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高衙内他想当影帝 第575节

谈起审查来,口中也依旧满含怨气。

“审查制度就是这样,它可以在任何时候终止一部影片的正常运作。”

听到这里,高飞顿时不由诧异的开口道:

“这不挺好的吗?”

“抱怨两句怎么了,电影圈谁没骂过审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别说娄夜了,就算是高飞以往私下聚会的时候也没少骂过那群老爷们。

毕竟就算他的电影以商业片居多,但是当年《寻龙诀》和《绣春刀》上映之前依旧没少修改。

好似一刀不剪对审查来说是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只是刁一男闻言却忍不住苦笑道:

“要是这样就好了,问题是昨晚我俩喝了点酒,所以采访到后来他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也不知道娄夜是真醉还是假醉,反正刁一男昨晚听得是眉头紧皱。

其实别的倒还好,主要是当女记者采访娄夜对当前局面的看法时,娄夜当即想都没想就抛出两句话:

“若再遭重审,说明审查者是盲人!”

“市场再繁荣,管理也在黑暗中!”

说完还不理会刁一男的提醒,倔强的表示这就是他的态度和立场。

听到这里,高飞顿时无语的摇了摇头。

得,这又是一个头铁娃!

想到这里,高飞倒是不由的庆幸他遇到的导演大多数还正常。

不过话又说回来,文艺工作者大多都有些感性和冲动。

毕竟“不疯魔,不成活”其实就是所有艺术家的墓志铭。

只是搞艺术的太多愁善感了也不好,容易偏执和钻牛角尖,一不小心就容易让自己陷入窘境。

而在随后的几天里,日子过得既单调又有趣。

因为高飞每天除了看片就是看片。

甚至除了参加主竞赛单元的电影之外,他还会去柏林的电影卖场去逛逛,看看来自世界各地的其他电影。

虽然那些大多数都是一些籍籍无名的导演之作,但却未必没有可观之处。

不过最让高飞觉得满意却是另一部同样入围的日本电影《小小的家》。

这部片子主要讲述了在昭和时期的日本,一个女佣和女主人一家在战争期间发生的故事。

那时,美国还没对日宣战,在东京郊外这所有着红屋顶的小房子里,她和老公、儿子、家佣和朋友一道,过着最后的快乐日子。

整体来说,算是一个日本版的《乱世佳人》。

但是82岁的导演山田洋次在电影里却没有回避当年的罪孽,更没有像日本政府一样对那场战争顾左右而言他。

而是十分认真的在电影中表示“日本有罪”。

其实山田洋次本身也是那场战争的亲历者。

当年侵华伊始,他就跟随身为伪满国铁路工程师的爸爸来到大连生活。

可以说长春、沈阳和哈尔滨等“伪满国”城市的记忆充斥着他的童年。

至今他对童年时代接受的战争宣传教育记忆犹新。

因为好奇,高飞在看完电影之后还和山田洋次聊了一会儿。

老人家倒也没有什么避讳,直言道:

“日本报纸总在报着军队获胜的喜讯,后来才意识到都在谎言。”

“在那场战争里,日本的大部分人都是帮凶。”

“青壮年参军,女人、老人也在狂热的为战争服务。”

“甚至连寺庙里的和尚都将庙里的钟捐了出来,用来制作【万岁弹】”

“……我后来才知道,当金陵发生大屠杀之后,东京却居然在庆祝。”

“……”

“战败投降当天,我还在东北上学,后来经过华人居民区时,看到家家户户都突然挂出青天白日旗,我才知道战败了。”

说实在的,山田洋次的话语其实并没有多么惊世骇俗。

至少每一个拥有基本良知的人都应该知道这是事实。

只是对于日本还有像他这样有着清晰历史观的人高飞还是颇为惊讶的。

对此老人家却无奈的表示,当年像他这样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只是现在快要死光了,尤其是在赤党走向偏执之后。

“我很担心,当我们这代人都死光了之后,后辈可能就会彻底被那些政客糊弄了,因为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人都死了,只能随他们说了。”

说罢,山田洋次再次忍不住长叹一声。

高飞不知道他是不是抱着一种赎罪的心态。

但是对于他这种行为高飞还是赞同且支持的。

至少相比于其余数位两段装死的日本人,山田洋次敢在《小小的家》的首映后的新闻发布会上,直接了当的对安倍鬼三参拜靖国神社表达坚决反对态度。

在这一点上,他一个日本人倒是比某些自诩文明的“公知”更有良知。

第514章 内娱第一狠人!

书接上文:

话说今年的柏林电影节算是华语电影的一个大年了。

虽然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只有《白日焰火》和娄夜的《推拿》。

但是其他单元却有不少华语电影。

比如全景单元足足有6部来自香江和弯弯的电影入围。

硬生生让这个电影单元几乎成了“华语片展映单元”。

不过这次金马及金像奖双料最佳导演陈果的新作却是让人有些诧异。

倒不是因为电影怎么样,而是因为它的片名太长了,直接就是一句话:

《那夜凌晨,我坐上了旺角开往大埔的红van》

幸好其他导演没有发什么神经。

因此总的来说高飞在柏林还是遇到了不少熟人。

比如曹保平的新作《狗十三》、林超贤的大作《魔警》展映的时候,高飞也都有前去捧场。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出门在外,看着同为华人的份上,他能帮还是会帮上一把的。

只是有一点让高飞很无语,那就是自从拉斯-冯-提尔的新片上映之后,他无论去看哪部电影,只要被记者发现了,几乎总会有人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Mr.高,请你问对《女性瘾者》这部电影期待吗?”;

“你是如何看待《女性瘾者》这部电影的?”

诸如此类的问题,听得高飞的表情管理差点失控。

比如此刻就是如此。

高飞没有想到在《白日焰火》的电影展映上竟然还会有记者问这种问题。

尼玛,怎么看?当然是躺着看啦!难不成还站着撸么?

只是记者可以无礼,但是高飞却不能失控。

因此在强行压下翻白眼的冲动之后,高飞便皮笑肉不笑的敷衍道:

“听说是风格很强烈的一个电影,还没来得及看。”

说罢,高飞便不再理会这个没礼貌的肥仔记者,转而笑容可亲的看向旁边的一位金发大波白妞。

好不容易应付完记者之后,高飞这才来得及和前来捧场的一干同行表示感谢。

梁超伟也果然无愧于“社恐”称号,从见面到离开,他除了微笑之外,总共也没说超过五句话。

因此高飞也没有难为他,转而和一旁的刘佳玲聊了几句。

说实在的,这两位的性格倒是挺互补的。

一个社恐,一个性格外向,看起来气场就很搭。

而面对高飞这位内娱大佬,刘佳玲自然不会端着。

不过两人也只是就电影浅谈了两句,并没有谈什么奖项的事情。

于是没过多久,《白日焰火》一行终于得以离开电影宫。

……

回去的路上,看着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桂纶美,高飞顿时不由好奇的随口问了一句。

闻听此言,桂纶美也没有卖关子,直接便将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昨天她在城内闲逛时,正好看见塔尼亚剧院在上演话剧《活着》。

于是一时好奇,桂纶美便买票看了一场。

因为高飞的关系,桂纶美这些年的事业重心基本都放在内地了。

像《活着》这样的经典话剧,她自然也早就在国内看过了。

只是在进去之前,桂纶美本以为观众只是出于猎奇才来看《活着》,对于这部话剧的精髓,他们未必能看得懂。

但是当演员谢幕的时候,德国观众长时间的起立鼓掌让她意识到,他们并不是礼貌性的表示感谢,而是真的喜欢这部话剧,喜欢台上的表演。

而且从表演过程中观众的反应来看,他们也确实看懂了。

国内观众有反应的地方,他们也会哭,也会笑。

从最后的表演效果来说,好像语言和文化的差异并没有影响到双方的交流。

这让桂纶美心底一直有些想不通。

加上今天《白日焰火》放映之后,有些观众表示并不理解男主角的行为,认为他可耻的背叛了一段真挚的爱情。

甚至在他们看来,桂纶美饰演的女主角根本就没有错,她只是在追求自由,追求真爱而已。

双方理解上的差异,让桂纶美不免有些挫败。

言及此处,桂纶美忍不住一脸沮丧道:

“同样是外国作品,话剧演员能做到的我却没有做到,是我演技不够好吗?”

闻听此言,高飞顿时忍不住失笑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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