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有谁没扛住,招供给了警备厅。
那后果可以说是不堪设想。
但要是跟【禹王碑】相比,他们的性命根本就不值一提。
现在国内形势急转直下。
留给公输家和黑桃俱乐部的选择,已经不多了……
差不多也是想通了这点。
公输翰用力的踹了一脚杂草,“该死的!谁知道这是不是周陵的诡计?”
“咱们现在这点人,过去了跟送菜有什么区别?”
毫无疑问。
周陵的那些手段,在他心里也是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陈德民没有搭理他。
却是扭头看向邱文渊,“你说是线人传出了消息,是不是就证明,我们在国内还是有些后手?”
还是跟你聊天省力。
暗暗在心底吐槽了一句。
邱文渊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也是刚刚才收到了消息……”
“老家那边派人过来了,是降头师。”
降头师?
听到这三个字。
陈德民和公输翰同时一愣。
紧跟着后者眼中就爆发出了惊人的光彩,“太好了!那帮老家伙终于舍得下血本了吗?”
降头师这种职业。
即便是在他们南洋,也是屈指可数的。
并且历来神秘。
绝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层次。
公输翰咬牙切齿的说道,“有降头师出马,十个周陵也得横死!”
邱文渊并没有搭理他。
反倒是转头看向陈德民,“这件事你怎么看?”
其实邱文渊现在脑海中,也是闪烁着诸多疑惑。
他们越狱的信息必然不会滞后。
他基本上可以肯定,周陵现在是收到了通知。
就在他们即将入蜀的节骨眼上,就传来了黄山出土【禹王碑】的消息。
这未免也太过巧合。
陈德民的反应却是出乎他意料的平静,“没区别。”
“阴谋也好,阳谋也罢,对我们这种人来说,还有的选吗?”
说完后。
扭头跟邱文渊对视在了一起。
他们现在的处境,就是爹厌娘嫌。
没有人在乎他们的生死,老家那边只要他们把【禹王碑】弄到手。
公输翰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疑惑的看着他,“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邱文渊目光阴晴不定,“他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想安全的撤离,就必须要去黄山,把那【禹王碑】搞到手……”
老家那边是下了血本。
连降头师都派了出来。
按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可信度应该还是很高的才对。
但他就是心绪不定,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也就他们商量之际。
远处几道手电筒的光扫了过来。
接应他们的人,总算是到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黄山桃花溪。
周陵正坐在一团柴火边上。
望着寂静的溪水,足足好几个钟头都没说一句话。
钱大钧从远处小跑过来。
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沉声道,“周哥,现在暂时还没发现那些人的踪迹,咱们的这个法子真的有用吗?”
周陵起身。
吐出一口浊气,“刘宪被擒,这件事应该还没有传出去。”
“【禹王碑】,是他们拒绝不了的诱惑!”
这个局已经布下。
不管邱文渊等人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们的面前,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周陵这一次。
选择将危险,牢牢的锁在自己身边!
第195章 来不来,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相互算计!
事实证明,周陵说的没有错。
他做出的这个局,手段并不算高明,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可无论对自己还是对邱文渊等人,都是个再无他解的单选题。
双方都只能在桃花溪营地,做出最后的角力。
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周陵疲倦的舒展了一下筋骨,“营地周围布置的怎么样了?”
钱大钧点点头,“外围只安排了十几个本地探员,想要潜入进来难度不大。”
“青龙特战队,都埋伏在营地里,只要他们进来就肯定跑不掉,只是……”
话没说完。
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周陵也知道钱大钧的意思,“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守株待兔虽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眼下也就只能如此了。”
向来不喜欢把自己的命运交付到别人手上。
但华夏国土这么大。
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邱文渊等人,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
周陵还没冷血到拿自己的家人来做诱饵……
钱大钧的表情古怪,“周哥,我想说的是,难道你就不好奇,赵凌天跟叔叔阿姨他们,这几天都聊了些什么吗?”
周陵闻言一愣。
随后又是一阵头大。
他不是好奇。
而是几乎可以确定,那几个老头凑在一起会商量什么。
目光不由看向远处的赵暮雪。
她正拿着电话站在小溪边,尽量压低了声音,“你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跑到别人家里去了?”
赵暮雪现在也是几欲抓狂。
她完全没做好家长见面的心理准备。
“你急什么?”
“我就是提前来拜访一下亲家和亲家母,这两天我们正商量着给你们订婚呢!”
电话对面的赵凌天,理所应当的说道。
即便是早就调查了周陵家人的资料。
可这次上门,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忐忑。
毕竟身份不同,心情难免有所改变。
不过好在周陵的父母虽然家境一直很普通,但也都是读过些书的人。
几天的相处下来。
两家人不仅没有隔阂,反倒是相谈甚欢。
看得刘家父女都眼红不已。
“订婚?”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听到这两个字,赵暮雪瞬间就脸红到了耳朵根上。
心里涌起的古怪感觉,一时间根本无法形容。
只得抓狂的说道,“你知不知道,邱文渊和陈德民他们越狱了?”
“首先要报复的,八成会是周陵的家人,你们在那边千万要小心!”
这话出口。
赵凌天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顿时收起了戏谑的语气,声音低沉了下去,“亲家他们知道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