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笑嘻嘻地喝了口茶水。
之后不动声色地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悄悄压在了杯子下面。
“行,没问题!”
“反正这两天生产队也没活,我这正闲的无聊呢,做做裁缝手艺就当打发时间了。”
谢大脚笑着说道。
...
很快,又一天时间过去。
四九城,同锣鼓巷,公车站牌下。
经过火车公车一轮漫长的辗转。
背着行囊的棒梗和贾当,在下车的时候,已然是一脸疲惫。
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两名负责押送的吉春兵团战士。
“两位大哥,这一路也麻烦你们了。”
“请回去吧!”
棒梗转过身,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诶!我们回不回去,你说不算!”
“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是亲自送你们两个到街道办。”
“交接完之后,才能返程。”
两名兵团战士相继说道。
看向棒梗的目光中,写满了肃穆和鄙夷。
完全没什么好脸色。
“呃,咳咳咳!”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二位了!”
“那个...这是我们兄妹的一点心意,请您二位笑纳!”
见这两个兵团战士没有要走的意思。
棒梗也是脸色一僵,赶忙讪笑着从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双手递了过去:“一会儿到街道办,还请二位不要言重。”
“我们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总归是要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嘛!”
一旁,贾当也是笑着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已经知道错了!”
见此情景。
两名兵团战士,眼中顿时浮现出愠怒。
当即将棒梗手里的钱,一巴掌打了回去。
“别整这些没用的!”
“这年头,你们这样的人,我们见多了!”
“当妹妹的不守规矩,擅自逃离知青点。”
“当哥哥的也不省心,带头入室盗窃,后来又逃跑未遂。”
“你们触犯的可是法律,若不是看在都是未成年的份上,从吉春那边就该关你们监狱了!”
说着,两名兵团战士直接掏出手铐,上前分别摁住棒梗和贾当。
“来的时候,念在你们是小孩,也就没正儿八经扣你们。”
“这会儿还想着耍心眼?”
“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想逃避法律的制裁!”
眼看就要被戴上手铐。
一时间,棒梗和贾当,也是慌了。
“你们胡说!我们哪有想过逃跑?”
“当初在吉春,我们还没伸冤呢!明明就是李逸教唆那些象牙山土狗,一起污蔑我们!”
“事情查清楚之前,你们凭什么铐住我们?”
棒梗拼命挣扎起来。
行过公车站牌,前面可就要到同锣鼓巷了。
到时候戴着手铐当街走过,左邻右舍该怎么看他们?
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给我老实点!”
“你这叫抗拒执法懂不懂?”
“再给我从这反抗,罪加一等!”
见棒梗还是冥顽不灵。
两名兵团战士,也是相互对视了一眼。
随后,先是强行铐住了贾当。
紧接着,一个擒拿肩摔,将棒梗撂倒在地。
骑在他身上,就是一套标准的军体拳招呼过去。
“啊!!”
“疼疼疼,快别打了!”
“你他妈打我干什么?”
“你有病吧!”
棒梗忍不住惨叫起来。
但两名兵团战士却不予理会,自顾将手铐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这动静一闹起来。
街道两旁的人,都不由纷纷驻足观望。
看向棒梗的目光中,充满了厌恶。
“谁家的贼小子,这么没脑子?”
“当兵的都敢骂?找死吗这不是!”
“嗬,八成是脑干让人给挖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弱智到这种地步。”
“啧啧,瞧他俩人,还戴着手铐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兵团战士的押送下。
棒梗鼻青脸肿的行走在街道上。
路过的行人,无一不是指指点点。
一时间,前所未有的侮辱感,开始在内心升腾起来。
...
与此同时。
四合院内。
李逸的母亲周红,已经去上班了。
三大爷阎阜贵因为学校轮休,难得没去上课。
这会儿正和三大妈,以及其他几名邻居,坐在院子里喝茶。
正值晌午。
四九城的天气,正是最暖和的时候,还没有吉春那么严寒。
所以院里的老人们,经常喜欢搬着凳子,在院里喝茶聊家常。
“阎老三,听说你家孩子,最近在吉春那边表现不错啊!”
“上次写信不还说,帮村里整治了流氓村痞,被全村表扬了嘛?”
前院。
阎家对门的张大妈笑着问道。
听完这话,阎阜贵和三大妈,也是对视了一眼。
脸上当即露出灿烂的笑容。
“害,都是我意料之中,没什么大不了的。”
阎阜贵笑容满面地说道。
表面虽然十分自豪。
但心里却不由泛起嘀咕。
他老阎家这三个儿子,从小就被灌注穷儒思想。
若论到算计,倒还凑合。
要真是去打架,整治流氓?
说实话。
这事儿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至于以德服人?
呵呵,他们估计也没这本事。
“我家孩子们啊,平时可能看着没什么。”
“但到了关键时候,可从没掉过链子呢!”
尽管清楚这事儿真实性不大。
可阎阜贵还是装的十分开心。
这时候。
只听对门张大妈语气一转。
“诶,我记得中院那李逸兄妹俩,不就在隔壁村子吗?”
“怎么最近中院那边,一直也没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