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呜呜……”棒梗开始嚎啕大哭。
有了棒梗氛围中造势,亡灵召唤威力翻倍,围观众人的汗毛都炸了。
“不....不是...你这不是耍无赖嘛!亏得我跟贾老哥是多年的朋友,你就这么坑我啊!”阎埠贵气得嘴角发抖。
贾张氏一屁股蹲在地上,开始哭天抹泪:“老贾啊,老贾,你走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被人家欺负,我也不活了,你快把我带走吧!”
亡灵召唤正式发动,一时间围观的人群都觉得得慌,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阎埠贵知道想把钱要回来,没那么容易。
可那是两块钱,就相当于他的半条命。
阎埠贵咬咬牙:“贾张氏,你耍无赖是吧,那好,今天我就跟你拼上了。”
阎埠贵‘蹭蹭’跑回屋,又‘蹭蹭’跑了回来,手里多了根泛黄的白布条子。
傻柱嘴贱开玩笑:“三大爷,您要给老贾哭丧啊~”
阎埠贵没有理会他,奔到贾家门口,把白布条子套在门楣上,然后打了一个结。
扭头看向人群:“解成,把凳子搬过来。”
“哎,来喽!”
阎解成搬了一把凳子,阎埠贵颤颤巍巍的站到凳子上,脑袋往白布条子里一套。
扭头瞪着贾张氏:“今天你要是不把媒人礼还回来,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贾张氏傻了:“这这这……”
看热闹的刘海中和易中海也慌了。
为了两块钱,把命拼上,在别人身上不可能,这个阎埠贵却保不准。
易中海赶紧道:“傻柱,快,快把你三大爷救下来。”
傻柱刚要上前,阎埠贵就把凳子蹬得乱晃:“谁敢过来,我就...就真吊了啊!”
嘶。
嘶。嘶。
嘶。嘶。嘶。
围观吃瓜群众顿时一阵倒吸气。
死在别人家门口,这老教师也是拼上了。
李卫东在心中给阎埠贵默默的点个赞。
以毒攻毒,干得漂亮。
一个是上吊,一个是亡灵招呼,双方都释放了大招,局面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秦淮茹站了出来。
她知道贾张氏这次确实过分了。
如果真让阎埠贵吊死在门口,那他贾家就犯了众怒。
忙跑到屋里,从床底下翻出两块钱,塞到了阎埠贵手里。
深深的鞠了一躬:“三大爷,真是对不起,我婆子年纪大了,有时候就是爱犯糊涂,不过她没有坏心眼。
您是老教师,是文化人,觉悟高,这次就原谅她吧!”
谁还能真上吊啊!
阎埠贵拿到钱,把脑袋从白绫里伸出来,欣慰道:“秦淮茹,贾家有了你,还真是一大幸事。”
说罢,他扭头狠瞪贾张氏一眼:“老嫂子,你这次可是太过分了!”
拿到了钱,阎埠贵也知道依照贾张氏的尿性,想在多得一点,是不可能的事情,便带着三大妈回了前院。
一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
回到屋,贾张氏埋怨秦淮茹:“儿媳妇,昨儿黄叔把媒人礼要走了,今儿你不该把钱还给阎埠贵,在家这是落了个鸡飞蛋打,合着我白忙活这么多天。”
秦淮茹道:“妈,你咋犯糊涂了,黄叔会找人收拾你。阎埠贵今天玩这么一手,能让吐沫星子把咱家淹死。”
唉,这老婆子也是老了,最近几次行动都连连吃瘪,以后贾家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也知道再闹下去会犯了众怒。
她只是不甘心。
更让她生气的是,在喜宴上,家家户户都分了不少剩菜。
轮到她的时候,刘海中却让傻柱不要给她剩菜。
真真是气死人了。
不就是没交份子钱嘛,这钱反正是大伙的,用得着这样吗?
想到剩菜,她就想到了傻柱,小声嘀咕:“儿媳妇,傻柱最近可是没送剩菜,你可得想点办法。”
秦淮茹嘴角微微翘起。
经过这几天的PUA,傻柱应该驯服了,该检验成果了。
第89章 傻柱委拒绝,秦淮茹要说媒
没有瓜吃,众人散去,李卫东也转身回了屋。
他虽然觉得娄晓娥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不过也没在意。
大帅比嘛,哪个女人不喜欢?
屋里,于莉已经把床铺都收拾了一遍,被单子已经放在了搪瓷盆子。
她也听到了外面的喧嚣声,不过没有出去看。
结婚前,于母就交代于莉,四合院人多嘴杂,跟着李卫东好好过日子,不要乱掺和。
见李卫东回来,于莉忙放下搪瓷盆子,倒了一搪瓷缸子热茶端过来。
“卫东哥,外面出什么事情了?闹得那么厉害?”
“贾家老太太跟三大爷杠上了,都是要死要活的....”
话音未落,李卫东目光就着落在被单子上。
于莉顿时小脸羞红起来,端起搪瓷盆子就要往外走。
被李卫东叫住:“这大冬天的,天天洗被单子也不是个事情。”
“天天洗...”于莉心中有点期待,又有些害怕。
李卫东皱着眉头思忖片刻,从抽屉里取出纸笔,画了一个草图。
“你按照图纸,做一个棉垫子,晚上铺在床单上,这样一来,床单不就弄不脏了?”
在前世,他记得宾馆里好像都提供长毛巾。
虽然应该是洗澡用的,但他每次都拿来垫在床上。
忒好用了。
于莉闻言眼皮上挑,虽然觉得有点难为情,也不得不承认是个好办法。
她放下搪瓷盆子,从柜子里翻出一块花布,又找了一些碎棉花,便在缝纫机前忙碌起来。
.....
另一边。
何雨水推着自行车,从外面匆匆进来。
进到院子里,她就大声喊:“哥,哥。”
“着急忙慌的,出什么事情了?”傻柱拉开门,问道。
何雨水把车子支好,跑过去,道:“我进门就听说三大爷到贾家闹了,你没有替贾家出头吧?”
傻柱见妹妹一脸的焦灼,无奈的说道:“哪能呢,我姓何,又不姓贾。诶诶,你别说,还是三大爷有本事,上吊那一招,把贾张氏治得服服帖帖的...”
何雨水对这些肮脏事不感兴趣,她就是想傻柱别惹事。
傻柱见自行车把上挂着一盒点心和一个袋子,疑惑道:“你发工资了?给聋老太太买的点心?”
“...聋老太太。”何雨水撇撇嘴,解释道:“这是知新送给卫东哥的,好像是卫东哥帮了他大忙。”
傻柱挠挠头,笑道:“是嘛,那你赶紧送去吧。”
何雨水拎着包去了李家,傻柱也准备回屋。
“傻柱!”
一直躲在旁边的秦淮茹叫住傻柱。
看到是秦淮茹,傻柱有些胆怯,想走又舍不得走,想应声又不敢应声,就矗在了那里。
“傻柱,你放心,姐不跟你借钱,就来跟你诉诉苦.....”
“小秦姐,有什么苦,你尽管诉。”
傻柱稍稍放心了,最近几天秦淮茹确实没找他借钱,每次都是闲聊一阵就回去了。
秦淮茹神情凄苦,长吁短叹:“刚才的事情让你见笑了,我那婆子真是犯糊涂,怎么能干出坏良心的事情呢!”
傻柱想到昔日被贾张氏咒骂,深有同感,道:“你家大娘确实胡搅蛮缠,这么多年,可真是苦了你。”
秦淮茹又加料:“刚才她在屋里还骂你,说你平日那么好的人,棒梗总是喊你傻叔,你却不帮忙,良心都被狗吃了!”
傻柱瞪大眼,怒气值蹭蹭上涨:“不,不是...三大爷马上就要上吊了,我咋帮忙啊!”
秦淮茹轻撩秀发,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动人:“当时我就跟我那婆子吵起来了,柱子哥是个大好人,这些年没少帮助咱们家,要记得柱子哥的好。”
秦淮茹就是想把傻柱对贾家的怨恨转移到贾张氏身上,然后她再趁机把傻柱拿捏到手心里。
傻柱得到感谢,心中一阵得意。
再觑见秦淮茹妩媚的神色,搓着手笑道:“也算不上好人了,我这人就是好心,见不得别人家有个难处。”
秦淮茹趁机抛出目的:“我那婆子却不同意,她说傻柱要是好人,就先借给咱家五块钱。”
“借钱?”傻柱有些懵。
不是夸奖他是好人嘛,咋变成借钱了?
秦淮茹长叹一口气,道:“我当时就怼她了,人家傻柱也是个人家,也要娶媳妇的,咋能总借钱给咱们家。棒梗的学费交不上,咱家再想办法,不能总拖累傻柱哥。”
“...还三大爷的钱,是棒梗的学费?”
“是啊,我婆子是拿了两块钱媒人礼,但那钱早花了,三大爷又在门口上吊,我们办法...”
说罢,她眼巴巴的看着傻柱。
大好人,赶紧掏钱吧!
谁承想,傻柱只是皱了皱眉头,道:“学费的事情可以再拖一拖,你下个月发了饷,就能给上了,不要太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