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在勺子和嘴唇触碰的瞬间，老太太的嘴巴竟主动张开了。
方雪晴忙将药水倒进去，老太太喉咙一动，所有药水都被她吞入腹中。
有效？！
方雪晴又舀了一勺，老太太再次一口喝完，而且这次吞咽的力气比刚才大不少。
一口，两口，三口……
很快，配好的药水就少了三分之一。
在方雪晴喂药的同时，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见老太太竟反常的主动喝药，大家更加精神大振，眼中满是期盼。
父亲见方雪晴停下动作，忍不住问：“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再给你奶奶喂点？”
方雪晴摇摇头：“同仁堂的人说，这种药要分三次服用，一次不宜吃太多，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这样啊，那接下来该怎么做？”方自立倒从善如流。。
“等！
按照描述，病人吃过药后，会渐渐安静下来，可想要醒转，起码得等到三天之后了。
爷爷，爸，妈，要不你们先回去休息，我在这守着就行。”
方老爷子摇摇头：“还是我来吧，你忙了一天也累了。”
方自立也道：“是啊小晴，你可要多注意身体。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累垮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方雪晴还想再说什么，突然一个熟悉且虚弱的声音道：“水……”
是奶奶。
她立刻朝病床的方向看去，果然，原本双目紧闭的方老太太，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还是方雪晴反应快。
她迅速倒了一杯温开水，并加入少量食盐，一点一点喂给老太太。
喂完水，老太太的精神再次恢复不少。
“妈，你怎么样了？”
“是啊，都这么多天了，担心死我了。”、
“……”
见屋子内众人各说各话，一时显得乱糟糟，方老爷子眉头一皱：“都给我出去。”
“这……”
“怎么，我现在说话是不是不好使了？”
众人立刻明白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纷纷走出门。
房外走廊。
方自立看着静立一旁默默等待方雪晴，忽然问：
“小晴，之前我听你说，回光返照丹能配好，全靠一个叫秦宇的？”
方雪晴点点头，把之前发生的事和父亲也说了一遍。
方自立道:“这样，一会儿你给他打电话，就说我想请他吃顿便饭。
至于那个姓乐的，敢在我家捣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父亲的反应在方雪晴预料之内，对于秦宇，她自然会好好感谢一番。
不过方雪晴心中却有个疑惑。
在同仁堂的历史记录，服用回光返照丹的最快苏醒时间，是一天半。
这还是因为那位病人的身体素质极好。
像奶奶这种情况，三天能苏醒就很不错了，甚至可能是四天或五天。
可老太太从服药到苏醒，好像半个小时都不到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方雪晴脸色一变，她忽然想到这种药的名字:回光返照丹！
其实方雪晴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就有个疑惑。
因为回光返照是个贬义词。
一般情况下，这个词一出现，主角领盒饭的时间就不远了。
难道……
想到这，她立刻拿出电话。
作为同仁堂现在的话事人，乐天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金帝龙城一直是自己的战略合作伙伴。
但现在眼前的乐平，却把对方得罪死了。
没错，乐平就是乐师傅。
对方还有一个身份：乐天白的叔叔。
对于方雪晴，乐天白是了解的。
对方做事虽然强势，但人缘却极好。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太过分，她都不会说什么。
可这次却是方雪晴平淡却严厉的措辞。
再加上对自己叔叔的了解，根本不用求证，他也能大致猜出当时的情景。
他本以为，让医术最好的叔叔过去，能在最大程度上帮助对方。
可结果……
61 回光返照丹的副作用
看着自己侄子，乐平却毫不在意。
他对乐天白道：“小白，幸亏这次去的是我，不然就真上当了。”
乐天白一愣：“上当？”
“对，那个方雪晴根本就没安好心，她的目的，是想独吞‘回光返照丹’的秘方。”
“独吞秘方？”
“没错，她不知从哪找到一个年轻人，并让其从中大量人参中挑出一根。
我用那根人参配药，刚好成功配出‘回光返照丹’。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对方告诉我们，她已彻底掌握这这种药的配置方法。
古人云，学无长幼，达者为先。
咱们配不出来，她却能做到，岂不是说‘回光返照丹’已经彻底成了她的东西？
这叫什么？农夫与蛇，养虎为患。
当时我就不同意把丹方卖给她，可你偏偏固执己见。
被人咬一口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了乐平的话，乐天白沉默了。
自己之所以答应把回光返照丹的丹方卖给方雪晴时，除了双方人情，最重要的，还是这种药一直时灵时不灵。
用一种不靠谱的丹方，卖金帝龙城一个好，怎么看都是无比划算的生意。
忽然，他问：“你觉得对方说可以用人参，成功将回光返照丹配制出来，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
若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是拿所有人参的根须一个一个尝试，直到找到可以用的那根，才在我面前演戏。
目的是一种试探。
方雪晴一定觉得，咱们手中有‘回光返照丹’的完整药方。
只是敝帚自珍，故意把一个假药方卖给了她。
可惜她注定要失败。
咱们乐家做事，向来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乐天白沉默。
虽然他能看出，叔叔乐平的话，有为自己行为打掩护的成份。
但不得不承认，还真有这种可能。
见乐天白不信，乐平又道：“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不相信。
这样吧，我和你打个赌。”
“打赌？”乐天白问，“赌什么？”
“若我没猜错，方雪晴失败后，一定还对药方不死心。
最多半天，她就会给你打电话，旁敲侧击的问‘回光返照丹’的事。”
还不等乐天白思考，电话响了，正是方雪晴。
乐平立刻道：“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
乐天白眉头微皱，以他对方雪晴的了解，对方是不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
难道真如叔叔乐平所说……
没有犹豫，他按了接听键。
“方总，你好！”
“乐伯父你好！”
“客气话就别说了，对了，今天关于我叔叔乐平的事，我要向你道歉。
而且我已和另一位药师打了招呼，你这边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和她联系……”
谁知不等他把话说完，方雪晴就打断道：“不用了乐伯父，我奶奶已经醒了。”
“醒了？”乐天白一呆，“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