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顺便溜过来,抓起一把奶糖放进兜里,撇撇嘴:“李卫东那小子太能忽悠人了。”
牛勇递了礼金,接过喜糖,便带着牛萌单小林老白他们往后院去了。
...
负责收礼金的二大妈,却有些犯愁了。
四合院住户们的礼金都是1块2,车队的同志每人递了10块,这该怎么算?
“都归公呗,反正这次婚宴李卫东也没出钱!”许大茂出孬主意。
何雨水瞪他一眼,道:“这是同事递的礼,卫东哥到时候要还人情的。要我说,拿出1块2归公,剩下算卫东哥的私账。”
二大妈点头同意,把钱分成两份,交给何雨水一份:“还是雨水想得周道。”
气得许大茂直撇嘴。
李卫东一分钱不花,还能挣钱,到哪说这个理去?
...
另一边。
牛勇他们来到后院,刚走到月牙门旁,便被鲜艳绽放的山茶花给惊呆了。
“我滴个乖乖啊,用鲜花摆成个喜字,卫东家办这次婚宴,可是下了大本钱。”单小林忍不住吞咽口水。
也难怪他会惊讶,这年代的鲜花一般只能用在特殊场合,你有钱都买不到。
更何况现在还是大冬天。
周大妈想到李卫东还在家里睡觉,气不打一处来,撇撇嘴:“啥本钱啊,这次婚宴他李卫东一分钱都没花!”
一分钱也没花?牛勇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也没问下去。
因为后院里热闹非凡的场面已经让他的眼球快掉下来了。
烧水的,做饭的,摆盘子的,男女老少足足有上百人,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牛萌竖起大拇指:“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师傅的排面。”
“确实蛮厉害的...”牛勇不得不承认。
来玩笑,能让那么多人帮忙,李卫东本事小不了。
更何况,刚才听说他好像一分钱没花。
车队的人属于贵宾,被直接让到了贵宾房傻柱屋。
喝着热气蒸腾的茶水,单小林忍不住问道:“大妈,卫东呢?怎么不出来待客?”
“他呀,早晨把新媳妇接回来后,就躲在屋里睡觉呢!”周大妈话说一半,声音猛然小了。
忙小心翼翼淡淡问:“怎么,你们对我的接待服务不满意?等着啊,我这就去给你们抓点奶糖。”
二大爷说了,接待工作代表四合院的脸面。
谁敢撂挑子,就是跟四合院作对,中午不让吃席。
看着敬业的周大妈,牛勇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没想到李卫东的组织能力也这么强!
单小林面露敬佩之情,道:“还是卫东玩的花,这么多人在外面忙,他搂着媳妇在屋里睡觉,啧啧,真有我们老司机的风范。”
话音未落,“啪!”,脑门上重重的挨了一下子。
“不允许你说我师傅!”牛萌气势汹汹。
“.....”单小林。
...
此时的四合院外。
住户们的礼金已经交的差不多,何雨水跟二大妈开始数钱。
十块钱捆成一摞,方便后期还对账。
“五毛,一块...十块...”
阎埠贵在旁边看得不停的吞咽口水。
好你个李卫东,原来采取了低价多销的策略,难怪住户们都参加你那边的婚宴。
这个小贼,比我还能算计,失策了!
...
何雨水数好一摞钱,递给二大妈,“二大妈,风太大,把钱扎起来,要不然刮跑了。”
“放心吧,大妈带了棉绳。”二大妈一手拿着钱,一手往裤兜里摸去。
掏出一团棉绳的同时,一个信封也被带了出来,飘飘扬扬落在了地上。
....
第84章 把新娘子,扔半道
“吆喝,二大妈掉东西了!”
正在旁边嗑瓜子的许大茂眼尖,当下便捡起信封。
看到信封上面的字,有点摸不着头脑。
“刘海中同志转阎埠贵同志收,寄信人刘光齐。”
许大茂看向二大妈,疑惑道:“我说啊,你家光齐没事给老阎写信做什么?”
“搞错了,原来是给老阎的信啊!”
二大妈这才意识到搞错了。
她不认识字,拿到信后,下意识的认为是光齐寄给老刘的。
这会四合院外面没有递礼的人,二大妈这一嗓子,不亚于厂里的小广播。
阎埠贵正耷拉着头怀疑人生,猛的抬起头,看向许大茂手中的信。
刘光齐查清楚翠花的底细了?
贾张氏正在往口袋里悄悄捅糖,被惊得浑身一震,也扭动僵硬的脖颈看过去。
她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
刘家大儿子为何要给老阎寄信?
糟糕了!
翠花是保定人,刘光齐也在保定,老阎莫不是让刘光齐调查翠花吧?
鸡贼,老阎实在太鸡贼了!
此时贾张氏顾不得骂人了,她一定不能让老阎拿到信。
只要翠花跟刘光齐成了婚,生米煮成了熟饭,老阎只能咬着牙认下这门亲事。
机智莫如我贾张氏。
贾张氏眼睛滴溜溜乱转,杂乱的头发上白色热气升腾,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哎吆,我肚子好疼啊!”
贾张氏站起身,踉踉跄跄往茅厕走。
经过许大茂身旁的,伸手就要把抓大茂手里的信封。
“我忘记带擦包纸了,借你的信封用一下...”
谁承想,许大茂正准备把信封交给阎埠贵。
两个人错位之下,贾张氏抓了个寂寞。
一击不成,眼见信封即将落入阎埠贵之手,贾张氏急了。
“哎呀!没天理了呀~,许大茂欺负人了,眼看着老婆子拉裤裆!”
电光火石之间,她一记野蛮冲撞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再加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信封上,谁也没有注意到贾张氏。
许大茂正准备递信,他更没有注意到。
等他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了,被贾张氏撞了个结实。
许大茂被撞得直直的向后跌了过去。
如果是平地也还好,可恰巧有礼单桌搁在那。
只听得“咔嚓”一声,许大茂起不来了。
不得不说,许大茂已经被掏空了身体,一点都不经撞。
贾张氏在惯性作用下,竟然横飞出去,直接把阎埠贵压倒在身子底下。
贾张氏记挂着抢信,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就准备爬起来。
却又被阎埠贵翻了个身抱住了。
阎埠贵冲着许大茂嘶喊道:“大茂,快把信给你三大妈!”
“许大茂,大娘要上厕所,快把擦包纸给我。”贾张氏一时挣脱不开,也扯着嗓子嘶喊。
许大茂不是两岁小孩,当然不会信贾张氏的鬼话。
更何况他脑袋已经渗血了,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尼玛,我大茂招谁惹谁了。
不就是捡了个信封嘛,用得着这么狠吗?
好啊,都想要信是吧?
我就拆开,看看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气愤之下,许大茂内心火气上涌,‘刺啦’直接撕开信,大声朗读起来。
“三大爷您好,经过我调查,张翠花原系保定第五棉纺厂的工人,因为作风混乱跟不少工人关系不清不白,据说还曾当过半掩门子,括弧,据小道消息称,她还曾堕过胎,反括弧。”
话音落了,现场鸦雀无声、万籁无声、寂然无声。
许大茂捂着脑袋,拿着信纸,双眼放光:“这个张翠花是谁?多大年纪?好像有点意思哦,如果调到轧钢厂就好...我艹!!”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剩下的声音哽咽在了喉咙眼里再也发不出来,扭过头不可思议的看向阎埠贵。
我滴妈啊,阎家的大儿媳好像就叫翠花。
嗨,这下子真有意思了。
二大妈和何雨水都惊呆了,阎家娶了个半掩门子?