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听到阎埠贵提到上周的鱼,突然觉得有点反胃。
阎埠贵每次带回来的鱼,都是不超过一巴掌的小鱼,不但没吃到肉,一锅白菜还带上了腥味,简直就是糟蹋东西。
阎埠贵听到阎解成的话,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
“阎解成,你还有脸说,你看苏毅今年才18岁,就当上了正式工,你都23了,还是个临时工,也不知道你这辈子能不能转正。”
见阎埠贵突然发火,阎家一下就静了下来。
阎家虽然静了下来,可是其他家并不安静,特别是中院的贾家,闻着浓郁的鸡肉香,贾张氏顿时就觉得手里的杂面馒头不香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竟然有钱吃鸡肉。”
“前院李春兰家,我看苏毅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只大公鸡。”
秦淮茹吃了一口玉米面饼子,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贾张氏一听苏毅的名字,明显呆了一下,紧接着,就张口咒骂。
“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也不怕撑死,棒梗,你不是和老苏家的老三是同学么,你去他家,就说找他家老三玩,他家肯定会给你肉吃。”
“真的么奶奶?”
棒梗一听这话,噌的就站了起来,他闻着这鸡肉香味都馋死了。
小当和槐花也是一脸希冀的看向了棒梗,想让他也把她们带上,可是秦淮茹却是叫住了棒梗。
“棒梗你站住,妈,苏毅下班时还提你骂他的事呢,看来他心眼不大,棒梗去的话,容易挨骂?”
“他要是敢骂棒梗,我就去堵他家门口骂他。”
贾张氏虽然说的硬气,可是想起昨晚上,苏毅在全院大会上痛骂棒梗的事,也是有点心虚。
秦淮茹见贾张氏还想着骂人,便劝道:
“妈,你以后少骂苏毅,我听说他进了轧钢厂的医务室了。”
“他进医务室就进呗,关我啥事。”
“那你还想不想要买止痛药了,要是他使坏,医务室不卖给我止痛药,那时咋整?”
秦淮茹故意提了一下贾张氏的软肋。
贾张氏的三角眼猛的瞪了起来。
“他敢!秦淮茹,你和陶大夫的关系不是特别好吗,那陶大夫能听他的?”
“妈,我和陶大夫只是比较熟,可是苏毅和陶大夫是同事,每天都在一起上班,你说陶大夫会帮谁?”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她和陶虹的关系,完全是她为了巴结陶虹而营造出来的,又怎么能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相比呢。
贾张氏三角眼里的凶光终于没了,她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
“秦淮茹,你说,苏毅能不能帮我买止痛药?”
“妈,止痛药不是一直在陶大夫那买吗?”
“你傻呀,让苏毅买的话,可以先不给钱。”
贾张氏越说眼睛越亮,如果苏毅肯帮忙的话,一个月说不定能省下三块钱呢。
秦淮茹却是有些为难,昨天晚上,刚和苏毅吵过架,看苏毅那样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能帮忙吗?
苏毅自然不知道贾张氏打的如意算盘,要是知道,他肯定会说,你想屁吃呢。
苏毅这时候正拿着一个鸡翅,吃的满嘴流油。
苏玉华和苏勇也是一人拿着一个鸡腿,大口的吃着。
李春兰看着三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了笑容。
“哥,以后你每天都买一只鸡好不好。”
苏勇消灭了一只鸡腿后,舔了舔手指,然后抬起头一脸期望的看向了苏毅。
苏毅还没答话,李春兰的筷子就落在了苏勇的头上。
“每天一只鸡,你知道那要多少钱吗?”
“我哥不是赚钱了吗?”
苏勇对于李春兰这种惩戒根本不在乎,从盘里又夹了一块鸡肉放进了碗里。
苏玉华也才想起她还没打听苏毅工资的事,于是也问道:
“哥,你工资是多少钱呀。”
“一个月32块钱,够买16只大公鸡了。”
苏毅见他俩吃的香,也非常的高兴,就顺着苏勇的话说了下去。
苏勇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算清楚。
“那只能两天吃一只鸡了。”
“小勇,你别做梦了,一个月能吃一次就不错了。”
苏玉华毕竟大一点,已经懂事了,知道不可能总吃鸡肉的,所以她立即打碎了苏勇的幻想。
苏勇撇撇嘴,他也知道不可能,这只是他的希望罢了。
苏毅揉了揉苏勇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咱家两天买一只鸡肯定不行,不过一星期买一只鸡还是可以的。”
“小毅,你别乱许愿,还一星期买一只鸡,县长家也不敢这么吃呀。”
两个小的随便怎么说都行,可是苏毅已经18了,已经算大人了,李春兰可不能让他乱说话。
苏毅盯着李春兰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妈,我现在已经上班了,咱家以后都不会缺钱,没必要太节省,苦了弟弟妹妹。”
“苦什么苦,谁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看看三大爷家,一两个月都不吃一次肉,那孩子不也都啥事没有?”
李春兰有点头疼,她以前不觉得苏毅是个大手大脚的人,怎么刚一上班,就有点变样了。
苏毅看着李春兰有些固执的脸,只能无奈的看了一眼弟弟妹妹,该争取的他都争取了,可是李春兰不同意,那他就没办法了。
第10章 针灸
时间一转眼就来到了九月。
苏毅已经进入轧钢厂半个月了,他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医务室的工作,同时,他也发现了医务室的弊端。
在医务室里工作,每天碰到的都是各种外伤患者,那些稍微重一点的病症,工人们都会选择就近的医院。
这样的环境,根本就没有他发挥的余地,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刘长利身上。
趁着没有病人的空档,苏毅钻进了刘长利的办公室,此时刘长利正喝着热茶,看着报纸,自从苏毅和郝子连入职以来,他整个人就空闲了很多。
“小苏来了,有啥事吗?”
“刘科长,我来给你把个脉。”
苏毅把门关好,来到刘长利的身旁低声说道。
刘长利挠了挠头,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我这好好的,你给我把什么脉?”
“刘科长,你这咋能叫好好的呢,我入职已经半个月了,发现你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你咋就不当回事呢?”
苏毅故作夸张的说道。
这下刘长利有点蒙了,他这段时间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同,怎么小苏说的这么邪乎,难道这是他在学校学的手段,不管有病没病,先吓唬一下病人。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刘长利就打算配合一下苏毅。
“哟,这么说我这病还挺严重,小苏,那你帮我看看。”
见刘长利同意了下来,苏毅也不客气,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开始给他号脉。
摸了一会儿脉之后,苏毅又看了看刘长利的舌苔,见他舌红苔白,心中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刘科长,你是不是经常头皮发痒,每次挠头的时候,就会掉头发?”
“咦,的确是这样。”
刘长利本来只当苏毅是在玩闹,没想到他说的病症竟然是自己脱发这件事。
对于脱发,刘长利是有苦难言,他也去不少地方看过,可是根本没有效果,所以他现在只能顶着一个地中海。
这时见苏毅准确的说出了自己的症状,他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希望。
“你应该还有手脚发热,心烦多梦,肾虚等症状。”
“小苏,你小点声。”
刘长利听了之后大惊失色,苏毅说的这些症状,和他完全吻合,不过苏毅提到他肾虚这件事,他多少都有点尴尬,这是中年男人的伤痛。
一时之间,办公室内就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刘长利才有些期待的朝着苏毅问道:
“小苏,你真能帮我治好?”
“当然能治,虽然有些麻烦,却也不算太难。”
苏毅既然能发现他的病症,自然就有把握治愈,不过他斟酌了一下之后,又说道:
“刘科长,你也知道药性相冲,这病肯定要一种一种的治疗,不知道你想先治疗哪一种?”
听到苏毅的话,刘长利自然懂得这个原理。
摸了摸他那稀疏的头发,想着别人那异样的目光,他瞬间就有了决定。
“先帮我治疗下肾虚吧。”
反正他都适应了别人异样的目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苏毅一点都不意外,虽然看似有几种选择,但是对于男人来说,其实就是一种选择。
“刘科长,我先要和你说一下,治疗肾虚,需要一个月不能行房事,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放心,我也是个大夫,自然懂的。”
刘长利一口答应了下来,他现在的频率是半个月一次,这就相当于他少来一次,就把病治好了。
苏毅点点头,刚想帮刘长利治疗,却发现银针还在系统空间里,于是他说道:
“刘科长,你稍等一下,我去拿银针。”
说完苏毅就跑了出去,又装模作样的打开了抽屉,当他的手从抽屉里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针灸包。
陶虹三人早就注意到了苏毅的动作,互相对视了一眼,便都是一脸兴奋的跟进了刘长利的办公室。
刘长利一见医务室的人都来了,脸色一黑。
“我试试苏毅的针灸技术,你们都进来干什么,赶快出去,等会来病人了怎么办?”
“老刘,你这是咋了,咋还针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