小骄傲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草率了。
吃的太快，这波不是亏大了？！
然而你八爷就是你八爷。
从来都不是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黑无常直接一按肚子，再张口一吐，一团浓郁的黑色雾气就从他的口中飘了过来。
这次白无常直接一个瞬移，与黑无常拉开了距离。
这货简直了......
常白挥了挥手，一脸的嫌弃。
“......，别递过来了，你直接搜魂找到老巢就行，小嘎子的残魂不在他两身上。”
“好。”
黑无常点了点头，周身阴气翻腾，气势汹汹地朝着黑气涌了过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都吃到肚子里了，还得吐出来。
气！
“八爷八爷，您高抬贵手，就将小的当做一个屁，放了好不好？”
黑影在空中艰难躲避阴气的攻击，一迭声的讨饶。
黑无常无动于衷，阴气愈发的强盛了起来。
“我是鬼差。”
“哎呦，我的八爷啊。我知道您是鬼差，还是冥府的十大阴帅之一，是八爷，您不用强调的。”
那团黑影对于黑无常的话有些摸不准头脑，但又怕就这么被搜了魂，只能顺着黑无常的话说。
自己做的那些个事情若是都被搜了出来，那魂飞魄散都是轻的！
不想黑无常出手越来越凌厉，那团黑气躲无可躲，最后再次被黑无常给捉到了手中。
“无咎的意思是，他是鬼差，是不用放屁的，所以你这是求情了个寂寞。”
白无常在一边好心为被困在阴气中的家伙解惑。
自己的这个兄弟，有时候就是不怎么爱说话，容易让人误会。
“必安，直接用镜子照。”
常白打了个哈欠。
本来这事儿就是半夜里出的，忙会了这么久还没完，他觉得烦了。
孽镜照射在黑影上时与之前照在孙海身上完全不同，那是极其幽暗的深红色。
像极了干涸后所凝固的血液。
出现这种情况只可能是这家伙罪孽深重，杀了无数生灵的结果。
常白看了眼直播间，上面的弹幕都是在问这个黑气来历的。
“这是由空间裂缝中过来的杂碎，之前清了一些，最近神灵消亡的过快，它们就又出来弄这些幺蛾子了。”
“这些画面过于血腥，你们还是还别看的好。”
随着常白的话音落下，直播画面变成了那几只紫貂灵体肆意踢着球的场景。
偶尔还有几声咒骂与痛呼传来。
这样的场景对于直播间的众多网友来说，自然没有看恶人的罪行重要。
他们纷纷在直播间里疯狂发送弹幕。
树下好乘凉：【山神大大，这东西到底做了些什么，你不让我们看那也跟我们说一下嘛。】
小小爱花花：【呜呜呜，山神大大这波是把我们的期待值拉满了，但是却又直接掐断了orz】
为爱痴狂：【我们有权利知道真相。】
无孔不入：【山神大大，我们没有你想象中的脆弱。】
南海有鲲：【在神明不曾出手的时刻，我们的先辈们曾经用血肉身躯，保护了我们的大好河山与家园，我们从不曾被打败......】
不吐不快：【楼上的虽然有点歪楼，但是好燃，呜呜呜，我眼睛有点湿。】
爱摄影的老赵：【刚忙完，这是在做什么，怎么突然成了宠物频道？】
......
常白招了招手，两个黑影都被他捏在了手上。
他随意地团了团，不顾黑影的惨叫，直接将两个黑影给揉到了一起。
不入流的小玩意儿而已，就是要去老巢，也用不着他亲自去。
“小嘎子，张嘴。”
常白一抬手，朝着张嘎站着的地方丢出去了一道残影。
张嘎因为魂体残缺的原因，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由白无常照看的，这会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朝前一步，十分听话地张开了嘴。
一道带着五色流光的光影准确落入了他的口中。
第18章 选择从来没有对错
直播间的网友们看得分明，常白丢出的是之前给奶奶家的茶的一样的丹药！
“这是洗髓丹，可以洗净所有生灵身上的污浊，同时将他们身上所有的负面状态全部去除，并且将他们的身体提升到最好的状态，让他们从此可以感受与吸引存在天地间的灵气。”
“我手上的这是神级洗髓丹，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可以将所有服食的人变成仙灵之体，从此半步迈入仙级，超脱于人世间。”
在张嘎吞吃了洗髓丹之后，他身上的变化让直播间的网友们吃惊的纷纷停止了各种弹幕。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原本神经呆滞，灵体黯淡的张嘎已经彻底变了样。
他身上穿着的仍然是那一身破旧的军装，但不但面色红润了起来，整个人看过来的眼神也充满了犀利与睿智，包括整个灵体都似乎变成了与正常人一样的实体！
“多谢山神大人再造之恩。”
张嘎单膝跪地，朝着常白跪了下来。
“小嘎子，我且问你，可要自行复仇？”
看着自己的最后一个跑山人，常白让他自行做出选择。
张嘎重重点头：“要。”
被活生生吸食脑髓的痛苦与绝望时刻都在不断的侵袭而来，让他无法遗忘与放下。
如同先前在战场上的记忆一样，都成了他的梦魇。
常白发现了张嘎神情中的异样，他叹了口气，神情悲悯。
“保护生灵与保护祖国同样是伟大的，你不应该为了那些而痛苦。”
随着常白的话音，一道绿色的光点飘飘荡荡的落入了张嘎的额头中。
充满了生机的灵气注入到了张嘎千疮百孔的心灵之中。
那些让他一直深受其扰的记忆突然沉寂了下去。
“多谢山神大人。”
这一次，张嘎双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后交叠在中间，额头随之放在了双手之间。
这是最为隆重的拜见山神的礼节。
因为山神在帮他除掉心魔之后，并没有洗去他的记忆。
常白将视线投注到直播设备之上，他的眼神很平静，黑色的眼瞳中无悲也无喜。
“正在看着直播中的你们，此时此刻也有许多人正在经历人生的逆境与低谷，但是不要气馁，也不要彷徨。”
“总有一天，你们的苦难都会过去，阳光也会一如既往的撒向大地。”
“选择从来没有对错，重要的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直播间的弹幕这一刻再一次变得格外的拥挤。
明天的明：【这波鸡汤我干了！】
小小爱花花：【高考落榜后我一直消沉，现在我有了再战一次的勇气！】
缘来是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曾经选择支教的自己。】
无孔不入：【公司破产后，我一直一蹶不振，现在也该继续努力拼一拼了。】
南海有鲲：【我或许应该尝试接触下人群。】
......
张嘎从常白的手上接过那个饱经蹂躏的黑球，与常白与黑白无常道完别后，身形一闪就消失了踪影。
黑白无常暗中对视了一眼，满眼的无奈。
看这位大佬的做法，他两这次可能是没办法将张嘎的魂体带回冥府了。
“别这么忧心忡忡的，眉头皱多了容易老得快。”
常白说着一个响指，放开了一直被固定着的陈平安。
“你，你真的是山神？”
陈平安怎么都没想到，仅仅是几个小时的时间，自己的世界观会受到这么巨大的冲击。
神明，黑白无常，保家仙，以及灵体......
这些原本只存在于神话以及民间传说中的东西在这一个晚上，就全部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陈平安一度认为自己在做梦。
可刚刚被困住时，他就偷偷地掐了自己的大腿。
有痛感。
这一切竟然是真实的吗？
“嗯，我是长白山的山神。”
对于有功德在身的凡人，常白表现的很平和。
“你们可以遗忘我们的存在，但不能否认我们曾经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