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陈养半眯着眼睛,看着李室长。
“就是.....根据我们的人知道,他跟金大仲走得很近。”
“两个人私下有饭局,而且两个人好像有很大一笔金钱交易。”
陈养闻言,皱着眉头,久久没有想明白。
金大仲!
就是那个在去年在竞选总统落选的那个?
不仅落选了....而且心灰意冷的金大仲直接他宣布辞去国会议员职务,从此退出政界。
如今,金大仲只是一个在家每天过着退休生活的老头子啊。
怎么看都是一个废物。
陈道俊为什么要跟他走的那么近?
还要给钱?
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这到底是为什么?
......
深夜。
佩特在一众保镖的保护下,来到了一个看上去比较豪华的饭店门口。
虽然在佩特和陈道俊两个人看来,这个饭店看上去有些登不上台面,但是在寒国算是不错了。
“就送到这儿吧。”
“你们就在门口等我吧,你们要是饿了也就先吃点吧。”
佩特闻言对着陈道俊微微一弯腰。
“是!”
“先生。”
随后,佩特目送着陈道俊的身影渐渐远去。
在背影逐渐缩小之时,他眉目一沉,转身看着其中两个保镖。
“跟上!”
“保证先生的安全。”
“少了一根汗毛,你们都别来见我了。”
“是!”
其中两个保镖马上跟了上去。
佩特也倍感无奈,没办法,陈道俊每次到了饭局和一切必要的会谈,总是自己独来独往,甚至保镖都不带,虽然先生的身手也很了得。
但刀剑枪棍都无眼,谁也不保证会不会出事。
佩特看着保镖跟上,随后转身看着其他的人。
“都在这儿等着,看到可疑的人,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先去上个厕所。”
佩特到了寒国这个国家,总是神经紧绷,没办法,因为这几年正是寒国黑道的猖獗,在财阀的支持之下,黑道成了财阀杀人灭口的武器。
谁也不确定会不会突然就冲出来一个这样的人,伤着陈道俊。
很难说。
佩特这边到了洗手间,上完厕所,洗完水来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已经有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站在这儿堵着他了。
别看都穿的人模狗样的,佩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专干脏事儿的。
其中两个人,脸上还有细细的刀疤。
领头的人看到佩特以后,马上微微鞠躬,给予佩特最大的尊重。
并且用着蹩脚的嘤语,对着佩特说道。
“佩特先生。”
“我们老板想见你。”
“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佩特也没有半点怯场。
“走吧!”
......
此时。
在饭店的一个包房当中,一个不大不小的桌子上,摆着零零碎碎的几样小菜。
旁边还放着一瓶烧酒。
正中心是一个烤肉炉子。
这些东西,陈道俊看着都直摇头,心中抗拒不已,这些破玩意儿,真的能下肚吗?
但是没办法,寒国的饭店只有这些。
在他看来,也就烤肉稍微能下肚了。
此时,陈道俊和金大仲对立而坐。
金大仲很快给陈道俊倒了小半杯烧酒。
“不好意思,这次没有竞选上总统,让您的钱打了水漂。”
陈道俊看着面前的金大仲,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尽管自己从前几年就开始给他钱,甚至是竞选总统的钱都是自己的给的。
但他本来就知道在92年的竞选,他会失败的!
但是在97年,他就会当选总统。
在经济危机的当时,他改革寒国的经济体制。
在他长期的在野党生涯中,金大仲清醒地认识到要重振寒国经济,必须先改变财阀制度。
所以在他的施政大纲中,他明确提出要对“政企关系”动手,割裂政企风险合作伙伴制度、取消大企业的优惠政策、严厉打击财阀垄断经济。
接着,他又取消了银行和企业的捆绑关系,让前者逐渐走上自主化道路。
因为他的改革,延续几十年的财阀制度得以改变,许多大财阀通过破产、重组等完成了结构转变,众多中小企业则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
这个决策很重要,是很影响产业的发展的。
因为在那时会有很多企业破产,重组。
陈道俊知道强权的厉害,所以,陈道俊就必须站在强权上面。
只有这样,自己在寒国的产业就不会受影响。
而在97年这重要的一年以后,面前的金大仲就是强权的代表。
而陈道俊,就要凌驾于强权之上。
只有这样.....他就能在寒国只手遮天。
“别这么说。”
“又不是没机会了。”
金大仲哀叹了一口气。
“哪有什么机会啊,再过五年,我都是七十好几的老爷子了。”
“您之前给我的钱,注定是要浪费了。”
“我也不知道这么偿还您,无以为报。”
陈道俊能看的出来,在经历过无数次失败的金大仲现在是有点抑郁了。
想要摆烂了。
想来也是,一个69岁的老头子,也没有什么心气儿了。
陈道俊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就放弃了吗?”
“蹲大狱,被绑架,被威胁....都没能让你妥协,现在一次失败,就要死要活的。”
“又是宣布退出政坛,然后交代后事。”
“你让我很失望。”
“只要你没死,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你就能继续完成你所立下的理想。”
“只有这样,你才能给你颠仆流离的70年岁一个交代。”
陈道俊说到这儿,眼神深处有一抹戾气。
“也是给我的钱一个交代。”
金大仲闻言,心生一点恐惧,也燃起了一抹斗志。
“真的可以吗?”
“我还能拼上我最后一丝力气。”
“但下一届竞选总统的经费,我是一点都没有.....”
陈道俊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眼神缓和了一些。
“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需要就尽管说。”
“但你有一天真的登上了那个位置,你要好好想想你为什么会有那一天。”
金大仲闻言,脸上五味杂陈。
随后马上拿起酒杯,对着陈道俊做了一个敬酒的姿势。
“当然!”
“从88年开始,陈会长就尽心尽力的出钱帮我,比任何人出的钱都高出许多倍。”
“如今我落选,之前那些人全都落井下石,甚至要我还钱的都有。”
“也就只有陈会长还在这么对我了。”
“没有陈会长,就没有我的金大仲。”
“陈会长手上有我们之间那么的金钱交易记录,我清楚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