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艺菲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问道：
“怎么样？”
“嗯，味道还行，比我预想的要好吃一点！”
闻听此言，高飞也没有昧着良心，当即实话实说。
只是刘艺菲闻言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
“哎呀～没问你这个，我问你女装的事情怎么样？”
“你都吃干抹净了，不会想不认账吧？”
此言一出，高飞当即语塞。
没办法，他还真是各种意义上都吃干抹净了。
故此高飞叹气之余，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刘艺菲这才笑逐颜开起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除了女装让高飞有些抗拒之外，高飞对当蹴鞠替身这件事儿本身还是提乐意的。
毕竟当年在大宋的时候，蹴鞠就是一项风靡全国的国民运动。
甚至从国民地位而言，远胜过现代社会。
当时在大宋各州府的瓦舍勾栏之中，几乎每一天都有商业性的蹴鞠表演。
百姓们只要掏钱买票，就可以入内观赏。
甚至一些酒楼茶坊，也会组织蹴鞠表演引徕客人。
比如在东京城东，就有一处酒肆就起名“角球店”，还有一处茶坊唤作“黄尖嘴蹴球茶坊”，使得客人可以一边喝茶饮酒，一边观赏蹴鞠比赛。
踢球踢的比较好的那几个，如：黄如意、范老儿、张明、蔡润、吴金脚、耍大头、吴鹞子等人，在东京市井之中更是无一不知。
用现在的话来说，他们这群人就是东京的足球明星。
虽然古今玩法不同，但是高飞觉得千年前的大宋足坛却是要比如今强多了。
当然，这也只是高飞的个人看法。
毕竟除了他之外，别人也无法对比二者之间的差异。
不过高飞本来只是在看电视的时候，随口感慨两句而已。
但是没想到他此言一出，窝在他怀里看电视剧的刘艺菲却有些不解。
因为在剧组的时候，她也曾看过那几位蹴鞠顾问的表演。
怎么说呢，虽然看起来挺厉害的，但总体来说就是花里胡哨，有点像玩杂耍的。
所以对于高飞所言“华夏足球还不如一千年前的水平”，她并不认同。
用她的话来说，果足虽然烂的确实让人无力吐槽，但总不至于还不如一千年前吧？
别的不说，至少在体能方面如今的果足队员应该比宋朝的蹴鞠高手强些儿。
见她这般反应，高飞顿时不由得哈哈一笑。
“你前面看到的那种叫做‘白打’，属于表演性质的。”
“包括你在剧中的那段蹴鞠戏份，也都属于这种。”
“白打就是不设球门，以颠球的数量，和颠球的难度获胜。”
“强调的是技巧性与观赏性，有点类似于现在的花式足球。”
言及此处，高飞随便将电视调到了体育频道，然后指着屏幕上的那群挪动的白斩鸡道：
“但宋朝时候蹴鞠还有一种对抗性的玩法，叫做【筑球】。”
“简单来说，就是双方分别派出十二人立于球门两边，组成‘左右军’对垒。”
“而在球场中间会竖起一个大球门，高约三丈，宽约一丈，用绳网笼罩，只留出一个尺许见方的网眼，也就是【风流眼】。”
“最后在手不准触球，球不得落地的情况下，将球射过‘风流眼’的一方就是赢家。”
在这种情况之下，蹴鞠手的体能太差根本不可能踢完一场。
对了，当时东京城有名的蹴鞠社团，就要属“园社”和“齐云社”了。
高俅和还未登基的道君皇帝，就曾经是齐云社的一员。
如果当年大宋能举办一场世界杯的话，那么官家恐怕又要多出一个足球皇帝的名号了。
……
2015年，12月31日。
上午十点。
京城，周易大厦。
一大早，高飞刚进公司，韩莉便前后脚的跟进来做工作汇报了。
见此情形，高飞当即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然从老板的角度来说，下属工作有积极性是好事儿。
但高飞发现手下工作太有积极性了也不是好事儿。
因为这样容易卷死老板！
因此不想被卷死的高飞只能暂时放下正在撩骚的手机，转而看向韩莉。
“老板，根据最近监控到的热度来看，《港》和《唐人街探案》的宣发效果都达到了预期目的。”
“不过《港》到底有第一部打下的口碑，所以《唐人街探案》的首日票房不如《港》也在预料范围之内。”
闻听此言，高飞当即眉眼带笑的微微颔首。
看着手中的数据表，说实在的，高飞不仅不失望，反而有点惊喜。
正如韩莉所言，《港》首日1.99亿，首周6.82亿的数据虽高。
但是有了第一部的《泰》打底，实际上票房并没有超出大家的预料。
但陈思臣的表现却实在让高飞有些意外。
毕竟他的电影处女作《北爱》的票房虽然没有亏本，但成绩也就一般。
可不想换了一条赛道之后，陈思臣竟然就更换了个人似的。
别看《唐人街探案》首日9186.5万，首周3.94亿的票房，好像不足《港》的一半。
但根据周易内部的评估，陈思臣的这部《唐探》最后的票房落点极有可能在8亿左右。
而如此的票房成绩，已经足以让陈思臣超过国内一大半的专业导演了。
不过就算最终票房真的如周易所料，他也依旧比不上徐争。
毕竟在周易内部的数据模型中，《港》最后的票房落点可是16亿。
即无论从哪个方面来比较，《唐探》都只有《港》的一半！
可饶是如此，高飞也十分满意了。
毕竟一个商业大导演的苗子，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想到这里，高兴之余的高飞当即对韩莉吩咐道：
“别等院线那边回款了，项目分红公司先垫上，让他们也过个肥年！”
见高飞这么一说，韩莉当即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这只是锦上添花的一些小手段，但确实能抚慰人心。
这也是韩莉一直好奇的地方，因为高飞好像对这些驭下的手段无师自通。
当然，作为一年中最拥挤的贺岁档，自然也少不了其他大片的身影。
比如在国际影坛极负盛名的弯弯导演侯孝闲，这才就带着自己的新片亮相了。
一开始的时候，周易这边还如临大敌。
毕竟侯孝闲在电影界地位之高并非浪得虚名。
是枝裕和、贾科长、李沧东，一个是戛纳金棕榈奖获得者，一个是威尼斯金狮奖获得者，一个是威尼斯最佳导演。
这是三位在电影界也算是各自领域的大师了，却都是侯孝闲的粉丝。
甚至是枝裕和还曾经公开自称自己是侯孝闲的儿子，当然是电影意义上的那种。
因为当初正是侯孝闲的《童年往事》才让是枝裕和下定决定当导演。
不过就算抛开导演的因素不说，《刺客聂隐娘》这部片子本身的声势也极为惊人。
因为从筹拍到杀青，侯孝闲足足用了整整10年时间，期间投资人都换了几茬了。
而前不久这部让侯孝闲筹备良久的《刺客聂隐娘》，也终于没有辜负他。
在今年的戛纳电影节上一举为侯孝闲夺得了最佳导演奖。
所以面对如此的组合，这次贺岁档无论周易还是其他同行，几乎都在严阵以待。
但让人尴尬且好奇的是，来势汹汹的《刺客聂隐娘》最后却放了一个哑炮。
别说和《港》比了，就算是和《唐探》比都远远不如。
首日1094.4万，首周3936.3万，实在称不上有多好。
甚至和电影4亿5千万投资相比，这个票房数据已经可以宣布扑街了。
不过最让投资人绝望的是，开局票房惨败也就算了，电影上映之后口碑竟然也不好，甚至观众大多都是骂声一片。
如此一来，基本上可以宣布《刺客聂隐娘》扑定了。
且不说投资人在天台上是什么想法，高飞这边心里也很好奇。
于是便悄默默的在韩莉的安排下去看了一场。
而当他从电影院出来之后，神态顿时有些复杂。
见此情形，保姆车上的韩莉当即不禁有些好奇。
毕竟好电影总是相似的，烂片却烂的各有不同，这还有什么纠结的呢？
但高飞闻言却纠结了半晌后，方才苦笑道：
“问题这也不是烂片啊……至少不是标准意义上的烂片！”
这句话可能很多观众不认同，但高飞还是觉得《刺客聂隐娘》不至于沦为烂片之流。
至少这部电影和《无极》不同，他是有一个经得起琢磨的故事内核。
而不像陈诗人的《无极》一样，看似华丽，实则空洞。
不过这次侯孝闲挨骂其实也不冤枉。
毕竟谁让他在电影宣发的时候，让观众对《刺客聂隐娘》的电影定位有误会呢！
观众以为这是一部描述唐代传奇的商业电影，可进来一看才发现是一部晦涩的文艺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